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月烟老师
去那个空洞看看的话，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您就是[卡戎]小姐？恕我直言，空洞可不是一般人说进就进的，没有[萝卜]，没有战斗人员，进去只会白白送死。您还是等一等……”
牧羊人劝说的话语还未说完，[卡戎]就用坚定的语气打断了他。
“我就是战斗人员。我过去是隶属于猫眼石营的艾利都防卫军，退伍后也经常会出入空洞，请相信我在空洞中的战斗能力。”
随着[卡戎]的话音落下，场上的气氛再次沉寂了下来。
“嗯？您和两位绳匠的心跳频率似乎都上升了。请放心，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和军方没有任何联系。”
第407章 执意前往
[卡戎]解释完这话之后，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差点以为第一单就要翻车了。
而紧接着对方便面向着哲，再次开口。
“关于出入空洞的手段，绳匠，请问我可以请求你们的协助吗？我并不认识其他能为我引路的人。
我会尽可能支付委托费用。如果您不希望参与其中也没关系……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卡戎]请求的话语或者说带有一些哀求，这般模样，简直就像只可怜兮兮的金毛。
如此比喻也是因为对方大姐姐的形象，还有那一头金色的长发。
当然对于她的委托，哲也没有拒绝。
“我们也希望能赶快找到委托人，不然谁来给我们结委托费……
而且如果我们拒绝，你肯定会自己一个人下空洞的，对吧？”
“……绳匠，为什么您会知道？”
[卡戎]直接的承认倒是让哲稍微讶异了一下。
“你真这么打算啊？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状态有点像以前的我和铃……
都是急着想找到某个人，以至于完全不在乎自己具不具备找到人的条件……”
想到了某些过往的悲伤，但现在并不是提及这个的时候。
“总之，既然[卡戎]想继续调查此事，我愿意作为绳匠为她引路，不需要支付额外的委托费！请你放心吧，[牧羊人]。”
哲望向身旁的牧羊人，后者听闻点了点头。
“……是吗。这样也好，委托人一直失联，我这边也很难办。那么就麻烦你们去这处空洞一探究竟了，请务必注意安全。”
交代完这些之后，牧羊人便离开了，而留在这里的[卡戎]则有些不好意思，眼罩上的灯光也变为了粉红色。
“实在不好意思，让二位费心了。找到这名委托人，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刚才有点失态……”
“没关系的！毕竟看到了你对找委托人这件事的强烈执念，总觉得没办法对你坐视不管……我们共同合作，把委托人找出来吧！”
听到哲的话语，女孩显得很是动容，深呼了一口气后，她再次开口。
“嗯……谢谢您，绳匠，答应了我的这个请求。
到空洞中执行可能涉及战斗的委托，你应该是第一次吧？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好您的。”
“其实，我是使用邦布进入空洞的……”
“诶？您的意思是……您可以将意识附着在邦布上？”
哲的回答让[卡戎]有点意外，她的小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惊讶的表情，虽然因为眼罩的缘故盖住了半张脸，但依然能够分辨的出来。
“好厉害的技术……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但即便是邦布，我也会保护好您。您回应了我的要求，那么这就是我的职责。”
说完这些之后，[卡戎]便先一步前往了指定的空洞，而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开口。
“哥哥，[卡戎]的那种感觉，多少让我联想到了从前的我们……”
“嗯……深有同感。”
哲点了点头，见状铃则是乐观的笑了笑。
“哈哈，说不定这也是一种缘分……她想找人的愿望，就由我们来帮她实现吧？”
“嗯……毕竟也不能放着不管。”
……
不久之后的空洞内，意识进入伊埃斯体内的哲，与[卡戎]碰面了。
“[卡戎]小姐，我需要点时间测算空洞路径……请您稍等一下。”
“绳匠，这里先交给我吧。其实这个空洞我之前出于某个原因来过……前进路径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卡戎]说着便已经开始前进，深入空洞了，见状哲不由得有些担心，稳妥起见还是开口提醒。
“要不您再等一等，测算路径并没有那么费时间……”
“已经走过一次的路径，直接按照记忆重走一遍会更有效率，请随我来吧，绳匠。”
[卡戎]说着便主动带路，哲有些无奈，但也急忙跟上，同时继续测算路径。
前进了好一会儿之后，遇到了一群以骸，[卡戎]将她们解决掉，接着停留在了原地。
“前面的路…嗯…我记得应该就在这里的…我最近明明来过…绳匠，请稍等一下，我可能记错了路线，需要再回忆一下……”
对方还不想放弃，但继续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哲开口了。
“[卡戎]小姐，您应该清楚。空洞是会不定时发生空间的错乱与重组的……正因为如此，每回进入才都需要最新版本的[萝卜]。
您找不到路，并不是因为记忆混乱。在您离开这个空洞后，这里发生过一次空间重组，这才是原因。”
听闻哲的话语，[卡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用略带歉意的语气开口。
“抱歉，是我过于想当然了……绳匠，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这附近有一处裂隙，我们可以通过裂隙回到正确的路径上，接下来就交给我来带路吧！”
在哲的指引下，[卡戎]穿过了裂隙，接下来的路上，后者也都听从着指引。
“说起来，[卡戎]小姐是怎么实现如此流畅的行走和战斗的？也是凭借优秀的听觉和触觉吗？”
哲在观察了一路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出来，对方听闻也没有隐瞒。
“那只是一部分……实际上，我的眼睛在变成这样的同时，也得到了比较特殊的能力。
虽然看不清大部分事物，但我可以看到附近人类、以骸和物体的以太波动。我将这种能力称为[以太视域]。”
“好神奇的能力！以您的战斗方式来说，这样的眼睛能在战场上派上许多用场吧？”
“……哈哈，或许是这样吧。”
[卡戎]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听这回答的语气，哲也意识到自己应当是问错了话，便连忙转移话题。
继续前进，在来到一间废弃的仓库时，哲注意到了前面的异常。
“嗯？等一下，前方好像有什么情况……是倒在地上的人类！唔，有股血腥味……”
第408章 空洞内的凶手
一男一女瘫倒在地，让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从他们身上传来，寻着血腥味的源头望去，可以看到他们的身上有着弹孔的痕迹……
[卡戎]蹲下确认他们的状态，已经没有了呼吸。
“……心跳和脉搏已经完全消失。这两个人已经死亡。死因应该是远距离枪击造成的大出血。
死亡时间……大概在1~2个小时之内，就在我们进入空洞的不久之前。”
而这也就意味着事态并不只是[委托人失联这么简单]……
有个人正在这个空洞杀人。虽然眼下附近没感知到凶手的动静，但存在他还在空洞内活动的可能性。
(第一单就是这么刺激的活……)
“绳匠，请保持在我的身边，不要随意移动……我会保护好你的。”
[卡戎]交代着身旁的哲，虽然她很想带着两人的尸体离开……但还没确定凶手行踪的情况下，带走他们是件很冒险的事。
于是哲记录了这里的坐标，打算等确认这附近安全之后，再回来把他们带离这里。
“……很抱歉，地上肯定很冷。愿你们安息。”
[卡戎]说完这话后便继续前进了，哲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前者则是做出分析。
从致命伤的深度以及子弹来看，凶手和她一样，是一名狙击手，对方看起来似乎对于杀人毫无心理负担。
“……我们再往前探索吧。总感觉受害人应该不会只有两个。而且……希望委托人没事吧。”
继续前进的路途中，两人遭遇了不小的危险，有人刻意在路上放了多个正在持续泄露的以太装置。
这导致附近的以太能上升，从而催生了更多的以骸，而这类储罐是军工企业产生的高危道具。
就连黑市上也很罕见，如此看来，对方带着非同小可的恶意。
为了接下来的前进，哲帮助[卡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狙击点，再由后者借用[以太视域]能力瞄准并摧毁装置。
继续前进后不久，两人就又有了发现。
“绳匠，这边还有4个人……都还活着！附近没有感受到其他生命体的以太波动了。”
“太好了，还有人活着！[卡戎]，能确认一下他们现在的状态吗？”
哲的语气中带有些庆幸，而[卡戎]也已经在检查了。
“……确认完毕。一人重伤，被子弹击中了肺部，其余三人……无内伤，仅仅受了少量外伤，正处于昏迷状态。
重伤的人……以太波动已经趋于消失。他已经没救了。”
似乎是听到了她所说出的最终结果，那个重伤濒死的男性醒了过来，虚弱的向他们求助。
即便很不忍心，但已经没有办法了，它的内脏已经破裂，在送出去之前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再快的救援，很多时候也赶不上生命的消失……
[卡戎]没有回答。她坐在濒死者身旁，拿出了一支口琴，开始缓缓吹奏。
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洞，响起了似曾相识的旋律。那正是委托人乐谱上记录的那首曲子。
在悠扬的口琴声中，濒死者不再呻吟，只是静静倾听着，最终永远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琴声仿佛在此刻传达出了吹奏者内心的伤痛，那是一种万分痛苦的悲伤……
“唔……！”
“[卡戎]，你没事吧！刚才的战斗是不是让你受伤了？”
见对方突然停下吹奏，同时一脸痛苦的用手轻抚额头，哲不免担心的询问，但[卡戎]摇了摇头。
“……我没事，请不要担心我。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双眼睛有着便利之处，但更多的是不便……
刚刚的排斥反应就是其中之一，见证他人的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擅长的事情。”
她的话语有些沙哑，说到最后，甚至于声音都变得微弱了。
正当此时其中一人，似乎清醒了过来。
“头好晕……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我想起来了…有个疯子…有个疯子把我们绑到空洞里了，你……你们难道是？！”
意识模糊的男性有些恐惧的用手指着面前的[卡戎]以及邦布形态的哲。
“我不是你口中的疯子。站得起来吗？这边还有两个昏迷的被困者，可能需要你帮忙搀扶其中一个，我们一起离开这个空间。”
[卡戎]并没有过多解释，但她平静的话语也让对面的男子冷静了下来。
“离开……能离开这里了吗？那个躲在暗处开枪的疯子？”
“造成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应该已经不在附近了。[卡戎]，我们带着幸存者们离开吧，请跟着我！”
随着哲的话语，男子和[卡戎]各自负责一个伤员，跟随着前者。
已经没有余力搬运尸体，姑且先记下了几具尸体的具体坐标，等事件结束后再找个机会匿名汇报给治安局。
和[卡戎]一起带着三名幸存者警戒着周围，来到了芭莱大厦前的废弃地铁口。
此时的哲还不知道，这里将会是他以后经常来的地方……
“绳匠，我们先在这里短暂地休整吧。芭莱大厦这一带因为空洞灾害，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在附近活动了，既隐蔽又安全，会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卡戎]对着刚刚赶到现场的哲说明了情况，那三名幸存者刚从杀人凶手手里逃生，需要确认一下伤情和精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