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小无助还能吃
前者能让一座大城市里的人类灭绝并附带持续数十年的辐射污染，而后者，则是前者的加强版本，直接让一片区域里的所有城市全都湮灭。
但反物质炸弹更像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终极威慑，至少，明岳找到的相关文件里，并未发现有国家或是组织持有反物质武器。
“助手，你想要反物质炸弹也不是不行，就是成功率极低。”
“另外，动辄数十万亿的资金消耗，也让它的性价比不太理想。”
“同样能威慑敌人，战术核弹更易保存和制造。”
身体保持匀速节奏，维尔薇继续说道：
“但，要是能成功掌握反物质并改进能源，或许我们便能打开星际旅行的大门。”
“不过，这样的美梦，还是留给未来吧。”
“现在我只想告诉你——”
“如果不出意外，我设计的第二代雷神机甲，将能搭载并发射小型核弹。”
意识到维尔薇这是给自己画饼，明岳拉住她的小手，试探道：
“资金不是问题，可时间要多久？”
俯身，维尔薇与对方面贴面。
宛如见到猎物落入网中，在明岳注视下，对方的粉瞳好似更加明亮：
“搞定二代机甲，最快需要三个月，因为只是升级武器框架并不改变核心架构。”
“完成小型核弹，只要你能把材料搞到手，最慢只要半年就能完成。”
“或者，我们也能去找别人购买。”
“伊格洲多的是军火商人，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能卖。”
见她突然颤抖一下，明岳反手抱住维尔薇：
“你的计划我可以接受。”
“但武装无人机和机械犬等智能部队，同样也不能落下。”
“而那位爱因斯坦博士提出的全自动人形计划，更不可忽略。”
“战争打的就是资源消耗，用智能部队代替人类士兵执行危险任务，这就是我们下一个阶段的主要目标。”
听完，维尔薇颤颤巍巍的点头。
见她已然软弱无力，明岳本以为这次交流已经结束，可忽的，他又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
“镇长先生，你可真是狠心，竟然把我忘记了。”
“【专家】享受过的待遇，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一个小时后，明岳浑然无事的离开战争工坊。
即便与数位维尔薇的不同人格经历轮番战斗，他也笑到最后，赢下决斗赛冠军的荣誉称号。
而在其身旁，则是穿着黑色军装的卑弥呼。
由于樱被他调去护卫队作为总统领，是故，同样拥有特工经历的卑弥呼，则成为明岳的新副官。
和性格有些淡漠的樱相比，自来熟的卑弥呼很快融入黄昏镇，帮助明岳处理起杂务来得心应手。
但另一方面，相处久了，卑弥呼知晓明岳的性格后，便逐渐变得话痨起来：
“哎，镇长大人，你不觉得咱们这地方少了些活力吗？”
“日复一日的机械式工作，真的很无聊啊。”
“要不，你找个机会，在小镇里举办一场演唱会？”
“实在不行，弄场啤酒大赛也能接受。”
听完她的提议，明岳思索片刻，倒也觉得有些合理。
按照他的执政方案，目前的黄昏镇实行早九晚六的八小时工作制。
没有高强度的加班，闲下来的居民自然需要娱乐方式用来消遣。
虽说他鼓励年轻人多生育并承诺新生孩童的一切费用由镇长承担9成，但总不能将居民当做豢养的牲口，除了工作就是繁育吧？
走在翻新后的柏油路上，明岳看向卑弥呼：
“小镇的电影院几乎场场爆满，虽说和场地狭小导致可容纳的观众数量有关，但也从侧面证明，他们的确需要更多的文娱方式。”
“这样，你去找帕朵，让她将西街还未使用的场所留下一部分。”
“网咖、台球厅、歌舞厅，目前暂时就拟定这三样。”
“等之后向居民发放新的调查问卷后，再根据投票决定举办哪一类大型节目。”
等他说完，卑弥呼这才放下笔记本，完成记录工作。
对于这位愿意接受意见的年轻镇长，她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不满。
将笔记放入胸前的口袋里，卑弥呼伸了个懒腰，很是慵懒：
“镇长大人，那我先去找帕朵秘书了？”
见他没有反对，卑弥呼顿时跑动起来，很快消失在人行道尽头。
而等自家副官离开后，明岳停在河边，默默看着对面的几个钓鱼佬。
此刻，凉风袭来，将柳树摇的飞絮乱飘，更扰乱水面，吹起波光粼粼。
低头看向手背，明岳目光落在不久前方才出现的赤色星辰印记之上。
足足数十日，自己每天都被爱莉她们轮番榨取。
而【始源之力】，总算在历经维尔薇数个人格轮番上阵的压榨后，进阶为中级。
相比之前升级时的无波无澜，突然多出的衍生物，让明岳有种与某个未知区域成功建立联系的直觉。
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幻是真，但——
想要揭开未知之物的神秘面纱，用行动试探自然必不可少。
将意念注入印迹之中，很快，明岳置身于一片死寂的星空之中。
好似一颗晦暗难明的星星，他陪伴着位于宇宙中心的一个巨大茧状物，经历不知多少次的轮回。
最终，当围绕茧存在的另一颗星辰向远处坠落，明岳这才恢复对身体的掌控权。
与此同时，数之不尽的崩坏能好似潮水一般，疯狂涌入他的身体，好似将明岳当做家人，要让他一次性吃个够。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当他感觉浑身都被崩坏能填满后，伴随茧发出的奇异声响，他的意识陡然回到现界。
下一秒，明岳便突然发现——
自己手背上的印记仿佛活了过来，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随后，他脑中陡然多出不少记忆泡：
“第二律者，将在半年后出现？”
41 风浪前的宁静
次日，黄昏镇北部，第一研究所。
实验室内，手法略显青涩的梅，将两瓶颜色不一的试剂小心翼翼混入同一个烧杯内。
而在一旁，明岳负责用签字笔记录数据。
数秒后，伴随噗通一声，杯中的液体化作一个漩涡，开始沸腾。
在二人注视下，深蓝色的部分占据优势，将沉在杯底的红色液体逐步吞噬。
半晌，待水面平息下来，杯子里的液体变作果冻状，凝固成一团。
见状，梅的语气有些不甘心：
“崩坏因子和人类细胞之间的不可调和性，简直高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比例肯定没问题，材料类型也没问题，但为什么会失败呢？”
看向明岳，她出于对自己的失望，面色很是尴尬：
“抱歉，岳。”
“这已经是第九次实验了，没想到我连入门都成问题。”
停笔，明岳看了一遍前几次记录，安慰道：
“梅，这世界上也许存在一蹴而成的超人，但他们的成功并不可复制。”
“短短半个上午，从掌握的调和比例来看，你已经进步很多。”
“或许你觉得梅比乌斯的实验手册看上去简练易懂，有种谁上谁都行的错觉。”
“可她已经深耕崩坏学十余年，早在大学时期就开始接触相关的内容。”
放下笔记，明岳走到梅的身前，将杯子举起：
“此外，她和我们不同。”
“逐火之蛾内部有无数的罪犯可以用来充当实验素材。”
“但你使用的，只是从其它城市购买来的二手货。”
听完，梅面色好看许多，随后解释道：
“这不是我怕自己没经验么。”
“要是一上来就用好素材，多失误几次，我真的会想把自己揍一顿。”
“浪费材料是其次，主要是不能让你失望。”
帮她从饮水机接好一杯温水，明岳递给梅后，继而开口：
“失败总是贯彻人类一生始终，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失败后你能重新站起来。”
“除非你之后一蹶不振变成只会自哀自怨的小可怜鬼，否则——”
“我很难会把失望和你联系在一起。”
半杯白水下肚后，梅白了明岳一眼。
凑到对方身前，她辩解道：
“谁会是小可怜鬼啊！”
“岳，你好好看着，晚饭前，我绝对能完成第一阶段的实验！”
“要是完不成，今天我就睡在实验室里。”
见梅重整旗鼓，明岳一挥手，将实验桌上的仪器全部送入垃圾桶里。
随后，使用崩坏能，他重新凭空而现一堆品质上佳的器物。
看了眼挂在支架上的三瓶人类血清，明岳转头对梅说道：
“重新试试吧。”
“基础的内容你已经掌握，接下来该认真了。”
“不要想着帮我节省材料，你知道的，对我而言，这些东西垂手而得。”
“既然你是我的私人研究员，除去研究之外的内容，便无需在意。”
点头，梅没有多言，而是第十次站在台前，用滴管将崩坏因子吸入。
在明岳默默的陪伴下，数分钟后，梅颇为紧张的盯着玻璃杯。
随后，杯中的蓝色溶液多出一部分血色，并逐渐完成融合，没有发生剧烈的排斥反应。
突然到来的成功让梅一喜，可没等她多言，明岳便抱住她，一个闪身离开实验桌。
下一秒，看似接受和平共处的溶液，陡然发生爆炸，连带着玻璃渣子飞溅一地。
让梅亲身体会实验的不确定性后，明岳这才说道：
“梅比乌斯说过，崩坏因子的比例，将决定实验的成败。”
“超出阈值，则像刚才这样，发生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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