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乐队型魔法使 第151章

　　“不要，在自己身上不行。”

　　躺在被子里，倦怠地聊了几句，昏沉的睡意就席卷而来。

　　只隐约感到，两位女士往中间挤了过来。

　　【就这样吧……】

　　清是动不了的。

　　不知为何，人在挤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安心感。

　　有一个很好用的理论，说人类所表现的一切习性，都来自于基因的遗传，也就是“远古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

　　所以代入到现在的情况就是：在远古的时候，人们就习惯挤在一起度过寒冷，所以现在重复同样的行为时，能从中得到安心感。

　　很多人喜欢这个理论，是因为它可以轻易的混淆个体意志与生物本能的边界，得到“祖宗也这么干过”的结论，从而降低接受某件事的心理压力。

　　嗯，清现在就觉得，祖宗之法变不得，睡觉啊，就是得挤在一块。

　　像是一窝过冬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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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异世界的第一场感冒之后，清加强了警惕，之后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平淡的冬日继续。

　　在芙莉莲没有表露，却被他们隐隐察觉的某种急迫的督促下，他们没有放松魔法和近战的锻炼。

　　祥子的主要精力在开发和改良杀人魔法。

　　其次是扩充技能池，发挥理解力的优势，这两年的时间下来，会的魔法报菜名报出来也得有半本书。

　　大部分也只是粗浅的学会，但涉及面之广，已经将锻炼几十年的老魔法使远远超越了。

　　核心是杀人魔法。

　　越是理解魔族，就越清楚，复杂的魔法，威力和风险成正比，所以芙莉莲只要求祥子掌握以杀人魔法为核心的，应对不同战况的技能组合。

　　所以现在她们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个上，哪怕是一点点的深入，带来的战力提升就会十分可观。

　　而魔法上，清目前是躺赢狗，坐享其成拿杀人魔法。

　　偶尔需要配合的时候，他的定位往往是“实验材料”。

　　此外，同样被认为能改变时代的魔法——飞行魔法，芙莉莲放弃了解析，决定直接拿来用。

　　需要一点点记录，拼凑下来魔族飞行的魔力流动，再尝试着在运行魔力进行模拟。

　　大工程，如果以野生魔族为观察点，大概需要100年，集中研究型的魔法学者一起，也需要30年左右。

　　但现在有个家养的……

　　芙莉莲思考着，在接下来三年里能不能直接攻克飞行魔法。

　　令人期待。

　　每个人小时候都想象过飞行吧。

　　其实祥子也想象过，但当她说出“我想飞”之后，丰川妈妈——丰川瑞穗女士，就温柔地带女儿坐飞机、滑翔机、热气球。

　　就这样，小祥做梦都是挂在热气球上飞了。

　　指望她克服不太可能了，还是得看精灵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先是掌握，接着再简化结构，剔除掉人类不需要的部分，变得精简……那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芙莉莲一向是不怎么指望人类，却不会忽略人类的力量，这是老师伏拉梅教导她的道理。

　　在魔法锻炼的间隙，清在近战上也没有松懈。

　　他拥有异常的观察、记忆和想象力，自身朝精灵进化后，进入空白的记忆房间后，能够进行无比逼真的练习和模拟。

　　可以省略许多教学的时间，直接进行实战练习即可。

　　这方面，芙莉莲和祥子并没有办法提供帮助。

　　前者专心魔道，后者虽然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但并没有近战的心思。

　　所以清就来找马哈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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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水晶剑和金刀碰撞。

　　都是被此时的常识认定为“不可摧毁”的物质，无论多么强力的对斩都没有破坏分毫锋刃，余波折断了周围的树木，炸开一片积雪。

　　这样毫无留手的斩击，对于此地的两人来说，大概是常规的热身。

　　并未怀着杀意，锋刃却丝毫没有避开要害。

　　如果不小心砍中了……

　　那就只能感到很抱歉了。

　　而那种情况没有存在的可能。

　　即使是全知在这里也会得到同样的结论。

　　怀着这样的默契，这样凶险的战斗，不过是长久空白里的消遣。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激昂的情绪消退，他们又回到了木屋之中。

　　清泡好红茶，看了眼旁边的架子。

　　食物少了一些，都是些能够随手取用的点心，布丁、蛋糕之类的。

　　清觉得马哈特不是觉得产生了口腹之欲去吃的，而是思考着能不能更像人类一点，才进行进食。

　　依旧是一种模仿。

　　他的“皮”越来越像人类了。

　　至于内核，清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段时间我积攒了很多疑问……”

　　马哈特端起来茶水，一个个提出，能够回答的，清会回答，不确定的，就会跟着思考，给出人类可能会给的答复。

　　还有些他也不知道，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太早的疑问。

　　比如人生在追求什么。

　　“那些，我也不清楚，现在我给你的答案，10年、30年、50年后，可能都有与现在不同的理解。”

　　“这么困难吗？”

　　“人类也是会变的……马哈特，我忘记跟你说这件事了，”清有感而发，“不仅是个人在变化，时代也在变化，这些也在催促着人类改变。

　　“如果你观察过精灵，就能清晰感受到他们与现在人类的格格不入，不过，在这里的话，或许也不会那么快。”

　　至少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代，清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能够推动着整个时代迅速前进。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那些事情他不懂的。

黄金之旅 : 193、不需要的练习

　　“真复杂……”

　　这样感慨着，马哈特却没有气馁的意思。

　　毕竟，难一点的事情，才更有挑战的价值不是吗？魔族的生命那么漫长，如果一下子解决了，回到以前的空虚，多么无趣。

　　“不过只是‘罪恶感’和‘恶意’的话，大概会简单很多，毕竟无论时代怎么变，坏的东西也不会变成好的。

　　“我不知道这趟旅行还会持续多久，或许会一直到你对‘善意’有一些了解，有了对比，在那之后，你或许会更容易理解一些。”

　　“我明白了。”

　　马哈特喝着茶水，暂时结束了对人类的讨论，转到更加贴近现在的话题。

　　“这样的战斗，效果越来越差了，在七崩贤，或者说所有魔族中，我的武艺并不算特别出众，我更擅长的是配合魔法的高密度与高质量的攻击。”

　　“操纵黄金的能力啊……”

　　清思考着。

　　他现在坐在这里，认真为对方理解恶意、理解人类提出建议，而傲慢的魔族自然会回以同等的时间和思考，甚至不避讳自身的能力。

　　特有的魔法和应用方式，对大魔族来说不是秘密，再进一步展露也无所谓。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能做到的。

　　马哈特在战斗中，随着在意程度的提升，通常有三种战斗姿态。

　　第一种就是将大衣变化成金刀，靠着基础的身体素质和武艺砍杀敌人。

　　第二种是面对近战捕捉不到、不想捕捉的对手，会直接释放万物成金魔法来将他们凝固，这个通常也在陷入围攻，或觉得特别无趣的时候使用。

　　第三种是没有活着的人见过的，全力以赴的作战。

　　通常，在万物成金魔法无法直接生效的情况下，马哈特会将周围的物质砸成碎片，凝固成黄金的碎片，以庞大的魔力和精细的技巧，进行各种操作。

　　这是真正展现技术和经验的作战方式。

　　这个时候，大衣会从刀刃变化构造成三叉戟，接近魔杖的外形会进一步提升操作精密度。

　　周围物质化作铺天盖地的黄金破片，锐利、坚硬、灵活，在魔力的裹挟下，汇聚成盾可以挡下人类全部的攻击魔法，甚至杀人魔法也无法突破，单纯用于进攻，就能够像海啸那样吞没一切。

　　是和索莉缇尔不同的另一个极端，仅是形容，再通过观察马哈特的魔力，就能够想象威力了。

　　可以说，是清见过的，物质操作魔法的巅峰。

　　万物成金魔法和他的水晶魔法有一定的共性，魔力操作的精细度，也是清可以骄傲的地方，但是，并不能完全照搬模仿。

　　对照着“黄金风暴”研究“水晶风暴”，只会让了解的人一头问号。

　　索莉缇尔反手散魔魔法覆盖，秒了。

　　魔法水晶见魔力就融化的特性，清也有尝试改正，目前没有思路。

　　或许……

　　清抚摸着黄金化的发尾。

　　还是要依靠适应力去捕捉和理解，这个“黄金”的特性。

　　必要的时候，清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使用女神的恩赐。

　　他不是纯粹的魔法使，也不是战士，追求力量不是他的目的，过程虽然愉快也不会令他沉迷。

　　如果面前有个按钮，按一下就加点提升属性，长崎清会毫不犹豫先按到手抽筋。

　　为了珍视的过往，一些底线是可以放下的，这就是长崎先生的想法。

　　不过，短时间内想要理解，至少要目睹马哈特全力以赴的姿态。

　　那种机会可能存在吗？什么样的敌人会让大魔族如此认真呢？

　　目前，清只能想出一个赛丽艾。

　　随波逐流的感觉真糟糕啊……

　　“清现在作为战士的技巧，已经足够用了，再往后，对人类——你这样有天分的人类来说，继续投入时间和精力，是一种浪费，我希望你平衡好近战和魔法。”

　　“谢谢提醒，我会认真考虑的。”

　　马哈特续了杯茶，给清也添满，“要继续对战吗？今天还很早。”

　　“这个就不打扰了，我已经熟悉马哈特的战斗习惯了。”

　　清一口喝掉茶水，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他抖了抖外衣，披在身上，扣着纽扣，语气寻常地说着：“坦白说我自己也不清楚，有机会的话，会不会动手。”

　　今天过来，就是验证之前脑内模拟的结果，刚刚已经得到了结论：马哈特的近战技术，不是阻碍了。

　　所以他刚刚一直在思考魔法的事情。

　　清觉得马哈特不会在意剑术被超越。

　　“我忽然有了些兴趣，试一试吧。”骄傲的魔族站了起来，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