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鱼丸
“彦！作为王的左翼，7000年的战斗生涯，你只学会了如何当一个战士吗？难道就没从你的女王身上学到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彦感觉他话里有话太过谜语人。
江澄翻开了手中的《母猪产后护理》，“作为一个合格的农场主，当牛羊群中出现了外来的野狼。正常人都会拿着猎枪，上前搏杀！
可有道是人力终有穷尽时，农场主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卫农场，所以聪明的农场主，就会挑选合格的牧羊犬，作为这些牲畜的领导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恶魔背后布局，你非要亲自下场，敢问你打跑第一次，还能打跑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吗？
莫非你的女王交给你的正义？就是永远身体力行，永远不知疲倦？
那要我说你就别离开费雷泽了，就守在这吧！”
大黄：“我去，所以主人，咱们大老远的出球，你就是让我来当牧羊犬的？我跟你说，这可都是外国狗干的事，俺们高贵的本地狗，只看家护院！”
江澄白了脚边的狗子一眼。“此狗非彼狗跟你没关系，你特么上一边玩去！”
中途莫名其妙跳出来的狗子，感觉特别突兀，仿佛就是像来水字数的一样。
好在这小小的插曲并没影响到什么，彦依旧还是听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在费雷泽拉起一支足以抵抗恶魔的反抗军，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不谈阿托，光费雷泽上面的恶魔，哪怕最低下的也非常人所能匹敌。
他们的基因受到感染，已经超越了常规人类。”
“那又如何？你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恶魔既然能够赐下邪恶的力量，天使为什么不能给予凡人正义的光，守护的信仰？”
“干扰一个文明的正常演化进程，那是违背天使正义秩序的。现在的费雷泽，不应该出现超级战士！”天使彦继续反驳。
江澄揉了揉眉心，他总算是知道一个几万年固定不变的秩序，究竟会对下面的人有多大的荼毒了。
以至于现在，哪怕是身为左翼护卫的天使彦，也完全失去了对正义思考对错的能力，只是盲目的相信着凯莎。
对，凯莎某种意义上说是没错，可这得建立在她一直在位的情况下，天使一直是处于领先层次的情况下。
若是有一日有个文明超越了天使，对方就是要跟他们反着来。
那么，天使们所坚持的正义将会完全陷入被动。
别觉得凯莎没下线，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还是之前那句话，正义的存在保护了太多人，也限制了太多人。
底下的人想往上爬，处于高处的人想更高！
这就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纷争，是一个道理。
江澄想了想，换了一种对方能够听懂的方式说道：“你觉得费雷泽这个阶段不应该出现能够对抗恶魔的超级战士，所以才会想着亲力亲为，在凡人艳羡的目光中降下神圣，扫清邪恶。
可如此一来，他们盲目地信仰着神圣，信仰着正义，信仰着天使，某种意义上不也是拖慢了文明的进程吗？
某种意义上，你不也一样干扰了文明的发展吗？”
“那不一样，天使的守护职责就是如此！”彦深以为然的说道。
江澄笑了，辩论赛，他虽然不是很拿手，但也看过几场。
“好好好！你说费雷泽这个阶段不能出现超级战士，不能干扰他们的文明进程，一边还要自己进行干扰，回头说这就是你们的职责。
那么我问你，这算不算是一种双标？
回答我？”
天使彦语塞。
江澄继续开口：“如果这个问题你无法回答，那么我再问你。
你们一直以来阻止灾难源头的发生，不让某个文明进展速度过快，在不该出现的时间段出现了无法掌控的科技力量？
是否可以认为，你们是因为提前看到了一个公式的答案，所以想在他得出结果前提前阻止，用于方便你们维护正义？
也就是说，费雷泽不能出现超级战士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害怕超出管控？
那么如果你给超限的超级战士添加上一道保险，让他们只对付恶魔，只对付，不应该出现的那些意外和灾难，这么运作行不行？
回答我？
Look in my eyes, tell me why, why baby why？”
“我……！”
“不用纠结了，你给不出答案的！因为在我说出这些后，你会发现这个方案好像也不是不能行。
但是总感觉好像钻了正义秩序的空子？
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以一个错误的方式达成了极其正确的结果，那么必要的牺牲是可以的。
正如当初你们为了消灭恶魔，不惜让数以百万计的地球人牺牲，是一个道理。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这是大势的洪流，个人哪怕穷极毕生之力，也无法阻止改变左右。
我们真正应该要做的是顺势而为，将结果导向我们希望的那一方。
这也就是我华夏文化中为什么会说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原因！”
言罢！
空荡的酒馆中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天使彦的双眼中，泛起了一丝迷茫。
这是她7000年战士生涯为数不多的意外情况。
上一次出现时，还在她懵懂时期，因为无知和不解，足足被女王禁欲了百年。
【PS题外话：我就一直很好奇，究竟是哪个臭小子能让彦春心萌动，禁欲百年？】
所以她并没有着急问什么，反而是双眼泛起一层白光，穿过了屋顶，看向了遥远的赤乌恒星系。
“女王！如此这般作为，真的可以吗？”
看戏看了一路的凯莎，直到这时，终于欣慰地笑了。
“彦！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而每代人也都要做出自己的成长。
正义秩序是我的巅峰，但这不应该成为束缚你们的脚步。
江澄说的没错，原本我以为你需要很久以后才能学会思考，但没想到这臭小子果然有点东西。
如果内心之中暂时得不到答案，不如像我之前所说一样，就依他所见。
这一次你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局外的角度看看最后的结果是否正义？”
“我知道了，女王！”得到回应后的彦，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当她回头看向江澄之时，这货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端坐在那看起了那本母猪护理。
“彦小姐，如果你的女王已经告诉了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不妨准备一下！
毕竟咱们的酒馆，要来客人了！”
“什么？”彦被搞得一愣，她下意识的开始对周围扫描了起来。
果不其然，很快就锁定了小镇外，有一支五人小队，正在狼狈的逃窜向这里。
被围在中央的为首之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暗信息。
泰史奈夫，蛮族之王，同样也是恶魔泛滥下的亡国之君！
彦不禁将视线看向了江澄，心中暗想：“他不是随性而为，而是早就算到了泰史奈夫会来这吗？”
第93章蛮王处境，师出有名的江澄！
吉普得小镇外，泰史奈夫率领的五人小队在逃亡路上已是强弩之末。
他们自北方仓皇奔逃至此，刀剑缺口密布，盔甲伤痕累累，尽显疲惫与狼狈。
泰史奈夫的亲信奥拉夫·吉尔胸口那道恶魔留下的爪痕尤为触目惊心。
皮肉外翻，血流虽已止住，可原本青色的血管此刻全部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
历经千辛万苦，翻山越岭、蹚过溪流，他们终于看到了小镇的轮廓，心中满是对补给的渴望。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两只恶魔悄然跟来，隔着数座山头，那张狂的笑声便已清晰可闻。
“糟了，是那些变异的恶心家伙！”泰史奈夫身旁的一名士卒喊道，眼中布满血丝，仇恨之火熊熊燃烧。
“王！这些日子我观察到，这些恶魔似乎因某种原因，只在北方肆虐。
前方小镇已不属于北方，只要我们进入其中，应该就能安全。请王上先行一步！”那士卒急切地建议道。
泰史奈夫却果断拒绝：“不行！好不容易走到这，把你们舍下算是怎么回事？”
士卒无奈地苦笑：“王！那些恶魔长着翅膀，能在空中飞行。
若无人留下来牵制，我们谁都逃不掉。如今家园沦陷，唯一的希望就是向南方的艾兰王国求援。
您必须活下去，哪怕只剩您一人，也要以王的身份肩负起责任。
否则，北方蛮族就真的亡国了，那些流落在外的子民将无家可归，成为四处漂泊的流民，更别提争取艾兰王国的援助了！”
奥拉夫·吉尔也握紧双斧，坚定地说：“没错，王上快走！我奔波一路，早已疲惫不堪，而且我能感觉到，胸口的伤势愈发严重，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若能在冲锋中壮烈牺牲，也算是我对国家最好的交代。”
泰史奈夫内心挣扎不已，让他人留下断后、自己独自求生，这种行为很不蛮族。
但是同时他也清楚，等闲的虾兵蟹将，即使去到了艾兰王国，也不会受到重视。
唯有他这位曾经的蛮王，或许才能靠着不要面皮的方式，争取到一丝希望。
然而，现实比他们想象的更为残酷。
那些经过进化的恶魔，即便隔着几座山头，也能精准掌握他们的动向。
恶魔们故意与他们保持距离，就像在玩弄猎物一般。转眼间，两只恶魔挥动翅膀，如乌云般笼罩在他们头顶。
“瞧瞧，这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蛮族之王和他的精锐护卫。不得不说，有点本事，居然能穿过包围圈，逃到边境。”一只恶魔毫无羞耻衣不蔽体，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嘲讽道。
另一只恶魔附和着：“谁说不是呢？他们身上弥漫的血气，真是诱人。把他们吃了，我们的实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既如此，那就别废话了，动手！”
话音刚落，两只恶魔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肌肉虬结，青筋暴起，锋利的利爪闪烁着死亡的寒光。
“锵！”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最先开口的士卒手中的刀刃不堪重击，应声而断。
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洞穿了他的胸膛，心脏被恶魔紧紧攥在手中。
那离开身体的心脏，还带着余温，仍在有力地跳动。恶魔一口将心脏吞下，满足地咀嚼着，鲜血顺着嘴角滴落。
走投无路的泰史奈夫眼中燃起了必死的决心，悲愤地吼道：“为何恶魔降世，神却不显？我蛮族部落世代供奉神明，何至于如今遭此下场？”
他看似颓废的一寸一寸拔出了手中的刀，刺耳的精铁摩擦声，在严寒的西北方，添上的一抹暴怒！
“既然天要本王死，那本王便死又何惧？？”
泰史奈夫一步向前，挥刀如闪电，不可思议的蛮族之力在他身上爆发。
在恶魔的威胁下，他仅凭手中简陋的铁刃，竟硬生生砍开了恶魔坚如铜墙铁壁的血肉。
“这……这怎么可能？”正在啃食心脏的恶魔惊恐地迅速升空，拉开距离。
看着自己手臂上翻卷的血肉，他在泰史奈夫身上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身旁的另一只恶魔，见此也是惊讶不已，同时，脑海中又想起了一些人类时期的传言。“传言蛮族部落的先王，有神的血脉！他们力大无穷，可与蛮牛角力。一腔孤勇如炙火蔓延……！”
“说人话！”血肉被砍开的恶魔有些不耐烦。
另外这个恶魔耸了耸肩。“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们上头的时候会特别上头！暴怒的情绪能够左右战斗力。
现在看来，这个蛮族之王泰史奈夫，应该也传承了一部分！”
“什么？这么邪乎？”那恶魔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作为空中作战的恶魔，经过长时间的进化，他们除了近身战斗，还掌握了一种特殊技能——“丢球球”。
于是，两个恶魔互相对视一眼，脸部表情憋出了一副便秘的感觉。
在他们不断啊啊啊的过程中，空气中游离的暗能量也在手中汇聚成了一个光团。
随后，毫无准度的就直接大致朝着下方丢了下去。
“不好！”奥拉夫认出了这种攻击方式，深知这发光的能量球一旦爆炸，威力巨大。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仿佛冲破了恐惧的枷锁，双眼猩红，奋力掷出手中的斧头，成功拦截下一颗能量球。
半空中，爆炸的火光如绽放的死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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