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桜花猫
同样享受有蜂巢集群思维的浊心斯卡蒂，自然能知晓海嗣群现在的反应。
但浊心斯卡蒂并不在意，她只是看着那散发着耀眼白光的巨人，歪了下小脑袋，问出了那句话：“您是...神明大人吗？”
而神明大人却是如此回应她的：“上帝已死。”
.........
......
...
“上帝已死。”
尼采说的。
你这上来就是一句神明大人，我可不敢接茬哈，封建迷信警告。
不过...
陈然看着被他抓握在手中的浊心斯卡蒂，表情还是略显微妙。
因为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大概10厘米，如一罐装可乐般的大小...这不就是手办吗？
“手办成精了？”
或许是担心稍微一用力就把这浊心斯卡蒂给捏死了，所以动作轻柔，
也或许是下意识拿那硬邦邦的手办去对比，以至于陈然总感觉这手里的浊心斯卡蒂，捏起来软乎乎的。
哦，破案了，是大拇指按到浊心斯卡蒂的小肚子上了。
陈然最后看了眼那颗玻璃弹珠般大小的星球模型，确定海嗣没有要冲出来抢人的意思后，陈然这才逐渐松开了指尖——
因为这小玩意就算再小，那也是海嗣，吞噬了整颗星球的存在，倘若发起疯来...
但浊心斯卡蒂未跑，她只是乖巧的坐在陈然手心，宛如在等待着陈然这位神明大人的回复。
“很遗憾，我不是神明，只不过是一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人罢了。”
陈然没有选择欺骗，而是实话实说。
可浊心斯卡蒂听闻，却是先扭头看了看那颗星球模型，再看了看能把那星球模型当弹珠打的陈然。
浊心斯卡蒂虽然清澈的眼神中透露着点憨，但她真的不傻。
于是陈然便只见浊心斯卡蒂从他手心之中，轻轻的飘了起来，宛如对什么都好奇一般的打量着四周。
见到这浊心斯卡蒂能飘，能力并未消失，陈然便略显庆幸先前并未一窥究竟，查这手办玩偶逼不逼真。
不过很快，浊心斯卡蒂便飘到了那大敞着的房门前，然后如一头撞到了看不见的玻璃般，吃痛一声，从半空中掉落。
好在陈然一直跟在她在，所以及时的伸手，将她给接住了。
“神明大人的恶趣味...”这时，浊心斯卡蒂才喃喃自语：“原本以为外面是更加辽阔的海洋，但没想到却是神明的鱼缸。”
“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在你眼里，我这客厅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陈然如拎一只可怜的小奶猫般，单手将只有一手办大小的浊心斯卡蒂给拎起。
浊心斯卡蒂也没挣扎，只是用那宛如受到了欺骗似的小眼神看着他。
“你这人设...是不是和我记忆中的对不上？”
陈然凑近看了几眼，这才想起似乎在设定里，浊心斯卡蒂好像对博士是有天然亲近感来着？原因好像是博士是前文明的人？纯血人类？
而陈然自己也是人类，所以这浊心斯卡蒂才会这么乖巧？
记不太清。
于是陈然便拎着浊心斯卡蒂，来到了书桌旁，打开了电脑，边查阅wiki，边继续道：“更加辽阔的海洋？海洋倒是有，但太远了，就算是私人飞机也得申请航班呢，不过鱼缸的话，我倒是也有，你要吗？”
说是这样说，但陈然已拿起电话吩咐了下去。
不一时，一个足够让浊心斯卡蒂能在其中随意畅游的鱼缸，便摆放在了桌旁。
不用陈然多言，天生喜水的浊心斯卡蒂，在见到那鱼缸...或者是那缸中的水时，便已然自己飘了过去，脱去鞋袜，用趾间试探几下，便噗通一声，没入了水中。
如在水中翩翩起舞了几翻，再抬头，浊心斯卡蒂便见陈然那位神明大人，正站在鱼缸之前，手中还拿着一块小饼干。
“总感觉像养了只仓鼠似的，饼干吃不？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该喂你点什么。”
毕竟在陈然的印象里，海嗣似乎什么都吃。
浊心斯卡蒂倒是不清楚陈然在想些什么，她只是伸出小手，将那块足有她半个身子大的‘小饼干’拿到了手中。
轻咬了一小口，成功让饼干受了点皮外伤后，浊心斯卡蒂才看了看陈然，又看了看手中的小饼干：
“神明大人是位心地善良的存在。”
在浊心斯卡蒂对陈然产生了如此印象的下一刻，通过蜂巢集群思维，整个海嗣大群，在那一刻均得到了这个观点。
「您已捕获了斯卡蒂，并将其关在了您的鱼缸之中，势要将她当做您的藏品之一」
「您的道德-1」
「但是因为您没有道德，所以先欠着」
「您获得了观赏鱼：斯卡蒂（红色版）」
陈然：“？”
在浊心斯卡蒂接过小饼干的那一瞬间，那如游戏提示般的半透明弹框，便突兀的浮现在了陈然的眼前。
陈然刚疑惑这玩意该不会真是他的金手指系统吧，结果等他看清楚上面的文字时，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不过未等陈然多言，那半透明弹框再次开始闪烁：
「通过您精妙的哄骗小姑娘的口才，成功获得了斯卡蒂的好感度+1」
「斯卡蒂（红色版）向您共享了姿势」
「您获得了：蜂巢集群思维（海嗣版）」
「通过蜂巢集群思维（海嗣版），您获得了新能力：」
「用鳃呼吸」
陈然：“......”
我能退货不？
003.浊心斯卡蒂：谁还不是混吃等死的小虎鲸了？
“呼...”
陈然拿毛巾擦了把脸。
“确认了，所谓的新能力就是可以在水里呼吸的意思，或者说...是嗑了瓶永久时间的水肺药水？”
“但问题是，这个弹框为什么要用「用鳃呼吸」这样的说法？”
难不成浊心斯卡蒂所谓的共享姿势，其实就是把海嗣的所有能力，全部丢到了一个卡池里面，
然后自己所谓的获得新能力，就是在这卡池里面随机抽了一个？
毕竟「用鳃呼吸」的下一个，陈然只能想到「用肺呼吸」...
什么污染卡池的狗粮？
“还是说，这个弹框其实是在玩梗？玩的fgo那边的梅林梗？”
但这岂不是在说我屑？
不可能，自己这么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青年，赌毒根本不沾。
陈然现在倒是确认了，这个一直搁那儿闪来闪去的半透明弹框，就是他的金手指系统...嗯，大概吧。
没办法，上来就是一个「用鳃呼吸」，让陈然总觉得这玩意不怎么靠谱。
“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很明确了。”
一是，搞清楚这个星球模型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二是，既然能活过来一个星球模型，那能不能活过来第二个？以及这次的是海嗣灭世世界线，那能不能刷出正常的世界线来？
三是，如果自己获得的能力，真是从海嗣卡池里面随机抽出来的一个，那得想个办法，把卡池给氪穿。
确定好了目标，陈然便扭头，看向了那只有一个手办大小的浊心斯卡蒂。
毕竟星球模型丢在那边半天没动静了，可浊心斯卡蒂...却抱着她的小饼干，正在那鱼缸里面仰泳呢，就差再吐个泡泡玩了。
“怎么了？”陈然走上前，用指尖戳了戳浊心斯卡蒂的小肚子：“看你这一副好像emo了的样子，是对现在的居住环境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说完，陈然又戳了戳浊心斯卡蒂的小肚子。
因为别说，手感还挺好的。
“神明大人。”
浊心斯卡蒂也不恼，只是用那空灵的目光看来：“您很慷慨，水也很温暖，可是...在神明大人您的眼中，大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浊心斯卡蒂...不，或者说是四大初生之一，代表与掌管着「迁徙」权能的伊莎玛拉，所行之事，便是扩大领土，掠夺资源。
一切都是为了大群的延续。
这也是为何，浊心斯卡蒂在把整个泰拉扬了后，会选择飞升星空的原因，是为了更大的领土，更多的资源。
可飞升只不过是一场骗局，整个宇宙都是神明大人的游乐场，无论是她，还是海嗣，都只不过是神明大人手中的玩物。
在她飞升之时，神明大人便如抓一只小仓鼠似的，将她抓来，给了她温暖到如母亲怀抱般的水，给了她足以饱餐一顿的食物。
施舍？奖励？还是单纯图一乐？
浊心斯卡蒂不理解。
她没有人类的思维，也不会陷入emo，
浊心斯卡蒂只是在疑惑，一直在执行「一切都是为了大群的延续」这个命令的她，在突然发现这个命令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的情况下，她又该做些什么呢？
纯人机了属于是。
然后，浊心斯卡蒂便感觉，神明大人又用指尖搓了搓她的小脑袋。
抬起头，浊心斯卡蒂便看着那散发着温暖白光的神明大人，似乎流露出了怜悯的模样。
但陈然其实是在怜悯他自己。
因为那所谓的蜂巢集群思维（海嗣版），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它的功效。
「浊心斯卡蒂：命令已经执行完毕，接下来呢？」
「浊心斯卡蒂：请下达指令。」
浊心斯卡蒂的所思所想，通过集群思维传入了陈然的脑海。
如果仅是她一人的思想还好，但在浊心斯卡蒂说完这句话后——
后面数以万计的海嗣群，也跟着如复读机似的，搁那儿不断念叨着「接下来呢？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陈然：“？”
这玩意能关吗？
总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您看不过傻逼群友们的复读机行为，决定动用您作为狗群主的特权」
「您开启了大静谧（全员禁言）」
「世界一下子清净了，现在只有您和管理能够自由发言了」
那半透明的弹框，恰到好处的闪烁在了陈然的眼前。
然后原本还跟着不断复读的海嗣群，一下子全没了声。
陈然：“... ...”
你是不是把我也给一起骂进去了？
算了，这弹框至少是靠谱了一回。
陈然晃了晃耳朵，才再看向了那正在仰泳的浊心斯卡蒂，道：“一切都是为了大群的延续是吧？那大群延续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生存。”浊心斯卡蒂如实回道。
“那什么叫生存？衣食住行？吃喝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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