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虚虚了
那还真不少,苏犹年看着尸体被摆成的形状和脖子与头一起和身体分离。
刀口切的完美漂亮,普通人根本无法完成,任凭刀身再怎么样锋利,没有力气制服不了快二米的阿扎克。
为什么阿扎克死了,南宫翎要说是他得罪的人。却不是阿扎克自己被仇家寻上了。
看阿扎克手上的厚茧子和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他肯定时常练剑,身上各种新旧伤疤加起来超过了一百道。
阿扎克才是在刀口舔血的人,南宫翎却说是他招惹到了别人,还直接搀着赵峰就走人了。
也不把和阿扎克亲密的小粉毛叫起来,苏犹年不由得有点质疑他的办案能力了。
“我劝先生在凶手没有查出来之前不要乱动尸体。”
旁边的玛丽格特不知何时悄**地走了,换成一个彪悍魁梧的警员了。
“我就浅浅地研究一下。”苏犹年说着,摸到阿扎克口袋里的纸条,不动声色地转移到自己的口袋里。
确定现场没有,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了,苏犹年搓着手指头往外走。
女修学院分给他们的宿舍在老校区,路上一路都有路灯,他摸出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抹干净上面的血迹,接着路灯的光亮,看清楚上面的字迹:韩亮?
阿扎克不是H高的学生,怎么回认识韩亮。
轰隆一声前面的宿舍楼爆出一个大火球,照亮了苏犹年的亮,手腕上的手表在剧烈地颤动,神兽不安地嘶吼着:“嗷嗷。”
门窗破裂,驻守在超市的警员拉向警笛,三道人影往他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苏犹年凑近了,那三道身影是南宫翎搀着脸色发白的赵峰,背着昏睡中的粉毛。
爆炸来的太突然,女修们的尖叫声漫布在学院的顶端,一间间学生宿舍拍开灯。
他们所在的位置灯火通明,南宫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紧绷着面部神经,摆出严肃的姿态,缓缓道:“这次杀人案和爆炸案都是在针对你。”
经历过生死大事的人看事情也通透了,苏犹年抿唇,轻言道:“那你说出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针对我,我觉得不会是宋柱。”
宋柱在大事上胆小,真的杀人灭口,他是做不到的。
“那你觉得是谁?”南宫翎一点也不惊讶他的猜测。
两人像是这漆黑世界里不同的光源,在相互试探着要不要一起照亮黑暗。
“阿扎克!”苏犹年毫不保留地亮出底牌。
南宫翎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聪明的人了,激动得双眸发光,把半梦半醒的小粉毛放在台阶上。恨不得现在就拉着苏犹年去现场复查一遍,“怎么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额…五分钟前他们还水火不容,这会南宫翎看他的表情就像是他爷爷找到了很久没来的棋友。
苏犹年道:“我是在现场很容易看出来的,因为他的身高不符,我站在低处往上看。他的影子绝对不可能那么短,第一次在储藏室里遇到那个神秘黑影时,我的手表没有响,但是靠近尸体的时候,它跳了两下。”
啰哩巴嗦的一通废话,没有一点科学根据。南宫翎不屑地挑挑眉,头疼欲裂的晕血症患者赵峰听到他说这段话,都能好好睡觉了。
“最重要的是……”苏犹年故作悬念地停顿一下。
那两个人竖起耳朵听,结果苏犹年说了一堆更加玄乎的话:“我一开始看阿扎克挺不顺眼的,觉得他想个坏人,坏人都是能活到最后的。”
“切。”南宫翎不买账了,把赵峰的手扯过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步地往现场走过去:“还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看起来还是我高估你了。”
凶手就躲在这个学校里,不找出来他们今天晚上非死即残。
小粉毛抓着被蚊子叮咬的胳膊,困意十足,娇气地说:“这个学校那么大,那么多教室我们去哪里才能找到那个阿扎克啊?”
“还说!”南宫翎怒声喝住他的话,眼神里藏满了关心。
乍一眼看过去,两人的骨相还挺像的。
“啪!”地一声,小粉毛把手甩在南宫翎的脸上,嘶哑着嗓子喊:“我讨厌你,周花最讨厌南宫翎了。”
南宫翎刚才只是懒得和他算账,不代表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这会周花不想要命了,他也不客气地回怼:“那个阿扎克是不是你带进来的?”
这题苏犹年会,在班里他亲眼看到周花娇气包拿了两张申请单。
他坐在长椅的一侧,默默地吃瓜。
没想到南宫翎只是关心他,在那里口是心非地凶他:“你的身子那么弱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人家一枪……”说到关键处,小粉毛哇地一声哭了。
突如其来的哭泣声像抢不到棒棒糖的小孩,苏犹年忍不住吐槽:“这么夸张的吗?”
事实证明,不是小粉毛太夸张,是他看到了夸张的东西。
刺耳的男声带着浓厚的抑郁症在他们身后的草丛里响起来:“ Surprise!”
一秒后。
粉红色雕花的手枪和阿扎克布满刀疤的脸一起从草丛里挤了出来,他如杂草般的发丝上还有几片杂草。
尽管场面有点搞笑,可阿扎克说出的话,让人脚底生寒意:“你这个大牛人挨我一颗子弹,也要死的吧!”
阿扎克粉红色的手枪已经对准了南宫翎的脑袋,南宫翎倒也不是很慌,掐着手指头点了点,“不对啊,难道是我的推算出来问题,你不应该是奔着苏犹年来的吗?”
在这种危机时刻,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头问袭击他的阿扎克。
赵峰冲上去,想把爱人拉回来,“阿扎克你个疯子,袭击两颗星的军人是要被处决的。”
阿扎克没有给他机会,抿着唇轻笑,摇头,扣动扳机:“我已经杀了六个人,在你们这里也是要处死的吧。如果能换走H市里最具值得期待的青年的命,那我这条贱命死了也无妨。”
在阿扎克的眼里写满了厌世和鄙夷。
小粉毛光着脚丫,走过去扯住他的衣角晃了晃,圆圆的眼睛今天晚上没少流眼泪。
他一手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哽咽着说:“阿扎……咳咳咳,克,你不要伤害我的…咳咳,哥咳?”
单薄的身子在狂风中,像随时都会被卷走的落叶。
想抓他的人,怎么也留不住他。
“你的药呢?你不是说你已经做好心脏手术了吗?”阿扎克勒住南宫翎的脖子,伸出手在裤兜里摸索。
心脏病复发的话,宋花得及时吃完,所以他一个杀手的兜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救命药。
小粉毛瓷白的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踮着全是伤疤的脚丫努力地把冰凉的手,摸上阿扎克的脸,颤抖着,努力呼吸说:“没……没成功,我不想你伤害我的哥哥。阿扎克,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阿扎克的心里一颤。
好朋友这个词语,对他的意义可太大了。
他的好朋友在考军衔时,因为是暴乱区出来的人,直接被系统和谐了。
即使他的成绩比现在的南宫翎还要优秀千万倍,在他的所有朋友中,小粉毛是对他最好的了。
虽然有时候会使小脾气喜欢他,骂他,但小粉毛很口是心非。
再罚站他之后,会让仆人端上好的饭菜给他吃。在周家的保镖队长排挤他时,周花会使出他的小少爷脾气,让他住在卧室里。
在他当杀手的20年里,从来没有遇见像小粉毛,这种温暖的人。
他放下手里的抢,佝偻着腰身,一米九的个子弯腰给宋花露出后脖颈,双手递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的药包:“少爷,我的口袋里有药。”
“我不要,我要你过来递给我!”宋花急眼了,鼻涕口水顺着精美的下巴就滴在衣服上。
阿扎克抬头注视着他,很想现在就收手,可是他身上肩负的是整个暴乱区的孩子。
宋花哭得厉害:“你要是敢伤害我哥!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他站在风中,咳得厉害:“他们都说我是傻子、药罐子,只有你愿意和我玩、愿意陪着我来这种鬼地方实习。你现在也要抛弃我了吗?”
他加大声音,硬生生地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阿扎克,你不能对不起我。”
元宇宙学习计划(12)
“少爷,我投降!我真的投降了,你快点过来吃药。”阿扎克双膝碰地,大步流星地跑过去,将配好的药抖落出来。
粗暴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拆着被他总塑料袋抱起来的药包,一颗颗地拿出来,“我水脏,这里没有百岁山,等一会我去超市给您拿,快点吃药吧。”
柔柔弱弱的小粉毛软了腰,身子前倾差一点就栽在地上了,阿扎克向前扶住他。
周花的眼底闪过一抹戾色,他用力全身的力气抬了一下腿,撞在阿扎克的胸口里,迅速地并着两只手指头,夹走阿扎克腰间的手枪,冰凉的枪口瞄准阿扎克的肩膀,厉色道:“说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哥哥!”
“…少爷。”阿扎克耸拉下眼皮,双手垂在腿侧,白色的药丸从他的指尖一颗颗地溜走,落在地上。
周花轻蔑地扬起下巴,把枪口往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戳:“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你一个暴乱区出来的人在这里了没有帮手吧?”
南宫翎掏出手帕,擦着漂亮干净到极点的手指头,眯了眯眼睛还是没有猜透阿扎克袭击的目标为什么是他,不是苏犹年?
嘴上还要漫不经心地提醒小粉毛:“小花,对待客人要礼貌一点了。”
“你骗我?”阿扎克嘴唇颤抖,痛意蔓延他的四肢百骸,心口像是钻进了一根会旋转的刺。
每一次每一次,只有是面对宋花,他就总能输的一败涂地!
“是你太相信我了?”粉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软白的手指熟练地扣动扳机,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说起来还是我的阿扎克教我开枪的呢。”
“你骗了我!”阿扎克的双目猩红,捂着胸口猛捶两下,“你们这些可恶的平原人!”
周花只觉得这件事情是阿扎克自己太蠢了,于是,好心地提醒道:“你觉得如果我的心脏没有好,我们家的老太婆舍得让我出来吗!”
正在用手帕擦手指头的南宫翎听到这个,生气地插进来一句话:“周花注意你的用词!那是你的奶奶!”
“她不是我的奶奶,她把你和妈妈赶出去的时候就不是了!”周花癫狂了,他竟然把枪口对准了南宫翎。
苏犹年和赵峰紧紧地抱在一起没能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南宫翎知道他不会开枪,冲过去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哄道:“周花,这是我的事情!周佳从来没有亏欠过你吧!”
“滚开,不准欺负少爷!”阿扎克立马跳过去护主,狠狠地摁着南宫翎的肩膀。
小粉毛见有人欺负他哥,失去理智地捏住阿扎克的手腕:“别推我哥!”
苏犹年始终坐在长椅上,连位置都没有挪一下,恨不能拿把瓜子,边磕边看:“贵圈真乱!”他翘着两郎腿,看这场话剧。
赵峰看到阿扎克奇葩的出场方式还有那把由小粉毛亲手涂上奶油胶改造的枪。
他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个子弹是打不出来的。
赵峰递给苏犹年一瓶果汁,挨着他坐下,老实地说:“不清楚,好像那个小粉毛喜欢我老婆。”
“我靠!六了!”苏犹年的手握成一个拳头,只有大拇指和小拇指翘起来,比出一个6。
赵峰咬着牙,强调:“我老婆可不喜欢他!”
苏犹年自己家里都是一团糟,吃瓜就不发弹幕了,凑过去贴着赵峰的耳朵,问:“这案子还查不查了!怎么变成家庭伦理战了?”
其实,阿扎克这个性格不像是会杀人的,可那个刀口只有他能切得出来。
阿扎克是个很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换句话说,他把小粉毛当成第一重要的人,就不会做让小粉毛害怕的事。
周花颤抖着肩膀,被他哥打了以后,就跪坐在地上小声地哭泣。
转眼又把那把枪给阿扎克还了回去,圆圆的眼睛里煞气消失了,圆润的指尖点上阿扎克后脖颈上的疤痕:“阿扎克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我想救你。”
苏犹年嘎吱嘎吱地嚼着薯片,险些吓得灵魂立体:“我靠这个人!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啊?”
赵峰跟着南宫翎还挺长时间的了,对周花还是很了解的,和苏犹年小声嘀咕:“他好像是有两个人格,两人人格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据说他的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副人格太过霸道。不准主人格喜欢其他的人,吃了好多相克的药。”
苏犹年恍然大悟了:“嗯…现在看来副人格喜欢你对象,主人格喜欢阿扎克!”
阿扎克的样子应该也是知道周花有双重人格吧?抱着他的身躯给他顺着气:“我…我没有杀人,少爷你怎么样了。”
得了,彻底明白了,周花是周花,小粉毛是小粉毛。和这样的精神分裂患者相处得多累啊?
“行了行了,不要在搂搂抱抱了,我们要找凶手。”苏犹年弹弹裤子上的灰,不再看他们演苦情戏。
南宫翎在整理数据,仰头问:“不是阿扎克吗?”警局的大数据是不会出错的。
苏犹年抱着手臂,扶着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框,问道:“阿扎克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鸦雀无声,安静。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尴尬。
装13失败了。
阿扎克说:“都是南宫翎逼的!”
南宫翎说:“你好,我就是南宫翎。”
南宫翎活了小半辈子,最不害怕的就是和别人对质。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他妈问是不是他把奶奶推下楼的,他就能目不转睛地说是了,他为小粉毛屈服了很多次。
最不缺和别人对质的语气和被冤枉的委屈。
这次是关系到整个暴乱区的,他不想当这个恶人,说白了,他要留个好名声对竞选下一任的H洲统领者。
暴乱区的民众有好也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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