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肠粉
骗人的吧……这是圣杯战争能做到的程度吗？
韦伯绝望的看着天空，直到后脑勺像是泼了盆水一般传来清凉的感觉。
他猛地一晃脑袋，发现自己还在院子里，世界沉重的感觉已然不见，面前的是征服王即将乎到脸上的大手。
“rider？！”韦伯吓了一跳。
“哦？醒了啊，御主。”伊斯坎达尔的大手停到了韦伯面前，“刚刚你忽然在车上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
“我被催眠了吗？”韦伯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一阵胆寒，“caster呢？”
“化做一片花瓣跑了。”伊斯坎达尔用大拇指指向断成两截的树。“真是棘手的能力。”
“我真的醒了吗？”韦伯一阵后怕，直到征服王再度对他扬起大手，“别别别，醒了，醒了。”
caster被打跑，但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assassin们围了上来，除此之外还有lancer以及天上可以看见的archer。
“御主……我要用宝具了。”伊斯坎达尔沉吟道。
事到如今，只有那一招了吧。
一只assassin已经冲了上来，他灵巧的翻过牛车的范围，冲向了后面的韦伯。
“准备好……”伊斯坎达尔也沉下心来，握紧短刀。
就在这时——
“咚！”黑影从空中降下，一把将手里的锤子砸到了assassin的头顶上。
“啊！”长着尖角的粉发少女站起身，她挥着双手的锤子，对着assassin们露出牙齿，就像是一只在哈气的猫。
“是berserker！”韦伯惊喜道。
“咚咚咚……”
风铃的声音轻盈的响起，一名穿着女巫服饰的少女揣着手手从正门走了进来。
她的头顶两只狐耳一动一动的，像是小动物般灵活。
“晚上好？是这里没错吧？”
“嗯嗯嗯。”弗兰肯斯坦对玉藻前不住的点头，动作幅度太大，都能听到破空声。
“这些人……”伊斯坎达尔一愣，随后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哈哈哈，我们的援军也到了！”
天空中，吉尔伽美什撑着脸，看着突然进场的几人，冷峻的面庞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那个狐狸和长角的怪人都没见过，不过后者倒是听说过。
但那滩水银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都是些熟人啊。
时臣一直关注着战场情况，看着敌人多了起来，他也提起了紧张的心。
“王，该展露你的伟力了。”时臣再度向金闪闪请求道。
即便在以臣子自居，也没有个臣子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对远坂时臣看似委婉的命令很不满，但他现在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了。
正好，看着地面乱战一团，他也来了兴致。
“宰牛时，应该用锁链将他们捆起来。”
这般说着，一大片涟漪在空中亮起。
弗兰肯斯坦还在和韦伯他们打招呼的同时和从者们乱斗呢，忽然感觉天空亮了些。
夜空中，涟漪像是雨天的池塘倒映在天上，带着寒光的锁链如同荷叶般探出。
“不好？”
玉藻前看着天空，感受着浓郁的对神性特工，歪头说道。
与此同时，民居的另一边，莫德雷德还在和阿尔托莉雅无休无止的单挑。
布理这么多身体面对不同的战斗场面，已经久违的感觉吃力了，他现在颇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该结束一部分了。
莫德雷德挡住阿尔托莉雅又一剑后，一脚蹬出，将她踢得倒退数米。
随后，她将剑聚过了头顶。
“此乃毁灭父王的邪剑……”
红色的闪电在她的剑上闪烁，澎湃的魔力飓风开始震荡。
“终于要来了吗？宝具真名……”阿尔托莉雅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星光从她的身边汇聚，接连不断的融入武器中，如同寻找光源的飞蛾。
圣洁的光辉照耀她精致的面庞，世界仿佛随之闪耀。
一面是极致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一面是神圣的几乎代表一切的光辉。
二人同时挥下武器。
“向华丽的吾父发起叛逆（Clarente Blood Arthur）！！！”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两道光炮对而爆发，高温炙烤空气，魔力扭曲空间。
尽管看上去魔力相差极大，但几乎可以预见，两发光炮将会撞到一起，互相湮灭，最终会在魔力消耗的差不多之后落到双方某一位身上。
这是理论上的。
然而，与预想的不同，红色的光炮没有去与阿尔托莉雅的炮击硬碰硬，而是对着天空迸发。
阿尔托莉雅在惊讶中抬头，看到红色的光炮滑过天际，像是运动员从远方打出的一发台球，撞到了远方天空中落下的锁链。
“轰！！！”
神圣的天之锁在宝具的轰鸣下发生了偏移，做为操作者的吉尔伽美什能感受到，宝具的释放者控制了力道，没有真正伤到他的挚友。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由得抬起眉毛。
吉尔伽美什是欠了人情的一方，他本就是在配合着演戏，就像这一击，他本就没想打中，不过是做为参与者装装样子，顺便炫耀一下自己拥有的力量。
但那道光炮却在该对波时故意打过来，这让吉尔伽美什很是吃惊。
不会是布理或ruler没跟她说过自己的事吧？
还是说……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吉尔伽美什坐了回去。
他看着远方的战场中，莫德雷德极力躲开神圣的光炮，但还是被余波振飞了好远。
——
（13/29）
117.心境
誓约胜利之剑代表着亚瑟王传说最核心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型月世界中最设定最复杂的圣剑。
哪怕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从者之身，也不能就此否认圣剑的威力。
随着神圣的光炮释放剧烈的魔术震爆，面前的整条街道上被烧得破破烂烂，也幸亏阿尔托莉雅的角度是偏上的，没有将街对面的民房一块儿烧成废墟。
满大街的花瓣被余波卷得满天飞舞，这些花守护着这条街上的居民们的世界，让他们睡得死死的，与外面毁天灭地的战斗仿佛处于不同时空。
仿佛太阳风一般的光炮渐息，阿尔托莉雅保持着举剑的姿势，沉默的看着面前融化的沥青马路。
莫德雷德坐在对面的民居下，她低着头，浑身的铠甲破损，看不出往日的威风。
阿尔托莉雅回过头，她看到天空的涟漪已经退去，承载着archer的金色王座向空中浮起，像是在撤退。
她又重新看向莫德雷德。
“咳咳……”莫德雷德咳出一口血，她抬眼看向阿尔托莉雅，“你在等什么？”
“你放弃了胜利。”阿尔托莉雅说道。
“是放弃了和你对决的胜利。”莫德雷德用鼻子出气，“跟你对决，我自己能赢，但打跑了archer，我们队就能获胜。”
“你死了的话，你的御主也会退出这次圣杯战争。”
“规则不一样了……更何况，你对我的御主一无所知，她永远不会退出的。”莫德雷德哼笑着说道。
“你不是想干掉我吗？为了你的御主，你连这都要放弃吗？”阿尔托莉雅不知该投以何种眼神。
“曾经，我也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莫德雷德低下头说道。
这番话如同利箭刺入阿尔托莉雅的心脏，让她瞳孔动摇般地震。
她想起落日坡前，那个恶鬼般极致疯狂，只想毁灭自己的骑士。
又想起叛逆的事件发生前，圆桌骑士还完整的聚在一起时，她沉默的躲在角落的样子。
两个身影，同时与眼前的英灵重合。
与阿尔托莉雅相同，布理现在也沉下了心来，他完全进入了角色。
她感悟着自己的心境，回忆那次后劲十足的梦境。
莫德雷德做为一名被催熟的人造人，本质上只是个被操纵的小孩罢了。
她从小崇拜着伟大的骑士王，也因此，会在得到自己身世后迫不及待的去摊牌。
然而，亚瑟王拒绝承认自己，这不光让她作为一名孩子感觉被父亲抛弃，更是做为一名卫道士感受到了来自信仰的背叛。
梦境可以让布理对莫德雷德感同身受，完整的体验她的心境，却终究不是她本人。
即便如此，他还是带入了莫德雷德的心态，神圣的光辉好像将她们带回到了不列颠的战场上。
布理忽然很想问个问题，不只是为了得到扮演，更是因为他确实想听听阿尔托莉雅的回答。
莫德雷德抬起头，望向阿尔托莉雅：“父王，我到底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看着莫德雷德那与自己几乎别无差别的脸，她叹了口气，“你没有成为王的气量，若是承认了你，就说明你有继承王位的可能。”
莫德雷德重新低下了头。
想想也知道，的确该是这个回答，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布理为自己忽然升起的想替不存在这里的莫德雷德讨明白的感性感到羞耻。
阿尔托莉雅却忽然放下了剑，剑尖抵到地面上，她的眼睛埋在头帘后：“但是……至少这里，没有卡美洛。”
“……”莫德雷德又抬起头，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
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现在没有所谓的王位，所以承认一个私生子也没什么问题？
一种惊喜感涌上心头。
不止是因为阿尔托莉雅扭扭捏捏的软话，更是因为面板中，莫德雷德的扮演度忽然涨了一大截，就这一瞬间，从百分之四十九到了百分之六十一的级别。
布理当然知道莫德雷德与阿尔托莉雅的互动可以大幅提高扮演度，也因此，布理经常派出莫德雷德去和呆毛王打架。
可现在这种情况却非常不可思议，按理来说，一次性提升超过百分之十的点数，只可能存在于有可分配点数的情况。
莫德雷德伸出脖子，努力想看清阿尔托莉雅头帘下的眼睛。
是因为，我做到了分身原体非常想完成的遗憾吗？
仔细想想，喜欢人类的二姐因为自我流放，并没有真正做过偶像，可自己扮演尤瑞艾莉在众星捧月下表演时，依然能显著的提升扮演度。
早该想到的……
莫德雷德忽然抬起手，一把剑出现在了手里，她扶着剑站了起来。
阿尔托莉雅立刻举起武器，惊讶的后退。
这家伙，明明刚刚还一副要死的样子？
这是当然的，本来布理想顺势让莫德雷德退场，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既然跟阿尔托莉雅玩耍可以涨这么多扮演度，那为什么不多玩几天，多刷个几十点的，说不定等到结束时，自己能又有一个满级号。
话虽如此，那也是今天以后了，同时控制四个分身战斗，对布理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正好莫德雷德现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可以趁此机会撤退。
看着阿尔托莉雅震惊的表情，莫德雷德洒脱一笑：“战斗续行啊，父王。”
因为被圣枪贯穿了还能举剑砍掉阿尔托莉雅的头盖骨的典故，莫德雷德还真有战斗续行技能，倒也不算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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