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肠粉
莫德雷德本能的后退了半步,随后又立刻站住,她一咬牙,举剑冲了上去。
莫德雷德的重剑砍向兰斯洛特的脖子,然而,兰斯洛特却先一步俯下身,右手如同探入水池般深入地面下。
寒光闪过,一把耀眼的长剑被他从地下拔了出来,随着兰斯洛特一剑抬起,与莫德雷德的重剑撞到了一起,震得她虎口颤抖。
莫德雷德差点没站稳,她后退了数步拉开距离。
兰斯洛特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握着唯一一把长剑,气势陡然提升。
“……”过去的梦境中与兰斯洛特没有多少接触,但对于这名骑士的武器,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无毁的湖光,本与誓约胜利之剑齐名的湖中圣剑,却因为斩杀了圆桌骑士的同僚而丧失了圣剑的资格。
身为berserker的兰斯洛特想要使用这把魔剑,必须先封印自己的其他宝具,以完整的形态使用属于骑士的武器。
莫德雷德举着剑,二人对峙着,空气中似有电花闪烁。
巧了,她手里的这把灿然辉煌的王剑也是魔剑。
“啊——”或许是头盔摘了的缘故,兰斯洛特的怒吼没有了之前那股金属感,他向莫德雷德冲了过来。
二人再度缠斗在一起,得到令咒的加持,兰斯洛特陷入了狂暴一般,他嘶吼着用力砍杀。
“呀!!!”
莫德雷德不堪其扰,她也呲着牙怒吼起来,两柄魔剑极速拼杀,她看上去比兰斯洛特还疯。
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上,看着漫天花瓣中拼到一起的二人,切嗣目光重新移向时臣。
这么多从者聚集起来,要是能想办法一网打尽,或找到她们的御主的话……
就在切嗣思考之际,一阵脚步声忽然从身后响起,二人同时一怔,回过头看去。
那是金发的少女,穿着礼装,可爱的脸颊上满是好奇,她的身后跟着一名完全液体组成的女仆。
“好小一座城堡,是谁家的啊?”她看向切嗣。
“……”切嗣认识她,黑方saber莫德雷德的御主,只知道叫莱妮丝。
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一直负责暗中跟着爱丽的舞弥给他发过照片。
而最重要的是,据saber所说,她也是一名从者。
切嗣看向时臣,却见他优雅的表情下是些许疑惑。
看样子他并不知道那些。
“我们见过面吧?”莱妮丝对远坂时臣歪头,“你当时坐在飞在空中的蜻蜓上,带着一群人砸了我们的据点。”
“……毕竟我们有阵营。”时臣似乎也觉得尴尬,只是被埋在了风度下。
“说到这,我可是接受红caster的建议,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加入的同盟。”
说着,莱妮丝伸出脖子,看向战场上与莫德雷德战成一团的兰斯洛特:“他看上去可不像是织田信长。”
“……事情不好说明,我们之后会给你解释的。”时臣说道,“不算白来,我们之后也确实要商讨关于同盟的事。”
“好吧,看来你就是远坂时臣吧?”莱妮丝歪着脑袋,“希望你靠谱。”
“……”切嗣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将手枪留在了里面。
情况已经不同了,摸不透莱妮丝的想法,若是她不同意自己在这里杀掉时臣的话,那自己就很难做到。
意识到切嗣看着自己,莱妮丝与他对视,眨了眨眼睛。
一股压力油然心间,切嗣感觉自己好像被看透了。
莱妮丝移开视线,慢慢的走到城墙前:“既然我们还有会议要讨论,那那边也该结束了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她身后的液态女仆忽然翻过了墙壁,如同落石般砸到地上,如同水浆般溅起一片水银。
女仆本像只有一小滩,可砸到地上之后,就像是腐蚀般,整个水银迅速膨胀,如同在地面上凭空升起一片池塘。
池塘淹没整片战场,原本走位着与莫德雷德打在一起的兰斯洛特动作慢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踩着水银的脚陷了下去。
莫德雷德却没有受到行动的制约,她跳到兰斯洛特身边,对他的腰砍了过去,兰斯洛特也是立刻扭腰才用剑勉强挡下。
从天上看,这丛林与城堡间的空地,已经彻底被水银覆盖,看上去白茫茫一片,还在反光。
多亏多日的瑟瑟训练,布理如今对分身已经愈发得心应手。
至少刚刚的实验结果很顺利,她可以这边与时臣切嗣聊天,另一边与兰斯洛特不相上下。
到目前为止,从雁夜手里得到兰斯洛特到现在,布理始终不不觉得能给他安排什么。
或许做为莫德雷德表演的道具,是他最后的作用了。
另一边,爱丽丝菲尔的心脏移植手术也该提上日程了。
——
PS:先睡了,如果晚上十点之前还没更新,那今天就没有了
145.斩首
干燥的大地化作了一片大海,像是有人从液体下伸出了手,将兰斯洛特拉入其中,淹没他的膝盖,凭借粘稠的阻力限制住了他的动作。
然而,对于他的敌人来说,这些液体仅仅才淹没过脚脖子而已,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托住了对方。
兰斯洛特依然没有想放弃的意识,他努力的迈动自己的脚步,在液体的阻力中前进,要砍下对方的脑袋。
月亮仿佛被拉了下来,像是在与水银湖泊互相反射,变得更大,更耀眼,对兰斯洛特来说,重力陡然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可对莫德雷德来说,满地的液体对行动的阻碍约等于没有,她来到了兰斯洛特身后,对他的后颈砍去。
骑士依然能靠长久以来的出色技术反应,他转过身,用无毁的湖光挡住了这一剑。
然而,在这里与他对战的还不止一个人。
“啪!”
铠甲被敲击的声音响起,兰斯洛特向前一个踉跄,一枚铜镜在敲完他之后像是回旋镖一般回到了玉藻前的手里。
他向前跌入了沼泽般的银色液体中,慌忙间挥动手里的武器,想拄到地上。
然而,脚下只有玄学的液体,无毁的湖光插入水中,像是插进了海里,根本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感觉。
兰斯洛特被迫像是跪伏一般跌在水中,就像是引颈待戮的死刑犯,只有肩膀以上露在水面上。
之所以不是整个人都跌下去,似乎是被这液体故意架起,脚下这大片的水银像是有智慧一般。
在他的身边,莫德雷德伫立着,她摆好架势,握紧手中的武器。
“……”
兰斯洛特转过头,看向莫德雷德的眼睛,空洞的眼中不再癫狂,只有不知心情的幽光闪过。
布理看不出他有什么感情,也体会不到莫德雷德应有什么感慨,只是浑身闪烁起无情的红色闪电,魔剑如同闸刀般砍下……
。
感受着高速消耗的魔力戛然而止,与英灵之间契约的束缚感也逐渐消失,言峰绮礼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魔力被高强度消耗的原因,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像是生锈般的疲惫。
尽管什么也没得到,但无尽的满足感包裹胸腔。
眼睛因为倦怠而模糊,四周树叶和风的声音也在逐渐消停,安静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吵人的响。
哪怕现在虚弱的像是要死了一般,他却感觉到自己在活着。
模糊的世界中,一道身影扒开草丛走了进来,言峰绮礼只能看见一道影子。
他已经看不清了,因为下一刻疲惫的大脑就难以支撑,他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阿尔托莉雅小心翼翼的站到言峰绮礼面前,手里握着长剑,警惕的盯着他的动作。
然而,绮礼只是低着头,若不是胸腔还有起伏,阿尔托莉雅还以为他死了。
他是谁?
阿尔托莉雅没见过言峰绮礼,但那几发暗箭确实是从这个方向射过来的,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这家伙。
确认这家伙真的昏迷了之后,阿尔托莉雅迈动脚步,想要上前查看。
也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
“刹!”
她立刻如同条件反射一般,提起圣剑,回头斩出,剑光如同新月般划破空气。
“当!”
可就在砍中实物前,圣剑却先一步被挡了下来,响亮的的金属碰撞声堪比新年的钟声。
那是一颗巨大的金刚杵,如同房屋内的柱子一般,骑士王的圣剑被卡住,如同卡进树干的斧子。
银色长发的少女悬浮在巨大的金刚杵旁边,她浑身燃烧着似乎没有温度的火焰,似笑非笑的盯着阿尔托莉雅的脸。
少女好像是忽然出现的,可就像有什么神术一般,明明出现前什么预兆都没有,可真正看到她后,那存在感如同泰山般压了过来。
阿尔托莉雅感受到了实质化的压迫感,比吉尔伽美什,乃至于织田信长还有可怕。
不是实力抑或魔力总量,而是某种规格上的东西。
“你是……”阿尔托莉雅瞪大眼睛,可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伽摩却先一步伸手抓到了她的肩颈间。
“真亏在英灵之间的战斗中还能不被损坏。”
说着,伽摩取出了一块黑色的饼干大小的金属块。
那是……
阿尔托莉雅的视线被金属块吸引。
“很隐秘的间谍探头,看上去是魔术与科技的共同造物。”说着,伽摩举起小金属块儿,像是自拍般眨了眨眼,露出卖萌般的表情。
随后,她的手指用力,轻而易举的捏碎了这块金属,铁渣在指缝间滑落。
阿尔托莉雅后退一步,抽出被金刚杵钳制着的圣剑:“你也是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英灵吗?”
“你觉得呢。”说着,伽摩忽然凑近,很没边界感的摸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脸上,“既然你主动过来了,那正好,和我走吧。”
说罢,火焰顺着伽摩的手,蔓延向阿尔托莉雅。
。
城堡前,当兰斯洛特断了头的尸体化作粒子,如同上升气流般飘向天空之际,莱妮丝也收起了宝具。
满地的水银像是时光倒流般重新汇聚成一团,被掩盖的地面重见天日,却没有任何灾害催残过的痕迹。
草坪感受着风的吹拂而摇摆,本就躲在松软土地中的蚯蚓像是往常一样探出头来,仿佛刚才那片充满魔力气息的湖泊只是个梦境一般。
水银顺着墙壁回到了莱妮丝身边,重新化作了银色的女仆。
“搞定了,我们可以谈谈其他事了吧?”莱妮丝回过头,微笑的看向切嗣和时臣。
“真是可怕的礼装……想必你也是来自时钟塔的大人物吧?”时臣处于见了世面的震撼中,但他秉承着远坂家的家训,保持着风度和体面。
而一旁的卫宫切嗣懂的要比时臣多不少,他猜测那是莱妮丝作为从者的宝具。
“我们是要组织反织田信长的同盟吧?还有其他人吗?”虽然切嗣看向了时臣,但目光始终盯着莱妮丝。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试探出莱妮丝御主的情报
146.手术
花店的隐秘房间中,爱丽丝菲尔再度惊醒,她沉重的喘息着,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般。
南丁格尔站在她的身边,像是诊所中的专业护士般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兑水。
混乱的记忆重新清晰,爱丽丝菲尔从床上坐起,捂着疼痛的脑袋。
“你们又让我昏迷了多久?”
“不到一天。”南丁格尔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堆粉末倒进兑好的药瓶中。
比想象中的要短,爱丽丝菲尔很清楚,现在这番境遇的自己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全看这些人的需求。
南丁格尔拿起一根水晶棒,在药瓶中搅拌,浑浊的药瓶逐渐变得粘稠,颜色让人不安的黑。
“那是什么?”
“为你准备的药。”南丁格尔没有说话,回答的是一旁的白毛萝莉伽摩。“等一会儿,我们就要挖了你的心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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