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真
试图安慰对方。
但祥子现在听不进去了，开始反击：
“我呢，有一段时间很在意女孩子的脚，经常看到之后就盯着不放，睡在箱床下面的时候，会在人爬梯子的时候偷看呢。”
“人之常情……不对！”
清瞪大眼睛。
那是你吗？
那是他啊，不对，也不是他！
“Saki，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我印象里有好多次，清总是特别在意这个吧。”
她出示了证物。
双足并齐，压在了他大腿上。
清有些慌乱地后退，但是碰到墙了。
“清！如果你不感兴趣，就直视我的脚！”
“祥，不要被情绪操纵，这件事以后会成为你不愿回想的新的一页。”
“也会是清的！”
祥的上半身抬起，羞恼地抱住清的脑袋，把他往下压。
清很快明白，比起小脚，哪里更值得在意了。
比较突出的地方阻止了清往下低头，呼吸间是有些奇异的甜味，清愿意相信那是可爱女孩子天生的味道。
要埋进去了——
暂时情绪过载的祥子只当是他在抗拒。
“祥，停下……我看行了吧。”
为了避免队友更加羞耻，清不得不顺从。
分开来，祥子后退，好能更大限度地展现小腿到脚踝的线条。
每个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有一些自恋在的，越是精致地保养自己，越是会在意评价。
但是脚这个部位，实在是有些私密了。
冷静下来，祥子就后悔了。
她在做什么啊？
“我需要郑重解释一下，”清认真地说，“当你觉得我在盯着什么东西看的时候，我大概率在发呆，只是会被一些比较醒目的东西吸引视线。
“祥的皮肤很好，然后因为这个部位它时常是不见光的，所以会显得更加白净一些，祥在穿睡衣的时候，总会露出它和小腿来，实际上过于明显的颜色吸引了我的视线……”
清进行着详细的阐述。
“最后，就喜欢的部位来说，我比较喜欢后颈。”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羞耻了。
这种男生间网络上很常见的话，在这里说出来，有一种骚扰的意思。
希望祥不要误会。
“这、这样啊……抱歉，我误解了。”
祥子的羞耻心也要到上限了，她迅速掀起来被子盖在脚上，带过这个问题，然后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撩起来头发。
“说起来上次梳头也有一段时间了，清，好好欣赏吧，同样，作为道歉，你也要给我梳头发。”
“好。”
仿佛，这一段过去了。
千年的魔法使 : 81、闲谈
才怪。
祥子转过身后，咬住了嘴唇，才没有让羞耻的呜咽声从喉咙发出。
【丢死人了！】
而且，她注意到睡衣最上面的扣子崩开了。
在刚刚的动作里。
【冷静，祥，这是计划的一部分，男孩子都没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所以其实是计划之中。】
呼，吸，呼，吸。
一如既往的鸭子坐，但这次因为羞耻，用被子搭在后腰，盖住了臀部和双足。
显然，她十分在意。
清配合着，装作视而不见，伸手摸着头发。
如同绸缎的顺滑蓝色铺下，无论第一次看到，都感觉有一种奢侈感。
一把抓在手里，感受发丝在指缝间“流”走，非常的幸福。
每次给祥子编发的时候，都感觉像是在进行艺术品的保养，美丽的东西就在那里，而他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修饰。
当发丝握在手上的时候，清就忘记了刚刚的事，开始全神贯注，一丝一缕地梳理好。
“祥子想要什么发型呢？”
“嗯……最麻烦的那个吧，惩罚一下清。”
爱特教的第一个发型。
“对我来说这并不算是惩罚，”清实话实说，“祥的头发很漂亮，发质也很好，带着花香，每次梳理的时候，有一种摸着小猫的感觉，很舒服。”
丰川小姐不知道说什么，面对友人直白的夸奖，她想了想，用故乡的敬语体系回答：“谢谢。”
跟着可能是觉得这样有些生硬，就又补充了句：
“清的头发也很好。”
“对男生来说这不算是称赞吧。”
“但确实很好。”
“可能是因为魔力吧，芙莉莲女士的头发也很漂亮，所以我猜测……”
祥子的手伸过来，在他肚子上搓了一把。
“噫！”
长崎清不擅长应对身体接触。
女孩保持着礼貌的语气，“清，在这种时候，不要说其他女孩子的名字比较好哦，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这样吗？我不太懂，又是什么社交的潜规则？而且你居然把芙莉莲当做女孩。”
至少清做不到，现在在他看来，芙莉莲是树、蘑菇一样的生物。
“不是啦，因为是清先惹我生气的，所以现在的交谈，我应该有一点任性的权利在。”
祥子有些怀念在海边的生活，那时候，清的口中不会出现第二个女孩子的名字。
爱特是妇人，索莉缇尔不是人，克拉拉是小孩子。
不过怀念也只是怀念，除了索莉缇尔，谁想回到那里，谁是蠢货。
“好吧，刚刚说到哪了？”
清扎好第一条小辫，用指甲轻轻擦过祥子的发根。
女孩如被抚摸着的猫，眯起来眼睛，声调也变得柔软：“不说芙莉莲女士了，我刚刚在说清的头发，为什么留长呢？”
“嗯，有很多原因，不过和祥说的话……”
清稍微犹豫了下。
“因为很帅，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是这样啊……”
确实是很好的出发点。
“如果是对别人，我会说，因为头发算是身体的一部分，有助于魔力流通。另外，其实在上学前，妈妈都给我留的长发。”
清的妈妈……
祥子保持着安静，听清回忆着过去。
“每次提起那件事，她总是很高兴，我大了些后，妈妈会故意在我面前装的不可靠，来让我觉得她在依赖我，听起来有些绕对吧？因为是男孩子吧，她会很注意培养我独立和坚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存在着妈妈生了个女孩子的世界，她会不会轻松一点。”
祥子立刻想起来她曾经的乐队成员——长崎素世。
疑似清的异界体。
她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呢？和妈妈的相处会很亲密吗？
祥子忽然发现，脱离了“乐队”和“贝斯手”，她居然对素世没什么了解。
【以前的我在干什么……】
日常自我厌恶后，祥子开口说：
“或许长崎阿姨一开始是伪装的，但后来，也确实有被清照顾着，而且也享受这吧，我觉得一家人之间，不用刻意记住付出和收获，长崎阿姨一定是这么想的。”
清笑了笑，诚挚地说：“谢谢你，祥。好了，说这些话会变得软弱，等回去后……那时候再聊吧。”
当面诉说。
他又坚定下来。
“我也是。”
祥子愉快地翘起来嘴角。
不用刻意去引导什么，这样随意地交流就可以袒露内心，说明清果然对她不设防。
而且，聊过了家长，关系也算是更进一步了吧？
“果然，和祥聊天后，就放松下来了。”
清用魔力强化指甲，切断发梢不整齐的地方。
“这段时间以来，其实我有些亢奋，也有些害怕，离开造船厂后，世界太大了，每一步都要认真思考，我每天想很多事情，又觉得那些都没有意义。
“当然我没有想回到那里的意思，只是觉得看不见边界的自由令人敬畏。和祥聊过之后，我又有了动力。”
“我也从清这里学到了很多，承认害怕也是一种勇气，我就做不到，只能装出来样子。”
女孩抿嘴。
“过去到现在都是这样，如果没有清支撑着，我会像纸老虎一样倒下去吧，感谢女神大人，为我带来清这样的朋友。”
“啊，感谢女神大人。”
两人轻笑着，相处时的局促尴尬都消失不见了。
即便离开了造船厂，但是他们两个人，永远可以保持这样的距离。
“另外，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测来着，之前不好告诉祥子的，可能会让你不平静。”
“嗯，说吧。”
“在女神那里，我比祥先去一会儿，然后呢，好像听到女神说，她拉错人了，所以，祥，其实可能没有死。”
“那个家伙——”
祥子几乎要跳起来，清及时松手，才没扯到她头发。
但刚刚收拢的一束又散开了。
这也可以理解。
气呼呼地捶了一会儿枕头，祥子又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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