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英灵后宫呢?怎么全是我自己? 第7章

作者:可乐肠粉

  “yue……”这恶心的画面把布理看吐了,他退了几步,缓了缓。

  在系统的帮助下,他还算顺利的接入了刻印虫的魔术回路,某种程度上,现在的他,本体与刻印虫相性极佳。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想离这东西远一点。

  布理将其他刻印虫捞回了塑料袋中,随手丢进了系统空间。

  正常来讲,系统空间无法携带活物,但这些刻印虫却能随意出入,或许证明了这些东西不是正常生命。

  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不过刚刚才睡过一觉,布理感觉精神的很,他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大街上。

  该去正式的拜访一下间桐宅了。

  在布理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系统窗口忽然从眼前弹出。

  [检测到御主改变时间线(规模:小),已发放奖励点数:3000。]

  “……?”我干什么了?

  布理愣了一下。

  虽然很懵,但有奖励还是很高兴的。

  看样子这个改变时间线的隐性任务也不是很难嘛。

  忽然得到的点数奖励仿佛给布理打了层强心剂,他推门的力气都强了许多。

  ——

  地面上的灰尘随着重物落地扬起可见的雾,韦伯难受的咳嗽了半天。

  虽然自力更生很艰难,但韦伯更怕被找上门,他可不想被卷入什么刑事案件。

  因此,在今天上午从图书馆听到那个带小孩的男人跟自己说的话后,韦伯急急忙忙的搬了家。

  幸好他调查过,冬木市有一处废弃房区,被废弃的原因是六十年前的大火。

  此时,他扛着行李,在房间中铺好了一层床单。

  忙完后,他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个房间一看就有好久没有被清理过,墙上的壁纸恐怕几十年就被蛀烂了,地上的灰尘将近一个指甲盖。

  脏乱是脏乱……不过也就在这里住半个月而已,谁让我是个没有权势的新生代魔术师呢……

  韦伯坐在床单上,孤独的自我安慰着,他的手里捧着一张重新钉好的信封,那是他最大的希望。

  “哒哒哒……”

  就在他思考人生之际,楼下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赶忙竖起耳朵。

  “有脚印?有人来过?”

  “杀人犯不会真的躲在这里吧?!”

  他先前在外面布好的监听魔术为他带来了对话声。

  “不是吧?真有杀人犯?”韦伯慌张无比,他抱起信封,不顾其他家当,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对警察几乎是跑着推门进来,可留在眼前的只剩下大开的窗户和一地行李。

  “……”

  他们对视了一眼,表情别样精彩。

  ——

  布理对冬木市的地图不怎么了解,也因此,他根本不知道间桐宅到底在哪。

  但当他又一次在富人区下车时,却感到了别样庞杂且熟悉的魔力。

  “在那边吧?”他看向一座山头,似乎嗅到了那里的腐臭味儿。

  魔术师看到的世界与常人是不同的,现在的布里深刻理解了这句话。

  间桐宅是老虫子的大本营,被他花费数百年的时间精心打造成了一座堡垒。

  布理当然不会靠本体硬闯,但可以试试分身硬闯。

  布理在山脚下随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他几乎能感知到老虫子留下的所有侦查措施,自然而然的也能避开。

  感知是相互的,正常来讲老虫子也能看到布理,但他很幸运的拥有气息遮断技能。

  除非刻意寻找,否则间桐赃砚应该看不到我。

  他在公厕中洗着手,随后放出了迦摩,让她自己走向间桐宅。

  如今的迦摩扮演度已达百分之十七,相比于白板时整体能力提升了一大截,而且做为分身的可持续时间也更长了。

  她走到了间桐宅的门前,没有找些翻墙之类的地方,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大门前。

  对于只有一次生命的人来说,莽撞是毫不负责的缺点,但显然对布理来说,这意味着效率。

  迦摩只是站在门前,双手抱胸,没有敲门或按铃,她知道有人已经知道自己过来了。

  “吱……”

  果然,面前的大门缓慢的打开,一张熟悉的小脸从门后探出。

  “你……哎?”

  小樱麻木的小脸在看清迦摩的长相后顿时愣住了,恐怕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上次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是什么时候。

  虽然同样是萝莉,迦摩的体型还是要比小樱高些的,她笑眯眯的歪头:“大人在家吗?”

  “回来吧,樱,让客人进门。”

  沙哑的,仿佛虫噬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小樱赶忙退到一边。

  迦摩走进门,她看到佝偻的老头站在不远处的大门下。

  “我等你好久了,每天都在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间桐赃砚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让人脊背发寒。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圣杯战争是老夫参与制作的系统,老夫多少也能猜到。”间桐赃砚细细打量迦摩,“你隐藏灵基的手段很随便,老夫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从者,还有着神圣的灵基。”

  “……”

  迦摩根本没隐藏什么,只不过自己扮演度太低了,过于微弱的灵基让老虫子以为自己在隐藏。

  “人类史何其漫长,偶尔出现两个撞脸的人无可厚非,但世上不可能有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这么像。”间桐赃砚下出结论,“所以,你是一名神灵吧?”

  “……?”一旁的樱歪过头,理解着爷爷话里的意思。

  正常来讲,神灵不可能以从者的身份被召唤,除非是拟似从者,即附身于相性极佳的人类身上。

  间桐赃砚没有解释出来,他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神灵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让人蓬荜生辉。”

  “你就跟你那些虫子一样阴湿,我知道你一直都有偷听我与那个怪叔叔的谈话。”迦摩抱起胸,“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当然,我不是带她来见你了吗?”间桐赃砚指着小樱,呵呵笑着说道。

12.永恒

  这家伙想搞什么名堂?

  迦摩双手抱胸,抬起眼睛盯着间桐脏砚的老脸。

  “老夫一生坦坦荡荡,活到现在这番年岁,只追求一个问题的答案。”间桐脏砚看着迦摩,眼里是浓厚的兴趣,“人类史数千载,什么是永恒?”

  上来就这么大的话题吗?

  “宇宙是永恒的。”迦摩按照这段时间恶补的印度神话世界观回答道。

  由于长期未曾统一,印度神话分为了相当多的派别,他们对释经权的争夺常年不休,但终究是有些共识。

  比如说,印度人认为宇宙是不断轮回的,在梵天手下诞生,在毗湿奴手下成长,在湿婆手下毁灭,再开启又一轮轮回。

  这么看来,如此循环,只有宇宙本身还在延续。

  听到迦摩的回答,间桐脏砚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么宽泛的标准回答,我问的是你我。”

  “…….”迦摩抬起眉毛,想听听他怎么说。

  “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自然,抑或是神灵,那就是永恒。”间桐脏砚抬起双手,“但现在还有哪里能见到所谓的神呢?他们都躲到所谓的里侧去了。

  我已经为了探索永恒的生命花费了数百年的时间,你眼前的这座豪宅,乃至于傻站在那边的小樱,都是我为此而做出的努力!

  如果能让我得到长生不老,哪怕把樱送给你们,又能如何呢?”

  “你觉得我能给你长生?”迦摩歪了歪头。

  “我不介意研究研究。你是老夫如此漫长的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降世的神明。”间桐脏砚笑了起来,他的嘴角拉到耳根,“我说过了吧?等你很久了。”

  “沙沙沙……”

  随着间桐脏砚的话音落下,周遭的树丛草坪像是忽然刮起了风,嘈杂的树叶交叉声如同恶魔在呼啸。

  “嗡嗡嗡……”

  振翅声响起,泛着金属光泽的刻印虫群如同黑云般涌出。

  附肢与沙土摩擦的声音从地面传来,身上带着刻印的蠕虫从地下钻出,浪潮般的虫子淹没大地。

  “呵呵呵呵,来做个交易吧,跟老夫签订从者契约,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她。”昆虫黑风围绕着间桐脏砚,他布满褶皱的脸上带着从容的表情。

  “你像这样骗过多少人?”

  “就知道是这样。”

  间桐脏砚冷笑一声,大批虫子如同浪潮般向迦摩淹没而去。

  虽然并不怕虫子,但如此大规模的昆虫浪潮还是让迦摩头皮发麻。

  冷静,我现在是分身,这些虫子爬身上也影响不到本体。

  迦摩甩掉爬到自己手上的虫子,努力做着深呼吸。

  已经不是第一次战斗了,但之前那次与其说是对决,不如说是在极度愤怒下的发狂。

  迦摩闭上眼睛,感受自己体内的灵基。

  每个分身都是英灵,哪怕扮演度是零,也应该有宝具,这是英灵存在的基石。

  没问题的,在家做准备时明明用出来过……

  间桐脏砚感受到了魔力波动,他饶有兴趣的抬眼,包围迦摩的虫子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迦摩感到血管发热,四肢像是在发烫。

  手心中光辉闪过,一把修长精美的绿色宝弓在灵子笼罩下汇聚,长弓没有弦,却给人甜蜜的视觉感。

  出来了!我的宝具!

  到底是第一次战斗,就算知道可以,也害怕着会出现意外,如今,哪怕暂时无法解放宝具真名,能把宝具握在手里,也足以为迦摩带来漫溢的安全感。

  她抬起手,像是做过无数遍一般停在本该是弓弦的位置。

  “嗡嗡嗡……”

  昆虫振翅的声音响起,却不是间桐脏砚的虫潮那邪恶混乱的噪音,而是搅动空气的空灵声音,让人心灵随之起舞。

  一群闪着金光的小蜜蜂从迦摩身边凭空飞出,在她的手心中聚集,融合成闪着红光的弓弦形状。

  间桐脏砚神色严肃下来,刻印虫群顺着迦摩的身体爬上长弓,试图通过啃咬让她放手。

  迦摩指尖亮起粉光,魔力如溪流般注入长弓。弓身震颤间,一支泛着桃色光晕的箭矢凭空凝结。

  他被击中后应该不会爱上我吧?

  想起自己爱神的身份,迦摩心底忽然有点担心。

  不过,这只是临时的思维发散,她本能很清楚的告诉她,这只是一发魔力构筑的平a。

  “咻!”

  随着迦摩松开弓弦,粉红的弓箭击破空气,带起的气流卷开虫潮,直冲间桐脏砚的脑门。

  面对可能一瞬间夺走自己生命的攻击,间桐脏砚却只是诡异一笑,他的脑袋化作虫群散开,弓箭射了个空,刺入了他身后的房子。

  “呵呵呵……”虫群重聚成那张丑陋凶恶的脸,“明知道你是个从者,还光明正大的站到你面前?你觉得老夫是那种蠢蛋吗?”

  “……”迦摩的眼神越过虫群,看向二人之间的小樱,此时她也被一群虫子包围着,仿佛抓美女的妖风般,随时都能将她带走,她任由虫子爬满自己全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年龄太小,还没被最邪恶的刻印虫啃噬过,可这番场面依然还没有她“练功”时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