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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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不拦着她?”黄姑看着那位已经远去的白衣身影有些无语。
她肯定是想要拦着这位爷的,计划都还没定呢,很多事情都没想好,您这是急什么啊。
要论对这个地方的了解,对白凤娘娘的了解,这里也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就算真的要动手,您也该听听自己的意见?
知道你厉害,但这是否有些过于傲慢了?
能够轻易解决白凤娘娘的分身,但并不意味着面对祂的本体,就能对付了。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都憋住了,面对那袭白衣没敢说出来。
这位面对白姚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随便白姚揉捏,但黄姑是看到一剑把抚鸟砍成两半的场景,一百个她也扛不住那一剑。
白姚在想事情,听到黄姑的抱怨才回过神。
“小浅要做什么就去做呗,能说什么?”她反问道。
比起黄姑,白姚的心态反而是更加自然了。
不自然也不行,毕竟自己也实在做不了什么。
最多就是把自己手里护身的符篆一股脑地全都给白浅。
虽然这些符篆压根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跟着白浅过去?那更是添乱。
倒是确实可以和黄姑所说的,先制定下策略和计划再开始行动。
前提是小浅赞同,既然小浅都打算直接过去,那自己这边也没必要反对什么。
这种感觉怎么说,安心?
要是真的出什么问题,自己跟着一起走好了。
“算了。”黄姑看了白姚一眼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了。
碰壁就老实了,现在只能指望她能逃回来了。
“说起来,之前听你说这座村庄是白凤娘娘之前生活的地方?你知道祂的过去。”白姚突然问道。
虽然没办法在其他方面帮忙,不过总是要找找看能有自己有用的事情。
把白凤娘娘的一些信息搞清楚也好,虽然现在也晚了,说不定等一下小浅回来,白凤娘娘也就没了。
“知道一些,不过我也是被献祭进来的,只是从一些诡人那边知道一些信息。”黄姑点了点头回答道。
“反正就是听说,祂以前是个村姑,生活在这里,和你提到过的,因为盗匪的事情,祂就变成了诡异,之后那座村庄也慢慢发展成了白奉城,因为一直祭祀祂的原因,才变成了现在的白凤娘娘。”
“那只鸟呢?”指得是村子外面被劈成两半的抚鸟。
“它刚刚被影响了。”黄姑闻言说道。
“平时它不会这么做的,只会在见到白凤娘娘才会出现这种状态。”
“刚刚我看到她的身影了。”黄姑皱着眉说道。
白姚闻言一怔。
“所以刚刚它突然发疯是因为见到了白凤娘娘?”
“嗯,听那些诡人说,它以前是白凤娘娘养的鸟,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突然死掉变成诡异了,之后跟着祂进了这座阴间来。”
“我之前说的肢窟就是白凤娘娘本体栖息的地方,因为人间献祭给祂的肢体和眼珠都放在那边了,至于说诡人则是被祂放在荒野中,像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诡人一样,一部分还留有神智的诡人则是四处躲避。”
白姚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老实讲,我最好奇的一件事就是祂为什么不敢过来?”白姚蹙着眉问道,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里是祂过往生活的地方,近乡情怯?”黄姑闻言也是摇了摇头。
白姚低头思索着,视线中突然就瞥到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拢起了浓密的乌云。
这些乌云的颜色是昏昏沉沉的黑色,完全不符合这座灰白色世界的色调。
“要下雨了?”裴环看着乌云下意识说道。
白姚望着云蹙了蹙眉,她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或者说,她的记忆中,在梁都,她曾经见过类似的场景。
“是要打雷了。”白姚望着乌云,棕色的瞳孔中映照着黑色云层所闪过的青蓝色弧光。
她想起来[劫]是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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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浪费了些时间,第四更稍微有些困难,非常抱歉(磕头),非常对不起大家,说是四更,结果这三天平均下来也就是每天三更,加上昨天欠的和今天的,也就是欠了两更。
下周公司应该没什么事情,不会加班加到太晚,所以会尽可能地保证每天三更的。
(ゝω?)?
第一卷 : 109、跟个乌龟壳似的
灰发女人抬起身。
望着周围阴阴沉沉的环境,她的脸色不太自然。
也不能说是不自然,应该说是有些冷,或者应当说是她稍稍松了口气。
见不到那个比疯子还要恐怖的人儿,肯定还是会让人松一口气的。
祂承认,祂是有些怕了。
也没法不怕,因为她压根就不讲理。
肢窟那边的分身已经是没救了,虽然说那句躯体自己养了很久、很久,和[难]很接近了,在各个方面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
但祂并不觉得那具躯体就是她的对手了。
应当说,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吧,最多就是能够多撑一会,多拦着她一会。
能多撑一会就已经够了,祂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并不惧怕变故和意外。
吸引她去分身那边,单纯就是为了给这边的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在某种意义上,祂还得感谢那丫头,倘若不是她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祂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观]、[念]、[难]、[劫]。
这是三境,也就是还真境的划分,同样适用于武者和妖两个其他的体系。
自然是从前往后,从弱到强。
[劫]最高,[观]最弱,但也只是相对的,毕竟对常人而说,[观]都已经可以说是神明了,至于说[劫]......
姑且可以这么说,如果能够突破至[劫],那么该说的并不是力量了,而是距离。
人间是座苦海,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来度过这座海,过桥、坐船、游水亦或者说就这么沉入海中,这都是方向。
真的到了[劫],度了劫,那就说明找到了方向。
不说最后能不能度过这座苦海,至少说,和懵懵处于混沌之中的凡尘比起,已经远远不在同一个层次了。
白凤还没到这个程度。
或者说,祂距离这一步很近了,曾经就尝试过。
没成功。
这是挺正常的,如果能够这么轻松就成功,这一关也不会被这么看重了。
之前失败了一次,现在就是打算重新进行而已。
倘若真的能够迈出这一步,那也算是真的脱离这个处境了,就算没有,也可以借此对付那个没脑子的丫头。
灰发女人站在房间中,安静地望着狭窄的房间,望着这座自己的房间。
祂从房间发霉的木盒子中拿出一把梳子,把自己的发丝梳了两下。
走到屋子的大堂,看着大堂摆着的一座瓦缸。
走到瓦缸前,掀开木盖,望着瓦缸中男人和女人血肉模糊、混杂在一起的尸首。
或者说是自家两个父母。
被自己亲手砍去四肢藏在瓦缸中的两人,她们失踪之后,村子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失踪了。
这也算是过往一切的开始了,倘若她们不打算把自己卖掉的话,倘若平日里对自己好点,不把自己当做怪物看,或许自己也不会这么做。
也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这个样子挺好的。
“呵呵。”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望着瓦缸中的两人,白凤才把盖子重新盖上,再次整理一下衣服,走出房间。
走进黑云压阵的村子中。
天空有青蓝色的电弧闪过。
这处村子还能够存在,说到底也不是因为祂不能动手,只是因为没这个必要。
本体就藏在这里了,想动手自然就能动手,但也没什么必要。
黄姑是自己故意留着的,她也不是什么诡人,是自己故意留着养着的第二身,想着有一天把她养好,自己有把握渡过[劫]之后,再收割。
现在没必要了。
村子外,白姚几人还在仰头望着天空的变化。
阴沉的乌云黑得令人心慌,不时从云层钻出的青蓝色电弧给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白姚对现在这个情况有些熟悉,在梁都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她从家里的长辈那边得知,是梁都的某只诡异所进行的。
听说那只诡异是当朝国师的徒弟。
这些雷的含义,她不得而知,但能够知道的,也就是现在出现这个情况,代表的是不祥。
还在抬头望着天空的变化时,灰发女人已经悄然出现在几人的旁边,祂穿着灰褐色的长袍,蒙着刀痕的脸上带着平静而雀跃的色彩。
白姚和裴环几人并不认识祂。
但黄姑注意到祂之后,很明显地瞳孔收缩。
张嘴明显想说什么。
但灰白色的手指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接着一只苍白的肢体缠绕在她身上,死死地扼住她的身体。
白姚见到这一幕愣了下,拿出符篆想帮忙。
符篆无声地化作灰烬。
黄姑在短短一瞬间,就被苍白的肢体缠绕吞掉,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白凤做完这件事之后,才悠悠转过头看了白姚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
“算了,感觉也没什么利用价值。”祂这么说着,苍白的肢体悄然靠近到白姚附近。
白姚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后退的距离和几乎等同于瞬移的肢体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浅金色的光像是水一样淌下,挡在白姚周围,挡住了这些苍白肢体前进的方向。
金色的光焰照亮白姚姣好的脸庞,她微微怔了下,随后还是反应过来。
这应该是小浅在自己身上设下的防护?
白凤眯着丹凤眼望着白姚周身的这层金光。
下一秒,灰白色从地面升起,朝着金光侵蚀而去。
看似浩大而神圣的金色光焰被灰白色轻易侵蚀同化,苍白的肢体继续前进。
结果下一刻,艳丽而优美的花以这些肢体作为泥土生长开来。
以白姚作为中心,梨花、桃花......缤纷而亦球伊祁思吴韭肆鸠拔灿漫的花一齐绽放,蔓延开来的灰白色被春风挡住。
白姚眨了下眸子,望着脚边长出来的花,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望着花瓣在指尖摇曳。
是真的?
白凤望着这一幕,脸色微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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