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这林中小道还算是宽敞,没有什么遮挡之物,而青年手上又举着火把,在这黑夜之中可谓是无比瞩目。
果然,那走出门扉的老者一抬头便见到了门扉前不远的五人。
“哦,这么晚了居然还有贵客?”苍老和善的声音传递而来。
张景生连带着张福只感觉一颗心脏都都贴在了嗓子眼里。
现在要跑吗?
不,这林中小路似是有些问题,跑不一定跑不掉。
“夜已经深了,这附近只有我家这庄子可以落脚。我家主人十分好客,诸位不妨今晚在本庄休息一夜。”
张景生大脑飞速思考之际,那老者,似是庄子管家一般的人物却是已经热情的相邀。
“何况,今日刚好是我家的喜事,我家小姐出嫁,诸位刚好也沾沾喜气。”
张景生还没有想着如何回答,却是见那锦衣青年已经迈出一步,开口道:
“这么巧,意思是等下会有很多的....咳咳,很多的宾客过来咯。”
“正是如此。”
“要不要交份子钱,先说好,我身上可没有什么份子钱。”
“自然是不需要的。”
“好好好,那我和我的两位妹子一定要去沾沾喜气了,实不相瞒,本人最喜欢红色了。”
在两人对话之间,张景生和张福彻底傻眼了。
不是哥们,你这么勇的吗?
山野之外出现这么一座宅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再者,有些野外精怪往往具备着某些规律,只要找到规律说不定能够逃过一劫。
譬如有些精怪会进行设问来以此发动法术,一旦答应便是上钩死定了。
这诡异庄子里老者这样不正常的盛情邀请,自己还在考虑这是不是精怪妖术的陷阱,你怎敢就这样进行回答的。
就在张景生和张福为之青年言语呆愣住之时,青年更是作出了动作,带着自己的两个妹子走向了庄子。
在三人路过自己身边之时,张景生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倒是看到他紧紧盯着青年的样子,一副有苦说不出,那位英气女子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三人走向了庄子,张景生和张福却是停顿在原地,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但是那庄子管家却是向两人投来了视线:“两位,不过来吗?”
张景生很想开口拒绝,却见那管家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个异常诡异的微笑。
怀中之物也是在此刻有所示警,张景生也只能露出苦笑,带着哭丧着脸的张福跟在了那三人身后。
管家将五人引入进入庄子后,发现其中的确是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随处挂于廊中,带着喜庆味道,但是这股喜庆味道的底色在张景生的眼中却是处处充满了阴邪,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几位,我先去外边挂上灯笼,稍后便来引你们入席。”
管家将五人引到廊前,抱手说道,说完便离去了。
而也是趁此机会,张景生来到这青年面前,叹着气,轻声说道:
“兄台,你实在是太莽撞了。”
“哦,怎么说?”青年此刻还饶有兴趣的打量庄子的环境,听到张景生的话转过头来,开口问道。
见到青年还不自知的样子,张景生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深知现在责怪已经无用的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摆上一副无比严肃的表情:
“这里只怕是精怪之所化,我们现在算是半个身子都主动凑到精怪嘴边了。”
但是这般说后,张景生却并未从青年身上看到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情绪。
只是见青年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却是让张景生瞪大了眼睛。
是我刚刚没有说的清楚吗?
“这位兄台,这可是精怪,如若不是有道之士,常人遇之则死。”
张景生又复述了一遍。
“精怪嘛,我知道了。”青年认真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实不相瞒,我和我的妹子略通一点拳脚。”
“拳脚功夫对于有着术法的精怪而言又有何用?”张景生忍不住反问道。
而也是在他开口的功夫,声音从后边传来: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老朽这就引诸位入席。”
是管家已经回来了。
见此,张景生也只能是压低声音:“总之,这位兄台,想要活命的话,等下就什么话也不要说,这里的什么东西都不要碰,跟在我身边还有着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张景生又放开了声音,对着青年说道:
“这位兄台,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在下姓张,这是我的近仆,叫张福,兄台你呢?”
青年轻轻颔首,进行了自我介绍:
“我姓方,名岁除,这是我的两位妹子...”
然后仿佛没有听到过张景生所说的谨言慎行一般,转头便向着那管家问道:“你家宾客多久可以来齐,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席。”
PS:下午有事出去了,今天就没加更。
第七十九章 瞎练的
看着明明已经听到自己告知的话语,但依旧神色如此的和庄子管家打招呼的青年,张景生也不禁感慨这位兄台是真的楞。
不过楞归楞,但却是真的勇。
至少张景生自认为自己身处于这样的境地,无法像对方这般的放松。
甚至说表演出一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吃席的模样。
“快来齐了,快来齐了。”
管家笑着说道:
“我先带着诸位落座。”
管家领着一行五人穿过长廊,去往庄子里。
虽然廊上,院里处处张灯结彩,但偌大的庄子并无丝毫的人气,红色灯笼散发的光芒有如深沉的血光一般,让人目眩神迷。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缘故,张景生仿佛听到了窸窸窣窣极为细微的声音,仿佛是血光覆盖下的黑暗之中有着什么在蠕动着。
张景生一时听得有些入迷,仿佛有着什么东西顺着那声音蔓延缠绕至了他的身上。
直到怀中突然传出如烙铁一般的灼热,张景生才惊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叫喊。
在发出这声叫喊之后,张景生却对上了一双漆黑眸子。
那管家停了下来,正直勾勾的看着他,表情僵硬木讷。
也是在张景生投去注视之后,对方才像是慢了半拍的有所反应,露出僵硬微笑。
“这位贵客,怎么了?”
“没...没什么。”张景生摇了摇头。
就算是真有什么,他又怎么敢此刻说出来。
张景生的这副样子让管家的笑容弧度愈来愈大,那嘴角的弯曲已经超过了正常人能做到的程度。
然后,其嘴根处的皮肤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其内的漆黑。
张景生和张福都见到这一幕,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贯穿天灵。
身边廊道红色灯笼晃荡,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从四周黑暗之中蔓延出来。
灯笼中的血光亦是愈加的浓郁,仿佛要化为实质一般。
精怪之变仿佛就要在此开始,揭开这伪态一幕的真实可怖面貌。
而张景生怀中的那物亦是又开始变得炽热起来,仿佛要燃烧起来那般。
但就在这时,自那管家的身边却是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管家的肩膀上。
“别TMD废话了,赶紧带路。”
开口说话的是那方姓青年,随着其声音和动作,原本的诡变消失不见。
张景生耳边的声音,眼中几乎化为实质的红光皆是消散。
怀中炽热之物也是再一次的冷却了下来。
张景生下意识的去看那管家,却发现管家脸皮开裂的痕迹也已经不复存在。
就仿佛刚才的感受只是陷入了一场不太美妙的幻梦之中一般。
但张景生知晓,刚刚绝对不是什么幻梦,怀中之物留下的触感仍有余热,而身边的张福亦是身子颤抖不已,衣襟都被汗水给打湿。
管家顿了顿,自将五人引入门后,他的注意力基本都是放在了张景生的身上,此刻却是不由的将视线放在这个‘打断’自己的青年身上。
管家细微的举动,张景生也看到了,不由得为方姓青年捏了一把冷汗。
尤其是看到方姓青年那微蹙起的眉头,溢于言表的不耐烦之时。
不过,他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未发生。
管家再次露出了笑容:“就在前面了,就在前面了。”
说罢便再次迈开脚步,引着一行人往前方走。
廊道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露天院子,这里同样的张灯结彩,铺着暗红色桌布的几张圆桌摆在了院子之中。
五人进了院子,被引至一张圆桌上入座。
管家告辞离开,说是去禀告屋内自家主人有着贵客上门。
管家离去后,院子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还是张景生的近仆,张福先开口了。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不是谁都能在这种情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张福此刻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便是已经到达了极限。
“公子,我们现在逃吧...”张福极力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语气之中是满溢的恐怖。
诺大的庄子似是没有什么人,现在离开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但是张福的建议,张景生却是直接否定了。
联想到之前长廊上发生的事情,诡异的恐怕不只是那老管家,整个庄子都无比的诡异。
想靠‘逃’摆脱处境,只能说是痴人说梦如今之计却是只能进行交涉了。
是的,盘踞在这里的精怪似乎已经有了些灵智,是有着‘交涉’的可能性的。毕竟,等闲的,还是处在浑浑噩噩之中的精怪还不足以让他怀中之物有着那般的反应。
想到这里,张景生又看向方岁除。
之前廊上自己差点就要中招了,却是这位方兄的举动救了他一命。
虽然大致是猜到是那精怪的注意力重点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那时方岁除他们并未中招。但是那种情况敢于出手,也是真的胆子大了。
“方兄倒也是大胆...”
不仅如此,这位方兄带着的两位女眷也是面色如常,可以称的上女中豪杰了。
“毕竟,我等是习武之人,先不说筋骨强劲与否,一身胆魄却是得充足的。”
“习武之人啊...”
张景生仔细的打量着方岁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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