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舵主?”表现出疑惑。
“不用太在意的东西,反正都已经没了。”令溪没打算去解释这个东西。
青浪手下几只还算是厉害的妖魔呗,这些天不知道被它用什么办法,都给提到了三境,当然,现在除了这只马妖之外,剩下的那些舵主妖魔加起来都凑不齐一具完整的尸体。
其他的先不说,反正头颅肯定凑不齐一只出来。
白浅低头看着马妖战战兢兢的身躯。
“名字。”
“小的叫障,职责是看守这座村庄。”马妖连忙说道,连带着职责都说了出来,在恐惧的驱使下,它已经是把对于青浪的忠心抛之脑后了。
“知道了。”白浅不咸不淡地说道。
马妖还等着白浅询问其他问题,想着到底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这位满意的时候,结果就看着那只纤细的手掌落下。
没来得及去说什么,更没有机会去进行解释。
那只芊白的玉手只是轻柔地抚下,它的头颅往胸腔凹陷而下,伴随着头颅砸入胸腔,尖利的骨头穿破皮肤,细碎而悠长的波动由内而外地迸溅而出,由窄至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轮由深到浅的血迹,身躯嵌进了龟裂开来的青石板之中。
骨头早就在这瞬息间,就变作了渣滓,肉糜和骨渣不分彼此地淌在地面上,一滴鲜红的血珠自指尖落下,白浅站起身,拢起长袖,血珠顺着袖口落在地上。
半截身子化作肉糜涂抹在地面上,像被什么东西撞碎一样,满地皆是,和地面上那些房屋的碎石块混在一起,给它们尽数染了色。
令溪见到这一幕,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
“不再问问?”
“没必要。”白浅轻轻摇了下脑袋。
也实在是没什么可以问的了,询问它关于这边的情况?
青浪都已经死了,询问死人再多的细节也就是浪费时间,更详细地了解青浪之后,还能把它拉回来,再杀一次?比起这个了,她反而是更在意有关于神意后面的信息。
她现在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还没到四境,虽然说[剑气盛]貌似能帮自己突破这个关隘,但按照划分,[剑气盛]就是纯粹的攻伐技巧。
和以提升本质为主的[炉心]并不一样,[剑气盛]并不会让本质产生变化。
其他的不说,光是现在的[剑气盛],自己都没有办法多使用几次,现在最多就是用个两、三次,这显然远远不够,按照白浅这边的计算,至少也要在后面加个十?
当然,现在[剑气盛]还能够用寿元提升,倒是可以先不用去管,[炉心]后续该如何去提升,反倒是成了关键,按照[炉心]现在的情况,光是吞噬诡异化身,兴许就可以慢慢提上去了。
不过白浅想要更快。
“四境的话,各条路有各条路的叫法,武者叫盛临,妖魔叫妖王,诡异叫相生,统一称作四境也行。”令溪自然不知道白浅的想法,她思索一下之后解释道。
三人走在村庄的路上,凄冷的月光下映照着村庄前面的天和湖,湖泊的表面散发粼粼波光。
“我对武者那边不太了解,只知道不太对劲,不过如果笼统地来对四境进行概括的话,无论是那条路的四境,其本质实际上都是一个东西。”
“整个四境都是一个准备的过程,准备为之后渡海做准备。”
“海?”这已经不是白浅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嗯,都说世间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座海,不管是那条路,走到尽头都是要渡过这条海,而在这条海的尽头便是修行的中终点了。”令溪解释道。
“一般都把这座海叫做苦海,修行的终点叫做彼岸,不过这些东西对咱们来说还是太远了。”
“渡海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总结起来也无非就是坐船、过桥、游水,这就分别对应着妖、人、诡三条路。”
“四境,就是为了这之后的渡海去进行一些准备,按照这三种渡海的方式来准备。”
“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再详细的东西也不不太清楚。”这是令溪的实话,她现在也还只是处于三境到四境的阶段,如果没有太岁魔的话,兴许是已经成功了,但因为太岁魔,她现在只能说是半个四境,很多事情不清楚。
白浅似懂非懂地点了下脑袋,听起来确实是挺有道理的。
虽然听了这么多,也还是不太清楚四境到底是什么,这三种渡海方式感觉也都不是很好。
不如直接飞过去。
走出村庄,此时的村庄早就在刚刚已经是成了一座死地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自然就没必要继续再留在村庄晃悠。
来到湖边,幽冷的月光照映在湖面,整座湖面宛如镜面般平整无波。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手掌一抬,见着平静的湖面出现涟漪,而后下一秒湖面开辟出一条直通水底的道路,两边的湖水好似被两面无形的墙壁所分开,露出湖底松软的泥沙和水草。
但在凄冷的月光之下,清透的湖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阴祟感。
望着幽邃的湖底,令溪蹙了蹙柳眉。
“这底下兴许还藏着什么怪东西。”手指触碰了下两边的湖水,宛若寒冰似的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白浅踩着松软的泥沙走下去,一袭青衣飘然而下。
“下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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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哦。
求追读,爱你们?(???)?
第一卷 : 212、你在家里等着我就行
裴环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
她感觉脑袋像是浆糊似的,什么都不太能记得了。
也不是什么都记不清,至少梦里发生的事情还能够隐约记得清楚。
至于说梦里发生了什么......
眨了眨眸子,又眨了眨眸子。
望着视线中的景象,她略略有些茫然。
睁开眸子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周围那些剔透的水壁,而在水壁之外则是幽邃的水底世界,她甚至都看到了几只奇形怪状的鱼在水中游动。
这是还没醒?
下意识这么想到,见着旁边走着的黑发人儿,下意识贴了上去。
白浅歪着脑袋看着突然就贴过来的裴环,有些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裴环伸出手,在白浅娇嫩的脸颊上捏了捏,揉搓了两下,好像是在确认手感一样。
白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兴许是觉得光只是揉搓还不够,这人的手指开始慢慢地往下滑,顺着脖子来到少女精致的锁骨,而后再顺着腰际慢慢往下。
“唔。”额头被屈指用力弹了一下,疼痛瞬间就让这人清醒了过来。
额头上泛起红色,捂着额头,眼神是清澈了下来。
“爷,我不是在做梦吗?”她看着身前面无表情的白浅眨了眨眸子。
白浅安静地看着她,漆黑色的眸子中看不到情绪。
裴环继续眨了下眸子,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一下子就老实下来。
“刚刚还有些迷糊,我没想这么做的。”稍微有些苍白地解释了一下,不过白浅听没听进去就不好说了。
“这里是?”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待太久,她看了看周遭清透的湖水。
“湖底。”令溪走在前面回答道。
有些好奇自己昏睡的这些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裴环还想继续问什么,见到旁边的水壁发生涟漪,一只半人大,全身长满了棘刺的怪鱼直直冲了过来,仿佛是要撞破水壁。
但它甚至都没来得及触碰到水壁,在冲过来的半路上,裴环先是看到它身上那一根根棘刺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掰断,它似是撞上了什么铁壁,整个身躯发生了不规则的变形,紧接着大半个身子在水中变作血雾消散。
白浅收回放在怪鱼上的视线,看向前面。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了。”裴环看着面前蓝黑色的石壁道。
身后的白浅两人闻言看向石壁。
“是有迷阵用来遮挡,估计是专门布置的,破除的办法我想想......”令溪这边还在沉吟,旁边的白浅已经走上前来。
伸出白嫩的手掌摁住石壁。
令溪在思考怎么破除迷阵的时候,石壁悄然在三人面前碎裂开来,不讲道理的力气只是在一瞬间就把这一面石壁推碎, 不用任何多余的办法。
伴随着岩石的落下,露出了岩石之后的幽深洞窟。
令溪见到这一幕,默默地把自己刚想到的方法给咽了回去。
或许说,这世界上估计没有比这个更简洁、有效的办法了。
“有些小。”走进洞窟中,白浅用手指点了点旁边的岩壁蹙着柳眉道。
“这个洞府估计就是给青浪人身用的,它的本体太大了,没办法钻进洞府中。”令溪知道白浅的意思解释道。
“很多妖魔都是这样,尤其是那些妖王,本体基本上一个比一个大,平日里是不会用本体活动的,消耗太大了,至于说专门建造一个能够容纳本体的洞府,也实在没这个必要。”
“它们平日里修行可能都是用的人身,所以除了全力战斗,也很少会动用本体。”
裴环好奇地捏起旁边洞窟上亮着的一枚像是水晶一样的东西,水晶中流淌着好似条带般的纯白色流光。
“这些都是灵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嗯。”令溪看了眼这些水晶点了点头。
白浅随意地看了一眼,但到底不是什么吃的东西,所以不是很感兴趣。
“光是这洞窟中的灵晶......”裴环望着这洞窟中随处可见的灵晶。
令溪没说话,走在前面稍稍停顿了一下。
又见着一面把道路堵得严严实实的石壁。
还没等她开口,身后的白浅伸出手,石壁轰然碎裂。
令溪有些哑然。
石壁上是布置有迷阵的,按照常规的方法应该是不可能破除的,换做是其他人,就是想暴力破阵,也无从下手,但无奈它碰见的也不是常规的人。
再精巧的阵法、技艺,在完全不讲道理的力量面前,就只是个笑话。
而在这面石壁之后,就是一处类似于寝室的地方了,整个房间布满了满溢纯白色流光的灵晶。
灵晶的作用就是辅助修炼,也可以当做一种另类的货币使用,不过就是效用上并不如阴天子所控制的阴铢。
“它倒是比想象中还要富。”打量着房间中的装饰,令溪嘀咕道。
她作为承河神,手中也没几块灵晶,虽说是因为灵晶对她没什么作用,但平日里确实也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
白浅视线在房间中环顾了一圈,把视线放在了一面摆放在墙壁旁边的镜子上,镜子的外框利用了浅青色的翡翠打造,整体表现出清透、轻灵的感觉,高大的镜身也足够把白浅整个人都映照进去。
走到这面镜子前,手指轻轻触碰镜面。
看着镜面泛起一阵阵波澜,好奇地看着镜面逐渐浮现出一道身影,这道身影由模糊到清晰,露出一名中年男人的模样。
轻轻挑了挑柳眉,没等白浅询问对面的时候,就听著对面这名身着明黄色袍子的男人皱眉询问。
“汝是谁?为何在此镜中?”他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脸上带着淡淡的威严。
“浪儿呢?”
浪儿?青浪的小名?
白浅眨了下眸子,看着黄袍男人。
“死了。”回答地很干脆。
黄袍男人闻言先是一怔,沉默了一下。
并没有去质疑白浅所说的话,反而是直接就相信了这件事。
“谁杀的?”他冷冷地询问道。
白浅闻言歪了下脑袋。
还能是谁杀的。
“我。”言简意赅。
黄袍男人闻言很明显愣了愣,看着镜子中的白浅。
下一秒,他的脸色扭曲起来了,暗金色的暴戾竖瞳显露而出,脸上出现了一枚接着一枚的暗红色鳞片。
“好。”他阴狠地看着白浅,瞳子中浮现出明灭不定的阴冷,整个人仿佛下一秒要从镜子中跑出来,把白浅生吞了似的。
虽说生气,但他还是保持了冷静,这大概率就是梁都那些反对他的妖魔做的,就是专门用来激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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