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阎埠贵先在家里把对联写好了,和好了糨子,完事带好了炊帚。
跟老伴儿一块儿出门,挨家挨户的往门上贴。
贴完了,敲门,讨赏银!
诶~
您给个赏银,这对联它就讨喜。
您要不给赏银,不急。
咱这儿带着剪好的字儿呢!
有给你改个‘无,’好给你改个‘了。’
所以,每年过节的时候,阎埠贵都能收不少赏钱。
多了不敢说,三两块还是有的。
一斤上好的五花,也就八角七分。
有了这三两块的,过年不得包顿油水儿足的肉饺子。
大家也都图个吉利,高兴。
1毛、2毛的,大过年的给就给了。
再说,外头买副对联回来,不也得1毛几分的。
人还不给你帖,自个儿回来贴副对联。
再专门和个糨子,它划不着!
所以,只要阎埠贵他对联写的吉利,把字儿给写好了。
对子给贴端正了,这赏银给就给了。
就连刘海中那老古板,也不打嚓的。
今年也不例外,阎埠贵早早就让家里给准备好了东-西。
等他这头学校彻底放假了,就回来把对子给写了。
一张张晾干了,完事趁大清早的给贴上。
敲门,诶~
讨赏银!
严老抠过年掏赏,都快成这大院儿的特色了。
每年一回,回回不少。
但凡是在这院儿里过了年的,都清楚。
可英子她不知道啊!
新媳妇,还没在院儿里过过年呢。
所以,等杨建国回来的时候,英子还专程问了:“咱啥时间去买对子。”
这过年,对子是肯定得贴的。
家家户户,甭管是过的好不好,都得贴上。
谁家要是没个对子,人指定得说:
‘这家怕是过不下去了,来年也好不了。’
讨彩头,特别是大过年的彩头。
那是一定不能少。
所以,哪怕家里头少吃口肉,咱包个白菜饺子。
今儿这对子,咱也必须贴。
别说城里了,就是乡下也一样。
哪怕用白纸给写几个字,往自家那土窑门上一糨。
人打门口过,一瞧,心说‘这家还成。’
起码,脸面收拾干净了!
有时候,这面儿它确实比里子重要。
撑得起,人都说你行,花花轿子众人抬,你不行也行。
撑不起,自个儿摆烂。
人都骂你不行,行也不行。
那内心强大,能不受外界纷扰影响的。
几个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旗袍上身,走着
“别弄对联了,过两天儿有人给咱贴门上。”
杨建国笑呵呵的,故意逗英子。
“啊?”
英子好奇回头,问:“还有这好事?谁啊?”
“好事?”
杨建国哭笑不得,自个儿媳妇也太天真了。
“等跟你讨赏的时候,你再说不迟。”
听他这么一说,英子反应过来了:“我就说,还有人免费给贴对子的。”.
脑子一过院儿里的人家。
“嘿,是叁大……不对,现在改壹大爷了,是他吧?”
“可不就他,等着就成了。”
杨建国坐在灶头前的小马扎上,拿起地上的小树枝。
一根根的给他掰断成合适的尺寸,然后丢到柴火堆里。
“到时给个一两毛的,只当是讨彩头,高兴。”
英子点点头,道:“嗯,那就给两毛吧,壹大爷对咱家不错。”
“每次我回来,看见手里有东西,大妈都让人帮着给拎一把。”
这杨建国可不知道,看来阎埠贵的性子也转了弯了。
知道啥叫先投资,后回报了。
行,有进步。
“就照你意思,给两毛。”
咔嚓,丢!
柴火堆不一会儿就满了。
这些个树杈,是烧灶头引火用的。
全都是从集市,找乡下的老乡买来的。
城里头的树,可没人敢乱砍乱掰。
那都是耗费财力、物力、人力,不知道从哪儿运回来的面子。
四九城的面子,能让你随便给掰扯了?
让那些红袖章的小脚太-太看见了,非得给你堵门里,拉去游街不可。
完了你还得给人道歉,赔偿损失。
单位里,说不准还得来一茬通报批评。
聊完对联的事,看了眼忙不完的英子,杨建国追问道:“媳妇,你身子,到底咋样?”
他这也没个啥经验的,就记着英子说这几天该知道了。
可忙了一个礼拜,也没见她提一嘴。
杨建国这心,跟猫爪似的刺挠。
瞅他那副焦急的样子,英子哑然失笑。
接着脸颊微红,害羞的低着头:“嗯,是有了。”
“唉!”
杨建国愣了下,猛地就跳了起来:“哈哈,太好了,媳妇。”
跟小鸡吃米似的嘬-了-好-几口,杨建国这才松开她。
“媳妇,你想听音乐还是听广播,别给咱家省钱,这孩子就得从娘-胎开始教育。”
英子没好气的拍了他把,啐道:“说什么胡话,人外头听见了,还以为你宣扬封-建迷信呢!”
杨建国脸一正,道:“怎么能叫封-建迷信呢?”
“科学证明,基因是会受到后天外界的影响发生改变的。”
“让他多听听音乐,新闻,将来指定有出息。”
英子坐在炕沿上,用手-摸-着-肚-子,面带慈祥的轻声诉说:“要那么大出息干-啥?”
“我就希望啊,他能平平安安的。”
“将来,跟他爹一样,脚踏实地,清清白白的做人。”
看她这副样子,杨建国上前搂着她的肩膀说:“咋,不想咱孩子太有出息?”
英子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出息大了,责任跟着。”
“山一样的担子,就两条肩膀扛,孩子得多累啊?”
抬头后仰的看向杨建国,英子面带愧疚道:“建国,你不会怪我吧?”
杨建国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怪你啥?”
“怪我,没出息,就指着孩子健康,平安。”
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个儿心里都有些愧疚。
有杨建国这么个能耐爹,将来孩子要是没本事了。
他指定得被人戳脊梁骨,自己这是在这说啥瞎话呢?
“将来这孩子要是没出息,知道是我这个当娘的盼的,怕是也得怪我。”
肩头上的手紧了紧,男-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当娘的,十月怀胎掉下的肉,谁能比她更心疼?”
“这世上,哪有怪自个儿娘的孩子。”杨建国握着她的手。
“甭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杨建国拉着她起身,说:“英子,你把咱新做的旗袍换上。”
“干啥呀?”英子好奇的看向他。
这大礼拜,在屋里换旗袍干啥?
那旗袍老贵了,这还要干活,剐了、脏了的。
那她不得心疼死啊?
“去照相馆,咱拍照去。”杨建国。
“啊?”
在他的催促下,英子从大衣柜最底层,把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拿了出来。
先放炕上,取开外面包着的布,英子有些害羞道:“这,能穿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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