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制后的我会更强 第86章

　　相同的招式，相同的灵力消耗，同一个使用者，居然只是因为喊了招式名，威力就增强了一成，这是个什么鬼原理？

　　而且，第三次他喊了错误的招式名，结果就无法享受威力增强的待遇，到底是谁在进行审核判断？

　　梵轮破界指是汤屏新创的两门灵力武功之一，名字是他自己起的，没有特殊的理由，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又形象又威风，其余还有“梵轮金刚指”、“风轮破妄指”等候选名字，最后随机选中了“梵轮破界指”。

　　之前他做过尝试，无论喊“梵轮金刚”还是“风轮破妄”都不会增强威力，只有喊“梵轮破界”才行。

　　可他又不曾找谁登记过，凭什么认定“梵轮破界指”才是正式的武功名字？

　　这门武功从头到尾只存在于他的构思中，连本正式的秘籍都没有。

　　“无法理解缘由，只能当成幻真界的一种规则，只要喊出正确的招式名，就可以让威力提升百分之十，对灵术一样有效，但富正义也好，周沧澜也罢，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这又算不上什么机密，没有隐瞒的意义，所以他俩是真的不知道……难道以前从来没人发现吗？”

　　对普通的招式，增加一成威力几乎看不出差异，而且动作太快，嘴巴的说话速度未必跟得上，可换成需要蓄力的绝招或者极招，一成的差距说不定就能决定胜负和生死。

　　汤屏心中像是有七八只猫咪在挠一样，迫切地想找人进行探讨，奈何受限于卧底的身份，武装科的人不会认他，新界盟的人更需要提防。

　　好在，即便没有同事，至少他还有朋友。

　　不一会，马一鸣赶了过来，看见汤屏后面露惊喜道：“原来你真的去当卧底了！我就说你平时那么冷静沉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吵架就把人打成重伤，看来灵能管理局是以此为理由把你开除出去，方便潜入敌人当卧底是吧？”

　　他刚从灵能培训基地出来，之前一直处在断联状态，两人昨天才碰面。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记得替我保密。”

　　汤屏将富正义找自己当卧底一事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至于什么保密条例，滚一边去！

　　和《无间道》里苦逼的警方卧底不同，身为灵能者的他可是珍稀人才，就算卧底任务失败，富正义怪罪他，大不了拍拍屁股去加入其他城市的灵能管理局。

　　哪怕富正义骗了他，没有将卧底一事告知上级，不承认他的卧底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一名刚上大学的年轻人，一时受到蛊惑，入错了行当也是在所难免，只要能及时悔改，想来官方会愿意接受他，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归根结底，他加入新界盟后又没干过什么坏事，哪怕从法律的角度看，他也是无罪的。

　　退一百步讲，国内容不下他，大不了出国，投靠国外的灵能组织。

　　汤屏在这方面很想得开，不会钻牛角尖，他答应当卧底纯粹是出于兴趣，可没有什么责任、使命、天职的道德枷锁。

　　两人交流了一下近况，马一鸣最后卖关子道：“你绝对猜不到我觉醒了什么样的唯一性灵格，哈哈，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有这种可能，虽然名气很大，可我跟这个灵格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汤屏闻言，生出了好奇，当即使用灵能“三眼真曜”进行窥探。

　　他担心使用灵能会产生精神冲击，引起目标的警觉，因此没有用这个灵能去窥探新界盟的同事，正好借这次机会测试一下，看看目标是否会生出感应。

　　下一刻，灵能发动，一段信息流入他的脑海。

　　【人物：马一鸣】

　　【灵格：鬼卒·钟馗】

　　【灵肉分离：你的灵魂可以脱离肉体存在，但需消耗灵力维持】

　　【地府敕封：拥有地府背书的神位，对游魂野鬼具备天然威压，可抵抗夺寿之术】

　　【以鬼为食：你可以将鬼物吞食入腹，炼化为纯净的灵力，被你咬住的鬼物会失去反抗能力】

　　【阴阳法眼：你拥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一切与阴气相关的痕迹，也能无视肉身的阻碍，看见灵魂】

　　竟然是钟馗！

　　汤屏也觉得非常吃惊，毕竟按照民间故事里的设定，钟馗因为相貌丑陋，被剥夺了状元功名，性格刚直不阿的他头撞殿柱而死。

　　至于钟馗的由来，共有三种说法。

　　第一种，钟馗由一种名为“终葵”的逐鬼法器，改作人名用以辟邪而来；

　　第二种，钟馗由上古大傩中的面具形象演变而来。

　　第三种，钟馗其人就是驱鬼辟邪的意思。

　　但不管哪一种由来，钟馗的形象都是凶恶狰狞、丑陋正气，所谓以恶克恶，对付鬼物就要用更恶的面相予以镇压。

　　而马一鸣不管怎么看都是帅小伙一个，哪怕称不上绝世美男，也绝对跟丑搭不上边。

　　可见觉醒的唯一性灵格是真的随机，跟灵能者本人没有任何关联。

　　思索的同时，汤屏仔细观察马一鸣，发现对方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三眼真曜”的隐秘性很高，不会轻易引发目标的警惕。

　　他故作不知，接话道：“你只给出这么点提示，‘名气大’、‘跟你无关’，符合这两点要求的人物角色有一大堆，让我怎么猜？”

　　马一鸣笑眯眯道：“那我多加一条，跟捉鬼有关。”

　　汤屏懒得继续演，直接说出答案：“钟馗。”

　　“哇！你猜得也太准了吧！”马一鸣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猜到的，为什么不能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的名气固然很大，但在各类神话故事里，他们的实力定位普遍不高，我怀疑三转就是他俩的极限，如果你觉醒的唯一性灵格是这两位，绝对不会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而钟馗的实力定位虽然谈不上顶尖，比黑白无常还是要强上不少，至少你不可能因为角色的名望不足而被卡住。”

　　以汤屏的智慧，从结果倒推原因还是挺容易的，真要认真分析，能说出一大堆理由。

　　马一鸣不知道这点，佩服得五体投地：“厉害，这点表情上的细节都被你察觉到了，以后请让我称呼你为军师！”

　　这时，汤屏不怀好意道：“听说灵格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灵能者，而长相堪称钟馗身上的必备标签，以后你的颜值会不会跟着下降？”

　　“不可能吧，我只听说灵格会影响灵能者的脾气，没听说会让人变丑。”马一鸣狐疑道。

　　“灵格会改变人的长相，这点确凿无疑，比如灵格‘狐狸精’就能让人变漂亮，而灵格既然能提升颜值，自然也能降低颜值，其他人估计是不愿让你多想，故意不告诉你。”

　　马一鸣有些慌张：“这、这不一样吧，变漂亮是一种正向加持，变丑可是负面加持，没道理我变成了灵能者，能力数值反而降低了。”

　　汤屏反问：“灵格影响灵能者的脾气，难道全是变得冷静温和，不会变得暴躁易怒？后者不就是负面加持吗？你哪来的自信，认为灵格一定会带来正向影响？”

　　马一鸣的脸色阴晴不定，明显被吓到了，最后哭丧着脸道：“我能不能舍弃唯一性，只留下泛用灵格的部分？”

　　“这个问题，那些因为唯一性灵格名望太低，被卡住上限的灵能者早就想过无数回了。”汤屏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用颜值换能力，很多人求而不得呢。”

　　“那是因为他们的颜值降不降都无所谓，40分和20分有什么差别呢，可我不一样啊！我还准备将来靠脸吃饭，找个漂亮的富婆欢度余生呢！”

　　马一鸣悲从中来，不由得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为了能精准分辩出哪些女人是捞女，哪些女人是恋爱脑，我可是在这方面花费了许多精力进行学习，单论看女人的眼力，已经达到了三转级别，为的就是能在将来找到一张长期可靠的饭票。”

　　汤屏安慰道：“其实吧，那些特别讨女生欢心的海王，往往长相都不算突出，他们流连花丛靠的是提供情绪价值，毕竟大多数女生都是感性的生物，哪怕明知道是骗子，也会想着，为什么你不骗别人，偏偏要骗她呢？”

　　马一鸣昂首道：“我的目标是软饭硬吃，才不想靠讨取别人的欢心来维持生活，与其费那心思，我还不如将时间用来提升自己！”

　　汤屏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真亏你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恬不知耻的话！”

　　明明印象中马一鸣不是这样的人……

　　咦，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印象？

　　明明我跟马一鸣认识也没多久，哪来自信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哼，不过是向渣女学习罢了，诸如‘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我不开口，你也应该明白我想要什么’、‘不要让我开口，你得主动买礼物送给我’，不就是类似的想法吗？没道理女生可以，男生就不行吧，大家都是靠脸吃饭，不丢人。”

　　马一鸣摆了摆手，不以为然，旋即道：“不行，我得回去问一问其他人，有没有不被灵格降低颜值的方法。”

　　他扬手就要施展返程灵术，汤屏赶紧中断思考，阻拦道：“这事不着急，你先陪我做一下实验。”

　　“有什么实验比我的颜值还重要？”

　　“我发现了幻真界的一种规律，一种类似自然法则的现象，只要在使用技能的时候喊出招式名，就能让威力提升百分之十。”

　　马一鸣愕然，失笑道：“你没睡醒吧，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自然法则？”

　　“有没有，试一试不就清楚了。”

　　（斋主：忘了说，林溪的灵格改为歌咏者，设定为基督教常见灵格中的一种）

第一百六十一章 隐藏秘密

　　马一鸣的灵格是“鬼卒·钟馗”，学的灵术自然以阴属为主，但这并不是说其它灵术就完全不会，只是用起来比较生疏。

　　两人经过讨论，决定用经典的火系基础灵术“飞星术”作为检测手段。

　　这门灵术有点像西幻小说中的“压缩火球”，施展时会在掌心凝聚出指甲盖大小的火焰，射出时的速度接近弩箭，命中目标后会产生爆炸和火焰燃烧，实战效果类似于手榴弹和燃烧瓶的结合。

　　“飞驰星爆！”

　　马一鸣先是喊出招式施展灵术，轰击石壁炸出一个坑洞，接着又无声默念施展灵术，轰击石壁的另一侧炸出一个坑洞。

　　国内创造的灵术，念咒并非必需步骤，倒是西方那些基于宗教理念创造的灵术，必须要有吟唱的环节，省略吟唱，有的直接施展不出来，有的能施展出来但威力会大打折扣。

　　灵能培训基地的教官在教导新人学习灵术时，往往会要求新人念咒，目的在于形成肌肉记忆。

　　遇见实战，新人常常会因为紧张而导致施术失败，可若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脑子里一片茫然，只要嘴巴开始念咒，听到声音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地按照固定程序运转灵力，大幅增加成功率。

　　就像现在的马一鸣，他念咒时的施术速度明显比不念咒时的速度快两秒。

　　眼下并非实战，两人没有在意这点，上前观察两个坑洞，然后都皱起了眉头。

　　梵轮破界指将力量凝聚一处，因此威力的强弱可以很直观的对比出来，而灵术的力量却属于爆发型，命中目标后向外扩散，造成的结果难以掌控。

　　此刻摆在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坑洞又宽又浅，另一个坑洞又窄又深，到底哪个威力更大，真不好下结论。

　　汤屏感慨道：“这下我算明白为什么如此简单的规律，直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没什么阴谋论，纯粹就是灵术的效果不好比较。”

　　武道讲究力聚一处，单点突破，作用对象是个体，至少汤屏现在没有创造大范围杀伤性武功的念头，而灵术都具备杀伤范围，像飞星术这种只炸出一个坑洞的，属于最标准的单体灵术，可换成武道的评价标准，毫无疑问属于范围杀伤，能量都浪费掉了。

　　马一鸣提议道：“要不找灵能培训基地借一个灵力测量仪？”

　　“没用的，喊了招式名，只是改变了最终的成果，对过程没有影响，灵力的重量跟不喊招式名相同。”

　　这点汤屏在测试武功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喊不喊招式名，指劲散发的灵力波动都相同。

　　“这可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使用的能量一样，造成的结果不一样，差别就在于有没有喊出招式名，这算什么，观察者效应的变种——发声者效应？”

　　马一鸣再度怀疑起汤屏的结论。

　　汤屏仍未放弃，道：“单体不好对比，我们就用整体进行对比，就好像你抛十次硬币，说不定十次全是正面，可只要抛的次数足够多，正反面的概率就会无限接近50%。”

　　“你的意思是让我多用几次？”

　　“用到灵力耗尽为止，喊出招式名的飞星术全部攻击左边的石壁，不喊招式名的飞星术全部攻击右边的石壁，形成两个对比组集合。”

　　一成的差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单组对比很难看出来，但次数一多，10%终究不是1%，在数据上还是挺明显的。

　　马一鸣仍是将信将疑，但试试也没什么损失，便依言照做。

　　于是，接下来便是一连串轰隆隆的声响，破碎的石粒飞溅，石壁转眼间变成了月球表面，马一鸣在连续射出十六发后耗光了灵力，当场累成一条死狗。

　　对比的例子足够多后，两人终于可以通过肉眼观察，确认左边的坑洞平均要比右边的坑洞大上一圈。

　　“居然是真的！”马一鸣啧啧称奇，“我也是服了，这么简单的规律居然都没被人发现……汤屏你当灵能者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当科学家，指不定就像牛顿一样，看了苹果落地发现万有引力。”

　　汤屏目睹实验全过程后，倒是能理解为什么以前没人发现。

　　武功和灵术的使用存在差异，前者纯粹消耗自身灵力施展，所以能进行精准把控，后者却是以自身灵力为媒介，引动天地灵气形成法术，免不了会受环境影响。

　　天地灵气浓郁一些，施展的灵术就会更强，又或者在满是水汽的施展火系灵术，威力就比平时弱上几分，倘若敌我双方同时施展灵术，免不了会产生干扰，变数更多，结果更难以预料。

　　区区百分之十的差异，对灵术而言属于正常的误差范畴，没人会在意。

　　汤屏想了想，对马一鸣道：“这事你自己记住就行，不要告诉别人。”

　　“这是你的发现，我怎么可能抢你的功劳。”马一鸣不以为意。

　　“不是功劳的问题，纯粹是从利益的角度考量，如果这是一项很复杂的技术，我不介意上交给国家，可‘喊招式名就能增强一成威力’属于一点就透的窗户纸，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信不信我今天上交给国家，明天全世界的灵能者都知道这件事？”

　　“啊，没那么夸张吧，灵能管理局好歹也是保密单位。”

　　汤屏哼了一声，拿出那本周沧澜给他的《基础灵术全集》，扔给马一鸣道：“这是新界盟内部分享的灵术，你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哪些灵术是你会而里面没有记载的？”

　　马一鸣将信将疑的接过书，翻开目录对照内容。

　　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合上书道：“你是对的，根本没法保密。”

　　汤屏摊手道：“所以两种选择的结果就很明了，上交给国家，国家无法获得优势，而你我会失去优势；不上交给国家，国家依旧无法获得优势，但你我相比同级的对手能强出10%。”

　　马一鸣点了点头，拍了怕汤屏的肩膀，道：“大恩不言谢，过两年等我妹妹上大学了，我把她介绍给你。”

　　“还要过两年才能兑现，你这是画大饼啊。”

　　“没办法，高中生要防早恋。”

　　（斋主：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六十二章 著名记者

　　“……涉嫌受贿罪、单位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故意伤害罪和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一案，由内蒙古自治区监察委员会调查终结，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在内蒙古电视台台长被抓捕的两个月后，汤屏终于在网上看到了这位的起诉通告，进入到这一流程，哪怕对方背后有通天的背景，肯定也已经把他放弃了，不可能再有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