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杯纯牛奶
芙宁娜和芙芙同时开口，语调几乎完全同步，然后她们又同时沉默了下去。
“先解决外面那个白毛，然后我们再谈谈”
“可是那个人很……”
芙芙刚想说那人十分强大，自己绝不是对手，而且还真的想要杀死自己，但还没说完芙芙的意识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躯里，只是她惊疑的是，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另一个自己控制着。
夜色下，芙宁娜睁开了眼眸，浅蓝和深蓝的水滴眼眸淡漠的看着正准备袭击自己的白毛。
阿蕾奇诺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个水神刚才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过一闭眼一睁眼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水……”
阿蕾奇诺正欲开口，一只水流般的巨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阿蕾奇诺想要反抗却惊愕的发现自己根本调动不了任何力量。
紧接着，数十把水流般的枪械凭空出现，对准了阿蕾奇诺的头颅。
水流一样的枪械看上去和枫丹的铳枪与愚人众研究的元素火铳相似，但却让阿蕾奇诺感受到了真正的致命的威胁。
芙宁娜确实只有一缕意识，但就算只是一缕意识，这个残破的世界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更何况芙宁娜还感受仧到芙芙和这个世界诞生生命的原始胎海之水密切相关，并且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很有意思，是被创造出来的，而且也是通过原始胎海之水诞生的。
换句话说，整个提瓦特世界的生命，都会受到芙宁娜的权能控制和影响。
芙宁娜审视着阿蕾奇诺，这让阿蕾奇诺瞳孔一缩，在芙宁娜的目光中，真正感受到了恐惧的味道，这让阿蕾奇诺几乎无法动弹，仿佛见到了至冬的女皇，不，枫丹水神比女皇的威势要更重得多。
被锁喉的阿蕾奇诺已经汗流浃背了，根本无法开口，心中也不免对搜集情报的愚人众人员感到愤怒，这叫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像是个吉祥物的枫丹水神？！
芙宁娜看到了阿蕾奇诺身上的标志，在芙芙的记忆里对愚人众可不陌生，在这五百年里芙芙为了寻找关于枫丹预言的真相，整个提瓦特大陆都曾经遍布枫丹的情报人员，只不过后芙芙找不到什么结果，然后就摆烂了，枫丹的势力也渐渐收缩。
“愚人众的人？”
芙宁娜只感觉有些可笑，敢袭击自己竟然还穿着愚人众的衣服，只是单纯的外面套着黑衣服？
“至冬想要和枫丹开战吗？”
芙宁娜的声音很轻，但在阿蕾奇诺耳中如同炸雷一般。
随后那只水流般的巨手像是丢垃圾一样，扔掉了阿蕾奇诺，被打倒在地的阿蕾奇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也没有之前想要袭击芙芙的威风。
芙宁娜在芙芙的记忆里了解到，愚人众虽然极其嚣张跋扈，暗地里暂且不说，但他们在明面上是很遵守各国的法律，而且芙宁娜根据芙芙调查的情报，愚人众的执行官都曾去各国并与各国的神明见面，那个来到枫丹有着莫大名声的旅行者也参与了各国神明之间的事情。
愚人众想干嘛，至冬的冰神想干嘛，各国神明和至冬冰神达成了什么Py交易，那个黄毛旅行者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芙宁娜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无论如何，至冬国肯定不敢发动战争，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各国和至冬其实算是盟友，没有正式盟约的隐形盟友。
“尊敬的水神”阿蕾奇诺咬着牙，“至冬自然没有与枫丹开战的意思”
“好，既然如此，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裁，要么束手就擒”
芙宁娜抱起了一旁的小黑猫，轻轻的抚摸着，不远处枫丹的警备队发现动静已经跑过来了。
第1章番外:芙宁娜（3）
阿蕾奇诺抬起头看着芙宁娜，她能听懂芙宁娜的意思，无论如何袭击一国之神对各国来说都是极大的挑衅和冒犯，枫丹完全能以这个理由直接对至冬开战。
阿蕾奇诺知道自己承担不起两国开战的结果，谁仒都不行，那绝对会破坏至冬女皇的计划，其他各国也极有可能因此反过来支援枫丹，说不准就会演变成六国围攻至冬了。
而水神已经让阿蕾奇诺进行选择，要么死，要么进监狱。
这已经是是水神手下留情了，水神绝对能轻易的杀死她。
“我……投降”阿蕾奇诺屈辱的道，她只能选择投降，进了监狱至少还有机会出来。
芙宁娜并没有直接干掉阿蕾奇诺，选择让枫丹的律法进行审判，虽然枫丹确实没有死刑，但谁说没死刑就搞不死这家伙了？原始胎海之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东西，芙宁娜能让原始胎海之水活跃化，完全可以直接溶解了这个胆敢袭击芙芙的家伙。
无论阿蕾奇诺袭击芙芙有什么原因，既然她这样做了，那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芙芙或许做不到，但水之律者芙宁娜可以。
“告诉至冬的神，如果你越狱或者愚人众敢救你的话，那件事就不要想了，准备吃钉子吧”
芙宁娜淡然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件事和钉子是什么，芙芙也一样不知道，但想她收集到的很多情报中，就有关于天钉降下毁灭古文明的事情，芙宁娜还不太清楚原因，但也一定和天空岛有关系，恐怕是某种惩戒手段。
芙宁娜敢肯定，七国的神明有Py交易，所以直接用那件事代替，阿蕾奇诺或许知道，不过为了至冬的计划，阿蕾奇诺也只能选择乖乖的蹲监狱。
除非至冬想吃钉子。
七国神明和天空岛之间的关系可太像人类国家的封疆大吏和皇帝了，各国神明无论联合起来想干啥，对天空岛，对这个脆弱的世界的而言，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芙宁娜想要联系上天空岛并不困难，那里虽然被隔绝，但很遗憾对她来说可能还不太够。
阿蕾奇诺在听到芙宁娜的警告后沉默不语，消息传回去后，她知道自己恐怕就得在枫丹坐很久的牢了，为了女皇的计划，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记得把衣服烧了，可别被人看到愚人众的标志”
芙宁娜正准备转身时，突然又道。
阿蕾奇诺愣了一下，牙都要咬碎了，但她真不敢坐实愚人众袭击神明的罪名，只能一脸屈辱照做，烧掉了自己夜行服里的衣服。
“烧掉标志不行吗？”
看着衣服到处都是破洞的阿蕾奇诺，芙宁娜莞尔一笑。
阿蕾奇诺顿时一脸痛苦的跪倒在地，这个水神太恶劣了！
“水神大人！”
枫丹警备队的队员们赶到现场后也是一愣。
芙宁娜直接抬手，一片水镜凝聚成型，在水镜中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穿着夜行服的阿蕾奇诺袭击芙芙，然后被芙宁娜直接锁喉打倒在地的画面。
芙宁娜又看向阿蕾奇诺。
“是……我承认我袭击了水神”阿蕾奇诺无喜无悲的声音传入警备队的耳中。
芙宁娜将水镜凝聚成球，交给了警备队的巡逻人员。
“这是证据，点开就可以重复播放，罪人也束手就擒，其他的就交给你们了”芙宁娜拍了拍巡逻人员的肩膀，“我先回去了”
“是！！！”
肉眼可见的狂热的巡逻队队员们齐声道，然后恶狠狠的看着阿蕾奇诺。
芙宁娜对于这些枫丹眷属还是很满意的，他们依然对芙芙保持着无与伦比的狂热忠诚，芙宁娜能察觉到这些枫丹人依然还是水流的化形，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她的眷属。
“唔，对了，你刚才要说那个愚人众的白毛什么”芙宁娜返回沫芒宫的时候，忽然想起刚才芙芙好像话好像没有说完。
“不，呃，没什么”芙芙看完了全程，有些惊叹和羡慕的道。
芙宁娜知道芙芙在想什么，她没有神明的力量，也因此只能用出色的演技扮演着水神，长达五百年的时光。
“那个，我的身体……”
芙芙正想说什么，然后突然发现自己重新恢复了身体控制权。
“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芙芙很是高兴和兴奋，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询问了。
“不用着急，先回去吧，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会帮助你的，毕竟，你也是我”芙宁娜的声音在芙芙心中响起。
“你是我？”
“自然”
沫芒宫。
水神遇袭的事件很快就传到了那维莱特耳中，但让他意外的是，芙芙在袭击中展现了她的力量。
这让那维莱特有些疑惑，这五百年里芙芙始终没有展现出作为水神的力量，他本以为是芙芙有什么原因无法使用，不过为什么现在却突然使用了她的力量？
那维莱特想要问个清楚，但看到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只能处理完阿蕾奇诺袭击水神的事情后，等第二天完成审判再去询问。
只是。
“我不是阿蕾奇诺”阿蕾奇诺在把消息传回至冬后，就坚决否认自己是愚人众第4席的阿蕾奇诺，死不承认。
那维莱特看到坚决否认自己是阿蕾奇诺的阿蕾奇诺后，也有些茫然，明天就是至冬和枫丹的外交会议，那维莱特也了解过阿蕾奇诺，非常确信，袭击芙芙的就是阿蕾奇诺。
袭击水神的罪名极为恶劣，更何况是作为至冬外交官的阿蕾奇诺，可问题是，阿蕾奇诺不承认自己是阿蕾奇诺，她说她只是和阿蕾奇诺长得一样！不是她！绝对不是！她袭击水神的事情跟至冬无关！
除了样貌之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是阿蕾奇诺，关于她身份的东西都被她紧急处理掉了。
那维莱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一切都按照枫丹律法判决，由于证据确凿，罪人也承认了，明天进行审判后就直接关入梅洛彼得堡。
第1章番外:芙宁娜（4）
“水之律者？”
“嗯哼，我就是水之律者，只要有水的地方就都是我的耳目，就是水告诉我，那个白毛是至冬的愚人众”
精神空间里，她正和芙宁娜交谈着，了解着彼此，芙芙也得知了关于芙宁娜的很多事情，她和她一样都是叫做芙宁娜，一样都是枫丹的女王。
不过不同的是，芙宁娜的枫丹也比芙芙的枫丹要更大更繁华得多，因为她们两人此时就在芙宁娜精神空间里的枫丹廷内。
此外芙芙是水神，而芙宁娜是水之律者。
芙芙并不知道水之律者的意义，而芙宁娜也没有说。
“光靠语言是不可能描述律者的真正意义，只有等你接触到了律者的权能后才能明白，律者到底是什么”
“啊？我？我吗？”
“那当然，我可是水之律者，你是另一个我，本质上也一样是水之律者”
芙宁娜并没有说错，芙芙可以和自己一样成为水之律者，哪怕芙芙所在的世界非常弱小，但那份本质并不会改变，无论是哪一个世界，水都是诞生生命的基础，提瓦特世界当然也不例外，绝大多数生命都是从原始胎海之水中诞生的，只不过并不像是芙芙和枫丹人那样几乎就是原始胎海之水的化形。
而芙芙和芙宁娜的关系相当于同一个人，芙芙在没能接触到水之律者的存在时，或许确实只是一个很弱小的生命，但当她与水之律者接触后，芙芙其实就已经开始朝着水之律者转变，而这个过程被芙宁娜加速了。
“唉？我怎么会是水之律者……”
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看上去有些疑惑的芙芙没有把后一句说出去，她心里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根本不是水神，更不是什么水之律者。
芙宁娜看到面露疑惑，却仍旧不曾卸下扮演水神的面具的芙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芙芙的头。
芙芙这五百年来一直在扮演水神，不，实际上她就是真正的水神，芙芙并没有扮演谁，她就是水神，她或许没有强大的力量，无法做到像其他国家的神明那样有着改天换地的能力，但在枫丹人的心中，芙芙已经作为水神庇护着枫丹长达五百年。
“不用思虑太多，你是水神也是水之律者，两者并没有冲突”
“我会教导你该如何使用水之律者的力量，在预言的危机到来之前庇护你的子民”
芙宁娜没有打算自己出手解决枫丹的问题，因为在她看来，枫丹的问题压根就不是问题，枫丹人溶解成水，那不就只是变回去吗？枫丹人本就是水，再重新变回人类也不是问题，不过这个就需要芙芙成为水之律者后才能做到了。
芙芙看着温柔的芙宁娜，感受着她的手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自己的亲人那样，在精神空间里的交谈中，芙芙也能感觉到芙宁娜对自己就是亲人对亲人的关爱。
芙芙几乎忍不住想要对另一个自己倾诉这五百年来的一切，只是芙芙眨了一下眼睛，瞬间就恢复了原样，所有情绪都重新藏在心里，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水神应有的姿态。
“别摸我了”芙芙轻轻拨开芙宁娜的手，“对于枫丹的预言，水之律者的力量做到什么吗？”
“这个问题，等明天我带你去欧庇克莱歌剧院，接触了律者的权能后就知道了”
芙宁娜没有说水之律者的力量能做到什么，等芙芙接触了水之律者的权能后就会明白一切。
“好啦，该睡觉了，已经很晚了哦”
“？！！糟了”
芙芙顿时一惊，慌慌张张的在现实中醒来，飞快的换好了睡衣，不过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和另一个自己在精神空间里呆的时间看似很长，但在现实里她回到沫芒宫的寝宫时才过去了几分钟。
芙芙看到时间后，就一下子软了下来，扑倒在自己床上后松了口气。
第二天。
芙芙从沫芒宫里出来的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枫丹的伆子民变得更加热情和爱戴自己，这让芙芙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护卫芙芙的克洛琳德以及警备队对这样的局面都已经很是熟悉，轻车熟路的维持好了街道上的秩序。
“如何，这就是我的子民们，虽然我的枫丹无法媲美另一个枫丹，但我仍然热爱着枫丹的每一个子民，而他们也是如此爱戴着我！”
在前往港口的路上，芙芙忍不住向另一个自己炫耀道。
芙宁娜笑了笑，和她想的一样，芙芙作为枫丹水神已经五百年了，她或许没有意识到，整个枫丹从贵族到平民全都是芙芙的死忠，芙芙记忆里镜子里的自己也许就是真正的水神，但枫丹人只认芙芙才是他们的水神，芙芙没有扮演水神，她一直都是水神。
“我的子民对我的热爱可不比你的子民少哟”
“虽然我无法让我的子民都过来，但喊来一部分也是没问题的”
“哦？另一个我，你能让你的枫丹的子民也过来？”
“那当然，不过大多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来这里的时间应该不长，唔，唯一能随时过来的也只有我的近卫军了”
“嗯嗯，身为枫丹的女王确实不能这样随意的下达自己的命令呢，不过近卫军？和克洛琳德一样是作为护卫吗？”
“差不多，不过我那里一般也用不着近卫军出手”
芙芙和芙宁娜在闲聊中坐上了巡轨船，准备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参加对阿蕾奇诺的审判，不过芙芙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她也不是每一场审判都想去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