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真要买了,那鞋指定跟船一样.
“那咋办?”杨建国对这种事,还真有点没法。
英子笑着说:“这样,歇礼拜我回趟家,让我妈给我做一…双,不就得了。”
杨建国一听,这好。
量脚定做的,肯定合适。
再说,英子妈用料保准扎实,到时候穿着也舒服。
这头正说着,屋外有人敲门:“建国,英子,没歇呢吧?”
是大刘婶。
杨建国上前开门:“刘婶,你咋来了,快进屋说话。”
把刘婶迎进来,对方喜笑颜开的往炕边走。
“英子,我瞧瞧。”
看了看她身子,刘婶高兴:“这养的真好,建国是用心了。”
美美的看了他一眼,英子问:“刘婶,你这大晚上的,是有啥事?”
“没事,没事。”刘婶说着,把手里拿着的纸包打开了。
一双纳了厚鞋底的新布鞋,就这么摆在眼前:“我啊,给你做了双新鞋。”
“上次你不说,脚肿,憋得慌?”刘婶一手拿着一只说:“这是加宽了的,你试试。”
瞧刘婶弯腰要给她试穿,英子连忙拉住。
杨建国也赶上前,说:“婶子,我来,我来就成。”
瞧他把鞋夺过去,刘婶也不坚持:“成,你来。”
先给穿上袜子,杨建国这才给她把鞋套上。
穿好了,英子下炕走了几步。
“建国,这鞋真舒服。”英子惊喜开心的看向他。
杨建国也高兴,这刚说呢,鞋就有了。
刘婶可真懂自家的需求,这鞋来的正是时候。
穿着新鞋,英子拉着刘婶说:“婶子,建国还正说要给我做一双,您就把鞋给送来了。”
“要不说,这先辈的经验是宝贵的。”
让她这么一夸,刘婶反倒不好意思了。
“我这啥经验啊,不就听你说脚肿的难受,想着有双宽松的鞋,走道也舒服!”
英子称赞道:“这就是经验,寻常哪能想到把鞋做宽些。”
刘婶开心直笑,杨建国问:“婶子,这没少花钱吧?”
光看那三层厚的鞋底,就知道是废了功夫了。
杨建国不能白拿,起码得把料钱给补上。
“做双鞋,有啥花钱的。”
刘婶板着脸,嗔怒道:“你可别跟我提钱,要不,下次我可不来了。”
看他表情为难,英子接话道:“婶儿,不能叫你贴钱给我做鞋,没这道理对不?”
“对啥啊?那你要这么说,往日你跟建国总给我送吃的,我也得跟你算算账呗?”
瞧见俩人都没话说,刘婶这才笑着往外走:“行了,我先回去了。”
“英子,有啥事你只管跟婶子说。”
“谢谢婶子,您慢点。”在门口目送人过了门洞,英子这才把门关上。
踩着新鞋走到炕边,又往回来了一圈。
“咋样,舒服?”看她开心那样,杨建国就知道是真舒服。
可不,英子抬头看着他,点头说:“舒服,特…别舒服。”
“这底子踩着软软的,一点儿也不硌脚。”
“舒服就成。”杨建国放心了。
这下,她那脚也能轻松些吧?
回到炕上,把鞋给她脱了放地上。
英子低头看着鞋,说:“对了,建国。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下。”
“啥事,你说。”杨建国回声儿。
英子抬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说:“我报名参加外语班,想学习学习,向前进步。”
杨建国站在原地,问:“那你往后,得晚上…一…个钟头?”
英子难为情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是得晚会,所以,以后我自个儿骑车上班成不?”
杨建国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那不成,往后还我接你,我在门口等着。”
听他这么说,英子为难了。
这让杨建国在外面儿等自己,一等就得一…个多钟头。
英子心疼,舍不得让他这么…干。
狠狠心,英子说:“那要不,我自个儿坐三轮车回来。”
今天,她就是坐的三轮车。
往常要是杨建国加班,她就这么…干。
最近,身子沉了,脚也肿了。
没了车让她走回来,英子还真不成。
“那行,这可以。”
果然,听她坐三轮车回来,杨建国立马就乐意了。
钱,该花花,不能浪费,但也要为人服务。
媳妇儿六个多月,再冒险骑车,就为省点钱?
这种事,杨建国可不乐意!
再说,从她们厂到家,坐三轮车也就一毛多点。
一月天天坐,也就三块多钱。
又不是啥大钱,得花!
俩人说定了,杨建国这头也收拾干净。
到偏房舒舒服服泡了会儿,回来歇着了。
翌日,大清早吃了饭。
杨建国推车送媳妇儿,阎解成也早早准备出门。
瞧见俩人,忙笑着问了句“建国哥,英子姐,上工呢!”
“嗯,你也是,起挺早。”杨建国笑着回了句。
阎解成点点头,认真说:“头天上工,我得去早点,给人师傅留个好印象。”
杨建国欣慰道:“是该这样,行,赶紧去吧!”
把英子送到厂里,杨建国没再故意兜圈逗她笑。
停了车,在她额头嘬…了…口。
目送英子进厂,杨建国提着车头扭个向,走着。
到厂里,杨建国把车放好了。
往车间走的路上,顺道去了趟壹车间。
门口,就瞅见正在那等人的阎解成。
主任这会儿没到,也没人能给他安排,他得在那等着。
瞧见他到了,杨建国也就放心往车间走。
只要他这不耽搁,人肯定给他把活儿安排好了。
这点,没啥说的。
再说阎解成,站在壹车间门口左等右等。
瞧见那些个进了车间,开…始…干活儿,相互攀谈熟络的工人。
心里羡慕,向往。
可又有些遗憾,‘自己到底是没能去特…种车间。’
杨建国领的车间,待遇,工资,福利,那都是厂里头最好的。
而且,还得过集体荣誉,三等功。
光凭这个,那就不是一般车间能比的。
这红星轧钢厂,里里外外。
凡是知道的,哪个不想进特…种车间?
阎解成当然也想,可惜没能入他的眼,心里也是沮丧。
要是能跟着杨建国…干,最好是给他当徒弟,自个儿将来指定了不得。
其实,院儿里现在好些个,都挺羡慕秦寡妇的。
舍了脸面,给自个儿换了个前程。
现如今,成了杨建国的徒弟。
自从跟了他,一月转正,仨月一级。
听说,只是听说。
她现在…在为考二级做准备,争取半年内,也就是今年底考过二级。
这事儿要是真的,怕是不少人得把牙酸掉了。
秦寡妇,二级工?
半年前,说出去谁信呐!
都说人文化底子差,教不会,学不了。
可你瞧放杨建国手底下,她不就成了。
所以说,这徒弟成不成的。
他也得看师傅……
阎解成是真想跟他身边,也能耐一回。
回头,叫他老子也能对自个儿,刮目相看。
“诶,诶,叫你呢!”膀子让人拍了拍,陷入臆想的阎解成回神了。
“师傅,您叫我。”瞧见面前来人,阎解成忙客气。
对方瞧了他两眼,问:“你就阎解成?”
阎解成点头道:“对,我是。”
“嗯。”若有所思的应了声。
主任朝车间喊了句:“苗师傅,这有个人你先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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