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婆婆当场训斥小当,说她白眼狼,没良心,胳膊肘子往外拐。
那女人能和男人一样,赔钱货懂个啥?
小当却是哭着喊道“妇女能顶半边天,伟人说的……”
秦淮如让闺女给说愣了,稚嫩的声音仿佛锥子一样,直往心里攮。
自个儿为啥不能像人杨建国一样,靠着双手把日子过了。
谁不想活的像个人,让旁人提起就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厉害。”
难道真就天生的贱皮子?
不是,她秦淮如也有心劲儿,也是个能干的。
就说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操持。
完了还得上工干活儿,哪一样她落下了?
只是,一下子男人没了,家也垮了。
留下孤儿寡母的,长的漂亮,又遭人惦记。
每天光是应付这些个事,就让她精疲力尽。
家里头又是贾张氏这么个……
见天儿的跟她闹腾,阴阳怪气的为自己个儿谋划算计。
说是亲人,实则比外人算的还清。
后头一大爷上杆着帮忙,秦淮如以为能跟他学好技术,受他照应。
可扭头他给自个儿送来傻柱这么个饭票。
有能白吃白拿的好事儿,谁个嫌?
外头那些个寡妇,哪个不是这么过的。
能把一家大小拉扯活了,人就得夸上一声“这女人了不得。”
秦淮如这心劲儿,一点一点也就散了。
如今,眼瞅着人杨建国从一无所有,靠着自己把日子过的满院儿羡慕。
秦淮如能没点想法?
就是没有,也让闺女当头棒喝给敲出来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秦淮如自个儿都傻眼了。
可越是琢磨,心里那股子热气就越旺。
杨建国是四级铆工,照理说没资格收徒。
可他技术过硬,深受厂长器重。
又先后立了两次功,厂里早就有给他安排学徒的想法。
只是杨建国一直忙,要求又高。
身边跟了个华子,有人使,也就这么搁着。
前头秦淮如为啥没来?
犹豫,要脸,知道杨建国不待见自个儿,下不了那个狠心。
可先是一大爷撒手不问,秦淮如找了几次,没搭话,倒是看自个儿的眼神越发不对。
再是傻柱,突然翻脸让她没了指望着落。
又有连着两次大会,让秦淮如彻底死了指望别个的心思。
这一死心,反倒激起那股子灭了的心气儿。
凭啥我就不能靠着双手,靠劳动致富?
是比人缺了手,还是断了腿。
于是,秦淮如来了。
带着一腔子的悲愤和不甘,噗咚跪在杨建国-家门口。
英子,倒是真让她给吓着了。
黑灯瞎火,一道黑影唰从后面过去了。
噗咚~
跪自个儿家门口,披头散发。
可不吓一跳吗?
看着那双着了火的眼珠子,杨建国开口了:“从你婆婆那拿一百块,赔人许大茂。”
第一个条件,就让秦淮如愣了。
“做错了事就得认,脸是她抓的,就得她赔。”
“跟我学技术,先得学做人。”
“人都不会做,学什么都白搭!”
“特种车间的活儿,苦,累,时间长。你要连自个儿家都拿不住,这茬就别提了。”
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杨建国接着往下说:“跟我这不分男女,一视同仁。”
“扛铁,上料。别人干的你就得干,不干的你还得干。”
“偷懒,磨洋工,指着旁人帮你把活儿干了。”
“走人。”
“从今儿起,除了靠双手挣得,一分不拿,一分不要。
带个寡妇做徒弟,本就是非多,但只要你行的端,做的正。”
“谁找麻烦就是打我的脸,可要是你自己长歪了,坏了我的名声……轧钢厂你不用待了。”
“出去走到哪儿,不许报我的名,除了工作需要,让我知道了,走人。”
看她还是一副倔强,不愿低头的表现。
杨建国也跟她讲白了:“想在我这出师,旁人难,你更难,你可想清楚了。”
说完起身一收板凳,杨建国回屋脚一钩。
门,关了。
大冷的天,夜风‘呜呜’的吹。
秦淮如一个人跪在院儿里,像是傻了一样。
吱~
身后传来动静,让秦淮如惊醒望去。
只见傻柱站在屋门口,表情复杂的看着她。
秦淮如回过头,扶着冰冷的地站了起来。
正要往屋里走,身后傻柱开口了:“你要真像自个刚说的那么想,跟着建国指定成。”
“要是有别的念想,怕是将来在这院儿里,你落不住脚。”
“建国大气,不愿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你要给他惹急眼了,他那手段甭说是你,这院儿里没人受得住。”
秦淮如身子一颤,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我自个儿的事,不用你管。”
瞅着她回了屋,里头想起窃窃私语。
随后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磕碰,贾张氏压抑的哭嚎。
自打活明白,傻柱头回觉着秦淮如还行。
隔天,杨建国是让饭香给勾起来的。
一睁眼,媳妇正弯腰搁桌上摆置碗筷,杨建国一掀被子,悄摸扑了上去。
“呀~吓死我了,你这一大早的……”
腻歪了会儿,杨建国这才在英子的催促下,拿着盆出门打水洗漱。
刚到水池,把盆放下,从里头拿起缸子打算刷牙。
贾家那屋的门帘挑起,秦淮如出来了。
脸色有些白,看样子昨个晚上是没好过。
其实,他在屋里也听到些动静。
贾张氏那嗓子,就是捏着哭嚎他也认得。
昨晚上,可是嚎了好一阵子。
“杨师傅,这是一百块钱,我想请您给我做个见证。给许大茂把条儿收回来。”
秦淮如摊开握着十张大团结的手,就这么放在他眼前.
第一百零章 六个关系户,干吧!
贾家屋头下,贾张氏那双三角眼里满是怨恨.
瞅见那熟悉的目光,杨建国就放心了。
这钱,指定是从她那抢来的。
哎~
一大早的,心情格外舒畅。
“许大茂,秦淮如要给你赔偿金,赶紧的。”
杨建国回头朝着内院儿吆喝一句,给缸子接了水刷起牙来。
秦淮如搁旁边站着,把钱攥在手里往门洞瞅。
不大一会,咬着牙刷的许大茂出来了。
“啥钱,不是说好每月给吗?我又没逼你。”许大茂听着还不乐意。
秦淮如把手一摊,道:“赔偿金,一百块全在这了,你把昨儿的零钱和条儿还我。”
许大茂眨眨眼,傻了。
啥情况啊?
再一瞅刷牙的杨建国,吆喝道:“咋,建国你给的?”
杨建国拿掉牙刷,呸的吐了沫子。
回头一笑:“你瞅着我像吗?”
许大茂悻悻一笑,心说‘我也觉着不该,可这秦寡妇哪儿来到这些钱?’
他心里其实有数,除了贾婆子还能有谁。
可她秦淮如,能从贾婆子手里把钱要来?
疯了吧!
许大茂还真没猜错,秦淮如是要不来。
她是翻箱倒柜,直接明抢来的。
“我要跟杨建国学手艺,现在就得给人许大茂还钱。”
“今儿你要是不拿,我就自个翻了。”
“你敢。”贾婆子横眉竖眼,嘴角咧咧,跟要吃人似得。
秦淮如一抹袖子,上去就给抽屉拉了出来。
里头的东西,直接就给倒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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