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比自己还要丈育,这个词用的自己都要摇头。
裴环眨了眨眼,不知道白浅想问什么。
用爷称呼尊敬的人,也算是大梁人的惯例,这个词不分性别的。
白浅看了她一眼,再次转身离开。
没什么兴趣。
裴环想要跟在白浅身后。
但被那双清冷冷的眸子看了一眼,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看着少女离开。
也还是想要跟过去,但想着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夸张到有些无法想象的一幕,还是停下了脚步。
这位的话,大概随便来一剑......一棍子,自己都受不了。
这种水平的武学,她基本上只会在郡城的一些宗师武者中看到过。
能够一下就杀掉一只入境的妖魔,至少也该是通脉阶的武者,这种水平的武者,在长承府也是大人物了,平时压根就看不到。
更别说,看她的年龄和身高......
至少说,在这座县城肯定不会藉藉无名。
现在晚上的话,裴环也有些害怕,等白天的话,再去准备好厚礼拜访这位就是了,就算是报恩这个理由,也是完全足够了。
裴环看着白浅轻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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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年,你成功地把‘神’融入剑中,以心神凝于剑,对[云柳]进行了重新的定义,[云柳]晋阶为丙级武学。】
【领悟剑意:[云柳]】
【当前掌握武学:[云柳](丙)、[连云腿·诡](戊)】
白浅刚刚走出院子,这边就传来了如是的信息。
杀了犬妖之后,获得了三十五年的妖物寿元。
白浅压根就没犹豫,刚才和那人对话的时候,就把全部的妖物寿元投入其中。
没花太多,就推演结束了。
不管是连云腿还是柳点雪,都被[云柳]融合到一起了,就剩下[连云腿·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因为正常的武学和利用诡异寿元推演出来的武学是两个东西?
白浅暂时懒得去搞清楚这件事,就算之后要搞清楚,也得等学会的武学多起来,自己获得的诡异寿元多起来再说。
睁开眸子。
漆黑色的眸子中流动着奇特的光辉。
她用手掌握住手中的铁棍,稍稍有些迷茫。
像是不会用剑了。
虽然她也压根就没碰过剑,毕竟木剑大概是算不上剑了,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个玩具之类的东西。
之前白浅就有这种感觉了,但那个时候还并不清晰。
直到现在,这种感觉越发清晰。
她抬起‘剑’。
顺着心中的感觉,铁棍轻飘飘地点出,就只是像微风拂过,柳枝随意而轻盈的摆动。
它点在灰色的砖瓦墙上。
气浪飞舞。
从白浅身前的灰瓦墙至院子中那座破落的砖瓦屋,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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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毛男人坐在棚寨的下面,他翘着腿,阴冷着脸看着身前战战兢兢的两个打手。
在他身旁,灰白色的老鼠趴在地上,但那双幽绿色的兽眸也是盯着这两名打手,像是要被这两人给连骨头带肉一起吞下去一样。
“说说吧,怎么回事。”鼠大冷着脸道。
“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
任谁在家里待着好好的,结果有人突然就上门,然后把自家看门的兄弟打杀掉,也不会开心。
鼠三的死或许还可以解释称意外,但现在鼠四、鼠五就在交手的一瞬间,就被人家拿着一根破木棍就给宰了,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过来,怕是自家二弟也差不多。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怒意,大概自己就真成木头人了。
“这...这就是之前鼠三爷要吃的人。”打手战战兢兢地说道。
“当时我们去她的住所抓人,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跟着我们来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想要......”打手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他和那双幽绿色的兽眸对视,只能够感觉全身发寒,不敢接着说下去。
“想要什么?想要把我的兄弟杀光是吗?”鼠大气急而笑。
“我只听说过我们妖去杀人、吃人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主动过来杀妖的。”他狰狞地看着对面的两个打手,脸上浮现出一根接着一根灰黑色的毛发。
“大梁的斩妖司刚成立没几天,就被我族大妖一只妖冲上他们总司,把大半个斩妖司的人杀个干净,那群武者现在就差把自己的眼睛耳朵戳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当着他们面吃人,他们都可以装作看不到。”它凑近到打手面前,尖瘦的爪子捏住面前打手的脖子。
“你现在告诉我,还有武者要主动找我们麻烦是吗?还是个小丫头?”
这是事实,是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事实,鼠大只是想不明白罢了。
想不明白只是两天的功夫,自家的老三、老四、老五就这么死了,明明前天还在一起讨论要搬去哪里,自己马上就化形成功了,可以带它们去更好的地方。
脑袋爆开,鼠大转过头看向剩下的那名打手,那双幽绿泛着血色的兽眸让打手心脏颤动两下,它全身都长出了灰黑色的毛发,已然成为半人的怪物。
“鼠爷饶命,鼠爷饶命。”打手不断地磕头,头磕在地上,磕出一轮接着一轮的血晕。
“我知道她住在哪里,我知道她还有家人,我带您过去。”说出的话救了他一命。
本来打算一巴掌把打手脑袋拍碎的鼠大停下了动作,它看着男人。
“现在...就带我过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吐道。
第一卷 : 17、把她分成十八段
白浅本来是想要直接去棚寨那边的。
想着去把那群老鼠杀干净再说。
但走了一圈之后,发现这里和棚寨有些太远了。
最关键的是饿了。
也不是饿了,只是想到貌似这个时候,或许白姚应该已经回去了。
天色这么晚了,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白姚说要包饺子,让自己去剥蒜,但蒜还没剥好来着。
就当一回君子,不报隔夜仇了,白天也不迟,吃完饺子再去也行。
最好不是韭菜馅,白浅不太喜欢。
棚寨离这里有点远,但家离这边也并不算近。
白姚和白浅住的地方实际上是有些偏的,毕竟白奉城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总归也是分了区域的。
越靠近白奉城中心的区域,理所当然就越贵。
贵的原因倒也不是其他原因,单纯就是因为安全。
白奉城没有城墙,而白浅住的那个院子,实际上就是距离白奉城近一些而已,比起那些散落在白奉城周围的村庄来说。
白奉城一半的地方破落,一半的地方热闹。
但她们住的地方大概算不上是热闹。
中间没有多少人,白浅在思考等会回去,看到白姚之后,要找什么理由,或者说是坦白?
发着呆思考这件事,慢悠悠地走到岔路口。
从另一边的路上,妖的影子拖得很长。
在岔路口。
双方不期而遇,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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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大在思考这是不是陷阱。
刚刚在棚寨那边的时候,看到自己两个兄弟就这么被人拿木棍戳死,怒火就支配了它的脑海,理所当然想要冲过去,把那个丫头的血肉啃食,骨头拍断。
但重新冷静下来之后,它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毕竟哪里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敌人,这大概率是陷阱也说不定。
专门针对自己的陷阱。
赖家或许有问题。
但不应该啊,现在那群武者在斩妖司被灭掉之后,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件事连自己一个边陲小城的小妖都知道。
况且都在人面前这么说了,这边要是再莫名其妙的退缩,也说不过去。
尽管现在自家兄弟都没剩几位了。
在鼠大还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
月光轻转之下,身着白衣的小巧身影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视线中。
她似是毫无防备,踩着青石地板朝着月光照耀的地方走去。
没看到自己这边的一人二妖。
那双布鞋磕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鼠大愣了一下,没有动作。
但在他旁边,鼠二冲了出去。
“别着急。”它想要这么说,但阻止不了三个弟弟被杀掉的鼠二。
鼠二对自家三个弟弟比自己亲近,三个弟弟被杀的话,它心里激荡而起的愤怒比自己只多不少。
再加上刚刚在棚寨发生的事情。
它会有这么冲动的动作,并不出乎鼠大的预料。
但不对劲。
鼠大想要这么和此时宛如看到红布的公牛一般冲锋的鼠二这么说。
但已经晚了。
不过看着鼠二冲向白浅的身影,鼠大还是稍微安下心。
应该没问题,之前在棚寨的时候,鼠二就和这个丫头拼个平分秋色。
短时间内分不出来胜负。
反正总不能说,这半个时辰不到,这丫头就发生蜕变之类的事情吧?
人类惯会想这种事情,但也只是想。
正是因为只会想,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一副处境。
和刚刚比起来,她唯一的变化就是手中多出了一根铁棍。
但只是一根铁棍的话,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换句话来说,就算鼠二真的不是这丫头的对手,还有自己。
之前在棚寨的对抗不就已经可以确定了吗,这丫头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鼠二的眼中只有那道小巧的背影。
不夹杂其他任何的情绪,用的不过就是憎恶和愤怒。
张开嘴,把她拦腰咬断,这是鼠二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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