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小无助还能吃
讲道理,如此潮流的装扮给明岳带来的第一印象,那就是梅比乌斯绝无可能是什么宅在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
不过,根据脑海里的记忆,他很快将这种以貌取人的念头打消掉。
按照明岳的个人理解,眼前这位梅比乌斯,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
而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梅比乌斯同样做出分析:
以自身约等于0.75只村口大鹅的战斗力,别说徒手单挑一个成年男性,就连成功跑路的可能性也极其低下。
更别提,身为违法分子,对方手中极大概率持有枪械等武器。
眼下,知晓自己逃脱的成功性微乎其微,梅比乌斯唯有选择和对方沟通。
暗骂一句基地安保都是混日子的蛀虫后,她冷静说道: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梅比乌斯。”
“不要浪费时间,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凭空变出一本实验记录,明岳将其递给对方:
“有过研究第一律者的经验,你应该能看懂这份档案。”
“时间还有不少,等你看完,我们再继续。”
察觉到对方果真是为了自己而来后,梅比乌斯愈发感到棘手。
按常理而言,她身为研究人员,哪怕被波及,顶多也就是换个上司继续工作。
可梅比乌斯没有忘记,先前这个男人提到过——
她之前的部长已经遇难。
倘若等会儿无法给出让对方满意的回答,梅比乌斯可以肯定:
如此混乱的环境下,她必然也会步入那个蠢货的后尘。
梅比乌斯深深知道——
对于掌控逐火之蛾的那些老不死而言,没有价值的工具,和垃圾别无两样。
想到此,梅比乌斯勉强维持镇静,从明岳手中接过文件。
但下一秒,看清封面文字后,她陡然陷入沉思:
“崩坏因子与超变手术?”
默读一遍标题后,梅比乌斯顿时产生新的困惑。
事关崩坏,她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更不会觉得,这是对方随手拿来糊弄人的把戏。
可崩坏因子她清楚,但这超变手术又是什么?
秉持着学者的严谨态度,梅比乌斯迅速翻阅剩下内容。
半晌,草草过完一遍记录后,她面色愕然。
而让梅比乌斯感到震惊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实验内容解答了她的许多猜想。
更主要的,则是: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从谁手里得到这份资料的?”
“这不是夸大而是事实,逐火之蛾内部,没有人比我更知晓崩坏。”
双眼死死盯着明岳,梅比乌斯的目光极为锐利,仿佛要刺穿这个男人:
“真有意思。”
“我很确信自己之前没有做过这些实验。”
“但我可以肯定——”
“这些东西充满了我的个人风格。”
狭长的眸子闪烁危险目光,梅比乌斯犹如毒蛇吐信:
“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这是你从未来偷窃回来的一手资料吧?”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相信——”
“逐火之蛾存在另一个梅比乌斯博士?”
面对她的逼问,明岳笑了笑,整个人好似微风拂过的湖面,波澜不惊: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是现在就揭晓,不就显得非常无趣吗?”
“很高兴认识你,梅比乌斯博士。”
“但留给我们之间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顺手又将一份实验记录交给对方,明岳眼含深意:
“议员们让逐火之蛾对抗崩坏,这只是他们维持权力不得不附带的一环。”
“可人类唯一从历史中学到的,便是从不会历史中吸取教训。”
“当对抗崩坏与自己利益发生冲突,你应该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没有等梅比乌斯回应,他继续说道:
“这一次就到此为止,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不过即便难以抉择,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你也会收到礼物。”
“毕竟,能让人类团结在一起的,除去利益,还有共同的信仰。”
转身,带着樱和梅离开之前,明岳最后补充两句:
“梅比乌斯,如果你日后做出选择,那就来黄昏镇。”
“我也许无法改变整个世界,但可以决定自己的世界。”
33 心梅
“据本台最新消息,长空市神秘组织逐火之蛾疑似存在漏税、恶意拖欠员工薪水等违法举动......”
“UBC最新资讯,逐火之蛾身为跨国集团,竟有如此多的黑历史......”
“贴吧热搜第一,论逐火之蛾如何从无害之茧成为黑色恐怖......”
黄昏镇,入夜,梅躺在自家小床上,不断刷新手机屏幕。
此时此刻,眼看逐火之蛾仿佛臭不可闻的毒虫被各类新闻媒体曝光,她内心便有种替父报仇的快意。
一想到父亲身为学者的名誉就是被对方凭空捏造的不实消息给毁掉,梅不久前刚平息的怒火,又隐隐燃烧起来。
虽说主犯在她亲眼见证下,已经成为空中飞人,死的不能再死。
但对于逐火之蛾这个组织,梅同样没有半分好感。
眼看对方正遭受舆论危机,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除去幸灾乐祸,更会落井下石。
少女飘摇的杀意,可谓是隐约形成实质。
当然,梅也只是心里想想。
真想把一个军工复合体干倒,那还有许多路要走。
至少,现在的她唯有望洋兴叹。
忽的,房外传来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意识到自己等的人总算回来,梅果断下床,全身仅穿着一套轻薄的蕾丝睡衣。
打开门,不出她的意料,明岳出现在其视野之内。
穿着爱莉希雅精心挑选的小黄鸭拖鞋,明岳目光平静,让梅看不出自身的喜怒。
不过,这对双方而言并不重要。
因为——
“你家里的东西,没有被他们搜刮一空。”
伸开五指,在梅的注视下,明岳掌心露出一个小方盒。
面对这份失而复得的礼物,她神色颇为复杂。
随之,让开一个身位,梅小手拉住明岳,将其拽入私室。
反手关上房门,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
在暖黄色的吊灯照耀下,盒子内的水晶项链隐隐散发光泽,恍惚中,梅好似看见了一个女人的倒影。
由于没戴眼镜,她也不好判断:
这一幕究竟是异想天开的幻觉,还是突然性的错觉。
将目光从项链上挪开,梅神色中带着怀念,重新看向明岳:
“岳,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
见状,明岳自然不会拒绝。
坐在床边,他怀抱着梅,用心感受对方体温的同时,也开始洗耳恭听对方的小故事。
背靠明岳胸膛,梅找到属于自己的安全感后,继而开口陈述:
“我的父亲是一个称职的学者,这一点,母亲她最能体会。”
“按照她的原话,当初在实验室内,有很多女人都对父亲抱有幻想,但最终,还是她自己成为赢家。”
“爱情一开始是甜蜜的,父亲和母亲虽说是因为工作关系走到一起,但也确实如此。”
“不过,爱情一旦迈向婚姻后,便会遭遇各种挫折。”
握紧明岳的手,梅好似生怕对方消失,就和她的家人一样:
“生下我之前,二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可我出生之后,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成为他们之间的导火索。”
“最终,父亲无法忍受母亲的任性,经常躲在实验室里不肯回家。”
低头,看着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梅语气愈发低沉:
“岳,你一定无法想象,当你必须从父亲和母亲之间选一个时,会是多大的痛苦。”
“我的童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不过我知道,他和她其实都非常在乎我,只是他们之间多出一条无法修补的裂缝。”
“比如这一条项链,它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心梅。”
任由梅往自己怀里钻,明岳沉默不语,只是老老实实的当个听众。
他知道,对方这时候只想要一个倾诉对象,无需自己画蛇添足。
他更清楚,当一位花季少女愿意向你分享秘密,这往往意味着,对方已经不再满足单纯的朋友关系。
不久,等梅心情平复下来,她忽然看向明岳,提出一个小要求:
“岳,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能请你帮我戴上它吗?”
见她满目皆是期待,明岳没有多言,只是顺手接过那条项链。
在他替梅佩戴的同时,对方心满意足之际,却又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她在生下我之后,不知何时起得了一种怪病。”
“这种病不仅致死率极高,还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而这条项链,便是她在去世前,亲自和父亲一起为我挑的。”
“临走时,她说——很遗憾不能亲眼看见我的婚礼,唯有提前留下这份礼物。”
看向明岳的眼神充斥极为骇人的情感,梅的语气,突然变得格外温柔:
“母亲走了,父亲也前去找她了。”
“这条项链便是唯一记录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岳,除了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碰触它。”
语毕,梅在魅魔光环下的鼓励下,一把脱掉对方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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