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难吃。”秦淮如冷着脸，“说还行那是给你留脸，问就是难吃。”
“……”瞧她娘搁这赌气，小当无奈的把目光投向傻柱跟杨建国。
“叔，我真喜欢做菜，将来就想当个橱子。”
小当眼珠一转，脑子活络的说：“合适，你看解成叔不是开饭馆了，你就没打算开个？”
“要不，你开个饭馆，我去给你当学徒吧？”
傻柱原本是来劝小当的，这会儿反倒是让她给说动了。
诶，对啊！
这阎解成都能聘人开饭馆，我为啥不能自个儿开个？
就凭咱这手艺，开个馆子生意能差的了吗？
不过，这时间上有点不太好协调，总得有人帮衬才成。
瞧了眼前面儿站着的小当，傻柱心说‘要是她，自个儿还真放心。’
小当在院儿里，那也是有名的好孩子。
见着谁都特礼貌，从小懂事，帮着照顾妹妹，给她娘搭手摘菜、做饭啥的。
七岁，自个儿就能在灶头炒菜，馏馒头了。
外头见着有老人提着重物，有啥要帮忙的都搭把手。
学校里组织活动，她也都是最勤快的一批。
这是个好孩子，傻柱打心眼里乐意相信她。
真要开个饭馆，让她来管着，傻柱连账都懒得查。
当然，就这么一比喻。
真要成了，他不查账冉秋叶也得查。
不查，盈亏点在哪都不知道，搁那做善事呢？
‘诶，不是，我怎么都想着咋开业了。’傻柱摇摇脑袋，把那念头给它赶走。
这丫头，摸着自个儿命脉了。
傻柱搁那瞎琢磨，秦淮如却是苦口婆心，壹个劲儿的劝，给她讲道理。
她倒是想让杨建国说两句，可她更知道师傅最是重视人的自由理念及选择。
就没见着他，什么时候在工作以外，强迫谁照着他的意思非得怎么来的。
所以，秦淮如还真怕让他一说。
反倒成了“杨叔支持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类似的话。
得说秦淮如这徒弟没白当，给杨建国的心思，摸的那是透透的。
他还真就觉着，小当的选择没啥错。
要是再过二三十年，即将进入或是已经迈入新世纪的时候。
杨建国肯定坚决支持秦淮如，孩子必须得去上学才能有出息。
可这会儿，即将到来的是壹个疯狂、野蛮，遍地是金的捡钱时代。
以小当的机灵劲，再加上她高二的文化水平。
保不齐还真能成浪头尖上的一份子，冲上云霄，成就壹番事业。
就以她刚要跟傻柱合作的提议来看，这概率还不小。
做好了，再差这四九城的餐饮行业，也得有俩人的一席之地。
富裕一生，荣华尽享，怎么也算是风光了。
读书，读到大学分配，再做些年倒是不比这差，这些年大学生的含金量高的离谱。
可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她是不是适合仕途，会不会有可能在这期间犯错误。
这也都是说不准的，只能说各有利弊吧！
“不行，我不同意，这学你必须得上完。”谈了一整，秦淮如拿出做妈的权威。
既然劝不动，那就跟你来硬的，你这翅膀可还没长齐呢！
见她娘玩赖，小当也是哭笑不得。
咱不说好了，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你这，玩不起啊？！.
第三百二十六章 堵不如疏，合作项目组成立
“杨叔，你看我妈，他耍赖！”小当跺跺脚，不依的撒着娇。
秦淮茹有点紧张，生怕杨建国直接就依了这丫头，“师傅，多读书将来才能有本事，这可是您说的。”
这母女俩，反倒给杨建国架起来了。
好笑的点点头，杨建国说：“你们娘俩说的都对，上学有上学的本事，学手艺也有学手艺的本事。”
“人这一生，各有际遇，谁也说不准哪样儿更好。”
“如今这世道，上学是改变阶级最直接、也最公平的渠道之一。”
听见他这么说，秦淮茹心头大喜，表情也跟着活了.
瞧见没，你杨叔也这么说，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
俩字刚一出，小当暗淡的眸子就亮了。
秦淮茹得意的脸上，花容失色。
“手艺人也有手艺人的出路，真要能做到像你娘，你何叔这样也是能耐。”
察觉到秦淮茹的目光，杨建国径直看向她说：“你自个儿就是工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淮茹张张嘴，又给闭了！
这话说的没错，可她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
当娘的自己跪着趟过的路，哪儿能再让孩子再跪一遍？
“小当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儿，人怎么也是高中生，真要学手艺比你轻松。”
“不过~”杨建国语气一顿，道：“学厨子也不轻松，光是一项刀工就得练一辈子。”
“你何叔到现在，还得时不时练基本功，不练就手生。”
听见他说这个，傻柱认同点头：“这话没错，想要吃这碗饭，基本功不能丢。”
“我觉着，让她先跟着试试。”杨建国给出了个主意，两头兼顾。
学业这块不能丢，学习还是得抓紧了。
空闲时间到厨房去帮忙，先从基础做起，让她自个儿感受感受。
行与不行的，不是嘴皮子一碰就决定了的。
你得让她自个儿去感受，去体验了，才能明白里头的门道儿。
光说，你说得通吗？！
秦淮茹一听他这么说，连忙点头答应道：“成，就按师傅你说的办。”
小当也同意了，“我也同意杨叔说的。”
不就是两头兼顾，自己辛苦点。
小当觉着，自个儿肯定没问题……
就是，她这该到哪儿学？
厂里肯定是不行，跟她上学时间有冲突。
等她下了学回来，人早下了工收拾回了。
“那什么。”傻柱眼珠子轱辘转，道：“你先等几天，我帮你问问。”
“成了，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时候不早了，咱赶紧走着。”
杨建国抬起腕子看了眼时间，人就往外走。
秦淮茹起身跟上，道：“小当，你也赶紧往学校走，咱俩可说好了，学习不能拉下。”
“妈，你放心吧，我肯定拉不下。”小当笃定灿笑。
出了门，骑车沿着胡同往外走，秦淮茹这心还不踏实：“师傅，你说她能坚持吗？”
“那得看她自个儿了，堵不如疏，说不准干个几天她就嫌辛苦，不提这茬了呢！”
秦淮茹点点头，觉着有点道理。
堵不如疏，这个她学过，是这个理儿。
到了单位，杨建国直接去了实验室，“霍师傅，少东，你俩过来下。”
把俩人叫到跟前，杨建国把自己写的笔记本交给他俩，“这上面的东茜你俩看看，记得保密。”
向少东跟霍师傅对视一眼，打开笔记本。
这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
中午吃饭，俩人膀子贴膀子坐着，脑袋凑在一块儿。
让人瞧着，跟那连体婴似的。
直到夜里，把笔记本翻完，这俩才重新抬起头。
这才发现，自个儿脖子都酸了。
眼睛发酸恍惚，一眨眼泪水直淌：“霍师傅，你咋看？”
可俩人的心思，还全挂在笔记本里的数据上。
那详细到极致的数据及工艺，看到人是如痴如醉。
俩人这会就想知道，杨建国到底是咋搞到这些个数据的。
“我咋看……咱主任是个能人儿。”霍师傅揉着眼皮儿，语气里充满感慨。
越是接触，就越是觉着自家领导有本事。
甭说寻常人了，就是在整个系统里也再找不出第二个。
怪不得，上面儿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又是支持他创新，成立精密工程研究院，又是让他担任合营公司的经理。
能耐摆在那，你就是想看不见都难。
换个人来，他也得有本事能取而代之才成，有吗？
反正霍师傅是没见着过。
“得，咱也甭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说该咋干吧！”
杨建国把这交给他俩，啥意思一目了然。
小鬼子的技术，我给你摊开、铺平的研究透了，把东茜摆在你面前。
该怎么学，怎么改，怎么让它变成自个儿的。
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我来起头，找几个靠得住的，咱在实验室里划拉一块儿地方出来，专门研究这个。”
“成。”向少东赞同点头，事儿就这么定了。
隔天，研究院里几个技术精湛的师傅就让霍师傅给叫走了。
完事工作场地也变了，不在工部大院儿给划的实验办公楼里。
直接给划到龙芯科技有限公司旗下，成为公司跟研究院旗下的合作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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