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我都毕业了,系统才来 第296章

作者:六月纸鸢飞

道格拉斯收回魔杖,他看了一眼满地的焦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转过身,看向被彻底震慑的瓦莱里乌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

“助教先生,请你去林子里,挑十几棵最粗壮的橡树回来。”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马尔科:

“你,盯着他。”

PS:

画地为牢咒:福尔摩斯教授研究。此咒为概念性结界,非物理屏障。施法时融合拉丁语与东方音节,以魔杖绘制卢恩符文隐入空间,形成三维魔法场域。核心效果为「镜像反噬」:闯入者攻击性与恶意越强,空间压抑感越剧烈,会感知墙壁挤压、回声扭曲为诅咒、同伴幻化成仇敌,同时方向感错乱,在自我愤怒构建的幻觉中迷失,直至理智崩溃。结界外观无变化,仅空气显粘稠,专克被情绪支配的生物(如狼人、狂怒者),对无恶意目标无效。其本质是将空间转化为「内心负面情绪的反射镜」,以敌人自身的敌意作为武器,实现精神层面的禁锢与瓦解,优于传统物理防御咒的被动性。

电走龙蛇咒:福尔摩斯教授研究的连锁杀伤咒。施法者释放一道被高度压缩的银白电光,安静而精准。其核心在于“智能传导”特性:电光命中首个目标后,会以其身体为节点,自动搜寻并弹射向下一个怀有强烈恶意的敌人,形成一场在敌群中连续跳跃的无声杀伐。此咒为高效的群体清除工具,旨在实现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清除,避免传统范围咒语的魔力浪费。警告:咒语的传导路径严格遵循敌意强度,切勿在混有盟友的战场使用。

第420章 神乎其技,道爷的木工活!

马尔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应声,但他的大脑还未能完全处理这个指令。

找树?

现在?

做什么?

瓦莱里乌斯则是彻底的茫然。

他是一位活了几个世纪的血族贵族,一位阴谋家,一位红月兄弟会的派系首领。

他习惯了发布命令,也习惯了解读命令背后隐藏的深意。

可道格拉斯的这个指令,他完全无法理解。

见两人没有动作,道格拉斯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依然温和:

“马尔科,你和他一起过去吧。没事,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这三个字,像一根看不见的鞭子,抽在了瓦莱里乌斯僵硬的脊背上。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从震惊中惊醒。

他不再去思考为什么,也不敢再有任何疑问。

那份灵魂深处的契约烙印,像一只忠诚的猎犬,提醒着他,主人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绝对的、不容质疑的真理。

“是,福尔摩斯教授。”

瓦莱里乌斯深深地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已经变得熟练的恭顺。

马尔科看了一眼身边的吸血鬼,又看了看道格拉斯,虽然心中同样充满了困惑,但他对道格拉斯的信任已经上升到了一种近乎盲从的程度。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先生。”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矿洞。

瓦莱里乌斯走在前面,他身上的贵族礼服已经破烂不堪,但他的动作却恢复了一丝属于古老血族的优雅。

他没有动用蛮力,而是伸出苍白的手指,对着山林中那些最粗壮、最古老的橡树,用古老的语言低声吟唱。

那是属于血族的、与自然中的阴影与死亡沟通的魔法。

被他选中的橡树,树根处的阴影开始扭曲、蠕动,仿佛活了过来。

那些坚韧的根须,在无声无息中自行崩断。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一棵需要数人才能合抱的巨树,便缓缓地、仿佛带着某种敬畏般地向他倾倒。

整个过程,没有飞扬的木屑,也没有巨大的声响,只有一种诡异的、顺从的寂静。

马尔科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眼神凝重。他能感觉到那种魔法中蕴含的、与狼人那种狂野的自然之力截然不同的、阴冷而腐朽的力量。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对这位新同事的警惕,并未因对方的顺从而有丝毫减弱。

很快,十几棵巨大的橡木原木,被瓦莱里乌斯用魔法牵引着,如同温顺的牲畜,拖回了回响之喉的溶洞。

当这些巨大的原木被整齐地摆放在溶洞中央时,灰烬之爪的狼人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窃窃私语。

卢平也走了过来,他看着道格拉斯,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道格拉斯没有解释。

他走到一根最粗壮的原木前,抽出了他的魔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杖尖上。

他没有念出咒语,只是用魔杖在那巨大的、粗糙的树干上轻轻一点。

“嗡——”

一声低沉的共鸣声响起。

下一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无数细碎的木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的金色蜂群,从原木上瞬间剥离,在空中飞舞、盘旋。

原木的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变形。原本粗糙的树皮、凹凸不平的纹理,都在那飞舞的木屑风暴中被迅速打磨、重塑。

道格拉斯的手腕优雅地挥动,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而精准的轨迹。那不再是战斗,而是一场近乎于神迹的艺术创作。

短短十几秒后,木屑风暴骤然停歇,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化作金色的尘埃,簌簌落下。

原地,那根粗糙的原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精美绝伦的……棺椁。

那是一具充满了东方神秘美学的艺术品。

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如夜的漆黑,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溶洞中火把跳跃的光芒。

棺椁的线条流畅而典雅,没有西方石棺那种沉重压抑的棱角,而是带着一种仿佛行云流水般的柔和弧度。

最令人惊叹的,是棺盖与棺身上,那些用纤细的银线镶嵌而成的图案。

那不是宗教的十字或天使,当然也不是吸血鬼样式的,而是复杂的星辰轨迹与飘逸的祥云纹路。

那些银线仿佛不是被镶嵌进去的,而是从木头内部生长出来的一般,与深黑色的棺身完美地融为一体,充满了神秘而庄严的美感。

整个溶洞,鸦雀无声。

狼人们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东西。

卢平也怔住了,他从未想过,强大的变形术,可以被运用得如此……富有诗意。

而瓦莱里乌斯,他的呼吸,在看到那具棺椁的瞬间,就彻底停滞了。

他那双暗红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那具棺椁,眼中先是震惊,然后是迷茫,最后,化作了一种近乎痴迷的狂热。

作为活了几个世纪的血族贵族,他见过的珍宝数不胜数。

但他对财富和权力,只有利用,没有迷恋。

他唯一固执的,是他那源自古老家族传承的、近乎偏执的审美。

西方的石棺,在他看来,只是笨重、冰冷、毫无美感的石头盒子,是用来囚禁尸体的牢笼。

而眼前这具棺椁,它不是牢笼,而是一座宫殿。

是一件艺术品。

它唤醒了瓦莱里乌斯血脉深处的一段尘封记忆。

在他家族最古老的、位于特兰西瓦尼亚地下的墓穴中,也有一具类似的棺椁。

那是在几个世纪前,一位热衷于收集东方奇珍的麻瓜贵族,从那个传说中遍地黄金的遥远国度,历经千辛万苦运回来的。

后来,那具石制的东方棺椁辗转落到了他们家族手中,如今,正被那位已经沉睡了三百年的公爵所使用。

眼前这具虽然是木制的,在材质的永恒性上,远不如那具家族圣物。

但是,那份精美,那份神韵,那份独属于东方的、关于永恒与安息的哲学美感,却是一模一样的。

瓦莱里乌斯本能地觉得,这,才是一个高贵的、永生的血族,最终应该拥有的永眠之所。

他那颗被恐惧和屈辱填满的心,在这一刻,被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渴望所占据。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助教的身份,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痴迷地伸出手,却又在距离棺椁一寸的地方猛然停住,指尖因极致的渴望而微微颤抖。

他不敢触碰,仿佛那是一件只可远观的神器。

他缓缓转身,看向道格拉斯,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阴谋与算计,只剩下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与卑微的希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咏叹调般的、带着颤音的语气问道:

“福尔摩斯教授……请恕我冒昧。如此……如此完美的艺术品,它……它象征着什么?它将迎来怎样一位……合适的主人?”

“所以,福尔摩斯教授……这……这是……送给我的吗?”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问出这句话,暗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带着谄媚的希冀。

“作为……我对您忠诚的体现?”

第421章 我家族的木工手艺,在特兰西瓦尼亚也是有口皆碑的!

道格拉斯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那张因为狂热而扭曲的贵族面孔上停留一秒。

他的视线,越过瓦莱里乌斯,落在了溶洞中央那些仍在地上抽搐的、烧焦的尸体上。

“不。”

他轻声说。

“这是为他们准备的。”

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瓦莱里-乌斯眼中刚刚燃起的所有光芒。

他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从极致的渴望,瞬间跌入深渊的断裂感。

先是茫然,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化作了一种比刚才被天罗地网捆缚时,更加深沉的痛苦。

“把……把这样的艺术品……”

他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给那些……粗鄙的、只懂得撕咬和嚎叫的野兽?!”

卢平???

马尔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冒犯的尖锐。

“这是亵渎!福尔摩斯先生,这是对美,对永恒,对所有高贵事物的犯罪!”

他激动得向前踏了一步,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痛心疾首的火焰。

“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亵渎!”

他没有哀求,而是换上了一种痛心疾首的谏言口吻。

“将如此神圣的艺术品,与那些肮脏的野兽同陈,这不仅是对您的作品的侮辱,更是对秩序与美本身的挑战!”

“请允许我,为您,也为这件艺术品,保持它应有的尊严!请允许我代劳,为这些……前同事们,准备符合他们身份的……容器。”

他挺直了胸膛,试图展示自己最后的价值。

“我家族的木工手艺,在特兰西瓦尼亚也是有口皆碑的!我能用我的指甲,在橡木上雕刻出最古老的安息符文,保证他们的灵魂……嗯,保证他们的尸体不会被山里的食腐动物打扰!”

道格拉斯终于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赞许,也没有嘲弄,只有一丝淡淡的、仿佛在打量一件新工具的玩味。

“可以。”

瓦莱里乌斯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要十三具。”道格拉斯伸出魔杖,轻轻敲了敲那具精美的东方棺椁,“天亮前完工。”

他手腕一抖,那具承载着瓦莱里乌斯所有渴望的棺椁,在空中迅速缩小,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模型。

道格拉斯随手一抛。

那件小小的艺术品,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向瓦莱里乌斯。

瓦莱里乌斯几乎是扑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