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活一年了才更要成为传奇赛马娘! 第25章

作者:大渚教

  拜托,流歌那么娇小的身子重马场本来吃亏,而且哪来的那么多重马场来阻碍脚步啊?

  更不要说…会发出这种质疑的人是不是对于领先四秒夺冠这个事情有什么误解啊。

  按照欧洲标准来说,一秒差不多是六个半马身。

  四秒?

  26个马身!

  只是比起之前薄暮流歌那种夸张的战绩来说显得不那么震撼了而已,这可是实打实的将近两倍大差啊!

  总之,任何懂赛马的人都能够压倒性的感受到薄暮流歌的强大,而她接下来的对手尤其如此。

  当然了,不是九月的圣烈治锦标,薄暮流歌已经势不可挡了,而她们真正的战场是接下来的…

  凯旋门之战啊。

  更何况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圣烈治锦标作为三冠赛事,一个马娘只能参加过一次。

  而她,勇舞者也不能例外。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刚刚出浴的马娘正只穿着睡衣对着面前的笔记本写写画画。

  她在薄暮流歌去试跑的时候就去观察了,而在刚刚结束的英皇锦标更是全程都在保持注视,勇舞者哪怕一秒都没有松懈,完全的将场上那个白色身影的全部记在了脑中。

  真夸张啊,无懈可击一般的出闸,骤然的加速,看着都觉得不可匹敌的猛然气势。

  作为已经拿下过一次凯旋门大奖赛的马娘,勇舞者其实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传奇中的传奇了,但即便如此她也会觉得薄暮流歌是个相当可怕的对手。

  但是还好,在深入的仔细研究以后她还是找到了绝对必胜的公式。

  薄暮流歌是范高尔那种类型的马娘,具体表现为和她的比赛其实是一种另类的“猜拳”。

  能够追上她的大逃就能赢,能够在她出闸的时候完成干扰就能赢,而做不到这两点的就会被拉一个夸张的差距结束比赛。

  换句话说就是,在起跑的时候完成干扰,在比赛的时候紧咬脚步,这就是胜利的关键。

  当然,嘴上说说当然简单,实际上想做到这两点相当困难。

  但是!

  勇舞者坚信她恰恰好就是能够做到这两点的事情,或者说,她能够完成比较大的部分,而剩下的就要看另外一个因素了。

  勇舞者仔细的关注了一下薄暮流歌关于比赛甩开对手的时间列表,英皇锦标的四秒的确是其中最刺眼的。

  而会有这样巨大差距的原因是什么呢?

  马场。

  良马场和重马场!

  薄暮流歌对于重马场的适应性显然不算很好,也就是说,她的力量其实是短板啊。

  当然了,马场的质量情况如何一般来说其实不应该加入到赛前准备的范畴才对,这可不是人能够控制的因素,但如果将这次的赛场加上一个名字,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重马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十月份的隆尚竞马场大概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直接给出答案吧,大部分时候的凯旋门都是超级重马场啊。

  战场对我有利,对不起啦后辈,但你的第一次我可就收下了,而你…

  明年在拿下属于你的凯旋门奖杯吧。

  勇舞者哼着小调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就准备休息了。

  她明天开始可要加大练习量了…毕竟,对手是这个新生代的怪物。

  一边的薄暮流歌倒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小马驹揉了揉鼻尖然后才捏着目白高峰的衣角到处乱跑了起来。

  倒不是说她的心智幼儿退行了,只是不这样的话说不定她就突然找不到了目白高峰了也有可能。

  两人现在正奔波在伦敦的夜晚上,穿过了还没有什么味道的泰晤士桥,靠近一个又一个伦敦的著名景点。

  算起来这还是她和目白高峰第一次的只有两人一起出门,难得来一次伦敦当然要好好逛逛吧。

  曾经的她喜欢在家里,但是当时间不多的时候意外的和身边的人出来走走什么的也不错吧。

  她也会在这样的美好回忆里永生才对。

  目白高峰倒是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薄暮流歌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倒也乐得让自家小妹牵着一起穿梭人群。

  从夜晚到夜晚,从伦敦的近郊到了有些喧闹繁华的市区,看着周围的人一点点多起来以后在伴随着流淌的河水声音,这样的景色倒是让目白高峰的心情一时间也好起来了。

  也许这样的景色永远不会忘记吧,今天晚上的伦敦,和面前的小马驹。

  目白高峰在这个时间突然肯定了一件事,虽然她一直这么关切薄暮流歌有着身为姐姐的责任这样的因素在其中。

  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培养起来的好感一样在浇灌发芽。

  不过,感觉不坏吧?

  “好了,在晚一点晚饭时间都过去了吧。”

  目白高峰这么轻声提醒着,然后在心底补上一句。

  想一起出去玩的话,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吧。

  身为目白的少族长,她现在的确是关心身体和家人能够拿到多少荣誉的,这一点目白高峰不觉得是什么坏事,而且会一直坚持下去。

  薄暮流歌停在原地,努力思考以后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样,那也只能先去吃了饭,然后再考虑周围闲逛一下的事情了吧…不过,在那之前她倒是还有件事想做。

  “那,高峰姐不给我拍张照吗。”

  “嗯…?待会也可以吧?”

  薄暮流歌没有听她的,小马驹啪嗒啪嗒的跑到了灯光底下然后摆好了pose用行动进行了回答。

  对此无奈的目白高峰只能打开相机然后按下快门…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做这样的事情呢?薄暮流歌怕自己待会忘记了。

  等之后她死掉了,目白高峰想看到她的脸颊的话,如果连一张照片都没有那也太可悲了吧,所以要趁现在还记着的时候赶紧拍下来。

  把这一秒的薄暮流歌锁在相机之中。

  不过嘛…

  “什么啊,成片好丑,这噪点也太多了吧?!”

  该让目白高峰带个大光圈的,完全失策了!

第三十九章,不能亲口吟咏的歌

  七月二十二日,天气晴朗。

  昨天明明还是瓢泼大雨啊,今天就已经放晴了,真是奇怪吧,这个时候英国的雨水什么的,想想看也不会太有结果,嗯…

  总之,重马场好讨厌,无论如何都不想陷入重马场啊。

  脚步会很重,雨水落到身上也冰凉凉的,最后的最后就是,总感觉像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了那样的全身发毛。

  但应该是错觉吧,嗯…不过比赛结束以后第一次的和高峰姐出去逛了逛欸,只有两个人在异国他乡什么的,这算不算是一次约会?

  开玩笑的,对不起高峰姐,但我也只能说对不起,嗯…照片我偷偷的保存下来拿去冲洗了呦,然后也拜托了店家在十一月的时候邮寄到了目白城,记得签收,还有就是电脑。

  在D盘最下面的那个文件夹我有录好几首歌哦,嘛,不要笑话我唱的难听,毕竟也没有学过嘛,就当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见过的,属于薄暮流歌的胜者舞台就好了,想我的时候就听听看吧,就好像我会陪在你们身边一样。

  晚安,爱你们的薄暮流歌。

  …………

  薄暮流歌最后一次的确认了一下电脑里面的录音文件到底听上去是什么样的,然后确认无疑以后才关闭了计算机躺在床上。

  受限于时代限制,其实她对于这几首歌的音质相当不满意,不说底噪大的惊人吧,就说是抛开这一点也只能听得出来是她唱的而已。

  但这也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毕竟专业的录音棚什么的她实在是没有这个脸面去借用——

  唱功太差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选择的曲目除了常规的圣诞歌生日歌什么的也就只有几首而已。

  这样的行为能给她带来什么呢?多少抚平一些心中的愧疚感觉吧。

  薄暮流歌看得出来,目白高峰对于自己其实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对陌生投奔来的妹妹那种关怀的感觉,最起码也是亲生妹妹那种照顾的意思。

  但越是这样越让薄暮流歌感到羞愧和难以接受啊…因为说到底,她根本没有回报的可能和机会了。

  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可是薄暮流歌却在感受发酵到自己难以承受之前就钻进了被窝。

  什么也不想了,两眼一闭就睡觉吧。

  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这样的事情啊,毕竟…

  她其实已经拿不下日本三冠了。

  菊花赏的举办日期,已经在她剩余时间的范围之外了啊…

  仔细想想,好像就只能变为最大的传说幻之马了也有可能吧。

  这么想着,小马驹一点点的沉入了梦乡之中。

  她做了个很古怪的梦。

  梦到了自己死去以后的世界像是变了个样子一般,不,不是整个世界变了个样子一般,而是目白城变了个样子一般。

  虽然说还是个会互相关心的大家庭,但却比起现在来说冰冷了许多,而其中最为陌生和让薄暮流歌诧异到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是目白麦昆。

  喜欢吃甜食的贪食小马驹,会在开心的时候飞扑上来的小肥驹在梦里的世界沉默寡言,每天按时吃饭不碰甜品,剩下的时候都在发疯一样的训练,甚至于比起疯狂用癫狂这样的形容词来描绘更为合适。

  为什么会这样呢?即便是梦里的薄暮流歌也不禁发自内心的寻找着答案,即便这样的景色荒谬到一眼就能分清不是现实。

  于是,在提问以后的薄暮流歌就看到了眼神死寂的目白麦昆偏转过来和她对视在一起。

  为了…追上流歌姐你的脚步和成绩啊…不是说好了吗?要来看的。

  每一场比赛。

  违背诺言的人,可是要被随意支配的哦?

  “什么啊……!呕——”

  从床上滚了下去的薄暮流歌惊醒,然后捂着嘴巴踉跄的爬起身跑向了卫生间。

  这个梦也太刺激了,刺激到就好像自己真的进去棺材以后也会被拽出来提问质疑。

  诶呀,骸死我力!

  真实的梦境完全的冲击了薄暮流歌的精神,小马驹就喉咙一甜被将要吐血的欲望给唤醒了过来,还好,这具身体相当警觉。

  不过刚刚推门走入的阿尔丹倒是完全的吓了一跳。

  她刚进门就看到了个白色的影子从面前一闪而过钻进了卫生间。

  意识到发生什么了的她赶紧跟了上去然后小心的照顾着薄暮流歌。

  只是当白色的身躯总算是缓解过来以后起身的时候,目白阿尔丹却有了一个全新的疑问。

  流歌之前会有这么娇弱的时候吗?

  阿尔丹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说来奇怪,每次流歌缓解了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但是唯独这一次。

  目白阿尔丹看着怀中的小小马驹,白色的长发无力的搭在脸颊上凌乱无比,双眸根本没有平视的平静深邃,而是显得木讷呆滞,就连无力垂下的手都是随着身体的挪动摇摇晃晃,好久才抬起来压在太阳穴上。

  薄暮流歌,惊人的瘦弱。

  明明已经是最新生的传奇,可是目白阿尔丹甚至能够透过单薄的衣裙摸到清晰的肋骨。

  “还好吗流歌,要不要在休息一下。”

  薄暮流歌摇了摇头,她眷恋的扶着目白阿尔丹的肩膀,甚至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下意识亲昵将脸颊贴在了姐姐的怀里。

  “没关系,稍微扶我一下就好…对不起阿尔丹姐。”

  “不许说对不起,我们可是共犯。”

  目白阿尔丹最近好像总喜欢强调这个身份共识,薄暮流歌没有纠结在称呼上面的余裕,她只是合上眼睛缓解着心中连绵不断的剧烈波动。

  目白阿尔丹的感觉不假,平时的她就算吐血完了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一次却头晕的好像被人暴击一拳那样浑身软糯。

  不过还好,在找到依靠以后逐渐在缓解,说不定只是这次会这样呢,稍微在等等…说了的话,会更加被担心挂念吧。

  那样的关怀和爱什么的…薄暮流歌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