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虚虚了
怒气值飙到了顶点,把女佣吓得肩膀颤抖。
“现在马上离开二楼,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上来!”苏犹年怒吼着。
女孩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飞奔着往楼下跑。
苏犹年哐当一声关上门,将那道哭声隔绝在门外,暗道,这年头做女仆都这么玻璃心了?
手机在床头震动,陌生的来电,苏犹年犹豫片刻,接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请问要不要来我家给你的神兽充电。”安若韵捏着嗓子,说。
听到是她的声音,苏犹年心中的烦躁感又推上了一个顶点,他果断地说:“我们家又不是穷的连电都没有,为什么要去你家?”
安若韵对他说的话表示很认可:“是,H市没有那样的穷人。”也适当地发出疑问,“可是你的神兽充上电了吗?”
苏犹年被女仆吵醒后,还没来得及检查,听到这话,他连拖鞋都没穿。跪在床头柜前,往那块手表上轻敲两下。
五颜六色的光在表面的那个圈圈里转,一股强劲的力似乎要冲破表面,喷涌出来。
苏犹年期待地摸着耳垂,嘴里念念有词:“出来吧,我的小神兽!”
那些光开始剧烈地跳动,最后光灭了。
“ What?真的胎死腹中了?”苏犹年紧张兮兮地拿着表晃了晃。
忘记床上的电话还没有挂掉,安若韵在那边听着他的话就幻想出他的神情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有可能神兽不想吃你家的电。”
“胡说。”苏犹年握紧拳头,心里认定就是安若韵在耍花招。
他这里可是H市最繁华的地段电都要交税,肯定比其他地方的好。
“那你爱信不信…嘶!”安若韵话说到一半,突然嘶了一声。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目光阴沉沉地看向美甲师,把通话调成静音,一脚踹在那个美甲师的胸口处。
直接把人踹出数米远,摸着脚趾甲盖的破皮,咒骂道:“把我的脚都戳破皮了。”
安若韵把脚和手看得比较还重要。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们家的地址发过来,我下午去找你。”苏犹年对着电话喊了两嗓子,那头迟迟不回答。
等了很久,就听见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苏犹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骂道:“神经病!”
隔了数秒,又收到来自这个电话号码的短信,点开是一个详细地址。
——南航别墅区右第十七栋。
他伸了个懒腰,在衣柜里随便找出一件衣服换上,简单地洗漱后,陪着苏希希去社区医院做了个孕检。
吃完午饭拿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给安若韵发消息——我等下就出发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那头几乎秒回一个“好”字。
“你下午又要出门吗?一个月假也就四天。”苏希希盯着那个粉红色的包装盒,心里酸酸的疼。
苏犹年抬头看她一眼,放在她手表的刀叉都没有动过的痕迹,食欲不振。
“你是不是吃不下这些东西!”
家里的营养师回家伺候儿媳妇坐月子去了,厨师都是根据苏犹年的喜好为主。
在不让苏希希流产的情况下什么饭菜都敢往桌上端。
苏希希顺势倒在他的臂弯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软弱无辜地说:“没有,我就是有点头晕。”
“那我帮你打120吧!”苏犹年骨子里还是有直男本性的。
苏希希一听,一口回绝了。
支使着苏犹年去房间里给她拿备用药,白里透红的指甲盖往那个粉红色的礼品盒上戳了两下。
精致的五官都挪了位,她嫉妒得疯了,一点点拆开包在上面的蝴蝶结……
“没有找到药。”
苏犹年把她的屋里都翻遍了,除了花都是花,一尘不染的,一个药瓶子都没有。
苏希希拉开椅子,挪动着很重的身子,失落地说:“没关系,我下午多睡一会就好了。”
“好,我下午要去一趟同学家,顺便去看看妹妹的酒店,”苏犹年向她报备完,就戴上耳机出门了。
他是不想来看的。南航别墅区离苏妍开的酒店很近,如果要走近路,就必须从格丽斯酒店门口过去。
苏妍周末都会坐到酒店前台里,认得他的所有车牌,路过她门口不进去看看,显得苏犹年小心眼。
“什么情况?格丽斯酒店门口怎么水泄不通了?”
站在外围人行道的司机拍着手,痛心疾首。苏犹年的跑车也卡在公路上了,他的车棚是敞开着。
站在旁边的人讨论声音还不小,他露顶天窗,想不听到都很难。
“格丽斯酒店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现在有人闹事,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唉别说了别说了,那个格丽斯酒店的女老板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人。”
蹲在树荫下吵吵的出租车司机超大嗓门的吐槽,引起了苏犹年的距离。
拿出一沓钞票伸到窗外,朝着那群司机抬抬下巴,“你们来给我说说前面发生什么了。”
几个司机一窝蜂地就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
“好像是H高快班学生来找酒店老板的事,具体发生来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对啊,这挡在十字路口前我们连生意也做不了。”
“快班?”苏犹年拉开车门,提着一个啤酒瓶就一股脑地往格丽斯酒店门口冲。
身后有人快步地扑向他,苏犹年放慢脚步,一闪而过,身后那道黑影扑了空。
栽在地上,苏犹年直接把棍子戳在那人的后脑勺上,“你是谁?想干什么?”
“大哥是我呀!”虎头虎脑的赵峰扭过头,笑嘻嘻地望着他。
苏犹年也有点惊喜,拉着的手把人提了起来。
赵峰碰碰他的肩膀:“刚才在后面就看到你了,拿着一沓子钞票,手还长得这么好看。”
又摸摸苏犹年的红色跑车,赞叹道:“这个车不错!什么时候提的。”
“ My father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帅吧?”苏犹年搂上他的肩膀,心里有底了。
赵峰是道上混的,比快班的几个草包少爷强多了。
“大哥,拿着酒瓶子是出什么事了吗?”赵峰看着他手里的酒瓶子,总会察言观色。
元宇宙学习计划(7)
“是吧?看出来?”苏犹年晃晃手里的酒瓶子。
赵峰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摩拳擦掌道:“要不要叫几个兄弟过来?”
在他看来,只有正义的多打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酒店的亮瓷砖在阳光的反射下,刺得苏犹年眼睛发疼,耳朵里嗡嗡响,周围的争吵声让他心烦意燥。
苏犹年闭上眼睛,总是清澈透亮的眼睛布满了黑眼圈,太过瘦条的身形拎着一个酒瓶子。显得很突兀。
没有什么气势,赵峰站在他的身后,才堪堪地补上了一点狠戾的气势。
安若昀心中的苏犹年,也就是这样了。
哪怕再怎么凶横……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事发现场,只剩下一扇被泼红的红木门还有凤中凌乱的苏妍。
“怎么了?”苏犹年一个箭头冲上去,握住苏妍的手,尖锐的警车鸣笛让站在原地的三个人神经紧绷。
报警人这会神情呆滞,苏犹年的视线向他们扫过去,几个人摇摇头不说话。
“你怎么想的?”苏犹年只问这么一句。
苏妍抿着嘴,眼眶湿了,豆大的泪珠哗哗地向下落,缩在苏犹年的怀里哽咽出声:“哥哥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她今天刚换好制服来上班,就被人堵在门口,泼了一桶红墨水,酒店里的摆设也被砸得乱七八糟的。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算民事纠纷,赔你两万可以吗?”穿着便服的警察身高已经突破一米九五了,规矩的便服能隐约地看出男人上半身的肌肉轮廓。
苏妍记得他,是苏犹年身边的小弟,在H市黑—帮里是说得上的人物,一年前的散打格斗一等奖都是他拿走的。
苏犹年捏着她的手心。
苏妍眼神散漫,酌字酌句地哽咽道:“好像是他们不想参加实习,来摧毁考试地点的,也有可能是故意来找我难看的。”
“你认识哪些人吗。”苏犹年拨着她耳边的青丝,收回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苏妍点点头,道:“是我们的宋柱,他们一直看我都不顺眼的。”
宋柱?!
学校里的风风雨雨,苏犹年也听说过几句——
宋柱的爸爸是这边的土地主,宋柱是个真地主家的傻儿子,憨不拉叽的这么大一个人还吸着奶嘴上学。
第一天分班,见到苏犹年一见钟情了。
这样的傻子不知道是怎么考上快班的,苏犹年汗颜,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事,哥哥来处理的。”
“对啊,大妹子这件事就放在我的身上了。”赵峰拍拍胸脯子,一脸仗义。
“那谢谢你们了,如果对方的来头太大,你们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苏妍哭得梨花带雨,手指捏得嘎嘎响。
她辛苦筹资弄出来的酒店,被人糟蹋成这样。心里还是恨意十足的。
“好。”
宋柱家里也有一间酒店。
酒店还是国际连锁的,连锁酒店都没有选上,却选上了苏妍的酒店,那是很气人的。
“走,叫上人,我们去对面那家酒店探一探!”苏犹年杀气腾腾地带着小弟,往对面那条街的酒店走去。
赵峰一路上都在打电话摇人,苏犹年走路上刚好和被警察拖走的跑车擦肩而过。
一群社会人士聚在一起,在路上排长队。
“这样招摇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吗?”
苏犹年站在那里,回望着身后的人。后面的一群人,都是没有上学的,不怕留案底。
H高不好好学习,打架斗殴是要送去少管所的。
少管所里都是狠角色,狠角色里的挑大梁选手能逼得人自杀。
赵峰转了转眼珠子,语言坚定:“大哥放心吧没事,新上任的警长是我相好的。”
相好?还是想好对策了?
两个词语读音相同,含义上可是天差地别的。新上任的警长是个男的!
“你你”苏犹年你两声,看着赵峰的眼睛。
赵峰毫不遮掩地回答他:“是的,是我相好的!我攻他受。”
身后的小弟们听到他这样回答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操作。
苏犹年整理好表情,咳咳两声:“你怎么样都行,大哥都支持你。”
高耸入云的酒店,苏犹年推开玻璃门,细长笔直的腿一脚踹在前台的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鳖孙,把你们宋柱给我叫出来。”
“他不在这里,你们有事可以留言。”前台长得很精明,说出来的让苏犹年不太能相信。
他带来的小弟太多了,把门口那个旋转玻璃门都整不会了,一直转啊转。
一大班子人站在前台的面前,除了赵峰统一穿着黑色西装,阴沉着脸看着那个接待员。
门口的门童机灵一点,掏出手机给宋柱通风报信。
宋柱只身一人前来,手里还攥着一根电棒,他走近了些,苏犹年怼着他的脸看。
一张无比磕碜的脸,破口大骂时门牙还掉了一颗。
“你们这群兔崽子,跑到这里来撒欢呀?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底盘?”宋柱看着他们,强撑着胆怯,露出手表。
在不懂行的人看来,手表只能H高的学生有,大部分异能和神兽都强大的学生会,在危难之时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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