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发生地震,道主便把地面镇住。
山石滚落,道主便直接开山。
而那些天不时之外的,譬如地不利——雍州府城是一座坚城,十分难以攻陷。
人不和——此时的府城已经有大量的豪强汇聚,聚兵数万之计。
纵使是如此,也无法阻拦他们。
“贼老天!”
营帐之中,张觉怒目而视天空。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咒骂,漆黑的云层之中闪过雷光,直直的向着他劈下。
不过数万黄巾军汇聚的确聚拢了‘黄天’的气运。
让这雷霆终究未能劈到其身上。
“还没有打下来吗?”
营帐的帷幕被掀开,声音响起。
看到走入营帐之内的身影,张觉立刻行了一个道礼。
“道主,您回来了?”
“那些借乱生事的匪类这么快便解决掉了?”
“那是自然。”方岁除点了点头。
此方天意无所不用其极的实行针对之举,譬如,雍州黄巾起义,便有着匪军借黄巾军的名义在各地烧杀抢掠。
以此想要从内部分解污染‘黄天之意’。
于是方岁除便通过望气,一家一家的向着这些打着自己旗号谋利,搞坏事的家伙杀了过去。
“想要拖时间吗?”
方岁除大概明白这‘天意’,或者说这真器器灵的目的。
但没有关系,他的时间很多,无论是多久,他都愿意奉陪。
“下令攻城吧。”
方岁除留下这句话,便走出了营帐。
看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落下的天空,方岁除然后向上挥出一拳。
挥拳那一刻,方岁除的手臂便宛如消失一般,紧接着是磅礴的气浪自方岁除的头顶爆发,瞬间便撕碎这仿佛要囚禁天地的雨幕。
天空上密集无比,犹如整块的水晶山脉瞬间崩塌,在锥形的气浪爆破声中,雨幕瞬间蒸发变成了白雾,而白雾被席卷着直冲天际,搅碎天空的云层。
在这个世界之中因为规则所束缚,方岁除无法打通天地桥。而原本的通窍境修为也变成了纯粹的数值反哺至他的肉身之上。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只有单一的物理性手段,汇集黄巾军,自纳黄天气运,方岁除能以其融入自身意志之中,形成拳意,与力相和,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雨停下了,天空上乌云在不甘的散去。
在天空被打爆雨幕形成的氤氲白雾之中,出现一道彩虹。
营地之中再次爆发出欢呼,以及太平道岁在甲子的口号,开始向着府城进发。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被夺取,黄巾军入了城。
在太平道符祝的指引下,黄巾军有序的前往的前往了府城豪强世家所居住的区域。
寻常百姓躲在家里,基本做到秋毫无犯。
这是规矩。
方岁除用血立下的规矩,而违背规矩的人都已经死了。
至少在他目力所见的范围内,他不允许同样作为小民,比流民好上一些的平民,因为流民的求活而死去。
在他的监督下,可怜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挤占其他可怜人活下去的空间的惨剧不会发生。
这是因为,豪强世家们的盈余已经足以弥补黄巾军这些流民的空虚。
方岁除一路来到了府衙。
府衙离豪强世家们所居住的‘天街’只有一街相隔。
在这里由能听到自那里传来的喊杀之声。
豪强们在阻止人手阻止着黄巾军的侵入。
城破后,州府剩下的州兵也归拢至了府衙之中,作困兽之斗。
看到身穿黄色道袍的方岁除独自走来,府衙外边依托拒马而守的兵卒立刻红眼一般的冲了上来。
可以说与方岁除暂时还不知道的,青衣那边州兵望风而逃的情况完全不同。
毕竟,那边是顺天之人,而这边则是要逆天之辈。
不过,兵卒刚刚一拥而上,但在半路却是化为了一堆的肉酱残躯。
踩着碎肉残肢,方岁除就这样进入了府衙之中。
府衙大堂内只有一个人。
是一位老者,身份则是雍州最高的长官,雍州州牧。
方岁除不知其叫什么名字,也没有兴趣了解其是谁。
这雍州州牧保养得很好,身穿一身紫色官服,纵使陷入如此危难之局,模样依旧一丝不苟。其腰间佩有一块宝玉,按照读书人的话而言,就是有着君子之风。
这位君子州牧出身于某州的大族,自少年起便以懂礼闻名州里,后被举荐入朝为官,然后一直到外放,做了此州主官。
这位君子州牧此刻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堂之中,对于踩着尸骸进来的方岁除怒目而视。
“你这妖魔...”
“蛊惑良善百姓,苍天有眼迟早会将你收了去。”
一州之境在短短月旬其间便糜烂至此,这是这位雍州牧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如果叛乱只是来自于隔壁沧州的难民还好说,偏偏自己治下雍州,亦是有着无数农民揭竿而起。
一想到这,就让他怒发冲冠。
“本官自上任雍州便广推教化....”
是的,广推教化,甚至在朝堂之中都有着他的盛名。
州里还为其碑刻,铭刻他的教化之功。
在他的治下,雍州的税是收得最齐的,州里各种文化建筑,文事活动亦是有着很多,有着大量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宝赞诗。
这些都是可以流传后世的,甚至在后世青史上也会留下他的名字。
然而...
然而!
这位州牧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臂直指方岁除。
“是你这邪魔,是你这邪魔蛊惑了百姓,让原本良善知礼的百姓变为了贼!”
“百姓化为了豺狼,抢夺乡里诸家的财物,土地...如果不是你,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贼吗?”
听到这位州牧的话语,方岁除顿了顿。
他看向了府衙之外。
他的目光穿过了那一间间豪奢建筑。
在那‘天街’之上,身穿着绫罗绸缎的士绅们世家子们正在求饶着。
对着衣衫褴褛的黄巾军士卒们求饶着。
很快,这些士绅们便变作了尸体踩在脚下,但他们身上的绫罗绸缎却是被扯下,甚至连厅里的帷幕都被黄巾军的军士们细心取下收纳着。
宅邸更里处的仓库,每个仓库的大小都城中小民的屋舍要更大,其中放着各种的珠宝。
其中亦是有着粮仓,没有任何的杂粮,糠糟更是不见,都是精米。
这些粮食正在被黄巾军士们小心翼翼的运出,有着一粒米散落,都会有着眼尖的军士立刻捻起,放在嘴中。
沧州大旱,闹了饥荒,雍州也开始了饥荒的迹象。
百姓家里的余粮早已经消耗殆尽,这也是为何太平道,黄巾军会如此迅速的聚拢这样多人的原因。
明明辛勤种植粮食的农民家里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口粮了,甚至在此之前要沦落到啃树皮,挖草根的境地。
但是,这些五体不勤,五谷不识的世家豪强的家里却是稻谷满仓,甚至连家中的狗都肥得毛皮发亮。
这种情况下,还要说进城搬粮的黄巾军,不久之前还在为自己明天的口粮而发愁的小民是贼。
将这些看在眼里,方岁除叹了一口气,回看这双手无茧,养尊处优的州牧。
“真是倒反天罡。”
“在我眼里,你们才是贼。”
“我只是在带着他们拿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罢了。”
“不过,就算是我这样说,你估计也听不懂。”
“所以,还是去死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打方仙道主?
七月。
带着连下二州之声势,青衣所率庆州兵逼近京城。
京城有着天下雄关汤泉关所守卫,极难攻下。
但当青衣带兵来到汤泉关下之时,这雄关却是不攻自破——守关副将与主将积怨已久,听到青衣带兵讨逆,为其声明所感直接进行了起义,将守关主将的脑袋割下。
以至于庆州军兵不血刃的便拿下了这座关隘。
汤泉关落入手中,再去京城,前方已经是一片坦途。
于是,到七月末,青衣便已经兵临帝都城下。
甚至都不用劝降一说,帝都城门直接被打开,城中百官争相出城相迎。
至于伪帝...从血缘上来讲,小皇帝的那位亲叔叔不甘心接受失败的事实,于大夏宗庙之中引火**,**之前甚至还屠尽了宗庙一系血脉。
青衣率兵入城后,因为讨逆有功,被封以三公,丞相,授得王爵。
而也是在青衣被封王不久,回到京城皇宫不到半个月的小皇帝便突发恶疾暴毙。
因为大夏朝宗室被伪帝所屠,一时间找不到法理上的继承人。
顺其自然的,青衣被下属簇拥,黄袍加身,得以履极天下。
———
京城郊外天坛之上,身着华丽礼服,头戴十二章大裘冕,浑身上下威严无比的青衣在祭祀天地。昭告苍天,开元登基。
天坛之下,百官膜拜,个个心悦诚服。
明明在四个月前,这位女帝还只是世家嫡女。
但在这短短四个月里,这位女帝却是从世家家主,车骑将军,讨逆元帅,丞相王爵,女帝,像是坐火箭一般的完成了身份的五级跳。
尽管如此,尽管这一路上,这位女帝甚至都未遇到什么像样的阻碍,遇到什么像样的敌人,得位争龙过程如同儿戏一般。
即便是这样,天下人,或者说天下世家公卿们也没有任何的不服,反倒是充满了对于这位青衣女帝的崇拜敬仰。
若要问合理与否...自然是合理的。
因为这是天意,这是苍天的选择。
因为这些世家公卿是‘王侯将相有种乎’的规则中的一员,他们是命运编织下的一员,既然天意如此安排,即便是上位帝皇再如何不合常理,他们也会同样的顶礼膜拜,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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