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视线把人的魂给摄住。
心中响起一抹怪异的声响,像是吞咽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此时的红裙女人已经把自己的大半张脸连带着半个身子都给抓破了。
有什么东西在此时她的身躯中蠕动着,马上就要冒出来一样,腹部不停地凸起,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窜动。
这个时候,她才缓慢张开嘴,想要把腹中的东西吐出来。
但才只是刚刚张开嘴,黑发少女悄然来到她身前,纤白的手指捏住那团血肉塞进她张开的嘴里。
“呜。”红裙女人猝不及防之下吞下血肉,发出呜咽声,想把这团血肉吐出来,但白浅面无表情地捂住她的嘴用力。
把这团血肉塞进她的喉咙里,因为用力太大的缘故,导致她半边脸都歪了下去。
腹中的东西出来的路被堵住了,没办法突破封锁的情况下,开始破开女人的皮肤,自腹部要直接钻出来。
像是在拿利齿啃食女人的血肉,硬生生在她的腹部啃出一块接着一块的缺口。
白浅望着这一幕,垂着还在滴着血珠的手指。
直到,女人的腹部像是被彻底啃开,一只血肉模糊,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女婴慢慢从剖口中钻出,它顶着硕大的脑袋,才刚刚钻出来。
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白浅的模样。
整个身子被白浅给拽了出来,四眼、三手,全身长着意义不明的鲜红色绒毛,淋漓的鲜血自它的身躯上淌下来。
白浅望着手中这只怪东西,还能听红裙女人隐约呢喃着。
“红山母,您将......”呢喃这个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或许代指的是之前令溪提到过的血女?
在原地稍稍等了一下,没等到其他的事情发生。
那只被白浅握住脑袋的女婴发出怪异的气息,短小的身躯还想要进行反抗。
白浅没惯着它,五指用力。
好似诡异的女婴被当场捏碎,身躯像是肉团一样,而碎裂掉的方式也是同样,像是面团似的碎掉,这对白浅来说,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毕竟把人捏碎,就只需要用力就行了,不用考虑其他什么任何的事情。
在女婴被白浅捏碎之后,红裙女人仿佛是清醒过来了,她看着白浅,又看了白浅手中还残留的诡婴碎块,脸色惊恐还想要说什么。
白浅懒得听她说什么。
伸出手。
女人的脑袋被一巴掌拍了过去,或者说,被一巴掌给拍反到身后。
她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毕竟现在就算是腹部被剖开了,她也还是活着。
在收回手之后,白浅紧接着就点燃了那一缕月白色的火。
这一缕火顺着女人的身躯开始燃烧起来,她发出了无声的哀嚎。
火在她身上烧着,她却无法动弹。
呜咽的喉咙被火撕碎,一句完整而清晰的话都说不出来,火焰自血肉上逐渐升起,这些鲜红色无声地融入月白之中。
很随意地掠过她,白浅走到旁边的老人面前。
此刻的老人也没法保持淡定,满眼惊骇地望着白浅。
白浅站在老人,或者应该说是村长面前,打量了他一眼,还没等白浅提问。
就看着老人匆匆忙忙自怀里掏出一枚青黑色的印子递给自己。
“这是我用来操控水鬼的宝贝,您看看。”老人用衰老却急促的声音道。
他好像是很明白,但凡自己的动作慢一些,或者说有其他的想法。
那大概刚刚落在红裙女人身上的巴掌,也会再次落在他身上。
他不比红裙女人,挨了一巴掌,脑袋翻过去之后还能活,至于说反抗......
村长觉得自己嫌自己命太长了。
“这里的事情都是你做的?”白浅接过村长递过来的印子看了看,所指的事情自然就是地窖中的东西了。
老人没说话,他看得出来对方这位显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放在较真的人眼里,够自己死十几遍的了。
“这些都是水鬼做的,我只是勉强能用这只印子操控它们,但也没法直接控制它们的行为。”老人试图把自己给摘出去。
“河神的事情,你知道吗?”白浅问道。
她对于老人做的事情不感兴趣,反正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无所谓,等下一巴掌拍死就是了。
“知道一些。”老人低头答道。
“河神是河公做的骗局,一开始就没什么河神。”
“他哄骗村民,说是河神可以保佑村子风调雨顺,要求大家进行祭祀,倘若不祭祀,就控制水鬼对村子进行破坏,这枚印子也是他给我的。”
“最开始还只是用些牲口,没多久开始用人了,我猜应该是那些水鬼需要的,像是这枚印子,我用了没多久,那群水鬼的胃口就越来越大,开始主动去抓人过来吃。”
“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
白浅歪了下脑袋,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这还是第一次听这种新奇的说法。
“不过河女的祭祀的话,会有些不同。”老人看了眼溪。
“河女并不会被水鬼吃掉,而是按照祭祀的流程,直接走进河中,然后溺死。”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太清楚。”
白浅听着老人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突然转头看向溪,溪看到白浅看过来,也是一怔,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该不该杀?”听到少女清冷的声音。
第一卷 : 189、它们也配?
该不该杀?
溪完全没想到,白浅会这么询问自己。
甚至可以说,这个问题听起来让人有些不太能够理解。
也应该说,这个问题没必要询问自己。
实际的答案,在白浅的心中应当是已经有了定论才对的。
但既然白浅在这里询问自己了,或许是想要自己的答案?
而自己的答案......
溪不太确定,事实上,在溪这边的话,对这位村长的感觉也不是有多差。
阿婆还在的时候,和村长的关系不是太差,平时也还是受到过村长的照顾。
但想到刚刚在地窖中所看到的景象,她稍微低了下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况且,在溪心里,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距离自己应该还是很远的。
白浅等了一会,见到溪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才伸出纤细的手。
老人兴许是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还知道一些关于河公的信息,或许会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少女洁白的手掌甩在他的胸口上,先是让胸腔缓慢凹陷下去,随后自老人的背后,有东西悄悄地凸起。
他还在张着的嘴中呛出了血,而后是碎末与块的融合,它们就这么从老人的腹腔中向上喷溅而出。
这应当是很痛苦的,但实际比较起来,老人并没有痛苦太长时间。
因为在下一刻,他的身躯就爆开了,向身后爆散而去,肉酱和碎布以扇形的模样飞溅于地面上,那一身白裙没有被这些血色溅到一丝一毫。
溪望着背对着她的白浅,张了下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件事,你不该去迟疑的。”白浅转过身,看着溪淡淡道。
“不管你对他有什么印象,你应该要知道。”
“他一开始是想要杀你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他想杀你,那你就把他杀了。”如是说道。
世界没那么复杂,想太多反而是最没必要的,只需要知道谁是敌人就好了。
知道敌人了,那就动手好了,总不能说还要坐下来和它们讲道理吧?
它们也配?
“知道了。”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浅看了眼地面上这些狼藉的场景,没再多说什么,从房间中找到了一条出去的路。
“走了。”她对于这个世界隐约有了一些眉目,接下来的话,或许也只需要等那场祭祀开始就好了?
“好。”溪小跑跟上白浅,又扭头望着身后那片狼藉的景象,眸子中闪着的却并非是惧怕,而是一种莫名的色彩,像是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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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很着急地去河公那边,既然祭祀是明天开始,那就等到明天就是了,白浅也不着急。
可能说,唯一有问题的就是现实中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拜托了裴环保护自己,白浅对裴环很信任。
所以也不着急。
“饿了。”回到家中之后,白浅就对溪如此说道。
还在发呆思考其他事情的溪听到白浅的话先是一愣,意识到白浅的意思后,沉默了。
没去回答白浅的话,跑到米缸那边,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又翻了翻家中的其他东西。
没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
白天那顿,已经是给这位吃干净了,现在家里压根就没剩下什么吃的东西。
这样说起来的话,自己都还是一天没吃饭了来着。
转头看向白浅,和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溪的小脸苦了苦。
“家里好像没吃的了。”她小声道,不过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完也没什么用。
“要不然,咱们去抓点鱼?”这么提议道。
白浅眸子亮了亮。
“好。”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所谓的抓鱼,就是来河边看看能不能找些鱼来。
用手抓肯定抓不到,但也还是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比如说利用鱼叉、钓竿之类的东西来抓鱼。
作为常年生活在河岸的人,溪是和自家阿婆抓过几次鱼的,虽然不太熟练,但现在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够硬着头皮尝试了。
白浅此时已经脱掉鞋子和白袜,坐在岸边,光着晶莹剔透宛如白脂玉的脚丫踩进水中,小巧圆润的脚趾头时不时扭动两下,让水中产生一道道涟漪。
在这边泡着芊足,看着溪抓鱼。
因为也是第一次看这种事情,是觉得挺新奇的。
溪此时正拿着一把简易的鱼叉,试图在黄昏倒映的水中找着鱼。
因为不太着急,所以白浅也没做事情,就是在这里一边泡着脚一边看。
溪的动作有些笨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抓鱼的样子,从刚才过来到现在,都已经快半个时辰了,结果也没看到一只鱼。
大概也是知道,如果就这么等着的话,或许等到天亮也吃不到鱼。
举起手。
“要不然我试试?”莹白的脚踩在松软的泥沙中,白浅轻轻站起来。
溪闻言略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拿着手里的鱼叉是收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那您试试?”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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