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想起来了接下来想要去的地方,但紧接着就产生了第二个疑问。
在哪?
......
男人静悄悄地躲在阴影婆娑之地,望着不远处时不时走两步,就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周围方向,又重新往前走的白衣少女,他稍微直了直身子。
终于是找到机会了。
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在尝试寻找机会了,寻找动手的机会。
毕竟是上面的命令,自己无论是愿意与否,都得尝试。
也没给自己什么信息和情报,就是告诉自己要把三人给解决掉,再不济要得得到一些和她们相关的情报。
他这边还是等了好久的机会,才等到现在这个机会。
因为没多少情报供自己参考,自己也就只能够通过外貌来进行判断了。
虽然人多和人少并不能够说是作为最根本的判断依据,但至少说是能够带来一些心安的。
况且这丫头看起来是挺矮的,呆呆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弱小、可怜的感觉,大概率是三人里面最好欺负的。
至于说为什么要分开行动,男人也不清楚,不过就算无论怎么看,都还是这丫头这边好对付。
这样看起来的话,倒是应该可以问一些情报出来,再通过这些情报判断这三人的来历。
至于说剩下的两人,可以等获取她们的情报之后再进行考虑。
毕竟上面也没指望自己把这些事情给研究个一清二楚。
这么想着,他直了直身子,拿出一枚白骨状的铃铛,轻轻摇晃了两下,自他身后的阴影中悄然升起一道纤细的身影。
这道身影从男人身后钻出来之后,朝着站在原地发呆的白浅悄悄摸了过去。
白衣少女站在原地,细长的身影悄然自她身后升起,她仿佛是没有任何反应,就任由这道细长的身影自背后钻出。
直到她似是有所察觉,慢慢转过身,和那双暗红色宛若是有莲花自瞳子中绽开的眸子对视。
见到了那张被莲叶覆盖的狰狞脸庞,和它伸出的利爪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眨了眨眸子,带着困惑的色彩。
下一刻,血肉组成的莲花悄然盛放,那道身影在恐怖到无法形容的力量下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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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好晚才出来,非常抱歉,稍微耽误了点时间,另外大家的意见都收到了,整体基调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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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245、既然不是人,也没必要当人了
就好像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戏剧,突然就以一种突兀的方式终结一样,此时的男人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以一种极其、极其让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就被终结掉了。
他刚刚派过去的身影在教派中可以被称作血莲种,由符合特定体质的普通人转化而来,并且和其他的那些不同,经过自己专门炼制而成的血莲种可比那些正常那些只能够充当炮灰的莲中强多了。
但刚刚这是?
心中升起了惊骇,看着血莲种的残骸躺倒在白浅身前。
血莲种实际上也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留了一具残破的躯体躺在白浅面前。
此时的它早就已经不成样子了,白浅并没有用力,回过身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漫不经心的打击罢了。
但这却仍旧不是它所能够承受的攻击,只是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就已然是只剩下了残破不堪的躯壳,就像是从内部爆开似的,只能看到一朵接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自它破烂的身躯中生长而出。
白浅慢慢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裹着白袜的双腿,她安静地望着身前的这具血莲花。
依稀能够勉强辨认出来它应该是女人的模样,并没有死,反而是还在挣扎。
发出似有若无的喘息声,仿佛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挣扎,乃至说是痛苦的哀嚎声。
白浅对这些事情并不敏感,但此时却是好像分明能够感受到它的情绪。
和刚刚并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破碎的身躯正好让它挣开了束缚,又或者它早就等着了。
恶意、恨意、痛苦......种种浓郁的情绪自它身上所散发出来,它身上的这些自肌肤生长而出的莲花仿佛是用着这些情绪当做养料肆意生长。
并非是针对自己的,白浅能够分明地感受到,它所有的一切情绪都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对着其他的人。
像是一名普通人被桎梏在了这具怪物的躯体中,受到了所有不应该受到的折磨,足以把人心智扭曲的折磨。
白浅安静地望着地面上的血莲种,它也只是怔怔地望着白浅,本该传来恶意的情绪却慢慢地变化起来,或许应该说转变成为了哀求才对。
她伸出手,那只纤细、皎白的手掌盈盈一握,它没了呼吸。
做完这些,白浅才转头看向男人这边。
却发现身着灰衣的男人不仅没有走,反而是不知何时悄悄靠近到距离白浅不到十多米的位置。
他也不敢继续靠近了,担心再靠近一些,白浅就会察觉过来,虽然对白浅而言,不管是十米还是一百米都没有区别,半个呼吸和一个呼吸的差距罢了。
“我是受到坛主的命令,来和您进行沟通的。”男人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注视着白浅身后悄然靠近的两团阴影。
他依旧是没有死心,依旧是想要尝试着对付白浅。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傲慢,又或者说是沉没成本,让他以为刚刚只是巧合。
不知道白浅用了什么办法让血莲花倒下,那就把自己剩下的两只血莲花尽数派出去,只要有一只能够起到作用,那就说明成功了。
脸上带着温和、讨好的笑容,但视线却紧紧盯着那两道阴影。
“这是人变作的?”白浅依旧是蹲在地上,她看了眼地上这具血莲花尸体问道。
语气说是好奇,倒不如说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空灵不包含多少情绪的语气和语调。
对面的男人闻言稍稍犹豫一下,但感觉白浅的语气貌似没有什么不对的,他这才回答道:“当然,用这座城市的贱民炼出来的的血莲种,您当做是我们莲生教特有的养诡手段便好。”
“把人关在一座密闭的空间中,把莲母娘娘赐下的一枚种子在她身上发芽生长,把她身体大半的血肉给吃掉,直到最后让她变成一只彻彻底底、没有理智的诡异就行,可惜的就是这只兴许还有些理智,没炼完整。”他看了一眼白浅脚边的尸体叹了口气。
“要是炼完整一些的话,或许会更厉害一点。”
对于白浅没有什么隐瞒,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至于说把人炼做诡?全天下的神明和诡异都在做的事情,又不独它们一家在做,谁又管得了呢?自己不说,白浅也猜得到。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只觉得自己不是总坛主,听说总坛主能够掌控教里炼制出来的那些成千上万的血莲种,倘若真的把这些血莲种拿出来,不知道得是什么模样的风景。
白浅闻言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蹲在地上看着这具尸体。
她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想法,脚边的这具血莲花也没什么特殊的,被诡异杀害的人并不少,而变作诡异的人也不会少,白浅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它刚刚是在求自己。
“后面这两个也是。”白浅蹲着突然说道。
说的话让男人愣了一下,没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白浅的意思,也是什么?
但飞快地意识到白浅指的大概便是此时悄悄靠近白浅的两只血莲种了。
刚想出口否认,以此来打消白浅的想法,同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两只血莲种攻击的时候。
却发现那两只血莲种突然就露出了身影,长满了锯齿状莲叶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它们细长的身子和影子一样,但暗红色的肌肤又好似被剥去了外层的那一身人皮,狰狞而怪异。
只是露面的瞬间,就散发出了恐怖的恶意和怨憎,这复杂的情绪交汇在一起,彷如形成了一团浓密的阴云压在人的心脏上,阴冷浸入心脏中。
白浅依旧是蹲在地上,胳膊放在膝盖上,侧着头躺在胳膊上望着男人,对于身后那两只露出身影的血莲种仿若没有察觉。
男人后退了一步,他有些紧张了。
或许是发现此时自己貌似失去了对这两只血莲种的控制权。
柔顺的黑发搭在洁白的大腿上,白袜透着浅浅的肉色,和顺着大腿落下的发丝相互映衬,白衣搭在这地上的血泊中,精致的小脸就枕在胳膊上,侧着脸望着男人一言不发。
而在她身后,那两只血莲种微微颤抖了两下,看到它们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
仿佛像是挣脱开了某种束缚,它们继续走了起来。
绕开了安安静静蹲在尸体旁边,精致如画般的白衣少女。
它们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他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地摇晃起了手中的铃铛,似乎是想要用来重新获得对它们的操控权。
没有丝毫用处。
那两只血莲种自顾自地往前走,盯着男人,那几乎要从身躯中溢出来的怨憎和恨没有尽头一般。
男人明显有些慌神了,望着朝自己靠近的血莲种,他慌慌张张地在口袋中翻找了一番,没有找到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望着依旧是侧着脑袋蹲在地上望向自己的白浅,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肯定是这丫头搞的鬼,只要把这丫头给解决了,肯定就行了。
恐惧让他本末倒置,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鲜红色的珠子,朝着白浅这边就扔了过来,珠子在半空变大,表面凸出尖锐的倒刺朝着白浅砸了过来。
白浅没有丝毫动作,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那枚珠子砸在白浅脚边,尖锐的倒刺爆发,却只是碰到了少女洁白的衣裳上,看似锋锐,却在那初雪般的衣裳表面留不下一丝一毫的切口。
依旧是静静地望着那两只血莲种靠近了男人。
他匆忙地想要逃走,但只是刚刚转过身,就被两只血莲种抓住。
几乎就是在瞬间,那积攒的怨憎爆发出来。
它们望着被抓住的男人,同时间亮出了利齿。
“我有用处,我可以帮你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对生死的恐惧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叛变。
白浅没有理会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两只血莲种,它们撕咬男人的肌肤,爪子轻易地破开他的内脏,宛如野兽般的撕扯带着凶残的意味,一块接着一块的肌肤被撕扯而下,内脏被嚼碎吞下,四肢被干脆扯断。
痛苦被当做食粮,哀嚎被尽数吞没。
或许是往日对它们奴役地过于残暴,又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憎恶早就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它们几乎是没有任何限度地宣泄憎恶。
直到让地上只剩下一些残肢血块为止,在痛苦和恐慌中被撕碎吃掉。
白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幽黑色的眸子安静地望着这一幕。
或许灰衣男人看这些血莲种,正如白浅看他的态度是一样的。
既然不是人,那也没必要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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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赶上了QAQ
求追读,爱你们????????
第一卷 : 246、问:浅喝几年牛奶能长高?(
在把灰衣男人吃掉之后,那两只血莲种很明显地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
但很快它们同时做出了反应,先是转过身看向白浅,随后仿若像是道谢一样身子动了动。
它们并不能说话,哪怕是想要表达感谢,也不过就只能够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随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仿若像是木头一样,那本来应该就有的怨憎或者说是恨意此时反倒是像消解得差不多了一样,仿若是初春白雪消融开来。
望着它们,白浅这才慢慢站起身子,轻轻拍打了两下身上的白衣,望着身前的两只血莲种,纤白若无骨的手指慢慢点出。
两只血莲种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上。
气息消散开来。
没有其他的原因,单纯就是因为它们在求死罢了。
从被转化成为血莲种开始,它们兴许就已经死了,所谓的说着,也不过就是在莲生教的操控下活着罢了,刚刚白浅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
她只是帮这两只血莲种把身上被莲生教种下的印记解除罢了。
在不受到控制,它们所要去做的第一件事很简单。
把之前所受到的痛苦尽数返还。
而等到这些怒火、怨憎发泄完之后,自然也就只剩下了痛苦。
作为人的理智,存留在这具躯体中,只有痛苦。
从刚才开始,就想要问自己寻求解脱罢了。
望着地面上这个几具尸体,白浅伸出手指,望着盈盈的浅金色光点在指尖跳动,这是刚刚收获的香火,比白浅之前所遇见的香火都要纯粹,里面蕴含的并非是祈愿,而是感谢。
比起香火,她反而还是在想刚刚的事。
莲生教那边的莲种都是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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