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女正在杀穿妖诡世界 第173章

作者:s00mm

  放弃域了,就代表她面对自己的域没有任何办法,接下来她除了逃之外,就只剩下正面强攻,把自己的域打穿的路子了。

  但正面打穿?听起来好像是在讲什么笑话似的,同等阶位下,想要打穿域,莲母甚至都不敢去想这得多恐怖的攻击才行了。

  接下来,只要施展域来让......

  祂的思绪突然停止了。

  也没有其他原因,因为见到白衣少女突然就举起剑了。

  她的气息没有变化,绝美的脸庞上带着平静而清冷的色彩,只是抬着剑,剑尖对准自己。

  甚至说,莲母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就仿佛是感觉此时对面的少女是要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温和。

  真是如此?

  心头下意识升起一抹疑惑,伴随着疑惑的还有那一抹不祥。

  虽然有不祥,却没有做出动作。

  祂很肯定很肯定,就凭借着白浅和她那一把剑之前的表现,不可能打破域。

  无数道女人的身影自血海升起,她们的脸上带起笑,似是嘲弄的笑容随着嘴角上扬而出现。

  血海翻涌,祂不再多想,未免夜长梦多,打算在尽快拿下对面的白衣少女。

  一朵朵血红色的莲花从海面浮起,随后似是蒲公英般,无数枚鲜艳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随风扬起。

  莲母站在花雨中,望着对面抬起剑的白浅。

  无数枚莲花花瓣朝着这边聚拢,花瓣好像是要形成一道巨大的风暴汇聚起来,那些化身同时转身面向白浅,脸上均是带着诡异的笑。

  白浅却也还是举着剑。

  举着[酥糖],好似握住了万万斤还要重的事物。

  花雨自视线中汇聚开来,白浅那双漆黑色的眸子中流转着天空中那些艳丽的花瓣。

  她抬起手,而后一挥。

  没有什么盛大或者说是毁天灭地的动静,看不到剑光,更看不到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气息泄露。

  仿佛就是普通人很随意地朝着对面挥出了一剑,看不出来任何伤害。

  但却只有此时亲身面临了这一剑的莲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

  盛大的花雨自天空破碎开来,切开的花瓣映衬着白衣少女皎洁的身形。

  仿佛像是一块蛋糕,一剑之下,这块蛋糕被切成了两半。

  血海被一剑劈开,世界随着这一剑变作了两半。

  本应该是坚不可摧的域也被一剑切开,一直延伸到了天际的尽头。

  祂在这之前做的任何防护尽数被一剑摧毁,好似成为了笑话般。

  就剩下那名白衣少女站在原地,抬着剑好奇地望着祂。

  祂有点不太能够相信眼前的一切,域就这么轻松地被打穿了?说好的防护作用呢?

  心中流转千百种想法,白浅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祂。

  看着女人的躯体出现一道狭长的切口,而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祂被分成了几十道残肢断体,那无数道身影一起被剑气切碎。

  繁杂却又艳丽的血肉之花绽放而出,只不过绽放的下一秒便被斩落。

  血海被彻底分开,白浅站在其面前,望着这条被分开的血海。

  只是再次举剑,所有一切倾注于剑上。

  血海被一剑劈碎。

  淡漠地抬头看了一眼,她看向那一轮鲜红色的烈日,抬剑。

  什么域还是不域的事情她压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既然对方把这座世界展开了。

  那自己就把它彻底砍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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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卡了好久文,写到最后面的时候差点睡着了QAQ还有一章,先去睡一会,睡醒之后会立刻去写的!!

  爱你们????追读???

第一卷 : 256、白浅变小了?是世界变大了!

  世界破碎开来。

  此时此刻的莲母到底有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

  仿佛像是刚刚那碎裂成漫天残肢的化身们一样,大海由此而分开,漂浮于海面的莲花仅仅只是顷刻间,便已无声消湮,天空之上的那一轮血日被切开。

  没有多么强盛的气息,甚至都感受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剑气和锋芒,它们像是自然地走到了尽头,自然地分开了一般。

  现在那还需要去提域之类的东西,就跟一枚泡沫般,被一剑戳破。

  曾经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此时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面前。

  祂却没有什么惊讶,或许只是因为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在见到她伸出那一剑开始,这就理应如此,理所当然。

  白衣少女就一言不发地站在血海中,手中的剑垂下被衣袖遮挡,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莲母却好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意思。

  任你千般、万般法门,我自一剑破之。

  域,血海,世界,亦或者说眼前的所有一切,在她面前好似都归拢成了一句话。

  你该去死了。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无数道切口在天空与海面上浮现而出,它们彻彻底底地把整座世界撕裂,至于其中的血莲在这倾覆天地的灾难下荡然无存,高悬的烈日坠落,域彻底崩溃开来。

  靴子踩在了瓷实的地面上,两人重新回到了现实的莲坛中。

  莲母在盯着白浅看,好像是想要看出少女那一副娇小、绝美的皮囊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子的怪物。

  白浅却懒得理会祂的眼神,踩着靴子往前走,沾染着血色的白衣轻缓地地面上摇曳、摩挲。

  靴子踩在了第八重的阶梯上,自顾自地提着剑和莲母擦肩而过。

  莲母默然地看着白浅路过,在白浅过去的瞬间,祂化作碎块跌在地上,就如祂的域一般,祂在人间的躯体化作血肉的碎片彻底崩解开来。

  身后是血肉滚动在地上沉闷的声音,白浅没有转过身,往莲坛的中心走着,往中心放着的四件器物走去。

  但走了两步之后,脚步突然就停了停。

  下意识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苍白的手掌,身上的白衣稍稍有些拖沓,不太合身。

  白衣拖拽在地面上,让走路稍微有点麻烦。

  衣服变大了。

  不对,是世界变大了。

  看了看稍稍有些小巧的手指,白浅不太想去承认这个事实。

  她变矮了。

  或者说,整具身体缩小了一点,缩小得不算多,大概就是之前踮脚还能够够到的东西,现在得跳起来才行了。

  应当是刚刚用了[皆尽]之后的副作用。

  [皆尽]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寄托于一剑之上,不管是域还是精气神三花、香火尽数寄于剑上,这才达到了刚刚那种恐怖的效果,一剑就把莲母展开的血海斩碎。

  当然,副作用还是用的,现在的白浅几乎是把体内的灵火消耗殆尽,身体姑且也可以说是处于一种透支的状态,柳荫府处于破碎的状态,这大概也是世界稍微、有一点点变大的原因。

  不过后面只要把灵火补足,重新把柳荫府构筑好,应当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拖着稍显肥大的白衣,白浅没有继续在意这件事,事已至此了,也没什么办法了。

  走到莲坛的核心处,哪里放着四件器物。

  莲花灯、指骨、肉塔、一截枯木。

  四件器物散发着怪异的气息,流转在整座莲坛中,哪怕此时莲坛中的人和诡异都被白浅杀了个一干二净,莲坛依旧还能够维持运转。

  手指先放在那盏莲花灯,莲花灯里燃着幽红色的火光,支撑着它燃烧的油好似七彩般斑驳。

  倒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些油是什么,应当是用活人生生熬制出来的灯油,光是感受着气息,光是这一盏灯至少得是上百人还多。

  剩下的指骨和肉塔也都是类似的东西,就和之前白浅打碎的那顶人皮鼓一样,都是以人作为祭炼材料做的法器。

  应当都是莲生教专门祭炼的东西。

  懒得去一一查探这些东西,纤细的五指握起,这些法器被无形的力量尽数捏作碎片。

  还剩下一根枯木,但给人的感觉倒是和另外三件法器不一样,虽然已经被血色浸染,不过依旧还是散发着淡淡的生气。

  该是之前杨公说的东西了,莲生教从祂那边夺走的本源。

  把枯木随手收起来,白浅才转身看向下面的血池。

  没了四件器物的镇压,整座莲坛仿佛是摇摇欲坠起来,尘土自塔顶慢慢落下。

  白浅望着塔顶轻蹙柳眉,灵火自指尖浮起,把莲坛支撑起来,没让它直接倒塌。

  视线放在血池中呆呆站着的人们上。

  虽然莲生教的这群人是没了,不过这些被带过来的人依旧还是没恢复清醒。

  莲坛本来就很大,此时这些光是站在血池中的人都有上千人还多。

  倘若莲坛倾倒,大概没一个能够活下来的。

  换做之前,白浅倒是可以用灵火把莲生教对于这些人的操控印记给直接洗去,但现在刚刚用完[皆尽],灵火不太够用了。

  稍稍思索一下,才只是用剩下的灵火操控他们,看着他们呆木木地站起来,一名接着一名走出莲坛,白浅跟着他们一起慢慢地离开莲坛。

  脚步刚刚踏出莲坛,下一刻,整座莲坛轰然倒塌。

  坐落于泰衡城中心的那座塔彻底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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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浅去莲生教那边的时候,白姚也并没有闲着,先是把刚刚救下来的上百人安置好。

  现在的泰衡城到底是不适合住人,到处都是胀妖,让这些人各回各家肯定不现实,所以就只能够找个空旷的场地先安置好,幸好现在还只是入春,天气并不冷,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后续到底要如何处理,肯定需要看白浅的想法。

  况且现在的泰衡,就算是把莲生教解决了,也并不意味着就万事大吉了,毕竟百妖阁和饿兽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倒是猜测年祈兴许和百妖阁有关,但又不太能肯定,只能等白浅那边看看能不能把年澄的消息带回来了。

  “教主大人,您看那边。”白姚旁边一名穿着粗布衣的女孩突然道,让还在思考的白姚分了神。

  现在已经是被这些人称为教主了,事实上,他们自发地建立了个没有名字的教派。

  信仰的神明就是白浅,和白浅关系最近的自己就成了教主,白姚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在他们眼中,白浅仿佛是成为了他们所唯一信仰的神明,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其他的,完全就是依靠信仰而活,当一个信仰崩溃之后,他们理所当然就会寻找新的信仰。

  白姚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边。

  那漂浮于高天之上的烈日被切裂,血色至此而终。

  壮观到让人难以言喻的景象在眸子中浮现,眼睁睁地看着天空由血色褪去,重新变作了那片湖蓝色。

  万里无云。

  若是神迹的一幕,在场的教徒全部跪地。

  白姚还在愣神,衣袖突然被轻轻拽了两下。

  她下意识转过脑袋。

  脑袋似是嗡地一下被直直地重击了一下。

  视线中映出了那道娇小的身躯,她还是绷着冷峻的小脸。

  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