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制后的我会更强 第54章

　　“别瞎想，我只是发现你意外的很有教养。”

　　“什么意思，你以前觉得我很没有教养？”袁戢不悦道。

　　“好吧，教养这个词可能不大准确，应该说很高雅，有些细节以前都没注意到，你或许比想象中更有女人味。”汤屏如实道。

　　袁戢愣了一会，脸蛋浮起红云，干笑两声，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意，故意抬高音量道：“哼哼，现在注意到我的魅力了吧，只要你真心实意的请求，我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怎么突然变成傲娇角色了？”

　　“啰、啰嗦！专心吃饭！”

　　汤屏吃了两口包子，忽然想起好友的委托，便问道：“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袁戢差点没握住筷子，有些慌张的问：“干、干什么问这个，你不会真要追我吧？”

　　汤屏感觉误会越来越深，有点往傻白甜恋爱剧的方向发展了，稍作权衡，决定出卖好兄弟，便将马一鸣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还以为……”

　　“还以为？”

　　“咳咳，没什么，你跟他说不需要送礼物，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工作，大家都有出力，只不过我受的伤最重，但这是任务分配的问题，就像你擅长观察和指挥，而我擅长的就是冲锋陷阵，总不能彼此去干不擅长的事吧，再说了，我会得病是因为自己坚持不要找外人治疗，算是咎由自取，跟他没关系。”

　　“照你的说法，你之所以不要外人治疗，是为了替我的计划保密，看来我得送礼物感谢你。”

　　“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马一鸣拜托我来问你，本来就是担心被拒绝，我再把拒绝的回复转述给他，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你就想一个自己想要的东西，大不了我让他给单位所有人都买一份礼物，说到底，大家为了替他护法和三转大妖怪战斗，确实应该被感谢一番，这跟谁受的伤最重没关系。”

　　“唔，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确想不出反驳的理由。”袁戢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想要的，真有亟需的物品，早就自己上网买了，现在又不是以前。”

　　“那就慢慢想，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汤屏最中意对方的就是这一点，能讲道理，不耍性子，抛开对女性的刻板印象不谈，放到全体人类中，拥有这样品质的人也是极少数。

　　……

　　又经过一天的休息，袁戢终于痊愈，又变成了精力无限、活力满满的状态。

　　结果一上班，就被拉去开工作会议。

　　“希望这两天你们都休息好了，接下来有正式的工作任务要忙了。”胡泽起调道。

　　俞庶姜疑惑道：“和顾灵珑约定的时间不是还有三天吗？”

　　胡泽纠正道：“那是外人的委托，不是咱们治安科的正经工作。”

　　俞庶姜惊讶道：“啊，原来治安科有正经工作的吗？”

　　胡泽权当童言无忌，不做理会，面不改色道：“昨天收到了缉毒队的请求，他们在查案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可以改变自己相貌的毒贩。”

　　说着打开投影仪，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穿着黑色皮夹克和牛仔裤的男人，他有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放到人堆里就很难认得出来。

　　蓦地，他的脸竟如融化的蜡像般开始扭曲变形，皮肤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着，五官逐渐移位重组，原本单眼皮的小眼睛，瞬间变得又大又圆，眼皮上的褶皱消失不见，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疯狂的光芒，鼻梁也在不断地拔高、变挺，原本宽厚的嘴唇变薄且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

　　旋即，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摄像头，视线与镜头相对，接着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冲着监控摄像头用力地甩了个飞吻，同时脑袋一歪，整个人咧嘴抖动起来，哪怕听不见声音，也能看出他正在疯狂大笑。

　　笑了一会，就见男人双手叉腰，故意将身体左摇右晃，像是在跳一场诡异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笑罢，他又用双手在脸前比划着，似乎在向监控那头的人展示自己随意改变长相的异能，张开嘴巴，用清晰的口型说道：“来抓我啊，你们这群笨蛋！“

　　说罢，他再次发力，脸庞又一次模糊起来，这次竟变幻成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模样，花白的头发，慈祥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也变得伛偻，个头矮了三四公分，可眼中的凶狠却与这表象格格不入。

　　最后，老人冲着摄像头做了个鬼脸，便大摇大摆地转身，隐没在了仓库深处的黑暗之中。

　　袁戢眯起眼睛，捏着拳头道：“相当的嚣张，抓到后可以狠狠揍他一顿吗？”

　　胡泽严厉驳斥道：“不行，要尊重纪律，抓到后不能再伤害嫌疑人，但在抓捕的过程中，如果嫌疑人剧烈反抗，我们为了压制他不得不动用一些暴力手段，那么不小心打伤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们记得把握好尺度，尽量做到文明执法。”

　　“我會盡量的。”袁戢一脸诚恳的说道。

　　“那就好，”胡泽点了点头，接着点名道，“汤屏，你来分析一下刚才的监控录像。”

　　在过去，都是由他这位主任来分析情报，但如今有了性能更优秀的外置大脑，就懒得活动脑细胞了。

　　汤屏迅速道：“从录像内容来看，对方可以改变长相和体型，但不能改变体重，无法违背质量守恒定律，证据是他变成老人后，身高没有凭空缩短，而是靠弯腰来实现变矮，大胆猜测，除了长相，他还可以改变指纹和脚掌的大小，其中后者只能微调，因为他不能缩减骨骼，同理，血液和DNA肯定也无法改变——以上是基于他没有故意误导的前提做出的判断。”

　　“假如他就是故意误导，你能在人群中找出他吗？”

　　事到如今，胡泽和袁戢都已猜到汤屏拥有某种观察系灵能。

　　尽管不明白狐妖怎么跟观察搭上边，但灵能者有一两个私人秘密很正常，两人也就对此心照不宣，不去询问具体内容，平时假装不知，需要派上用场的就纳入考量。

　　汤屏也了解这份心照不宣，因此没有故意装傻，而是肯定道：“只要他的确在我的视线中，伪装成什么样都没用。”

　　“那就好，这次的行动就以你为中心。”

　　胡泽点击了一下鼠标，投影画面变成了一张地图，解释道：“这是缉毒队走访调查后，根据情报分析，得出来的目标的行动范围。”

　　汤屏道：“这是毒贩过去的行为范围吧，对方既然知晓自己被发现，最安全的方法无疑是远走高飞，另外换个地方。”

　　“的确有这种可能，但就在三天前，根据线人回报，目标又出现了，虽然换了衣服和长相，但售卖的货的品质仍跟过去相同。”

　　“看来镜头前的他表现出来的是真性情，对自己的灵能很自信，那些挑衅动作出自真心而非故意误导。”

　　“犯罪心理专家也给出了同样的判断，因此缉毒队认为目标依然还在这个范围内行动。”

　　汤屏盯着地图看了一会，道：“他的主要活动场所貌似都是一些不怎么正经的夜店。”

　　“毒贩嘛，总不能指望他去图书馆、博物馆学习吧，无论买家、卖家都喜欢这种不正经的氛围，吸嗨了后正好发泄一通，反正周围都是类似的人，不会被发现不对劲。”

　　“那我一个人去这种地方恐怕不方便行动，需要有人配合。”

　　“当然，让你独自行动我也不放心啊，万一又遇到杀手怎么办？”胡泽指派道，“袁戢，你跟汤屏一起去，抓捕犯人的同时，别忘了保护同事。”

　　“收到。”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情侣该做的事

　　深夜，汤屏和袁戢来到了一条热闹非凡的街巷前。

　　“目标地点就在前面了吧？”

　　袁戢看着前方五颜六色不断闪烁的霓虹灯，以及隐约传来的电音歌曲，微微皱了下眉头。

　　“嗯，这里算是临安市最老牌的夜生活地标圈了，有SOS、OT、皇后酒吧等等，主打电音派对和明星DJ驻场，年轻人扎堆，到了凌晨两点照样人声鼎沸。”

　　“听起来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嘛。”

　　“行动前，当然要调查一下地理环境，收集情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汤屏反问道，“治安科以前都是怎么行动的，你们都不做事先准备的吗？”

　　袁戢稍稍有些尴尬，目光飘移道：“一般是收到目标出没的具体位置，然后我冲上去，一套连招把人打倒，像今天这种找人的任务还是头一回，犯人的最大倚仗通常是使用破幻石逃到幻真界，但他们这么做，反而正中下怀。”

　　汤屏了然：“难怪嫌疑犯敢主动挑衅，看来是真有底气，拥有改变长相和形体的被动技能，在现代社会真的是绝佳的藏身神技，比什么控水、控火实用多了。”

　　现世无法使用灵能灵术，限制了绝大多数的灵能者发挥，倘若汤屏没有“三眼灵曜”，想在人群中找出一个能随意改变长相的人，还真有些困难，恐怕绝大多数地方的治安科都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向外求援。

　　袁戢思索道：“这种情况下，我们得装成情侣才不会引人注意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单身人士在这里反而很显眼，如果被人问起，就说你我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小情侣，目前正在旅游中。”

　　汤屏说着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西式邀请礼：“可以让我做你的护花使者吗，美丽的女士？”

　　“嚯，你装起绅士倒是挺有一套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很绅士，只不过平时找不到需要表现绅士风度的时机。”

　　“那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千万别让我失望哦，充满绅士风度的小男友。”

　　“为啥称呼是小男友？”

　　“因为你年龄比我小啊，我才是成熟的那一方。”

　　“都是伪装的身份，随意设定，没必要照搬现实吧。”

　　“这样演起来比较自然，减少露出马脚的几率。”

　　袁戢说完，不给汤屏反驳的机会，以强势的姿态伸手握住，然后拖着人往前走。

　　两人都是社会人士，不是青春期少男少女，倒也不至于签个手就扭扭捏捏，面红耳赤，但两人也的确是初次牵手，难免有些异样。

　　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袁戢故意道：“如果期待一双女生的软嫩小手，你恐怕要失望了。”

　　她从小练武，手上都练出了茧，尤其是拇指与食指交界处，也就是虎口出现了茧簇，这是长期握兵器的结果，甚至能看到放射状裂纹。

　　“如果摸到的是一双软嫩小手，我得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话说你的掌心意外的挺有R感，摸起来很舒服啊。”

　　汤屏曲起一根手指，在袁戢的掌心按了按。

　　“喂！”袁戢身体颤了一下，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你别乱摁啊。”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别在意。”

　　汤屏纳了闷了，上回擦背没见你有什么反应，这次摸个手掌就害羞了，敏感点长得也太奇怪了吧。

　　袁戢被自己的话堵住了，仿佛自己再计较下去就成了矫情的娘们，只能忍着异感，任由对方摸掌心。

　　“……差不多得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一麻一麻的，袁戢实在有些受不了，

　　“哈哈，抱歉，你的掌心有种奇特的魔力，摁了就停不下来。”汤屏停下了动作。

　　“有这么夸张吗？”

　　袁戢抽出来，自己按了几下掌心，既不觉得有趣，也没有那种酥麻感。

　　汤屏一本正经道：“我猜可能是灵格的影响，你看猫科动物的脚掌不都有肉垫吗？”

　　“这种影响我不需要啦！”

　　两人来到一家据说嫌疑犯出现次数最多的酒吧，刚一进入，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仿佛男男女女在里面尽情发泄着积累已久的饥渴。

　　“欢迎光临，请问要喝点什么？”

　　调酒师用公式化的笑容询问道。

　　汤屏的目光在酒单上快速扫过，道：“给我们来两杯‘燃烧的玫瑰’，听说你们这儿这款酒调得一绝，今天可得尝尝。”

　　调酒师微微点头，转身开始忙碌起来。

　　袁戢觉得酒吧里的音乐很吵，但对于调酒很感兴趣，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赏。

　　只见调酒师熟练地拿起基酒，那是散发着醇厚香气的龙舌兰，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泽，接着加入石榴糖浆，殷红的糖浆如同新鲜绽放的玫瑰花瓣的颜色，缓缓流入调酒器，随后是柠檬汁，清新的酸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中和了酒的浓烈。

　　接着就是经典的摇酒环节，调酒师手法娴熟地摇晃着，金属碰撞声在嘈杂的酒吧中格外清脆。

　　最后，调酒师将酒液倒入两个高脚杯，又在杯沿轻轻点燃一小簇蓝色的火焰，那火焰跳跃着，为两杯“燃烧的玫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请慢用。”

　　调酒师转身就去招待其他客人，并没有多问什么。

　　袁戢轻声道：“看来我们伪装得很好，连调酒师都没看出异常。”

　　“拜托，调酒师就是一打工仔，就算看出异常也懒得管，设身处地想一下就知道了，工作就已经很累了，只要客人不是一脸来闹事的凶相，其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多管闲事。”

　　汤屏轻轻抿了一口酒，觉得味道还行，就算他这种不常喝酒的人也能喝得下，有种雪碧配红酒的柔和感。

　　接着，他道：“当然，我觉得他没看出异常，毕竟我们现在的打扮跟其他客人也没什么区别。”

　　汤屏自然不是带着原貌过来，好歹也算是当红明星，虽说酒吧的服务对象和他的粉丝群体重合率很低，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路人当场认出来就麻烦了，只会横生枝节，因此他先去幻真界使用“篝火狐鸣”改变了相貌。

　　此刻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张《龙珠》中雅木茶真人化后的脸，有点小帅，但也仅此而已。

　　此外，汤屏身着一件黑色的修身皮夹克，里面是一件白色V领打底衫，下身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脚蹬一双黑色马丁靴，腰间系着一条铆钉皮带，整个人散发着不羁的气息，耳朵上还戴着一枚小巧的银色耳钉，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微光。

　　看似漫不经心的打扮，实则处处透着精心，完全就是个在酒吧里常见的时髦青年，而且跟雅木茶的脸也很搭，一看就是经常混迹女人群的浪子。

　　作为搭档，袁戢也来了一次从头到尾的变装，不仅戴了粉红色假发，还罕见的画了淡淡的桃花妆，粉色的眼影和水润的唇彩，让她看起来甜美动人。

　　她戴了一对耳坠，脖子上挂着项链，上身是白色的T恤衫配红色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包臀短裙，露出笔直修长且因练武而线条紧实的双腿，腰间挂着红色爱心吊坠，俨然一副辣妹的打扮。

　　虽说袁戢也在《隐形守护者》里出演了重要角色，但除了这款游戏，她就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线里，以大众对娱乐圈的注意力，冷了这么久，换成三线明星都要查无此人了，更别说，她在戏中是化了妆的，而且是跟现在的风格截然不同的妆容。

　　如果她穿一身民国学生服，倒是有那么几分可能性被认出来。

　　袁戢扫视了一圈，直觉没有发出危险警告，稍稍松了一口气，道：“这里人好多啊，你能找到目标吗？”

　　“稍稍有些吃力，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跟上回寻找韩林不同，这次连目标的名字都不知道，没法通过审查名字来快速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