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小无助还能吃
这显然不可能。
只是从来没人问过而已。
“上仙，你们可不要骗我。”
情绪安稳之后，姬麟余光一扫，总算发现这间驾驶舱的不凡。
可没等她发问，船身又是一晃，好似和某个巨物发生相撞。
刹那，一想到自己即将落入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姬麟便跳到明岳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上仙，你果然又在逗弄姬麟！”
“姬麟知道错了，昨晚不该一个人把烤鱼吃光，还请你速速收了神通！”
没空理会自己身上多出一个挂件，明岳和赤鸢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监视器上。
此刻，在屏幕内，水下不知何时多出一头巨型怪物。
显而易见，最近一次摇晃的原因，便是船身同这头怪物发生相撞。
但由于画面尺寸有限，明岳无法得知这头怪物的全貌，仅能管中窥豹。
从对方暴露出来的体型特征中，他眼下只能判断：
这头怪物，应该是头鱼。
正当明岳观察怪物时，门口，后知后觉的华同丹朱苍玄姐妹一同赶来。
“岳哥哥，刚才是......？”
眼见姬麟挂在明岳身前，华原本准备的问题，顿时被打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姬麟就变得如此大胆。
不过和这点小事情相比，还是弄清先前发生了什么更为重要。
然则，华还未重新开口，明岳身影便突然消失不见。
数息后，众人只听得船外传来一阵宛若惊涛拍岸的巨响。
与此同时，赤鸢看着屏幕，陈述道：
“他已经把水下那头怪物，拖出河面。”
提前祝各位端午快乐，今晚没了，请好好休息
151 尚未发育完成的河流之主
片刻，众人赶至甲板。
由于天色刚蒙蒙亮，丹朱等人的视野不是特别清楚。
但毫无疑问，她们能看见水面上有个人影正踩在一团巨大的黑影之上。
仔细打量一阵后，赤鸢目光如炬，轻易穿透河面。
可等看清那团乌影的真实面目后，她的语气不由带着些许凝重：
“没想到，河道里竟然潜伏着一头快要进化的下位崩坏兽。”
“如果不出意外，水下的船只遗骸很大可能就是这头巨型鲶鱼造成的。”
“要是让它继续蛰伏在水里袭击过往船队，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上位崩坏兽。”
说完，赤鸢脑海里不由想起一件事。
之前她和年轻的自己进行交流时，对方无意间透露过：
她的岳哥哥曾经提到，九幽未来会诞生一头审判级崩坏兽·蚩尤。
而丹朱苍玄和姬麟，便会因为讨伐蚩尤而丧命。
本来赤鸢还对此将信将疑，可亲眼见识过最近愈发猖狂的崩坏兽后，她不得不做出一个判断——
火种计划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拔苗助长的她们。
正是由于身为执行者的她们加快文明发展速度，才会导致崩坏也跟着苏醒。
“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些迟了。”
“当一条河道内都能藏有崩坏兽，神州各地，不知已经乱成何种模样。”
收回目光，见微知著，赤鸢已然心生不妙。
若因为自己从而导致这个时代的人类迎来灭顶之灾，她万死难辞其咎。
而在她深入思索之际，一旁的姬麟却全然没有类似这位神州守护者的忧虑。
眼见明岳一拳将水中巨鱼打出河面，姬麟张大小嘴，整个人趴在船舷上，哇哇大叫：
“上仙，打它头！”
“大祭司说过，像这种巨型怪物，它们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脑袋！”
“另外，这条怪鱼长得太丑了，完全让人没有胃口。”
“你直接把它沉在江底就行了。”
闻言，正在给鲶鱼怪开颅的明岳面色很是微妙。
他怎么也没想到，见到这种令人掉san的怪物，姬麟居然还惦记着吃。
早在对抗崩坏之初，逐火之蛾便根据活体实验得出结论——
被崩坏污染的怪物，别说卖相好不好，体内大概率浑身是毒。
普通人整上一口，那入口的基本全是崩坏能，别说延长寿命，没当场暴毙，已经是相当不易。
“少典能把姬麟养到这么大，确实不容易。”
略微感叹一句后，眼看脚下的鲶鱼怪还敢兴风作浪试图反抗，明岳随意挥出一拳，沉睡对方心灵。
刹那，痛彻天灵的崩坏兽哀嚎不绝，其伤口处喷涌而出的血液更是差点将河面染红。
仿佛是意识到自身即将死亡，怪物不断扑腾，将水域弄得浑浊不堪。
在它垂死挣扎的疯狂之中，无数残尸被其吞入腹内。
仅仅数秒过去，河面便为之一空。
但它的自救，不过是徒劳无功。
平时躲在水中害人后如何欣赏猎物死去，今日，它便以相同的方式死去。
最终，失去活力的鲶鱼怪身体一翻，使得鱼肚朝天。
在众人注视下，怪物倒头就睡，只是把尸体浮在水中，成为漂移的大型垃圾。
轻易解决掉拦路的“海盗”后，明岳看着比整艘木船还要大上许多的怪物尸体，索性打开虚数空间，将其丢了进去毁尸灭迹。
而随着怪物消失，水域内之前被压住的杂物，接连涌上河面。
在明岳的视野内，除去不少装有物资的箱子纷纷涌现，失去怪物禁锢，遇害者的尸首也继而连三的浮出水面。
不久，数十具外表发肿发泡的尸体好似求救般，将他和船上几人拦住。
此刻，即使是白日，看清现状后的姬麟等人，也不由头皮发麻。
“姐，这真的能用科学来解释清楚吗？”
捂着鼻子，丹朱倒退数步，明显不愿见着那群已经腐烂的尸体。
随着她的发问，苍玄只是摇摇头：
“别管什么科学不科学，遇见不懂的东西，全甩给崩坏能就好。”
“假如人死后真有魂魄，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距离前文明被毁灭已经过去数万年，以后要是能见到老熟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见二人讨论之事愈发玄乎，姬麟小脸煞白：
“你们是说，这世界上真有鬼？”
“那被我吃掉的那些牲畜，会不会就跟着我，等着报仇啊？！”
没理会这个傻乎乎的土著人，赤鸢脚踏虚空，来到明岳身前。
扫了一眼堵塞河道的人尸，她分析道：
“从体型上来看，这些人应该来自夸父氏族。”
“也只有他们，身高才会比别人平均高出两个头。”
指向远处被云雾笼罩的连绵山脉，赤鸢接着说道：
“顺着这条支流沿山脚前行，大概数十里，就能抵达夸父氏驻地。”
“这群人向来暴躁，属于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没有画蛇添足，赤鸢只是把基本情况告知对方。
至于是帮夸父氏的人收尸，还是无动于衷，那就看对方的选择。
不过，从内心来说，赤鸢还是希望能帮忙把这批淹在河里的尸体送回去。
之前她还不明白，可等前文明毁灭后，落叶归根的念头，才在赤鸢内心里生根发芽。
人总归有一死，若是曝尸荒野，恐怕永远也无法得到安宁。
“既然顺路，那就送他们一程。”
没有辜负赤鸢的期待，明岳调用崩坏能，将附近的尸首送入虚数空间内。
这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他想做就做。
更何况，自己又不是什么憎恶屠夫，能看着大船驶过河面，将尸体碾碎。
违不违法、道不道德暂且不提，作为正常人，他没兴趣欺辱死者。
别管这些人生前如何，死后，那就只是孤魂野鬼。
望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大山，明岳忽然觉得——
或许在大山深处，就有不少人正等待着他们回家。
外人不待见的尸骨，也许正是某些人朝思夜想的挂念。
见状，赤鸢多看了明岳几眼，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免得他们尸体发臭，影响水源。”
老实说，如果对方不打算送走逝者，她都已经准备好单独走一趟。
所幸，情况没有向最糟糕的方面发展。
余光落在对方的侧脸上，赤鸢算是初步知晓：
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接受这位义兄。
对方不一定是圣人，但作为人的素养，还是绰绰有余。
和对方成为朋友，赤鸢已经毫无压力。
不一会儿，和明岳回到船上，赤鸢方才后知后觉：
“你刚才，是直接连接上虚数空间？”
152 丹朱：我已经受够了！
正午前后，明岳和赤鸢等人乘船一路南下。
和她们并排坐在躺椅上，明岳望着干干净净的云天，整个人宛若从里到外都得到净化，心静神宁。
但在他左手侧的丹朱，却又是另外一番样貌。
耳中陆续不断听着姬麟的十万个为什么，丹朱像条咸鱼般，一动不动。
刚开始她还有兴趣回复对方，可随着姬麟的话痨属性展开，丹朱便深刻意识到：
和一个话痨聊天，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精力。
闭上眼，面对姬麟过分的热情，丹朱佯装睡着，就等着对方去骚扰下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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