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能够在军阵之中肆意横行也是有着诸如坐骑以及友军等诸多因素的加持。
听说那人没有骑马,只是步战。
再猛的猛将想要以步战打破两百人的军阵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到吴都尉这样说,灰泉县尊也只是讪笑了一下。
告辞了灰泉县尊,吴都尉带着手下兵卒直往目的地前去。
奔驰在道路上,吴都尉还在和自己的副将交流着:
“这次倒是赚了。”
“不仅可以捞到不少的银子,还能拿到军功。”
这次他们过来是以剿匪的名义,人头都算是军功。
“那方家村有四十多户人,到时候再到旁边的村子里逛逛,凑够一百个人头。”
“以此军功,届时孝敬一番刘公公,本都尉便能再进一步。”
“那么,属下便先恭喜一番大人高升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吴都尉这群人都骑着马,脚程很快,很快便到了方家村前不足两百米处。
“就是这里了...”
“把村子里的人都屠干净吧,说不定那人听到动静已经跑了,等下派弟兄到周边都仔细搜一下,见到人恐怕就是那叛匪的同党,直接杀了。”
吴都尉进行着安排,但在这时却见一身高八尺,体态修长的青年自村口走出。
青年一身青色的道袍,却不大像是这田垄之间的人物。
引人注目的是,这青年肩上扛着一大包的东西,似乎都是棍状之物,看上去不轻。
青年将身上的东西放下,包裹的布解开,却是零零散散的一堆枪,矛,刀剑等兵刃。
到这里,吴都尉也明白了这道士打扮的模样恐怕就是那灰泉县尊口中所言的强人了。
“什么意思,一个人要上演全武行吗?”
吴都尉哈哈大笑着。
青年依旧在做出着动作,只见其从地上兵器之中挑出了一把长枪。
但并没有正握着,而是反手持握,一副要做投枪的动作。
两百米,将颇为沉重的白蜡杆作投枪,吴都尉用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那青年。
而副将自不用吴都尉的命令,自己已经拿起了挂在马鞍旁的长弓,弯弓搭箭起来。
这副将别的技艺不说,却是对自己弓术十分有信心。
两百米的距离,他有着十分的把握射中对方。
弓弦拨动,这一箭已然是射出。
箭矢随着一条直线精准的向着青年的额头而去。
在射出之后,看着那箭矢的幅度,副将便已经有了射中的回馈感。
这一箭他发挥极好,想必是直取对方姓名。
在副将的满怀信心注视之下,一切也的确在应着他的预想发生着,箭矢离那青年越来越近,直到落到了青年的头部,额头的正中心处。
然后....
然后,随着撞击声,那箭矢断裂。
是的,箭矢精准落在了对方的额头上,然后便直接断裂,跌落于地面上。
副将愣住了。
不仅仅是他,就连见到这一幕的吴都尉都愣住了。
两百米的距离虽然无法洞穿铁甲,但是洞穿血肉肢体,碎裂骨头还是能够轻松的做到。
疾射而出的在飞行的过程中已经蓄满了能的箭矢洞穿不了皮肤,甚至无法破开皮肉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也是在他们愣神之际,道袍青年已经挥下了手臂,将手中长枪投出。
在其投枪那一刻,他脚下的土地便直接碎裂凹陷下去。
而长枪在脱手之际更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鸣之声。
在枪身的周围隐隐浮现出伞状的气层。
‘啪’的一声在吴都尉的身边响起。
紧接着,他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脸颊上,让他脸颊有些生疼。
当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脸颊之下,却是感受到了脸颊上的温热。
当他放下手,将手指挪到面前查看之时,却是发现那是一团碎肉,很碎很碎,就像是被巨大的石磨初步的研磨过一番的碎肉。
再看自己身边,身边马匹上空无一人,副将已是消失不见,赤中带粉的雾气在马匹周围缓缓的弥散。
马背上也到处是这样的碎肉,低头看去,在马脚旁能看到一个还在**着的下半身。
吴都尉吞了一口唾沫,缓缓转过身去。
身后的士兵们,在吴都尉身后那一列的士兵,约有三四匹马上没有人,只有一片还未完全消散的血雾。
再往后,虽然马上有人,但胸口却是出现炸裂性的大洞。
胸口出现血洞的士兵正在接连不断的从马背上翻倒下来。
然后再往后,马背上没有人了,只有更后面的惨叫。
吴都尉看到了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四五位士兵背靠胸,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们在飞。
一根沾满了血的长枪将他们串成一串,带着他们在飞。
最终又在将几人撞下马匹后,才跌落于地面。
吴都尉一时间大脑有些宕机,但是牵着缰绳的双手却是在颤抖着。
他回过了头,看着那向着自己走来,无声无息却是已经近在咫尺,只有十米距离的青年。
他看到青年额头上似乎是刚刚箭矢留下来的浅浅白印。
“不关我的事,是灰泉县的县尊。”
“可以...”
“不可以。”
———
灰泉县外官道旁凉亭内。
灰泉县尊在凉亭内自饮自斟着,在他对面的空席上还有一壶酒,酒水尚温。
“希望那群杀才们不要做的太过分吧。”
方家村无了,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难得赚军功的机会,而且还不是塞外的蛮族,那群杀才绝对不会放过。
在灰泉县尊自言自语之时,却是没有发现身后的仆役呼吸突然都变得急促起来。
‘啪’的一声,重物落在了桌子上。
灰泉县尊立刻抬头开口就要骂,但看到那物后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是一颗人头,这颗人头的主人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前才与他分别。
道袍青年在他对面入席,拿起还温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抓起桌上的肉食吃了起来。
动作没有礼仪,但偏偏却是又有着一种道韵,一种美感。
青年一身道袍干净整洁,甚至看不到丝毫的褶皱。
见到灰泉县尊不动筷,青年甚至还友好的说道:
“吃啊,怎么不动筷啊。”
“再不吃以后就吃不到了。”
PS:今天有点事,只有一章(? . . . `)
第一百六十九章 请道长救我灰泉县
大夏朝,四月。
去年的冬麦秋粮欠收,今年春雨迟迟不至,饥荒已经在南方三州出现。
粮商趁机囤粮涨价,而官府赋税,豪强抽成愈加严重,开始出现大量的流民潮。
本州已经活不下去了,流民们纷纷拖家带口去往他州逃荒。
雍州,灰泉县。
官道上出现了一个骑着毛驴的中年道人。
如果不是身上的道袍,这黝黑脸上布满皱纹,眉间满是风霜的中年男人和田垄之间的老农别无二异,或者说,就是老农披上了一身道袍。
毛驴的旁边跟着一壮硕的男子,有八尺之高,同样是身着道袍,宽大的道袍也掩盖不了其身上壮实的肌肉。
毛驴停下,坐在驴背上的中年道人突然望着近在咫尺的灰泉县城发起呆来。
“老师?”
一旁的汉子见到自己老师正在发呆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
中年道人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您是看到什么了吗?”弟子恭敬的问道。
自己这位老师并非是那种披着一身道袍,买了一张道牒,四处招摇撞骗之辈,而是一位真修。
不仅是通读各家的经典,医术了得,更是精通相面望气之术。
甚至早早便预见了各州的饥荒。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灰泉县似乎有变...”张觉开口道。
他看到了一县法内之地,本来该是法度威严,但法度却是颓败破碎。
这种气象代表着灰泉县,大夏朝的统治不再,县衙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往往是生起叛乱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若是叛乱的话,现在灰泉县已然是劫气浊气弥漫了,充满了混乱,但偏偏又是保持着秩序,甚至秩序还十分的稳固。
游历天下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在一地见到这样之景。
“进城便可知晓...”
张觉是连夜赶往这边的。
隔壁滨州已经出现饥荒,大批的难民逃难至此,这些难民已经快要饿死了,急需一批粮食来救济。
因此他来灰泉县,这雍滨二州相连,最近的,能够提供粮食的城县求助。
张觉带着弟子继续前行,入了城。
他先是找到了城内的粮铺,去看看今日灰泉县的粮价。
本来,他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这趟求粮之行注定艰难。
周边几州发生的饥荒,他不信雍州收不到消息。
最奸的是商人,消息最灵活的也是商人。
雍州的粮商应该已经知晓了饥荒的消息,不囤粮猛涨粮价不大可能。
但是,来到粮铺见到挂着粮价的木牌之时,他却是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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