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许大茂这会儿还不知道,自以为的靠山.
其实是对面的……
而且,还在想着怎么把他卖了讨人情。
“许大茂,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王主任相信杨建国说的,不为别的,杨建国这仨字就是一份保证。
就是不信他,你看看大院儿里人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
“冤枉啊!”许大茂立马嗷嗷叫屈,这他能承认吗?
没瞧见,他的靠山来了吗?
好不容易有个跳出火坑的机会,许大茂能自个儿撒手掉进去?
疯了!
“我这是自由恋爱,你说还没结婚呢!人姑娘总有选择的权利吧?”
“现在又不是封建年代了,追求爱情是年轻人的自由。”
“那大领导们不也说了,要尊重,要支持嘛!”
许大茂这一张嘴,就连大领导们的发言都敢肆意曲解。
要不怎么说,他那胆子有时候大到没边呢!
工作的事,王主任没提,许大茂自然也不会提。
这事儿他是做的不地道,坏了规矩!
可你也不能把这事儿,摆在明面上来谈。
摆上台面儿,就是见光死!
而王主任的身份,就在台面儿上。
所以,这事儿她心里可以厌恶,不满,甚至恨不得给许大茂来两巴掌。
但你明面儿上,一…个字也不能提。
只揪着于莉这件事,还真有些难办,要是有人主动跟她提一嘴就好办了。
王主任把目光投向杨建国,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王主任,我们大院儿里要驱逐许大茂,是因为他这个人道德败坏,跟其它无关。”
杨建国更绝,把‘驱逐’和‘抢人对象’分成两件事。
我现在驱逐你,不是因为你抢了谁的对象。
也不是因为你这人,犯了什么错误。
就只是因为你道德败坏,院儿里容不下你了。
想要由头,行啊!
“您到下面公社打听打听,要不我让人跟您讲讲,小媳妇儿让她娘带着来给门上泼金汁这事儿?”
许大茂一歪脖子,倔强道:“那不是我干的,是那母女俩讹我,不都说清了吗?”
杨建国点点头,道:“是,人是讹你的,可你那腿要不乱跑,她能讹的着吗?”
“咋别人就没让人讹呢?就你许大茂让讹了。”傻柱咧嘴直笑,当上捧哏了。
大刘婶也在一旁,不知跟王主任嘀咕什么。
看她不停点头,眼眸里若有所思的表现,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许大茂竭力想要辩驳,可他一张嘴哪能辩的过一个大院儿。
先前投票,既然已经把他许大茂得罪了。
那就干脆得罪死了,给人直接撵出去。
要是让他留下来了,见天儿照面,那才叫一尴尬。
所以,大院儿里的人头回心齐。
总之,就是要给他许大茂送走了才行。
大刘婶跟王主任说的,正是他许大茂下公社的事儿。
不是缺由头吗?!
行,这事儿我来说,我也不怕把他许大茂得罪死了。
她又不是轧钢厂的工人,自个儿又是院里的叁大爷,建国现在又当了壹大爷。
她有啥好怕的,你还能打上门来咋地?
“许大茂,你每回下公社,手里提回来的东西都是些啥?”
许大茂坐蜡,这事儿它经不起查。
他也没想到,有人真把这事儿拿出来说。
让王主任说了这一嘴,老阎家总算是想起这茬了。
“王主任,我举报,许大茂每回下公社给人放电影,都收受人家的孝敬。”
“时不时的就带些鸡蛋,所谓的土特产回来,有回还提了只鸡回来,大伙儿可都看见了。”
阎解成把事儿给挑明了,老阎家更是追着痛打落水狗。
“没错,他许大茂每次下乡都威胁人公社,不给就不好好放电影。”
“他还跟人小寡妇不清不楚,拉拉扯扯。”
“他在公社养了个小的。”
“他有个野种……”
话题越说越离谱,到最后院儿里吵吵嚷嚷的,也不知是谁喊了句。
许大茂炸毛了,“谁说有个野种,你他娘的放狗屁,我……”
“许大茂。”王主任呵斥的叫住他,许大茂嘴角抽抽的忍住了。
随后,王主任也沉着脸向大伙儿嚷了句:“好了,都静一静,安静。”
群情激奋,说上瘾的大伙儿跟没听见似的。
站在四方桌后面儿的杨建国,绕过桌子向前走了几步。
站在王主任等人前面儿,往那一杵。
啥也没说,嘴都没带动的。
瞧见他的人自觉收声,一双眼巴巴的看着他,静等吩咐。
一…个‘传染’一…个,眨眼间院儿里就静了下来。
看见这一幕的王主任,让他惊的是目瞪口呆。
这个杨建国,了不得啊!
在群众心里,竟有如此高的威望。
做了这么些年的工作,管理着几十个大院儿的王主任,也是头回见着这号人物。
往前一杵,嘴都不用张的。
人自觉就把关注放在他身上了,王主任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是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
最多的,怕就是羡慕了。
她要是有这群众基础,哪儿还用扎在街道办,多少年不挪窝的。
不过再一想,自个儿也不稀罕做大领导。
那,也就是个人前风光。
特别是最近这风,吹的邪乎!
自家老头都特别提醒她,做事一定要谨慎,小心。
千万、千万不要落下话柄。
这风,要是落不下,只在上头飘着还好。
落下了!!!
这场风怕是要把大伙儿都吹的七零八落,蓬头垢面。
“王主任,王主任?”看王主任走神,杨建国上去叫了两句。
王主任一个机灵,醒了:“嗯,在呢!”
“咳咳~”清了清嗓子,王主任瞧着大伙儿说:“这件事,街道办原则上是同意的。”
许大茂一急,直接吆喝上了,“不是王主任,什么就同意啊?”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肖组长,您倒是来评评理,帮我说句话。”
许大茂找上‘干爹’了,觉着是时候把自个儿的靠山请出来。
敲山震虎,让他杨建国也知道,自个儿不是好惹的。
站在旁边充当看客的肖组长,让他这么一吆喝。
也不能再当透明人,只能面带微笑的站了出来。
对待群众,要宽容、温柔、耐心,要笑脸相迎才对。
肖组长这个觉悟,那老高了。
“事儿,我大致听明白了。”
瞧了眼旁边昂着头站着,像是有人撑腰,尾巴要翘上天的许大茂。
肖组长眼眸里闪过一抹不屑,就这么个玩意儿,老田是怎么想的?
幸好,这种蠢货不是他的人。
要不,肖组长非能气死不可。
对、错,重要吗?!
你跟群众都站在对立面了,还争个什么对与错?
“我认为,杨建国同志说的很好,许大茂的个人作风和道德,有严重的问题,需要好好查一查。”
“不过,具体的事务还得你们轧钢厂来。”
“他毕竟是轧钢厂的职工,我们的意见只能做参考嘛!”
看着笑容温和的肖组长,杨建国心说‘这也是个妙人,有意思。’
看似是在给许大茂定罪,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就碰了碰嘴皮子。
完了还卖个好给自己,把他给捧了起来。
偏偏杨建国还得领人这情,你看,人都向着你说话了。
而且,这份克制……
把这样的人物下放到街道办革委会,这是大有图谋啊!
脑海里思绪一转,杨建国也就想明白了。
四九城到底意义不同,谁控制了四九城,就等于先利于不败之地。
再联想到前些天夜里回来的时候,见到成列的解放车载着军兵,在四九城内大肆调动安置。
暗战,开…始了!
把这些个心思压下,杨建国向肖组长微笑点头,算是收下这份‘友善’的示好。
“王主任,辛苦您来一趟。”杨建国亲自送着两人出门。
至于许大茂,这会儿已经彻底傻了。
不是,肖组长,咱俩一边儿的。
我是革委会的,咱革委会忠诚的走狗,你看我,看我——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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