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至于说朋友?
当然是朋友,贡献妖物寿元和血气的朋友。
对白浅而言,大概想不到能够其他什么朋友要比这些既贡献妖物寿元,又贡献血气的朋友,见到更让人感觉到亲切的了。
狮妖只剩下眼珠能动了,听到白浅的话之后,它的眼珠猛然颤动了两下,虽然完全不认同白浅所说的话,但此时此刻的话,只能憋屈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稍微僵住了,不过这种看似僵持的场景很快就被从莲坛中匆匆走出来的红衣女人打断。
这一处莲坛的坛主,也是狮妖一开始指望的人。
“阁下是?”坛主匆匆忙忙地走出莲坛,首先就看到了被分了四肢,跟人棍似的躺倒在地上的狮妖,以及狮妖旁边蹲着的白浅。
她停下脚步,皱眉看向白浅。
情况有些怪异,狮妖她也不是说不认识,但正是因为认识这只狮妖,她才会感觉到有些奇怪。
狮妖见到红衣女人走出来,兽眸里是放出了一抹期冀的光出来。
不管怎么说,人出来就行,只要接下来她能够勾连莲母,让莲母的一缕力量降临下来,不说把她打败,至少说逼退她肯定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大伙都能活下来。
你赶紧沟通你们教派那个神明啊。
此时的狮妖望着红衣女人,只有这一个想法。
之前在寺庙大殿中发生的事情,它可都还历历在目,这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你不能和这位讲道理啊。
但很遗憾,此时无论是它想要表达什么,去告诉红衣女人什么,红衣女人显然都不太像是能够听进去的样子了,况且它现在也说不出来话。
坛主没注意到狮妖的目光,把目光放在白浅身上,在脑海中思索白浅的来历。
她对白浅没印象,泰衡城之前肯定没有这位,教派那边倒是有提到过,说是长承府有个需要注意的,但长承府距离泰衡城有些远,那位一直在长承府活动,也不至于说突然就来了泰衡城。
没想到白浅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白浅必定不是什么善茬,狮妖到底也是个三境,哪怕是最弱的[观]。
自己和狮妖差不太多,但现在这里是莲坛,几乎可以等同视作莲母的香火地,换而言之,只要是站在这里,哪怕是[难]和[劫]过来,她也不害怕,所以现在面对白浅,她并没有升起敬畏。
“虽然不知道您和它有什么恩怨,不过它是我们教派的朋友,可以的话,可以请您先饶过它?有什么恩怨,我可以帮忙解决。”
白浅依旧是蹲着,白衣的衣角耷拉在地上,和血泊染在一起,她闻言转头看向红衣女人。
“我自己可以解决。”她轻声回答道。
红衣女人不明所以,但旁边躺着的狮妖却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它猛然抬起脑袋,身上的鬃毛宛若钢针般立起,褐红色的烟雾从它的七窍喷涌而出。
“安静。”白浅看着狮妖像是猫咪哈气似的动作淡淡道。
手掌放在它的脑袋上,它一下子不敢动了。
“我觉得阁下要不然先谨慎思考一下再做决定?要说交朋友的话,咱们兴许也是可以交个朋友。”一旁的红衣女人眯着眼睛道,也是因为狮妖对她确实有些用处,要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倘若不是担心贸然出手会让白浅做出更过激的动作,她早就已经出手了。
白浅听到她的话,看了她一眼。
“好。”
“我会认真思考的。”白浅赞同地点了点头。
放在狮妖脑袋上的手掌轻盈落下,那硕大的头颅先是凹陷下去,随后仿若是水袋般爆开。
狮妖心中的忧虑姑且算是彻底地消散了,毕竟脑袋都没有了,那肯定也就没有了忧愁和麻烦,都说没了忧愁、烦恼,那肯定就只剩下了快乐。
现在的狮妖虽说失去了脑袋,但却收获了快乐,这么算起来还是赚的。
这是白浅作为朋友应该做的,况且她还收到了朋友费。
“我思考完了。”滴落着血珠的修长手指拢进了洁白的袖子中,白浅站起身看向红衣女人,脸颊上也还溅着几滴血。
她看着对面明显愣了一下的红衣女人。
“要交朋友的话,麻烦朋友费交一下。”
手掌轻盈一握,握住[酥糖]。
红衣女人这个时候算是反应过来,稍微退了一步,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对面的白浅有些邪门。
眯着眸子看向白浅,红衣女人的皮肤上生出了一朵接着一朵妖艳的莲花,这些莲花好像从她的皮肤下面生长出来的一样,随后硬生生地从皮肤里钻出来,这些莲花好似某种活着的怪物,露出了一枚接着一枚尖利的牙齿。
就算是这个样子,红衣女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保险,刚想要去勾连莲母,获得祂一缕力量的时候。
白浅抬起手,纤白的五指握住[酥糖],长剑发出轻盈而灵动的剑鸣。
红衣女人僵在原地不动了。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因为......
像是某种凄厉的鸣叫在耳边响起,不是什么生物所发出的,那是建筑碎裂的声音。
就在她的身后,那座如塔一般的莲坛似是蛋糕般被斜切成了两半,上面那一半慢慢滑落下来。
锋利的剑气哪怕只是残留都让人感觉肌肤要被扎穿。
这反而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
她勾连不到莲母了。
她们被从世界之上切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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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还有最后一天,但悬赏还剩下差不多三、四万字,非常对不起,作者是废物点心(磕头),剩下的这些,接下来半个月里会尽可能还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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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239、看看是你复活得快,还是我杀得快(3499))
红衣女人僵硬在原地,她望着对面那袭月白色的少女,僵直着身子不敢有动作。
她周围的世界没有什么变化,风依旧是风,地依旧是那块地,阴云密布的天空也还是那一副模样。
转身或许就可以看到身后逐渐倒塌下来的莲坛。
但她却清楚地意识到,此时自己所面对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恐怖的敌人。
因为她感受不到和莲母的联系了。
莲坛附近的区域早就已经在潜移默化的侵蚀下,变作了另类的香火地,只要它们想,随时都能够勾连莲母来获取它的力量。
不勾连莲母,它们这些坛主可能也就是个三境[观]的程度,但勾连莲母之后,甚至能达到[难]。
但现在的话,别说是勾连自家神明了,可能说......到底还在不在阴府界都不好说。
好像是被放逐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僵直身子望着对面低着脑袋的白浅,身体动了两下,却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浅则是压根就没去看红衣女人,她对于现在的情况也是有些疑惑。
她只是在尝试一下之前想到的手段,因为之前从令溪那边得到了有关于四境的信息,这些时间发呆都是在思考关于四境的事情。
她脑袋并不算是太好用,不可能说光凭借着令溪所说的,就凭空想就知道该如何晋阶成为四境,不过还是磕磕碰碰地想到了一个办法。
反正按照令溪的意思,四境的关键就是想办法让香火地从虚幻变作真实,白浅没有香火地,但要说是虚幻的空间,也还是有的。
柳荫府是[地神·柳仙娘娘]的衍生,因为[炉心]的作用产生了这片空间,但到现在为止,白浅也没看出来柳荫府有什么用处,甚至说压根就没有用过这座空间。
但如果把它当做是香火地,也算是勉强凑活。
至于说现在白浅在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就是依靠着直觉来进行,通过[酥糖]、[炉心]、柳荫府相互作用的结果,把人从世界中分割出来,是依靠了[酥糖]的力量,维持这道力量的则是[炉心],在把人从世界中分割出来之后,再把人放进了柳荫府中。
算是三种能力串连到一起产生的效果。
不过......
白浅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微微蹙了蹙柳眉。
说是把人放进了柳荫府中,但实际上却并不太稳定,甚至说连柳荫府最基本的模样都没有展现出来,除了能够感受到和世界脱节的感觉之外就没了。
既没有山,也没见到柳树。
就仿佛只是在世界里又裹了一层轻薄的薄纱把她们包裹在里面,只是这一层薄纱一戳就破,和白浅想象中的是差了很多。
但说到底也是第一次尝试,和想象中差了一些也就差了一些,倒是没什么所谓。
后续可以通过提升柳荫府来更进一步提升这种手段,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继续提升柳荫府的强度,兴许是可以成功让柳荫府在现实中构筑出来的。
这大概就是晋阶到四境的关键了?
至于说如何去构筑柳荫府,之前就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让[炉心]不停地去吞噬新的诡异化身,再让这些诡异化身对应的事物填入柳荫府中。
但单纯填入貌似效果并不太好,还需要做些其他事情?
白浅站在原地发呆思考这件事,完全没去理会对面红衣女人的意思。
只不过虽然白浅没有去理会对面的红衣女人,但红衣女人此时就已经是快要把自己给吓死了,它此时心里除了忐忑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心情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白浅要做什么。
完全看不懂白浅的想法,但也知道自己就这样等下去,能等到的只有死亡。
也不敢发声,生怕此时发出声音之后,就引起白浅的注意。
毕竟狮妖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真的说起来,那只狮妖甚至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被这位给一巴掌把脑袋给拍碎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比那只狮妖要强上多少,或者说指望这位能给自己一点优待,狮妖是一巴掌,那多给自己一巴掌?给两巴掌。
这算优待吗?
或许是人在生命危急的时候确实能够激发出潜力吧,此红衣女人发现自己貌似是恢复了和莲坛的联系,这道联系并不清晰,只能够感觉到似有若无的联系,这和以往的那种联系相比,已经可以说是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了。
但已经可以说是救命了。
仿佛就好像是落水的人突然就抓到了那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毫不犹豫地就把此时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了这道刚刚出现的联系上面。
在她身后倒塌的废墟中,缓慢地飞出了一件器具,像是一把鼓,黄皮色的鼓上画着鲜艳的鲜红色花纹,好似莲花在它的表现绽放开来,它只是飞在半空中,就能够听到怪异的声音在空中开始晃悠开来。
好像是少女嘶哑着嗓子唱着的歌谣,幽静而绵长,听不清楚那歌谣的内容,却能够感受到心脏随着鼓一起慢慢跳动。
见到这面鼓飞来,红衣女人本来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还好,还好,莲皮鼓还能用。
这是它们坛和莲母沟通所用的器具,只要这面鼓能用,那接下来和莲母的沟通也就没了阻碍。
本来还在思考接下来怎么来构筑柳荫府白浅也注意到了那面飞过来的红鼓,但她不是很在意。
姑且算是她主动留下的破绽,让红衣女人勾连外界的事物。
算是测试一下现在柳荫府的具体情况。
事实上,也确实如白浅所想的那样,此时的柳荫府并不稳定,想要凭空完全构筑出一座独立于外界的香火地,并不容易。
看着红衣女人身边漂浮的那面鼓,耳边嘈杂、喧闹的声音越发明显,好像是少女的哭泣声,又仿佛是呢喃的低语。
鼓声越来越吵闹,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在不断地拍着此时的鼓面,一声接着一声在耳边响起。
在红衣女人身后逐渐凝聚出了一道身影,它同样穿着血红色的长袍,好似少女窈窕的身形,只是在红袍包裹之下,是森白的骨架。
白骨构筑的躯体中有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慢悠悠地漂浮着,那面鼓慢慢变大,被它拿在手中。
少女的哭泣声蓦然停止,阴寒的目光静悄悄地投在了白浅身上。
白浅握着[酥糖],抬头看着视线中这一尊白骨身影拿着鼓敲击了两下,沉闷的声响伴随着白骨身影的敲击随之响起。
莫名的波动在空气中流动起来,一道道红衣身影出现,它们在出现之后,静悄悄地望着白浅,轻灵而诡异的歌谣伴随着鼓声再次响起。
空洞的眼眶望着白浅,鲜血顺着白骨的表面流淌而下,浸染那身像是裹尸布的红袍。
鼓声越来越响,似是要随着心脏一起悸动。
红衣女人的心脏倒是稍微安定了下来,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莲皮鼓是教派专门炼制的法器,剥去了一百零一名符合条件少女身上那一层人皮炼制出来的,附着怨念和苦痛的人皮鼓几乎就等同于一只活生生的恶诡,用来和莲母娘娘勾连,以此来承载祂的力量。
白浅歪着脑袋看了它们一眼。
[酥糖]平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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