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乐队型魔法使 第135章

　　【没想到我在这点上，还不如那个丢人的家伙。】

　　“这或许也是我跟祥一见面就觉得你高傲的原因，你不仅对人类如此，对同族也是这样、

　　“在什么都没有的你看来，沉迷在争斗中的同族，是不是很无聊？有一些情感，却不完整，是半吊子的蠢货。”

　　大魔族礼貌地微笑，没有说话。

　　看来他学到真东西了。

　　“你这种特质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现在，你跟我交流的时候，了解人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愉快？”

　　“有一些，这就是爱好的意思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理解人类真的是你的爱好，也可能，这只是计划顺利进行带来的愉快，不管如何，先粗浅的定义吧：能收获喜悦的东西，就可以称之为爱好了。”

　　“感谢解惑。”

黄金之旅 : 171、炫耀

　　说来有些奇妙，现在的环境中，交流起来唯一没有顾虑的，居然是马哈特这个大魔族。

　　索莉缇尔……她是特别的第一位，刚接触魔族的清害怕她，直到现在，在梦里见到她也会觉得恐慌，在实力超过她之前，没有办法正常交流。

　　现在是第二次，已经习惯了。

　　而且马哈特是很好的听众。

　　因为他的距离不远不近，未来关系不会变好导致回忆起来尴尬，又有着守口如瓶的品德。

　　“说起爱好的话……马哈特，我想说一些你现在还不理解的事情，因为不具有感情，你不理解，我这边才能坦诚表达。”

　　清拨弄着面前的篝火。

　　人有的时候会很想说话，现代网络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因为很好地模糊距离感，让这种心情得到抒发。

　　在这边就没办法了。

　　“我啊，是从学着开始照顾妈妈开始，习惯照顾人的，最开始我也觉得所有的事很麻烦，但一想到妈妈会夸奖我，就去做了，能够让妈妈轻松一点，我也很开心。

　　“所以我的爱好不是照顾人，而是照顾我喜欢的人，那两个人，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有时候我会因为和她们关系那么好而觉得骄傲……”

　　“马哈特，我听说你和古瓦尔是朋友，你们相处起来是什么样？”清忽然好奇起来这件事。

　　马哈特想了想，“以我现在的认识来重新判断的话，我们确实是朋友，在研究魔法的时候有很多共同话题，生活上没什么能讨论的，所以我不了解清你和祥子与芙莉莲的关系怎样。”

　　“那就好……现在我有些炫耀的心情，虽然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以后你能够理解这些，理解我的炫耀，那就太好了。”

　　马哈特配合着微笑，“这对我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所以我才会对你说‘希望’啊，说实话，如果有人能跟你正常交流，要么是个慈悲的圣人，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圣人啊……”

　　马哈特忽然回忆起第一次对人类产生兴趣时，那个苍老的神父。

　　【真是太可怜了……】

　　那声音还停留在记忆之中。

　　那个时候，他对那种怜悯感到了淡淡的不满，傲慢的魔族无法理解那种无奈与叹息，那见到一个人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时的悲伤，只觉得对方高高在上。

　　现在想来，真是太可惜了，那个看起来经历过许多事情，心怀慈悲的僧侣，一眼就能察觉到他的空白，如果能够聊一聊的话……

　　【真可惜……】

　　“嗯？这种感觉是……”

　　马哈特惊喜地品味着涌现的情绪，虽然，只有一瞬。

　　魔族是不会往后看的生物，没有惋惜，没有悔恨，只会冷静思考着不去再重复错误。

　　这种想要挽回的心情，是第一次。

　　“你好像想到了什么，”清感受到身后两位女士结束了洗漱，起身，“那么我就不打扰，慢慢思考吧。”

　　他敲敲门后，钻了进去。

　　篝火噼啪，夏季的树林枝叶摇摆窸窣，这些让夜晚显得更加安静。

　　大魔族坐在白色的水晶椅上眺望远处，那里有一座小的城市，他将在那里，第一次接触正常的人类社会。

　　现在他觉得非常新鲜有趣，前所未有的，如此期待白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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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子和芙莉莲已经简单洗漱过，一个侧躺一个靠墙坐着，展现着慵懒的女性形体。

　　魔族没有睡觉的机制，而且马哈特也无法接受夜晚的时间被浪费，他总会坐在篝火边，反复思考一天的经历。

　　水晶屋里的三人依旧是轮流守夜。

　　信任，但又不会绝对信任。

　　对他们来说，警惕已经融入了骨子里，能放心地将自身安全托付的，只有他们中的某人。

　　之前在去南方的时候，刚开始芙莉莲也是保持了很久的警惕。

　　照例，在睡前进行简单的讨论。

　　“清，心情很好，”芙莉莲习惯地枕在清腿上，“今天有收获吗？”

　　在这样的环境下，清从来不在她们面前掩饰情绪，所以很好判断，连芙莉莲都能感受到。

　　“嗯……算是吧。”

　　清托起来精灵的脑袋，让她枕的偏前一点，落差小脖子会舒服一些。

　　比起白天的收获，刚刚和马哈特炫耀着自己有两个重要的人，这个更让他愉快些。

　　也不需要对方有反应，炫耀出去就好了。

　　“早上我有观察到，”战斗中一直拿着望远镜的祥子补充说明，“红镜龙在最后的时候，前肢变成了水晶。”

　　“了不起，清。”

　　芙莉莲抬起手来，清顺从地低头，精灵抚摸着顺滑的头发，“进步很快。”

　　清喜欢这样被夸奖的感觉，芙莉莲也能够在这个时候感到她的“长辈”地位，两人都很开心。

　　只有旁边的祥子小姐照例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两人是妈妈和小孩吗？】

　　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有一点点羡慕的感觉，两个人都羡慕。

　　“还有祥，最近研究魔法辛苦了。”

　　“嗯嗯，理解得很快，帮大忙了。”

　　芙莉莲伸手抓着她的手，滚了过去，和刚刚一样，准备抬手。

　　中间有东西挡着了，伸手不太方便。

　　“……”

　　真碍事啊。

　　之前有几次搭顺风马车，躺在祥子腿上，天空都只能看到一半。

　　一旁的清也察觉到了问题，但他不能说，默默别开了脸。

　　祥，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些？

　　答案是肯定的，异界的魔力养人，营养摄入也跟上了，身材有了些变化，这也是为什么见面越来越多人称呼她“女士”。

　　祥子小姐本人似乎并不清楚这些，只当是自己气质和举止成熟，一些时候在睡前想到这里，都会得意地翻两圈。

　　值得一提的是，她和清的身高目前都没什么变化，因为祥子是女生，而清在现代营养均衡，在这个时代的成年人里，算是平均数值了。

　　相信有很多人会愿意拿身高换时间。

　　“总之——”

　　芙莉莲还是决定稍微提起精神，站起来摸了摸祥子的头发。

　　“祥也辛苦了。”

　　“芙莉莲，我不是小孩子了。”

　　“清都没有拒绝我，祥，你不够成熟，只有小孩子会这样说话。”

　　“好——”

　　丰川小姐也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最近都麻烦芙莉莲大人了，真厉害。”

　　精灵哼了声，捂着头不让她摸，“别把我当小孩子。”

黄金之旅 : 172、旋律

　　与马哈特同行了约有一个月。

　　按照原本的行程，这是第三个月了，是时候返程。

　　但现在没办法停下来，他们需要不断地接触人和事，来增进他们对人类的了解。

　　嗯，是他们。

　　清和祥子是外来者，并且在到来前是国中生，现在也不过是大学生的年纪，无论哪个，说自己了解人类，都有中二病或中二病未毕业的嫌疑。

　　他们并非通透理解这一切的贤人博士，但是，仅作为这趟旅行的“导游”，还是十分合格的。

　　然后，芙莉莲队员，是个精灵。

　　最后大魔族马哈特。

　　以上按对人类的了解度由多到少排列。

　　这趟旅行会给他们每个人都带来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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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清在精进着水晶魔法。

　　在大魔族的指导下，尝试在发动魔法的时候，暂时摒弃人类的思维，于万事万物的运动中，想象静止的、无生命的一面。

　　人类现阶段的认知，不足以让他水晶化的范围扩大，所以他决定继续深入了解魔族的思维。

　　黄金乡眼里，那些都是短暂、转瞬即逝的，都应当为他停驻。

　　在创造这个魔法的时候，马哈特没有考虑过会有不生效的情况，才能够支撑万物成金魔法的想象。

　　魔王、精灵，是比他更加强大或悠久的存在。

　　但这也无所谓，已经开发出来了，就不会影响使用。

　　如他之前提到，魔族对魔法的印象，是一种感觉，一种色彩，一段旋律，记忆之后就不会遗忘。

　　长崎清也感觉创造魔法就像编程，总会遇到各种bug和不适用环境，重要的是先端出来，优化是之后的事情。

　　其他小的漏洞缝缝补补就好。

　　虽然，很多时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能实现，为什么稍微变动又不能实现了。

　　追求尽善尽美的代码，开发周期就要无限延长了，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成果。

　　这样想的话，魔法比代码好点，因为人会手动调整使用的环境。

　　应对“在酒吧点炒饭后爆炸”的恶性bug，最好的办法是禁止在酒吧点炒饭。

　　阿乌拉开发服从魔法的时候，也不会整天想着怎么搞鬼秤，把比她强的人拉下来。

　　因为魔族里的强弱一目了然，遇到强的他们会避开或者服从，强与弱的边界明显，是魔族思维里固化的一部分。

　　从这点来看是，七崩贤的魔法都贯彻了那个特性：弱者就是要被支配的。

　　阿乌拉的服从是特性最明显、风格强烈的，她也是清见过最像人的魔族。

　　此后马哈特的黄金化，格拉奥萨姆的精神魔法，贝泽的结界……都是如此，而考虑理想的状态下，脱离他们的魔法支配，那么战况可能会逆转。

　　这也是魔族“支配与被支配”特质的一部分。

　　他们还在不断尝试优化魔法，让他们在更多时候，不必去考虑“对手比自己强”的状况。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清对人类的了解提没提升不知道，反正对魔族的理解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