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这句话放在其他的场景里,兴许还没有什么问题。
但此时从老人的嘴中说出来......
这个问题是比之前所遇到的其他问题都要来得更加蹊跷。
白浅现在为止还没和承河河神交流过,因为令溪的原因,她这边对承河河神的印象一直都以为祂还活着。
看着老人,很轻松就能够判断出来,他没有说谎。
在他的认知中,承河河神就是已经死了。
旁边的全度也是同样如此。
“十二年前,我那个时候并不在长承府任职,只是有些耳闻。”全度说道。
“听说,承河神是伴随着一场猩红色的雨一起死去的,那场猩红色的雨倒是也记载在了长承府的府志上。”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哪怕是连信奉承河神的信徒都不怎么清楚,她们只是能够感受到承河神自那之后,就不怎么回应她们的供奉了,还只是以为供奉少了而已。”
白浅闻言蹙了蹙柳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一些不太对的地方。
假如全度所说的是对的,那现在青浪帮和莲生教对付的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说,它们合力对付的就只是一具尸体吧?
还有照这么说,令溪信奉的又是什么?
按照这个思路来进行思考的话,在瞬间就多出了很多疑点。
对面两人对于承河神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因为这些年河神庙那边都解散了,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导致他们一直都没注意到。
反倒是青浪帮和莲生教,他们知道的有不少。
“青浪帮在城里一直在准备画些阵法,听说是都城那边让做的,我们就没去阻拦,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说莲生教,自从前些年声势壮大开始,就一直以谋反作为旗号,现在实际上已经占领了半个长和郡了,我们为了民心,一直把这件事封锁,大伙平时也就是以为莲生教比较大而已,但到底有多大,他们没什么概念。”
“整个长和郡实际上没有能和莲母相比的存在了,梁都那边也明确说不会派支援过来,只能够我们自己想办法,不过现在内忧外患,大家甚至都没办法做到共进退,所以这才想想办法。”
面对白浅的问题,全度两人很坦诚地回答道,他们派斗笠男人过去,实际上还真没想把白浅两人怎么样,纯粹就是想要恶心人一下,顺便把锅甩给莲生教。
甚至说,恰恰相反的,他们之后还会拉拢白浅这边。
当然,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他们愿不愿意拉拢白浅的了。
在白骨种入他们体内之后,他们就算不愿意,也必须得听白浅的话,否则白浅一个念头,白骨开花,两人会化作娇艳而明媚的白骨之花绽开。
“这边的物资,我们等会给您送过去。”两人进入状态的节奏很快,这个时候反而是已经以白浅的手下自居了。
一些还没采购好的物资,他们之后都会帮忙,甚至连灵奉牌都出了不少。
灵奉牌是一块雕刻着文字的玉石,玉石的颜色也不一致,但共同点都是这些玉石上都藏着质量挺高的气。
白浅不好说是什么气,和香火有些像,但比起香火更加纯粹、轻灵。
反而更像是不沾任何污浊的妖气。
这些灵奉牌拿到手后,反而只需要再找妖魔借一些就好了,具体的目标白浅已经有了打算,晚上就可以过去。
而除了这些之外,另外最大的收获反而是从全度这边得到的。
明象劲(丙)。
这姑且可以说是白浅所见到的,初始等阶最高的武学了,一开始就是丙级。
按照基本逻辑来说,光靠着这门武学,或许就可以升到神意。
虽然说,想要晋阶到神意压根看得就不是武学等阶,毕竟光有武学也没用,找不到神明来供奉,也到不了神意。
但无论如何,这门武学都值得现在白浅拿妖物寿元来去升阶,可惜的就是现在妖物寿元不够用。
最重要的还是,白浅现在还没学会这门武学。
以往一看就会的能力没有直接让白浅学会这门武学,具体的原因还不太清楚。
或许单纯就是因为到了这一等阶的武学,已经不是看一遍就能学会的了,至少说得看十遍?
反正白浅的感觉就是多尝试个几遍兴许就能学会了。
那倒是也不用太着急,反正现在手里也没多余的妖物寿元,学会了也提升不了。
正好趁着现在,找些诡异寿元来,等学会之后一口气升满。
白浅的心很静,她现在并不着急。
也没什么值得着急的,毕竟距离她穿越到这座世界才不到一个月。
有什么需要着急的,总不能指望穿越不到一年就能把整个世界杀穿吧?
妖魔和诡异在白浅眼中,或许和路边摊子上买的糕点、小笼包并没有区别,真的说有区别,就是吃到嘴里的和没吃到嘴里的,但最后总会吃下去。
无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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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还有些颠簸,白浅蜷缩在马车的角落,正抱着一本书在看。
这是刚刚在马车上找到的东西,应该是话本吧,文字不算多,大多是图片,虽说相比前世漫画之类的东西,肯定不如,但作为消遣解闷来说,还是勉强。
看懂又不需要认识多少字。
比起学习之类的事情,白浅更乐意看这些东西。
车厢的空气有些闷,裴环坐在白浅对面,望着黑发少女专心致志的精致脸庞,一缕缕发丝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舞动,像是擦在自己的脸上,让人心痒痒的。
清淡的香气在车厢中流动,让人的心有些躁。
也或许是因为对面这位过于完美了吧。
“浅爷觉得长承府怎么样?”裴环想了下,打断了车厢中的寂静。
“还好吧。”街边的吃食比白奉城好,这一点白浅是挺满意的。
至于说其他的事情,倒是也大差不差了。
听到白浅的回答,裴环脸上带着笑容。
“那就好,我还担心您不太习惯这边来着,我至少也是地头蛇,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和我说,我就算是把家里人都卖了,也会帮您的。”
“你家里那边是有什么事情吗?”白浅眨了下眸子。
“没关系。”裴环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对浅爷您也是挺欢迎的。”没什么可以说的,她打算今天回去之后,就尝试之前一直在计划的事情。
他们反对的话,那就让他们不敢去反对。
不支持浅爷的人不需要存在。
废人不敢反对,死人不会反对。
之前在白奉城,自己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还没办法,但这里是长承府。
“那随便你吧,遇到问题可以和我说。”白浅看了裴环一眼,捏起旁边桌子上的红枣酥放在嘴里,没说什么,继续安安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话本。
“嗯,我这两天也还在准备一些东西来着,包括锤子和一些其他东西,明天应该就可以给您送过去,就是不知道您和白小姐会不会满意。”裴环略微忐忑地问道。
白浅听到这个话,一下子就想起来什么,脸色略略有些认真起来。
“我有个事情要拜托你。”望着裴环说道。
裴环一下子来了精神,看着白浅。
“这纸上的字。”白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抄三十遍。”
裴环看着白浅递过来的纸略微有些迷茫。
抄三十遍?这是什么?
第一卷 : 149、河神的异化
“到了,浅爷您慢些。”裴环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帮白浅把马车车厢的门拉好。
白浅跟着裴环落在地上,裴环帮白浅撑起油纸伞。
“您给的那张清单,上面大部分的东西都比较好准备,再加上有全度他们的帮忙,所以倒是不需要太担心,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比较少见的东西了。”
“这上面很多东西都是和承河神有关,但因为这位近些年很少活动和显灵,所以相应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估摸着就只有河神庙的信徒还有,这些信徒因为青浪帮的原因,分散在了长承府的各个地方,这里的话,就是其中一位了,貌似听说以前河神庙还在的时候,还是一位神婆。”裴环一边帮白浅打着伞一边介绍道。
神婆的含义有很多,但到底是前面冠以神这个字了,很多时候代表的就是和神明沟通之人,甚至可以说是背负神明者了,所以很多时候这一名称的重量还是很沉的,并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意思。
“现在就生活在这边。”裴环看了看前面,这已经是长承府的边缘了,也是承河的岸边,很少会有百姓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以前或许还好,但近些年承河里时不时就会钻出水妖或者水鬼,生活在岸边可以肯定会遇到这些东西。
入眼就能看到一座小木屋,旁边就是宽敞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河道,青色的杂草丛生。
“她现在应该就生活在这里了。”裴环望向那座木屋。
油纸伞往白浅这边靠了靠,这边的雨下得倒是很大。
白浅点了点头,两人朝木屋走过去。
也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越靠近木屋,越能感受到空气中略微有些混乱的气息和有点难闻的药草味。
鞋子踩着稍显泥泞的土地。
一声轻微的响声在旁边差不多半人高的杂草中响起。
裴环略微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边,结果就看到从杂草中钻出一只惨白色的臃肿脑袋,它的眼珠很大,偏向于惨绿色,全身没有毛发,整个脑袋布满了磕磕巴巴的肉瘤。
望着白浅两人,它露出渗人的笑容,满是血丝、畸形的尖齿露出来。
裴环望着这副稍显丑陋的模样,心里一突,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恶心。
她自然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在长承府算是比较常见的东西了。
承河的水鬼,基本上只要是在长承府生活的人,都会或多或少见到的东西。
听说是因为溺死在河中的人化成的,喜爱食尸,还会时不时地偷偷潜上岸边,来偷岸边人家的孩子吃。
算是人厌狗嫌的东西了。
裴环看了它一眼,刚想给白浅说一下的时候。
见着白嫩的手指随意一点。
森白的骨刺突然就自地面出现。
水鬼理所当然没有反应过来,锋利的骨刺从它的身下升起。
轻易地刺破满是褶皱、惨白的浮肿皮肤,仿若是脓液似的液体迸溅而出,骨刺毫不停歇地抬起。
刺穿畸形的血肉,没入它的内脏,不管是心还是肝,都被轻易穿破,把水鬼穿了个对穿,从尾到头,骨刺没入水鬼的脖颈。
像是挂住它的脑袋似的,让它升了起来。
半个身子被骨刺穿烂,像是杆子似的,脑袋被骨刺悬在半空,没了动静。
脸上还带着笑,但因为骨刺没入它脑袋的原因,整个面容都因此扭曲地看不出形状来,尖刺从那满是肉瘤的头顶露出。
裴环见到这一幕,稍稍缩了缩脑袋。
感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白浅瞥了一眼水鬼的尸体。
给的是诡异寿元,但并不多,只能够说是塞牙缝的。
“走吧。”对这只水鬼并不是很在意。
不过水鬼倒是提醒她了,承河水下应该是有不少的妖物,之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去下面看看。
走到木屋前,裴环敲了敲木屋的门。
沉寂的木屋中传来苍老的咳嗽声。
而后就是轻缓的脚步。
“谁啊。”屋内的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
见到门前的白浅两人,那张满是褶皱,衰老的脸上出现一抹困惑。
“先进来吧。”虽然疑惑,但老人还是把两人引进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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