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渚教
猛然开门，然后目白阿尔丹就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处于震惊之中的新宇宙。
嗯，果然只有新宇宙一个人呢。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单人间吧？
“姐姐”气场全开近乎要大杀四方的目白阿尔丹仅仅凭借对视就明确传达出了一个事实。
出了门，不收敛一些吗。
新宇宙沉默，沉默，以至于说不出话，然后败退的离开。
所以当哥谭颂歌结束了和露比一起在无聊时候剧中看书的小日常以后，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呢？
是坐在床上放下了书本，正温柔看过来的目白阿尔丹。
额…？为什么是阿尔丹姐在这里？
不是说阿尔丹姐不好，而是说，这里一般是新宇宙才会在的位置吧？
“那孩子今天该回自己的房间了，她还不敢真正面对自己的心意呢，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
目白阿尔丹站起身，也就是这个时候回过神的哥谭颂歌才注意到目白阿尔丹已经早早的换上了睡裙。
看来明天要去单独的找一下新宇宙了呢…，按照阿尔丹姐的说法，一定是曾经发生了什么相当不好的，或者新宇宙认为不应该，不敢说出来的事情吧？
必须要问个清楚。
“好了，先去洗漱吧颂歌？”
“嗯，好的阿尔丹姐。”
哥谭颂歌乖巧的点了点头，在衣帽间——都是勇舞者在回来的时候就联系好商场直接送到这边的衣装了。
在衣帽间换好洗漱以后，就乖巧的坐在了目白阿尔丹的身边，而面对着哥谭颂歌此刻格外的乖巧，目白阿尔丹倒是做起了好久想做但都没有做的事情。
她把哥谭颂歌拥在怀里，一起进入了被窝里面。
“所以，回来以后的脸颊还是一模一样，头发的颜色是怎么回事呢？”
“啊，这个啊，其实本格化以前是黑色的。”
目白阿尔丹的手指传入发丝之中，仔细的感受着这样的触感，颂歌的意思是…头发在本格化结束以后，就是曾经的颜色了吗？
一点也不乖的头发，本格化以后是黑色的话，就能一直多一层伪装了吧？
“这头发一点也不乖。”
“咦？没关系，它明天早上就乖了。”
本来哥谭颂歌都已经准备吃爱丽速子特供药丸了。
但是既然目白阿尔丹很在意这样的事情的话，那就…稍微大胆一些好了。
话说她的本格化还没有完成，就算是恢复了本来的颜色，那也不会完全的变成银色才对吧。
嗯…
总之，就先这么试试看好了？
哥谭颂歌没有说出来这样的事情，她打算给目白阿尔丹一个意外惊喜，而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阿尔丹一时间也没有搞清楚哥谭颂歌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头发明天早上就乖了？是说明天早上就会变成黑色吗，可是现在不就已经是了…？额，算了，既然颂歌这么说了，那就代表她已经想好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了吧。
目白阿尔丹对于哥谭颂歌的认识是很深很深的，她清楚自家的这个笨蛋妹妹从来不会没有头脑的做很多事情，所以再这样的情况下啊。
既然颂歌觉得可以，那就明天早上再看好了。
嗯…本质上，果然还是一种出于对哥谭颂歌行事风格的盲目信任吧？目白阿尔丹怎么会怀疑自家的妹妹呢。
她绝对不会。
所以，她的回答只是抱紧了哥谭颂歌小小的身躯，姐妹两人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的贴合到毫无距离。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天早上看看是有多乖好了。”
“嗯…应该不会让阿尔丹姐失望的，我保证。”
第八十八章，我们的约定。
“你是说，你的本格化就是这样的，从黑发变成银色的头发吗，颂歌？”
“对的对的，是这样的。”
第一红宝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昨天去睡觉之前还看到一头黑色长发的哥谭颂歌，为什么睡醒以后自己这个熟悉的人就变了个样子呢？
哥谭颂歌的头发很长很长，长到近乎是垂过腰间的，而这样的头发如果是纯色的时候还好，但如果多了一种颜色的话？
第一红宝石其实是早上起床第一时间就在楼梯口的位置等着哥谭颂歌醒来的，而当她放下书本准备问好的时候看到了那头发黑色银色相间的马娘的时候，就一时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嗯——然后再哥谭颂歌详细的解释了以后，第一红宝石就放下了自己的疑问。
既然颂歌是这样说的话，那事实就是如此吧。
第一红宝石没有什么怀疑哥谭颂歌的必要，倒不如说，就算是哥谭颂歌变成银色头发以后会和那个传说之中的传奇一模一样，可…
如果真是那一位的话对于第一红宝石不是十足的好事吗？
而且。
第一红宝石又不认识薄暮流歌，她是大家族的大小姐，老实说和面对过的某些事情来相比较的话，这样的事情反而没什么好让人惊讶的了。
反正，只是个头发颜色罢了，和她最开始认识的哥谭颂歌又没什么别的，额外的变化。
第一红宝石这么淡然反而让原本还兴致满满的哥谭颂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而背后早就猜到了这一切的目白阿尔丹就是浅浅的笑。
在早上看到哥谭颂歌那散乱的像是没有规则的头发以后，目白阿尔丹才清楚的意识到什么叫头发会乖的。
原来是乖乖的变成原来的颜色吗？
不过这么看的话，也只能说是一部分乖了而已吧，毕竟可不是完全的变成了纯粹的银色了呢…看起来，哥谭颂歌的本格化真是个漫长的路程。
诶，这么想想看的，颂歌本格化完成会不会长高呢？应该不会吧，完全无法想象呢。
颂歌现在这样就最好了呢…
总之，这样的事情没有引来任何的其他意外，甚至于勇舞者都没什么表现…她只是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甚至于哥谭颂歌敏锐的察觉到了勇舞者看向目白阿尔丹的那种莫名微妙的眼神。
额，不会昨天她叫走阿尔丹姐就是为了说这样的事情吧？
哥谭颂歌不好说，但是她不承认，她不想承认——我可没欠你勇舞者什么！
而相比较起来，新宇宙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在早上就出现在哥谭颂歌的面前，对此相当担心的马娘在绕开了剩下的几个人以后，轻轻的敲响了自己隔壁的房门。
只不过，让哥谭颂歌相当意外的是新宇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和开门。
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
哥谭颂歌困惑，她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按照道理来说，新宇宙没有和她一起休息的事情都相当少有诶，就算是因为阿尔丹姐姐的缘故，可是为什么第二天为什么也不愿意走出房门呢？
总不能是因为昨天被迫回到了自己房间吧。
哥谭颂歌想不明白，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等着事情变化，于是她啪嗒啪嗒的跑过去和勇舞者要了房间的备用钥匙，然后就直接突入了进去。
然后，虽然说有了一些猜测，可是房间里面的光景却让人完全的意料之外。
天气已经放晴了，外面阳光灿烂本来是个很好的光景，可是房间里面却完全的用窗帘遮蔽了所有的阳光，没有开灯，唯二的光源是窗帘周边渗入的亮色以及哥谭颂歌推开的房门。
而就在这样黑漆漆的氛围里面，哥谭颂歌看见了新宇宙。
或者说，完全陌生到让人难以置信的新宇宙。
昨天还充满勇气鼓励哥谭颂歌对阿尔丹的问题拿出觉悟的新宇宙此刻却反而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她环绕着双腿蜷缩紧贴在墙角的位置，寻求着任何可以得到的安全感。
而那双本来聪慧的眸子此刻闪烁着的却是痛苦，愧疚，自责和难过的神色。
哥谭颂歌难以理解为什么新宇宙会表现出这样的景象，是想到了什么吗，还是说做了个难过的梦？
找不到原因啊，说到底，昨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额，会让新宇宙变成这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昨天最后一次的见面是回到勇舞者家以后。
这么想着，哥谭颂歌清楚的踩下了脚步声，而这样的动静总算是唤醒了新宇宙，从那双疲惫的眼睛之中哥谭颂歌看见了交杂希望和恐惧的神色。
是希望她靠近吧？但是恐惧是什么呢…恐惧着什么呢？新宇宙会对她的靠近感到害怕吗。
不，绝对不会吧。
哥谭颂歌坐在了床边，她轻轻的抓住新宇宙的手掌，然后不容置疑的用力拉扯…
新宇宙在抵抗，或者说，她在惊恐的想要逃避，可是啊…。
可是，新宇宙在害怕的不应该是哥谭颂歌，而是和哥谭颂歌有关的东西吧？
“不许逃避，不许抵抗，新宇宙，不要抗拒。”
第一次的，哥谭颂歌发出了要求的声音，随后便是猛的环上肩膀的按在怀里。
稚嫩而窄小的怀抱实际上会显得有些不够可靠，不过，哥谭颂歌却有着相当的自信。
自己的怀抱绝对足够温暖。
那孩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面对自己真心地勇气呢，虽然说，不知道是不敢面对什么。
阿尔丹的话这个时候就成为了解题的关键，哥谭颂歌恍惚间有了一种直觉。
新宇宙在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和自己有关的，或者说，两个人发生的过去？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吧，新宇宙总是无条件的付出付出付出，一直付出着，不知多少个平行世界，不知多少次的重复努力，一般来说面对这样的繁复重来，普通人——或者说，正常情况下的人早就该崩溃放弃了吧？
那支撑新宇宙的是什么呢？勇气？坚定？还是别的什么…比如说，执念呢。
哥谭颂歌一定和新宇宙发生过什么。
或者说，“哥谭颂歌”。
最开始的那一个轮回之类的吗？总之，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吧，不然新宇宙不会在现在露出这样的情况。
哥谭颂歌当然看不到那样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过去，但是…。
掌心贴合着新宇宙的后背轻轻抚摸着，哥谭颂歌轻巧的抬起头来在新宇宙垂下的耳边呼出热气。
“现在，也该告诉我了吧，那些不和我说过的，最开始的过去？”
新宇宙在颤抖，战栗，止不住的加大了呼吸然后双手下意识的环抱着哥谭颂歌的腰间。
更重要的是，她把脸颊贴在了哥谭颂歌的怀前不愿意对视，像是在逃避一般。
而这样的反应恰恰更加验证了哥谭颂歌的猜想。
还不愿意说呢，现在，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等待吧。
哥谭颂歌没有任何改口的意思，她静坐着和新宇宙贴在一起不说话也不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抚慰着怀中的人的后背。
就好像面对目白城一样，这是我必须知道和了解的事情，新宇宙都帮助这么多了，既然如此啊。
我不逃避。
时间滴滴答答，腰间的手臂却越发收紧，一直到哥谭颂歌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动作，下一秒两个人才结结实实的对视在了一起。
哥谭颂歌还能看到新宇宙那咬着下唇而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少有软糯的发出了抱怨。
“这样的温柔，太狡猾了。”
“那我就当一次坏人也没关系吧？为了你的话。”
更狡猾了啊，真是的，这样的话，已经不能不说了吧。
新宇宙闭上眼睛收拾着心情，这个时候她反而又开始了害怕，可尽管如此，却还是不能不开口的说出了压在心底的，第一次对别人诉说的真相。
这个平行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思考不能…。
“颂歌还记得吗，我让你答应的那件事。”
“我想想看，是——让我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许自我放弃的那件事，对吧？所以，原来这件事和新宇宙有关吗。”
哥谭颂歌当然记得在那个时候看来莫名其妙的话，虽然说当时就能够反推出来“自己”会有那样的分支可能，不过…原来这件事是和新宇宙有关吗？
哥谭颂歌还以为是因为目白城的事情啊。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最开始见面的那个世界…是因为我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
新宇宙深深呼吸，然后说出了事实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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