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听着就让人心情亢奋,恨不得立马再投入运东。
可在许大茂听来,只觉浑身发凉颤悚。
回头看向小兵头子,许大茂向他求救:“他轧钢厂就是要欺负人,咱小兵就这么好欺负吗?”
小兵头子倒是觉着,喊一嗓子也没什么。
这杨建国不是也喊了,人还喊的特别好,气势十足。
回头得劝劝他,也加入咱们的队伍里。
有他带领,队伍一定能壮大团结。
“你就跟着喊一句,我先来。”小兵跳下来,高喊道:“冲啊,揪出资本家。”
这口号喊着就让人骄傲,咱就是要这么干。
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仅要说,还要大声的说。
让所有人都听见,资本主义休想在这片土地上滋生泛滥。
满腹激…情,听着特别的好。
可跟之前听见的那声儿,还是不一样。
也有人跟着向前喊了:“冲啊,揪出资本家。”
看见小兵们接连自证,许大茂任命的闭了眼。
他是想挑起矛盾,避免自证。
可没想到,这些个傻子竟忙着自证。
这样,他还怎么躲?!.
第二百六十章 当场拿下,老杨的担当
“冲啊,揪出,资本家。”许大茂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表现引人怀疑.
这会儿都不需要杨建国再开口,小兵冲上来揪着他的领子喊道:“大点声,向我这样喊。”
“冲啊,揪出资本家。”亢奋的语气里,充斥着愤怒。
许大茂的表现太刻意了,那样子就像是明明白白在说‘就是我喊的。’
“我,不是我。”许大茂撑着胆子,仰头倔强的看着他。
小兵放开他的领子,说:“那你就喊,大大方方的喊,像我一样。”
许大茂无奈,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深吸一口气:“冲啊,揪出资本家。”
安静!
现场好些人倒也分不清,是不是他喊的了。
主要刚那会儿,大伙儿都处于情绪亢奋的阶段。
听着有点像吧,可又觉着不太一样。
“就是他。”
杨建国身后,两名工人几乎同时指向许大茂:“就是他喊的,我记得这声儿。”
听到有人这么说,小兵的队伍里也按捺卜住了:“那什么,刚他好像在我旁边,就是他喊的。”
“你刚怎么不说?”
“我这不是不确定,怕冤枉了好人吗?”
小兵们虽热血被煽动,可也不是说就连良知和判断都没了。
这人,分明是有意在利用他们,煽动对立情绪。
听到这儿,杨建国心里就有底了:“我挺好奇,你们为啥来轧钢厂啊?”
带头的小兵愣了下,说:“有人举报,说里面窝藏了资本家。”
“谁举报的,有什么证据?”
“红星厂是什么名声儿,外头随便打听谁不知道,我们这儿都是踏实工作,甘于奉…献的工人同志。”
“资本家?你觉着那种家庭长大的能受得了这苦吗?”
钢铁人可不是坐那享受,品茶看报就能看的。
让人说成走资派,工人师傅们也是老大不乐意:“就是,谁不知道我们厂的名声儿。”
“天天在这做贡献,倒让人给打成老右了,嘿~真有意思。”
师傅们心里有怨气,这是必然的。
莫名其妙的就让打成敌人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一句句软钉子,给领头的小兵说的是面红耳赤,他这还真没注意那么多情况。
“我觉着,你们是让有心人给利用了。”杨建国目光真诚的看着他,“你仔细想想过程,觉着合理吗?”
心里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那就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是谁最先汇报的?”小兵回到队伍前,呐喊道:“有人在利用我们,达成自己可耻的个人目的。”
“知道情况的,现在立刻汇报。否则查到了,他就是同伙,走狗!”
听见这话,立马就有人待卜住了:“王贺,是他先来举报的。”
“还有张笑,他也有份。”
“郝美美也参与了,还是亲口跟我说的。”
七八个让点名的,小兵的脸也跟着变为铁青。
“让让,都让让。”巡捕来了。
了解情况,许大茂让带走了,还有那几个让点名的。
至于贾婆子,确认是没了,还有没了的具体原因没错后。
就留给家属负责了,怎么善后还得秦淮如说了算。
小兵们散去,领头的有些羞…愧难当。
可还是上来跟杨建国道了个歉,说:“杨师傅,这件事……对不起。”
闹也闹了,人也没了,说再多有什么用?
“希望以后你们能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再次被有心人利用了。”
目送小兵们离开厂区,大伙儿又围了上来。
“杨师傅,这咋办?”眼前可还摆着个贾婆子,总要想办法处理了。
秦淮如正在伤心。
杨建国是她师傅,不问他问谁?
杨建国看向一旁的秦淮如,问:“淮如,你准备怎么办?”
“我打算找人把我妈送回乡下,入…土为安。”
秦淮如擦干眼泪,起身说道:“这也是我妈的心愿,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这话是没错。
可杨建国不用猜也能想到贾婆子的心愿,死也得死在城里。
给她埋乡下,十年八年的不去瞧一回?
所以,这秦淮茹心里还是有气的。
不过人都没了,埋哪儿还不是由秦淮茹说了算。
给她送回老家,跟家里头老的埋在一块儿。
怎么看那也是尽孝道了。
再稍微给整点排场,是谁来也挑不出毛病。
哦,对了。
现在这大环境也搞不了什么排场,省了!
那就只能找俩人给送回去,带着孩子再哭一场。
完事!
小兵们走完了,先前躲着的杨厂长和大主任,还有干行政的也都来了。
瞧见地上的贾婆子,再看秦淮茹孤零零的。
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这下倒是真成孤家寡人了。
“秦淮茹。”杨厂长想了下,说:“不管咋样,人是在厂里出的事。”
“你一……也不容易。”
杨厂长瞧了她一眼,朝会计吩咐道:“按照正常的工伤赔偿比例来算,尽快把钱支给她。”
有杨厂长的吩咐,会计当然是没话说。
秦淮茹心里是悲喜交加,自个儿这个婆婆真是好命的。
没了,她都值钱!
按照正常的工伤赔偿比例来算,厂里起码得赔个二百三四十块。
有了这笔钱,加上贾婆子私自藏得那些个棺…材本。
——我好富!
秦淮茹觉着,将来儿子结婚、买房都不用愁了。
一场荒谬的闹剧,以贾婆子人没了收场。
回想起这次冲突,杨建国只觉后怕,幸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要是有工人或是小兵出了事儿,后续处理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不过,还是要感谢张钰的当机立断。
“不愧是点名派下来的,当机立断,有魄力!”杨建国竖着拇指,大肆赞扬。
杨厂长和大主任也是连连称赞,要不是有她及时出现。
砰砰砰,向天来了那么三下。
今天的局势能不能完好收场,谁也说不准。
张钰玩笑的说道:“这都是小场面,不值一提。”
“诶,可不能这么说。”杨厂长认真道:“有过必罚,有功也要必赏嘛!”
“回头,我看可以请张钰组长给我们做个报告会,讲一讲她的经历和经…验,让大伙儿也知道该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大主任的提议,得到杨厂长的赞同,“建国,你看怎么样?”
杨建国笑了笑,说:“我看行。”
张钰今天的表现,看似不起眼。
可真不是谁都能当机立断的做出判断,并鼓起勇气去做的。
就说今天这三响放的,回头光是报告就要写好几十页。
还要详细描述自己当时的心里考虑与判断,是在基于怎样的局势下才做出的判断。
要合情合理,有理有据才行。
而且,小兵们和工人的身份都不能以常理来对待。
是对是错,最终也不是张钰或厂里能决定的。
所以说,张钰站出…来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这个敢于担当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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