转生乐队型魔法使 第104章

　　之前在南方遇到的许多庞大魔物，也是惯于吃同类和捕鱼，遗迹里的暗黑龙也是如此。

　　“这边的人和它相处了多久呢？”

　　“这种魔物的话，根据角的长度，大概有五年以上了。”

　　“居然过了那么长……”

　　芙莉莲翻了个身，背对着祥子，“这里的人心真大。”

　　“因为那头鹿在帮他们开荒啊，芙莉莲，”清回忆着另一边的土地，“魔物周围很空旷，村长也说了，它之前会刨出树根来吃掉，对普通人来说，那可是很难清理的地下杂物。”

　　清在森林的时候，也整理过周围的土地，尝试种一些花。

　　砍树简单，也只有这一步简单了。

　　之后，泥土里的石头、草根、树根，以清的体质，翻起土来都有些费劲，一天整理不了多少，可想而知开荒有多困难。

　　这里的土地不比北方，正如这边的气候，像是个青春期的小姑娘，需要投入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有收获。

　　芙莉莲眨了眨眼，“原来如此，又是因为贪心吗？”

　　“主要还是侥幸，觉得那头鹿会去别的地方，会继续吃树，不过没有到最差的情况，还算不错……芙莉莲刚刚说‘又’，是遇到过吗？”

　　“嗯，我想起来了，”精灵语气悠悠，“那次，就是清所说的‘最差的情况’了。”

　　千年的时间，除了北方，不同地区的人，对魔族的仇恨从来不是世代传承的。

　　那边那位被搜肠刮肚的大小姐就是一例，此前还有其他的例子。

　　芙莉莲在旅行中，听闻一个奇怪的魔族，他在人类的村子里，邀请路过的人入住。

　　他提供魔物驱逐的保护服务，打猎、开荒、用魔法控制灌溉植物……那么多愿望全都能满足。

　　那么代价呢？

　　要求居住的人，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带来富含魔力的食物。

　　也就是人。

　　那个魔族认为人类是一种很神奇的食材，繁殖很快，生存率髙，并且还会自己拐带同类。

　　他在那片最开始是强盗驻地的村庄，生活了二十年，直到再没有人靠近，只好吃掉那里的人了，之后开始“招聘”新的人类。

　　让芙莉莲想到故事里的“伥鬼”。

　　可怕的是，芙莉莲在那片村子里真的见到了人。

　　杀死那个魔族后，她没有停留地离开了。

　　“真是糟糕的故事。”

　　“说不定在什么地方，还有这样的魔族，或者，那个村子又找到了新的‘守护神’呢。”

　　“感觉像鬼故事了……”

　　二十年，大概够新的一代成长了，想想，长大后的人类，发现守护村庄的“神明”每隔一段时间要吃人，无法欺骗外人后，不得已开始了内部献祭，最后被神明全都吃了……

　　真可怕。

　　在黑暗的故事上富有想象力的祥子，有些睡不着了。

　　特别是在这个准备跟魔物共生的村庄。

　　“不要胡思乱想，祥，”清见祥子不说话了，就大概猜到了队友在想什么，“不管是魔物还是魔族，都是能被杀死的东西。”

　　“是呢。”

　　祥子感到了安心。

　　然后，芙莉莲问出了那个问题：

　　“有什么是不能被杀死的吗？说起来，我看的很多书里，都有提到。

　　“还有人认为，生命死后可能还有叫做‘灵魂’的东西，但是大家都没见过，还有些会伤害人类，叫做恶灵，由此衍生了许多文化……你们想听我收集的恶灵的故事吗？”

　　“晚上就不要说这些了，芙莉莲。”

　　“你不会害怕吗？”

　　清默默用被子裹住了脸，由面向床铺改为平躺，不去看那边黑漆漆的床洞。

　　经常独处的长崎清，很少会去接触那些会让人害怕的东西，因为一个人会害怕，害怕了也只有他一个人，不能给妈妈添麻烦。

　　大晚上的，说起那几个单词，他就有点害怕。

　　芙莉莲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

　　“清，害怕了吗？”

　　“嗯，我怕了。”

　　过于坦诚，芙莉莲原本准备的，戳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原本有些想要捉弄人的兴致。

　　上了年纪的人似乎都喜欢吓小孩玩。

　　那种逞强的孩子逗起来最有趣，清太诚实了。

　　“那睡觉吧。”

　　过了一会儿，芙莉莲又看了看下面。

　　其实她也有些害怕，比如现在就不敢看床洞，这些话题在独处的时候，她也会刻意规避，集体活动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让人有了虚幻的勇气。

　　为了以后着想，精灵决定不继续了。

　　“清，实在害怕的时候，就到床上来吧，这里还算宽的。”

　　“谢谢，芙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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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个噩梦，身体有些发凉，不过后半段就温暖起来。

　　清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身旁躺着芙莉莲，然后是祥子。

　　实际上，祥子是最先下来的，然后一个人在床上的芙莉莲也不适应了。

　　精灵的身体平时是微凉，但在被窝里也是暖烘烘的，散发着木香。

　　然后是祥子，清很久没有看过这位女孩的睡颜了，脸颊圆润后，失去了那种人偶的精致，很健康，也很漂亮。

　　在这暮春时分，旅行中的一位旅人呆呆坐着，享受此时的气氛。

　　然后被子漏风把两人冷醒了。

　　祥子表示她只是想要安慰友人。

　　芙莉莲说，她没有害怕，只是有些不习惯，躺在中间也是因为怕冷。

　　“就当是那样吧。”

　　白天给了他们勇气，感觉都不怕了，但到了晚上谁知道呢，现在说的话，说不定又会化作回旋镖。

　　所以清和祥子没有说什么，温和地点头。

　　没有在村子里吃饭，他们开始了新一天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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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很大的一片土地呢。”

　　他们走过坑坑洼洼，被翻起的泥土，这边稍微整理下就可以播种了，虽然这样简陋的开荒和播种，收成不会很好，但再少也是多的。

　　到了前面的森林，因为村长昨天也提到这里来了新的魔物，送佛送到西，一起解决好了。

　　清很喜欢那个去除水渍的魔法，决定做些份外工作。

　　“……”

　　看到了，和昨天一样的魔物，有好几只。

　　只是小了很多，看起来刚诞生不久，和羊长得很像，没什么威胁感，难怪最开始人们没有杀死它们。

　　也正如村长所说的，像是人类吃面包那样，这些魔物轻松啃断了树干，然后下一棵。

　　没什么可说的，魔物，打。

　　清上前去测验能力了。

　　芙莉莲和祥子站在原地，闲着聊起来这个话题。

　　“居然又是这种魔物，长大的话就麻烦了，村子的人还是要跑一趟冒险者协会委托处理。”

　　“嗯……我觉得，不会哦，芙莉莲。”

　　祥子提出了异议。

　　她对人类的了解还是比精灵强一些的。

　　“他们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的，来迎接这些魔物。”

　　“为什么？”

　　“因为这种魔物确实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土地。”

　　她回头望向那些空旷翻卷的泥土。

　　“对人来说，能耕种的土地一直是很珍贵的资源，王都有法律鼓励开荒，按照面积给予补助，简单来说，土地就是财富啊。”

　　“村子里只有那么些人吧？现在的这些就已经超过太多了。”

　　“芙莉莲，在这种事上，人类可是什么时候都不觉得‘足够’的，吃饱之后就会想吃好，不过有时候这样的追求也会带来好事，就不讨论了，回到这件事本身。

　　“他们会认为，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了风险是可控的，一定能做得更好，他们已经认定，这样做收获更大。”

　　觉得人类会因为风险，就放弃去做某些事，这是精灵的思维。

　　事实上，很多人会把预定计划中没有得到的东西，视作损失。

　　芙莉莲觉得他们会吸取教训，远离魔物，实际上他们更大概率吸取的是没好好利用魔物的教训。

　　【如果魔物继续吃树】、【如果找到办法引导】……他们会这样想。

　　这些“如果”有时候会带来文明的进步，但在这里绝对不会，因为魔物绝对不可控。

　　劝说他们放弃，就等于要求他们蒙受损失，在利益面前，人其实还不如野兽，野兽咬住食物还会是视风险选择放弃，人类却很少有能克服的。

　　祥子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对这些只有一点点的了解，现在她的智慧能够理解很多事，只是很多时候不想去理解。

　　芙莉莲皱起了眉头，“他们把这当成一种‘合作’了吗？”

　　“不管是不是，都和我们没关系了，这一次我们解决这些魔物后，只希望不要再来了。”

　　她看向不远处，“人类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坏，我认为区别在于‘选择’，不要给人变坏的选择。

　　“芙莉莲你昨晚说的那个村子，有新的人入驻，我想，他们没有遇到魔族，没有听从蛊惑，很可能就会普通地生活下去。

　　“至少在现在，比起告诉人类‘不要那么做，很危险’，我觉得更效率的做法，就是像芙莉莲那样，解决掉魔族，在这里，解决掉魔物，对危险事物认知的提升，就交给专业的人来教化吧，现在我们没办法停下脚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芙莉莲感觉涨了知识。

　　“——大家，来看下。”

　　两头魔物化作灰烬，分解成粒子，飘散在空气中，第三头也差不多，但是，留了一个水晶的轮廓在原地。

　　“芙莉莲老师，我的魔法有进展了。”

　　清在高兴的时候，会下意识用这个称呼。

　　芙莉莲也照例纠正，走过来看水晶、

　　“里面有魔物的魔力，虽然只是一部分……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是不是进步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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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3k，但还是算-1，还有27.

　　犯困了。

　　发了修改前的，大家看到了的话刷新下。

千年的魔法使 : 133、卡片

　　长崎清动手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