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按照以往的推演经验,推演一般只有推演出来的化身死亡之后才算是结束,但现在却直接结束,只能说明自己手上的诡异寿元还不够,还需要一些诡异寿元才行。
有些出乎意料。
现在手里的话,诡异寿元和妖物寿元都没剩下多少了,就剩下了一些香火和妄念,这两样东西,白浅现在也还找不到有什么用,或者说不是刚需的作用。
兴许之后可以找一些办法来把这两样给用干净。
至于说现在的话......还是和之前一样。
寿元不够,那就去找妖魔、诡异去借。
至于说关于后续的四境,白浅也有了想法,也还是需要落在[炉心]上了,也即是它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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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先在前面小村庄待一个晚上,咱们明天再赶路?”裴环赶着驴车,和身后的两人道。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的驴车,有些简陋的过头了,就是个木板子被驴车架着,此时令溪和白浅就坐在后面的板子上,双脚悬空。
“没问题。”令溪看了白浅一眼,发现她侧着脑袋像是在发呆,对于裴环的话像是完全没听到般。
瞥了眼天色,她们离开天和湖时,天色已经昏暗下去了,这边驾着驴车大概也有大半个时辰了,晚上确实不好赶路就是了。
在视线的不远处,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座亮着火光的村庄,和天和湖旁边的那座村镇不太一样,这座村镇的烟火气明显是要好很多。
靠近村庄,发现虽然村庄中的大部分屋子都亮着火光,但路上却没见着一个人,每间屋子的屋顶位置,都悬挂着一枚红色的飘带。
裴环见着这一幕,下意识皱了皱柳眉,意识到不对劲了。
不过说起来,这么靠近天和湖的村庄......
正常反而才是不正常。
和青浪有关?
想到了这个可能。
虽然想到这个可能,但裴环也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但也还是敲了敲最近屋子的门。
打开门的是一位身材佝偻的妇人,头发有些花白,见着敲门的裴环之后,还怔了下。
稍显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裴环和她身后的白浅、令溪。
裴环向她说明了一下来意,主要还是为了借宿,虽然这座村镇比较奇怪,但这附近的话,也就只有这座村庄了,所以就算是感觉比较奇怪,但该借宿还是要借宿的。
至于危险......
看了眼身后的两人,裴环觉得这应该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妇人听到裴环的话之后,警惕地看了下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
“你们先进来吧。”
这是村子最边缘的屋子,面积并不是很大,甚至说是有些狭窄。
屋子里也没其他人,裴环这边左右打量了一番,也就只看到了身穿布花围裙的妇人。
妇人在房间收拾了一下,给三人腾出了地方落脚。
“倒是难得有客人来我们这边。”一边收拾,她一边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警惕,但在和裴环的交流沟通和钞能力下,也慢慢地放下了警惕,还帮三人倒了三杯当地特产的茶。
白浅抿了一口就吐,小巧的舌头舔了下嘴唇,有些发麻,难喝是一回事,主要还是太苦了,苦到舌头发麻,还有些烫。
“过夜的话......倒是可以给你们拾缀出一个房间,你们三人挤一挤也可以,村子里其他人家也有空房间,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裴环望着房间中的装饰,瞥见了摆在房间正中央供台上的女人雕像,莲花被女人踩在脚下,红木的质感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雕像女人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但无论怎么看,都感觉到怎么怪异。
满屋子的药草味还有些呛人。
“怎么没见您家里人?”裴环稍稍迟疑了下询问道。
妇人听到裴环的问题,本来倒着热水的动作停顿了两下。
“我丈夫这段时间外出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说起来,我看这尊雕像是莲母?您是信奉莲生教?”瞥了眼雕像,裴环询问道。
听到裴环这个问题,本来有些警惕的妇人脸上出乎意料地出现了笑容。
“这个您猜的倒是不错,实际上也不只是我,整个村子也都是莲母娘娘的信徒了,大家可都受了教里不少恩惠呢。”她笑着回答道。
裴环闻言看了下白浅,想看自家浅爷是什么想法。
结果就看到黑发少女小心翼翼、偷摸摸地捏起桌子上那盘青红色、有些像是小柿子的果子,一口塞进嘴里,把腮子塞得鼓鼓的。
咀嚼了两下,就捂住嘴咳嗽了出来。
好酸。
见到裴环看过来,白浅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从盘子中拿起一枚果子递给裴环。
知道指望不上这位,又看向令溪。
发现她此时正摆弄着之前从青浪洞府中拿到的法器,对于妇人所说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接过白浅递过来的果子,咬了一口。
确实不好吃。
“最近这个光景,基本上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咱们这边接近一座湖泊,但因为一些原因,也没法去那边打水,再加上近两年庄稼因为大旱,莫名其妙地歉收,我们村子都饿死了好几个人。”
“要不是教里接济粮食的话,指不定还要饿死多少人哩。”妇人提到莲生教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感激。
裴环闻言蹙了下柳眉,她倒是也知道妇人所说的事情,不过身处长承府,也很难理解这种事情,大旱虽然在梁国出现,但因为长承府的环境,压根就影响不到那边。
“这样说起来,那倒是确实。”裴环赞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什么。
“我家的孩子现在也都被教里选中了,现在就在教中担任莲子。”妇人突然说道,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脸上明明是笑容,却给人一种格外诡异的感觉。
“莲子?”听到妇人的话,裴环一怔,还想要继续询问这是什么的时候。
但看着妇人脸上的笑容,她愣了下,转头看向旁边。
结果发现旁边坐着的白浅和令溪没了踪迹,燃烧着昏红色火光的房间弥散着阴冷的气息。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自己和妇人,火光照映在莲母雕像上,映着那张祥和却怪异的笑容。
妇人脸上扬着笑,看着裴环。
“您好奇?要不然,我带您去看看?”阴寒的声音让裴环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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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0ヾ(@^▽^@)ノ
求追读,爱你们?
第一卷 : 219、不会有太多痛苦的
什么时候?
伴随着阴寒的气息涌上心头,裴环清楚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尤其是此时此刻,对面的妇人对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之后。
不祥和阴冷在这一刻就达到了最高峰。
她仿佛是听到了一阵阵的呓语和略显怪异的笑声,笑声仿佛是自房间的各个角落传入耳中,那种不祥似是流水般渗入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像是身躯被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缠住,牢牢地把人缠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在视线的角落,也就是屋子的窗户之外,能够看到越发刺眼的鲜红色光亮。
惨亮的火光照映着屋子中的场景,妇人缓慢地站起身子,她的身形有些僵硬,但脸色的笑容却逐渐地和旁边那座雕像的笑容保持一致。
笑声在裴环耳边逐渐放大,越发刺耳。
身体失去了控制。
裴环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意识像是沉入大海之中,又好似是深渊,茫然的红色把感知中的世界尽数糊死。
视线中的自己开始了行动,她明明不想要身体动,但身体却偏偏跟着妇人一起动了起来。
整个房间中空荡荡的,白浅和令溪完全看不着踪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妇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打开屋子,少女娇美的脸庞此时也升起了怪异的笑容,她迈着僵硬的步伐跟在妇人身后。
“倘若没有教里的帮助,我们整个方黄村兴许已经是死绝了,既然您对我们教感兴趣的,倒是可以过来看看,正巧今晚的话,就有相关的祭祀。”听到妇人稍显沙哑的声音,虽然声色和之前一模一样,但仅仅是根据其语气仿佛是能感觉到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在走出屋子之后,裴环能很清楚地看到,此时村庄中的景象彻彻底底地发生了变化。
本来安安静静地街道上,出现了一盏接着一盏的鲜红色灯笼,这些灯笼好似路灯一般悬挂在街道两旁。
而在灯笼中,好似有莲花在慢慢地盛开,顺着灯笼的底座,甚至都还能够看到鲜血慢慢地滴落下来,这些鲜血汇聚在地面上,好像是阴影似的在阴祟地摇摆、晃动。
也能够看到其他那些村民了,有男有女,但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和妇人一样,僵硬、惨白的脸上带着近乎是一模一样的笑容。
之前来到这座被叫做方黄村的村子时,还没有出现过这种异样。
明明现在距离她们进屋也没多久,结果整个村庄的街道都彻彻底底地变了另一幅模样。
天空之上的那一轮明月此时也像被血浸染,整个世界满眼尽是血色。
到了这个时候,裴环哪里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也知道这座村子不对劲,毕竟是和天和湖也没多少路,就算是按照固有的思维去推断,也该是和青浪有关才对。
但现在这一幕......
此时此刻是有些惊慌,之前不担心自然是因为,白浅就在旁边。
但现在的话,看不到那道身影,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会有惊慌产生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点惊慌,但裴环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了,打量这四周,寻找破局的办法。
慢慢地对着妇人朝着村庄的中央走去。
也包括说路上其他那些人,都是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村子中央,路边那些血红色的灯盏燃烧着鲜艳到刺眼的火光,尖利而肆意的笑声越来越大,但想要捕捉到笑声传递过来的方向,却发现笑声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完全找不到来源。
也不用去找笑声的来源了,裴环跟在妇人身后,慢慢地往前走着。
火光越发显眼,一直到村子的中央位置。
和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样,方黄村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戏台,整个戏台都是被用鲜红色的幕布给围起来的,而在戏台的中央,有两名身着红衣的女人站在上面。
那些莲花状的灯盏就这么摆在戏台上面,忽明忽暗的火光给不了人一丝一毫的温暖,只能感觉到冰冷。
至于说这些和自己一样的村民们,则是就这样木呆呆地朝着戏台走去。
戏台前面摆着一只巨大的木盆,木盆中盛着血。
是血没错,鲜红色宛若红宝石般的血液在盆中荡漾着,映照着火光,映照着天上那一轮血月。
在血中,还飘着一朵鲜艳的红色莲花。
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村民们慢慢地接近这座血盆,一名红衣人来到盆前,手中捏着一把小刀。
村民靠近血盆,然后就见着红衣人拿起小刀在他们伸出的手腕上一划,暗红的血液刀刃的切口慢慢滑落,在瞬息间滴落进那座被血液凝满的盆中。
村民的脸在血液流淌出来的瞬间,变成了枯槁的模样,好似干柴火一般,皮包骨头似的像干尸。
不只是一个人,那些过来的村民俱是如此,他们来到盆前,任由红衣人切开他们的手腕,任由血液流淌入盆中。
被取了血的村民呆呆地站在一旁,好似是没了动静。
刺鼻的血腥味直直地扑入鼻中,裴环心里有些发寒。
想要寻找解决的对策,但那名持着刀刃的红衣人已然看向了她。
那双猩红色的眸子中带着玩味的色彩,那刀刃指向裴环。
“过来吧。”甜腻到让人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笑声放大了很多,狂乱而肆意,尖锐到像是用指甲在刮着木材似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走,朝着红衣人走去。
僵硬地走到红衣人身前,鼻尖那种刺鼻的血腥味已经达到了足够把人的嗅觉给彻底杀死的地步了,甚至都让裴环产生一种甜腻的错觉。
水汽都好似被血液所替代。
“外来者?”戏台上的红衣人望着裴环,略微疑惑地说道。
手持刀刃的红衣人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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