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但她很听话,如果白姚需要自己做什么的话,白浅会去做。
拿白姚威胁自己......
往后退那有停的情况。
要不然就一直退,要不然就一步不退。
一句话,白浅很赞同。
别人伸手的话,就把人的爪子砍下来。
然后,在找到它的胳膊,它的身子,把它的脑袋摘下来。
只有做贼的,没有防贼的。
碰白姚一下子的话,就把它们追到死就好了。
把人打疼?那倒不如直接打死。
彘诡化作黏稠的液体消失在白浅的视线中。
如果是按照面板上给的信息,彘诡应该是死了。
应该是死了。
雨点不停地落下,连成一根接着一根的线条。
黑发少女举着晶莹如玉的手指。
如白脂玉的食指泛起浅浅的微光,光的颜色偏红。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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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缸一丈接着一丈地行动,像是在瞬移。
倘若是正常人碰见这种景象,大概会吓得跑开,觉得是见鬼了。
但对于此时的彘诡来说,才更像是遇见鬼了。
它不知道刚刚白浅是怎么一剑把自己的分身打散,但莫名的预感告诉它,现在的情况肯定要跑。
白凤娘娘那边,最多也就是等到祂降世之后,才会被祂打杀、吞噬。
但如果现在招惹她......
怕是现在就要没了。
现在赶紧离开白奉城,躲个几天。
要报仇,至少也要活下来才行。
瓦缸不断地挪移,按照彘诡的预估,大概彘需要再来个十几次挪移,就可以离开白奉城了。
到那个时候,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雨幕铺在地上,血污在水晕中浸染。
瓦缸猛然停在原地。
在昏暗的雨幕下,黑发少女没打伞,她就站在那边。
直发被雨水浸湿,贴在湿透的白衣上面,细长的睫毛有水珠落下。
她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瓦缸。
雨幕像是化作了一座幽深不见底的深谭,而在深谭的尽头,藏着怪物。
跑?
第一时间,彘诡还是会这么想到。
沉默了一下。
跟她拼了。
没什么可说的。
怕她,但也不是说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自己蓄了这么长时间的怨憎,那些年被封在缸里的恨。
她不明白,也不会明白。
想明白之后,彘诡也就不再犹豫。
木盖子顶出,女人满是血污的身影爬出。
瓦缸倒在了地上,黑红色的污泥顺着瓦缸的口子流淌出来。
它们缠绕在彘诡的身上,让缺了四肢的身子重新凝聚出来四肢出来,紧接着,从它的腹部、肩部、髋部全部长出了手臂,这手臂有粗有细,有些像是男性,有些像是女性。
这些手臂像是硬生生捏在它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并不协调,手臂上还淌着黑红色的血污。
雨水像是被诡异的气息扭曲,由透明化作血色。
泛着血色的红光映照在少女面无表情精致的侧颜。
她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对于彘诡的变化,她像是一点想法没有。
拎着裴环送的剑,慢慢走了上来。
彘诡,或者此时应该称之为多手怪物没有退缩。
未必不如白浅,只不过不想和她计较罢了,自己只想要复仇,本来没必要去了蓄了这么多年的怨憎,和白浅硬拼到底的。
不管刚刚白浅刚刚是什么力量,但她总归是人。
不管是人是妖,面对诡,都天生低一等。
脆弱的肉体一沾就烂,这是天地的规则,所以现在只需要自己靠近白浅,而后利用自己身上的气息侵蚀她。
自己这些年的怨憎,她一点都不明白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虽然这么想着,但反而没有上前。
畸形的手臂猛然生长,朝着缓步走上来的白浅抓来。
剑光轻缓闪过,手臂跌落而下。
彘诡心中露出一抹喜意。
它看着白浅缓慢走过手臂落着的地面。
黑红色的血肉在地面上蠕动两下,而后猛然跳起,朝着尽在咫尺的白浅冲来。
纤白的五指握住了这团血肉。
白浅并没有把视线挪到血肉上,她看着彘诡。
五指握紧,血肉被五指捏碎,黑红色的血液溅在白玉上。
随意地把碎开的血肉扔下。
彘诡看着白浅,一只接着一只的手臂生长,朝着白浅冲来。
白浅的脚步没有因此有任何的停滞。
她提着剑,走在雨幕中。
一根接着一根的手臂落下。
兴许意识到这么拖着没用,彘诡的后背同一时间长出了七、八只手臂,而后它狰狞地迎上了白浅。
她只是人,是人的话,就会受伤,那就以伤换伤。
抱着这样的念头,彘诡来到白浅身前。
紧接着,就后悔了。
侵蚀不了,足以把人心智扭曲的气息把空气填满,白浅站在空气中,那张冷淡的脸庞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打不着,随意一拍就可以断钢碎石的力量,却碰不到宛如云雾一样的她,对她造成的影响或许还不如这倾盆而下的雨幕,还不如脚底的水坑。
七、八只手臂也好,十多只手臂也罢,打不着人,跟只有一只也没有区别了。
按照正常逻辑,这些人类的武者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不管是砍也好,还是砸也罢,这些伤害对自己都无效。
但显然,她并不能拿常理计算。
那双清澈、冰冷的眸子中,像是飘着一抹神圣的光辉。
每一次挥剑都会带下一只手臂。
彘诡则是会再长出一只,像是不想要就这么对少女服输。
这并不是循环的,因为彘诡储存的肘子并不是无限的。
当最后一只肘子被白浅砍了下来,结局就已经定下了,或者应该说,早在一开始,结局就定下了。
满地都是蠕动的血肉,这些彘诡收集而来的四肢此时像是丧失了活力,呆木木地在水坑蠕动着。
彘诡没有再长手臂,它的四肢只剩下了双足支撑它最后那点怨憎,但看着少女那双毫不在意的眸子,看着她像只是在散步一样轻松的动作。
它像是崩溃了似的,庞大的身躯趴倒在了地上。
无法战胜。
雨仍然在下着。
白浅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的彘诡,轻轻歪了下脑袋。
没有着急动手,她蹲下身子,蹲在彘诡面前,用长剑轻柔地拍了拍它畸形的脑袋。
“不生了?不用着急,手臂你可以慢慢继续生,我可以等,反正你生一只...”轻声细语,像是在唠家常。
“我砍一只。”
第一卷 : 38、庆幸
彘诡还没死。
它趴在地上,感受着身前的气息。
感受着身前少女冰冷的视线。
她所说的并没有错,或者应该说。
她说的这些话,早就已经实现了。
自己这些年积攒的所有手臂,都被她砍掉了。
到了现在,彘诡已经不奢求反抗了。
她甚至都不想要抬头。
自然也不会求饶。
“你在这里,把我杀了,之后,我所遭遇的事情,将同样会在你身上出现,那些人已经准备好把祂唤到这个世界上的准备了。”彘诡说道。
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让白浅停手。
更类似于是某种诅咒。
站在彘诡身前的白浅闻言,淡淡地哦了一声。
举起手中的剑,缓慢落下。
雨幕依然在不停地落下。
彘诡被一剑砍成两半,但它却并没有死。
对于诡异而言,只是这些伤,就想要杀死它们,确实是不太现实了。
白浅并不着急,她只是抬起剑,然后落下。
一剑、两剑、三剑......
曾经黄家和白凤庙未曾对彘诡所做的事情,在白浅这边实现了。
砍去四肢,削成人彘相比凌迟那个要更加严重一些?
或者,换个问题,诡异被剁成肉糜会不会死?
黑红色的血肉碎成了无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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