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本无尘
“不，月下也可以，她认为布里们是和吼姆一样神奇的存在。”
“……”
行吧。
江辰不再多言，闭上眼睛去静心去感受大和号，体内金色的心智魔方缓缓释放能量。
是的，他，拥有心智魔方了。
那原本是碧蓝舰娘们【缘契】反馈的能力，只是因为契约的舰娘数量不够，之前只能提供算力，一直处于孕育状态。如今加上苍蓝舰娘，那未知的能力终于完成了，他体内诞生出一颗金色的心智魔方。
算力前所未有的增长，给江辰的感觉，就像在脑子里装了一个【空想】一样。
得益于此，理律权能得到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只要是心智魔方记录的东西，以前那些无法制造的，现在可以轻松具现。
甚至于，只要魔方记录了海雾战舰，他也能直接将其具现。
当然，此刻的魔方还在初始化状态，里面是空白的。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魔方！魔方！
他有心智魔方了，也就是说，他能当舰娘……好像不对，舰男？
呸！总之金色魔方的各方面数据还要在普通魔方之上，按照维尔薇的计算，如果转变成战舰的话，江辰可操纵的舰体，将会比现在最大的舰体放大百倍。
江辰很激动，准备拿大和号试试手。
然后……
啥也没发生。
第215章欺负潜艇好玩吗？
失败了？
江辰一脸茫然，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失落。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伊欧娜。小女孩无表情的脸上，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双手用力捏着裙摆，好似想要表达些什么，却强行装出镇定的模样。
“喂！你们两个，突然怎么了啊？”
琪亚娜被两人突然的变化弄得莫名其妙，用她的视觉来看，就是江辰毫无征兆的放出能量，而后收起，然后两人的氛围突然就变了。
“唉！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江辰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一边说，一边露出求安慰的表情。
而白毛团子也不愧是好兄弟，很懂的牵着江辰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可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蚌埠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白捡了一个算力不输【空想】的被动技能，从此以后再不必为学习烦恼，不管多难的数学题，都可以借用心智魔方，一瞬间得出答案。现在，你把被动技能升级成主动技能，因为魔方不能转化预期的战力，觉得委屈伤心？”
琪亚娜说的咬牙切齿。
这人是在炫耀吗？
如果拥有这么方便的能力，自己哪里还需要在姐姐的监督下去死磕那些天书。
江辰见好就收，在少女发怒之前，不动声色的远离，来到伊欧娜面前。
“很害怕吗，伊欧娜？我之前告诉过你，你拥有两颗核心，其中一颗是超战舰大和，不管是出于增加战力，还是统御海雾舰队，我都会复苏大和。”
江辰说的漫不经心。
这件事他早就告诉过伊欧娜。
复苏大和是必然的，只是现在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说辞。
海雾舰队的总旗舰有两个，一号舰大和，二号舰武藏。
因某个事件为导火索，使得两艘超战舰爆发战斗，而后大和沉没。
伊401，一艘潜艇，按理来说永远与心智模型无缘的舰船，就是在那时被大和赋予了意识。
“我，没有害怕。”
伊欧娜抬起头，说出了和第一次知道真相时相同的回答:“我是指挥官的船，是战争兵器。如果生命和意识是大和给我的，作为回报，将一切还给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和拥有比我更强的火力，可以给指挥官带来更大的作用。”
“但为什么呢，你的回答，好像没有上次那样坚定了？”
“我……只是……”
“你在恐惧吗？恐惧着死亡。”
“死亡？”
“你想过的吧，大和复苏的后果。作为借大和算力而生的你，被收回算力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会……消失？”
伊欧娜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退后两步。
“喂！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吧，干什么要欺负她？！”
琪亚娜连忙上前，抱住女孩呈保护姿态。
尽管知道江辰这么做一定有道理，也相信江辰是正确的，可伊欧娜的样子未免太让人怜惜了。
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吗？
琪亚娜用眼神传递出了不满。
见状，江辰无奈的别开脸，没有解释什么。
她们不知道，此刻的画面，正直播给另一处的苍蓝舰娘们。
有的舰娘不屑，认为伊欧娜的表现有失海雾舰队的威严。
有的则是迷茫，开始对死亡的概念产生认知。
更多的，是在沉默，对伊欧娜的处境伲感同身受。她们都是经历过决战的舰娘，在武藏的恐怖火力下，舰体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摧毁。那瞬间诞生的恐惧，在这一刻重新被唤起。
死亡，消失，一切皆无。
真正迎来死亡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不管是与同伴间的友谊，亦或珍贵的回忆，还是战舰的荣耀，强大的舰体和因此而生的自豪感。
见苍蓝舰娘们一个个受同伴发出的情绪影响，逐渐开始沉默。
海雾金刚皱眉上前，找到召集她们过来的维尔薇。
“让我们看到这些，你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你问我个人的话，我的回答是，好奇。我很好奇，自称战争兵器的你们，诞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后，还能够成为合格的兵器吗？”
维尔薇很坦然:“说到底，你们在这个世界生而强大，几乎没有能威胁到你们的存在。加上对自身的认知偏差，和缺少社交，才造就了如今的你们。”
这是在击溃海雾舰队的内心！
“就因为你好奇？”
海雾金刚不理解:“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如果大家都恐惧战斗，如何继续作战，失去了战力的我们，还能够做什么？”
海雾舰队都已经向帝国宣誓了忠诚，为何要如此？
植入恐惧，对帝国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你是这样想的啊……”
维尔薇轻声一叹。
昨天被江辰找上的时候，她还觉得没必要。
如今看来，这一次是江辰有先见之明。不下一剂猛药，将这群舰娘的思维模式彻底扭转，日后会出大问题。
“但也没有坏处不是吗？说实话，我已经研究透了你们，赋予算力，使用帝国的技术，完全可以再现海雾舰队。”
维尔薇说的毫不留情，乃至冷酷:“既然你觉得其他人没用了，那么，请吧。我已经对她们做出了限制，你大可以摧毁所有苍蓝舰娘的核心，我事后会再制造一批，一批更加优秀，更加合格的战舰。”
“你……”
海雾金刚蓦然回首，注视大家惧怕的眼神，整个人楞在原地。
另一边的伊欧娜，出现了变化。
女孩缩在琪亚娜怀里，隐隐有些挣扎要逃离的意思。
“怎么了，伊欧娜，不是早就说好了么，要唤醒大和。作为我的船，总不至于事到如今要违抗我的命令吧？”
江辰不徐不疾的走了过去。
“我是……指挥官的船，我是江辰的船。”
伊欧娜小声低喃着，挣扎从琪亚娜怀里站了起来。
“很好，这才是兵器该有的样子。什么存在即合理，诞生了意识就应当感受世界，这种理念对兵器完全是多余的，兵器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意志。伊欧娜，害怕也无所谓，只是一瞬间的痛苦，用渺小的你，换取更强大的火力，这才是兵器正确的使用方式。”
哒！
哒！
鞋底碰撞地面的声音，每一步皆无比沉重，仿佛踩踏在女孩的心脏上。
心？
心智模型是程序，只有核心，没有心脏那种器官……本应该是这样才对，本应该是正确的，是对的！指挥官说的完全正确！
但，伊欧娜好似永远不会变化的表情，终于头一次的出现了明确的情感。
害怕，绝望。
“我是……指挥官的船，我会听从……命令。”
伊欧娜整个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很好，这样就对了。”
江辰抬手，放到女孩头顶。
一股能量波动扩散开来，好似下一秒便会摧毁伊欧娜的核心。
这一幕终于让观看直播的苍蓝舰娘做出反应。
“不要！”
当第一名舰娘开口，像引发了连锁反应般。一个，两个，然后是全部，所有舰娘一起冲了出去，向船坞所在的方向。
第216章指挥官又在骗女孩子了。
会死！
会消失！
伊欧娜猛地闭上眼睛，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实际上，伊欧娜比其他苍蓝舰娘的意识更加浅薄，诞生心智模型后没多久便被人类海军捕捉。中途也仅仅只苏醒过一两次，真正接触世界，不过是被江辰唤醒后这不到十天时间而已。
仔细想来，所有回忆与情感，都是江辰带来的。
所以，即便是要被江辰摧毁了，她仍对江辰生不出丝毫恨意。
可是……
好烫。核心好像要坏掉了一样，是因为要被销毁了吗，还是……心智模型出现问题了？
“咔——”
碎裂的声音响起。
像是核心被碾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却莫名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笼罩。
“不要！”
陌生的情感在一瞬间激增，惊惧被无限放大。
伊欧娜猛地拍开了江辰的手，转身夺路而逃。
娇小的身影跳下战舰，克莱因立场在女孩前方铺设一条道路。并且，似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克莱因立场构成一道屏障，阻隔了江辰追上去的路线。
“不错的反应，不是么。她理解了恐惧，学会了抗拒死亡，因此，战争兵器违抗了命令，变得不再是兵器。”
江辰欣慰的笑了笑。
“你就是个混蛋，就不能换种方式么。她刚才的样子，本小姐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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