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再惹我哭给你看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竟然已经掌握了远距离的同化,真的是让人惊叹。”
然而就在下一秒,刚刚包庇的阿斯特再次浮现在远处,整个房间的温度开始急剧升高,40度,50度,60度。
原本悬浮在身边的诡眼,纷纷失去活性,被烤到干枯掉落在地上,这些用来探索情报的小家伙们,根本无法承受住如此高温。
枫糖踩上去鞋底瞬间融化,不得已赤足战斗,那种火辣辣地炙烤感传遍全身,刚碰触的一刻,就要受到严重的烧伤,脚底冒出白烟,疼痛无比,仿佛要把她变成铁板鱿鱼。
无奈之下,只能不停地推动异能进行治愈才能勉强抵抗。
此刻枫糖也意识到父亲要做什么了,虽然她有着极强的治愈能力,但毕竟是在依靠自己的本体进行战斗,所有受到的伤害和痛苦都要她自己来承担。
而对于阿斯特来说,只是更换一个假身,这样消耗战下去,她必输无疑,根本没有任何赢面。
“你制造出来的那些小家伙呢?我记得你一直藏了个底牌,好像叫作奇美拉是吧,怎么不将它唤出来。”
阿斯特不停地拉扯着丝线,刺激般向着她询问着,此时此刻在房间的4个角落都出现了同样的身影,原本就10分密集的丝线开始成从几何倍数增长。
即使暴露在视野中,仍让人应接不暇。
然而枫糖手里哪里还有奇美拉,聚合物寥寥无几。
“十一号!”
枫糖双手一拍,背后长出了带有羽毛的滑翔翼,扑散着来到半空中躲避着攻击,只不过附近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没过多久,这临时做出的翅膀就开始燃烧,被熊熊的烈焰所吞噬,逐渐化为灰烬。
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枫糖已经来到了第7层的正中心,身体短暂地悬浮在半空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根据刚刚战斗的表现,阿斯特强大很可能与这第7层有关,这里肯定有着什么猫腻,这里的一切异常诡异,每一寸丝线每一片空间,都是他的助力。
与其在这一遍遍的拉锯战中,消耗掉所有体力,不如放手一搏,即使自己失败了也能在苏逸赶来后给他点启发。
枫糖悬浮在半空中双手合十,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在地面上形成一摊暗红色的痕迹,然而很快就被地面的高温蒸发化为一丝丝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从拥有异能以来她还没尝试过去做如此疯狂的举动,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够有如今的力量。
看着面前缠绕上来的丝线不躲不避,只是默默地凝聚起来。
想到这股力量来源的对象,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轰——
眨眼间原本坚固的第7层开始发生震荡,整个建筑物都开始摇曳,原本志得意满准备结束战斗的阿斯特,抬头望向周围,感觉到了不对劲。
原本能够调动的机关在此时失去了灵敏感,空间的距离正在被不停地压缩,她这是要将整个第7层合并为一体吗?
可是地下几百米,周围的压力,远远超过想象,远非人力所能及。
不愧是自己调教出的女儿,真是个疯子啊……
枫糖闭上眼睛,心焰的标记在额头上熠熠生辉。
体内磅礴的辐射能量如同洪水猛兽般疯狂地涌入,试图将他撕扯开,七窍血流如注,皮肤如破碎的拼图一点点脱落。
她咬紧牙关低声沉吟,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
“此间天地万物共为一体,融合于一身吧。”
“消失吧,第七层!”
第174章 绝望中的安全感,千人又如何(4k)
随着枫糖的声音落下,她的手中绽放出耀眼的白光。
刹那间,整个第7层的空间剧烈颤抖,建筑物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坚硬无比的合金墙壁此刻崩碎。
原本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空间完全闭合,撕碎了周围的一切,重重地挤压在一起。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坍塌之中,显得格外渺小,就连原本充斥在室内的空气都被驱赶了出去,发出震荡的响声。
暖炉的地基损坏了一层,为之破碎,上下的墙壁就如同液压机不停的互相碾压。
在地下如此深的地方,人为引发剧烈的震荡与坍塌,仿佛是掌控了自然灾害。
此时此刻。
她的举动已经超出了蓝星对于异能方面的认知,可以称得上一句S级概念级。
“这下无论第7层有多少分身,也都被压死了吧。”
做出了这从来没想到过的壮举,在这即将崩溃的一瞬间,枫糖拖着残破的身躯强撑着融入地面之中,躲过了这挤压的伤害,防止被砸成肉饼。
强撑着身体,她动用自己的同化能力,试图向着第6层走去,由于暖炉的构造采用了圣地科技,整个空间就像是个埋在地下的保险箱。
即使发生如此大的震荡,上层依旧是完好无损,过度的动用辐射能量,让她身体虚弱不已,每支撑一秒都是无法抵抗的折磨。
但枫糖依旧毫不犹豫地向前走。
她现在还不能死,至少在见到母亲前不能死。
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自己有诡眼的支持,苏逸有感知力,还有个可以扫描万物的小女孩,只要他继续履行承诺,就还有办法。
能找到母亲的。
肯定能找到母亲的……
事情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即使不在第7层,不在暖炉,也一定有着办法。
大不了再多抓几个圣地组织的人进行记忆扫描。
绝对能做到的,母亲现在还在等待着自己,她也要为之努力才行。
当初是自己害的她。
如果不是自己觉醒异能母亲就不会来暖炉。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现在还是大夏的院士享受着名誉与荣华,根本不可能被困在圣地组织十几年。
说什么也要挽救自己的过错。
枫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她强撑着身体向上移动。
轰隆——
一股震耳欲聋的轰鸣在空间中炸开,原本被挤压在一起的地面开始剧烈颤抖,碎石屑如同雨点般洒落。
破碎的地基竟然又出现了新的支撑,再次将整个暖炉又顶了起来。
两侧的墙壁被合金立柱顶起飞速的复原,原本暗红色的室内再次改变了色彩。
一个由银蓝色丝线凝聚而成如同神经细胞般的核心浮现,那丝线般的触手延伸到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很快,第7层便恢复了原状,但此时此刻,合金的墙壁剥落,枫糖这才发现,这里的空间形态比想象的还要诡异。
整个第7层就如同被丝线构成的巢穴,那些丝线编织成蜘蛛网遍布每一个角落。
如同人体内的血管与脉络般呼吸着跳跃着,运送着大量的辐射能量到四处堆积。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不错,不错,只是很可惜,没什么作用。”
令人作呕的声音再次在四周响起,阿斯特这样说着,应该说是无数个阿斯特这样说着,语气中全是讥讽。
枫糖惊愕地抬眼望去,丝线连接处全是同样的面孔,原来的丝线逐渐脱落而露出了本来的模样,每个人都站在如同蚕蛹般的巢穴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一眼望去有几百个,不对对,应该有几千个相同面孔的人!
他们目光凌厉地望向这里,此时此刻,身体已经接近崩溃的枫糖,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端上了餐桌。
自从她进入第7层起,就已经在陷阱之内,任何行为都无法逃脱。
不,不行,我还不能死……
我还不能死。
看着这让人绝望的场景,枫糖心跳急剧加速,在他拼命地思考,也想不到如何战胜面前这汹涌的阿斯特大军。
但她依旧拼命地催动自己的力量眼角流出血泪,即使身体已经崩溃到无法治愈的地步,尝试着反抗。
再次拼尽全力掷出了聚合物3号,想要摧毁那核心的所在。
然而这最强的一击在碰上那丝线的外壳之后,就如同羽毛球撞在了拍子上,摩擦声不停地响起,猛烈高温在那似有若无的波动上渐渐消散。
铁棒被缠绕着扭成了碎屑,核心之中毫发无损,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哎,哎,哎……”
“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这又是何必呢?这又是何必呢?这又是何必呢……”
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枫糖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发冷——无数个“阿斯特“正飘浮在空中。
他们的嘴型整齐划一地蠕动着,发出相同的呢喃。
这声音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在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回响,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放眼望去,根本没有丝毫的破绽。
枫糖异常头痛,她试图捂住耳朵,但那些声音却仿佛穿透了她的颅骨,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之前被阿斯特埋在他体内的能量丝线开始涌动,就如同寄生兽般,从手臂向上钻去,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些银色的丝线如同寄生虫,在她的血管中游走,试图接管她的神经系统。
就在这时,一团温暖的光芒从她胸口升起,心焰关键时刻为她筑起了一道防线,将那前来侵犯的丝线灼烧殆尽,这才没有受到影响。
能成功的,不要害怕,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枫糖深吸一口气,手中绽放出纯白色的光芒,就准备如法炮制,再次动用同化的能力,再次将地面合拢,将这些分身全部击杀掉。
然而就在这一刻,所有的阿斯特轻轻挥手,周围辐射能量聚集。
从四面八方无死角涌来的丝线就将她的身体全部贯穿,相互勾连,如同在用一根尖锐刺骨的钢针缝合玩偶。
将人的皮肤与骨头勾连在一起,紧紧的勾住每一处神经元,即使用意志强撑着手心仍是逐渐分离。
“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暖炉。”
阿斯特的话语在耳边不停地回荡,在丝线搭乘的阶梯上缓缓走来,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她,用冰冷的话语再次强调。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我主宰,即使是谁来了也没用,更别谈你自己了。”
“反抗最终的代价就是死亡,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了,确实是个很好的玩物。”
上千个分身,同时拖动着她的身体,将枫糖缓缓拉起。
自己的玩物必须要死在自己的手中,用异能杀死的,反而太过无趣了,他伸出手扼制在了枫糖的咽喉上,缓缓的用力。
能够随便修复自己的伤势,却无法掩盖那难以言喻的窒息感,生命力本来就顽强,可能会挣扎上一段时间。
这种时刻是最为美妙的,也是让他最血脉贲张的时候。
“啊啊啊.....”枫糖瞳孔不停的震动,身躯渐渐失去力量,视野逐渐变得昏沉,仿佛即将坠入永恒的黑暗,世界在此刻开始崩塌。
终究还是输了。
或许不在暖炉之内交手会有胜算。
或许有奇美拉再有机会能够一战。
但这都是没有用的假想,事实就是如此,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努力,能够给苏逸带来一些启发。
只能希望她履行关于母亲的承诺了…
嗡——
正当她完全失去感知的前一刻,剑锋刺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咽喉处的束缚忽然间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虚脱感,隐隐约约地感知到有人搂住了她的腰,身躯被轻轻托起,在空中悬浮。
她眨了眨眼睛,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轮廓分明,漆黑色的风衣披散在背后划出阵阵涟漪。
“前辈你还真的总是喜欢迟到……”枫糖用虚弱的嗓音喃喃自语,奇怪的是她的心中居然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从这个说要杀死自己的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真的是悖逆常理了,真的是要疯掉了。
苏逸站在残破的地面上,手中握着剑柄,在那不计其数的丝线以及数千个分身面前,这道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才离开了不到20分钟,你们就能打成这样,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不要让我的承诺输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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