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酒生花
在今日黎明前,曾经发生在千代田的事情,正在这个国家的各地方陆续上演。
——名古屋松山神社的媛巫女们,正在惊慌的逃跑。可是下一瞬,京都镇魂矛队列们却井然有序的抛出火枪,火焰的长矛像短暂的白日焰火,落下之时便将那些奔跑中的巫女们吞没。
——琉球群岛,龙宫铸铁的窗格在高温中熔化,帷幕化为夭矫的火龙,龙宫祠官集体抬起双臂布置着结界。紧随着怨灵武士集团一同出现的还有火车和牛鬼,这些身躯庞大的式神们以蛮横的姿态推平眼前的阻碍。
——四国岛,御岳神社,所有术师们都恐惧地想要逃走,他们的背后回荡着死神般的脚步声。是隶属于神道教的黄泉军,这些从地狱里爬出的武士们露出脸来,却是长着蛆虫的可怕脸庞。
有人尖叫,有人愤怒抵挡,也有人向神明祈祷。
然而,这些绝望的、愤怒的、乞求的祈祷之声,却并未消散于虚无。它们如同无形的丝线,穿透空间,首先汇聚到史黛拉——这位曾经统治扶桑的爱神、曾经友爱之轮的拥有者——身上,再通过她与神器那微妙的联系,汹涌地注入缓缓转动的友爱之轮中。最终,这些饱含着人间苦痛的声音,被星矢身上那件天马座圣衣所蕴含的“强风”权能所捕捉、所聆听。
史黛拉看着天马背后缓缓散发着光彩的友爱之轮,她忽然间明白。在自己战败后,这个岛国的归属权,却是落在眼前男人的手上。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谋算吗,天马!”史黛拉惊愕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被圣衣光辉笼罩的男人。记忆中那张如同理塘王的纯真笑容,此刻在她眼中变得无比深邃、无比叵测,“哇!你竟然是这样心机深重的男人!”
要知道,仅仅三天之前!她史黛拉还侵吞扶桑、掌控着这片土地七成的神秘势力,那时的阴阳厅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无冕之王!而此刻,转瞬之间,通过友爱之轮建立的从属关系,她曾经的权柄竟已彻底流转到了星矢手中!
现在须佐之男,那位古老的御老公,如今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正面击败这位圣斗士,夺回他应有的权利;要么,就只能再图千万众,将失控的神秘侧控制在安全的范围。
星矢没有理会这个大呼小叫的春风精灵女神,强风将苦痛带到自己的面前,圣斗士轻声念出言灵。
“愿仁爱与友善指引汝等。人类需要正义,人类需要秩序,人类需要我。赞颂吾名,我乃胜利,并击溃一切为恶之人!”
刹那之前,无数道光彩便从圣斗士的身上散发出来。
——幽世,永远亭。
此刻的须佐之男正看着沦陷的扶桑重新又回到自己的掌心。
除了他最依赖的八幡众之外,鬼武者,黄泉军,祓闇队,方违使正在稳步推进。在面对着不从之神,这些部队就如同螳臂当车,但是如果是用来剿灭这些背叛自己的巫女和术师却是再合适不过。
“人类就像杂草啊,祓除一波之后还会有新的杂草在老夫的庭院中生长,每年春天都会萌发新芽。”或许是心情舒畅,御老公久违的拿起发黄包浆的酒葫芦,咕噜的往嘴里灌着带着石炭味道的清酒。
公元七世纪,朝鲜古国百济与西大陆(扶桑以西)常有来往,并成为西大陆文化传入日本的桥梁。因此,西大陆用“曲种”酿酒的技术就由百济人传播到日本,使日本的酿酒业得到了很大的进步和发展。到了公元十四世纪,日本的酿酒技术已日臻成熟,人们用传统的清酒酿造法生产出质量上乘的产品。这就是闻名的僧侣酒。
虽后来僧侣酒遭到荒废,酿酒中心转移。又有着明治维新运动之后带来的乱世之酒,太平之酒,以及啤酒和烈性酒的涌入市场。但时至今日,与须佐之男最为相称的还是这葫僧侣酒。酒水愈是浓烈,祂的心情就愈是高涨。
无论是五百年前的那只猴子,还是说两百年前的武尊罗濠,亦或者南洋的神祇都无法彻底动摇自己对扶桑的统治。这片土地,还有这片土地上的人类,终究还是属于他,属于须佐之男。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斗争并不是根本,只要能达成目的,须佐之男不介意短暂的当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
可就在这一刻,千万道流光从天而降,以有翼天马的形式,出现在每一个需要帮助之人的面前。
第五十五章: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
“哈基矢,你这家伙真不赖啊!”史黛拉兴奋的坐在星矢的肩膀上,用小拳头锤击圣斗士的下颌。看着眼前浑身沐浴在温暖而强大的微光中、圣衣熠熠生辉的星矢,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
史黛拉这个女人没什么不从之神的自我,同时也代表着她适应的也很快。
星矢缓缓抬起手臂,目光似乎穿透了永远亭的幻境,投向了那高远莫测的天空。然而,他的视线焦点,却仿佛早已横贯了幽冥,牢牢锁定了那个在幽世深处畅饮的身影。
“有人身处险境,呼唤圣斗士的名字。”他的声音平静,但话音中却带着几分难掩的上扬音调,“这正是我挥拳的理由啊。”
圣斗士星矢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权能组合技却是新获得的友爱之轮和强风化身,虽然他同样能够挥出天马流星,将为恶者击溃,但是他更愿意将力量借给那些受苦难者,让他们自己来做出抉择。
虽然是机缘巧合,但是此刻的他们却是虔诚的希望圣斗士带给他们拯救的人们。已经不需要再去如何思考要怎么做了。
——现在,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日本东京,永田町,乃袁尊神社。
清秋院家作为正史编纂委员会的御五家,此刻却走到风雨漂泊的境地。
“真要这么做吗,母亲大人。”跪坐在第一列的男子,即是清秋院惠那的父亲,也是清秋院的家代此刻正忧虑的看着眼前的家族的真正话事人,清秋院兰,“我们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我们可是侍奉须佐之男的祀官,不会有事的!”
“蠢货,你觉得祖神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祂的人吗。”清秋院兰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没事嘛!而且我们效忠那位陛下……也是被迫的。”家代连忙挤出笑脸。
“阴阳厅最开始那个不是被迫,可是祖神也不会思考这点。因为惠娜是弑神罗刹的媛巫女,所以只是暂时放过我们。”清秋院兰看着旁边跪坐的媛巫女,“就连惠娜看的也比你更明白。”
“怎么会?惠娜可是……”家代瞪大双眼。
“父亲,鼠首两端之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清秋院惠那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清秋院兰看着眼前的儿子,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长子,如果他不是清秋院惠那的父亲,以他这样蠢笨的脑子根本不会走到家代的位置上来。
可是就在这一刻,清秋院惠那忽然间脸色巨变,她伸手按住摆在双腿之上的御神体(天丛云),可是以她的意志是无法压制这忽然间暴动的神明,顷刻之间神钢便在地上显化成型。清秋院兰朝着神刀冲过去,想要马上将其打断——可是却晚了一步。
天丛云剑突然开始巨大化。长约一米的刀不停膨胀,并且开始变形。漆黑之刀化为身体、形成手,还有脚,天丛云剑如今变化为巨人。
原本像柴刀般厚重的剑,刀锋对着天空形成垂直状态的身体。在身体两旁连接着两把刀,那就是双臂,在大约是肘部的地方,连能让手弯曲的关节都有。再来是脚,用钢铁坚实打造出的脚,比身体和双臂还要厚重。跟身体的长度相比之下,脚显得相当的短,它的外形称不上好看,因为它原本就是变异的巨人,整体却给人一种非常锐利的感觉。
刀刃巨人。天丛云剑变身为了只要轻轻一挥,就斩断一切的刀刃巨人,而在等同右肩的刀身处,惠那的身体被嵌入在那里。
无论是从她的口中,还是从巨神兵的口中,都发出意义不明的话语。
清秋院家的所有族人都如临大敌,因为刚刚还在讨论着灭族大罪的话语,下一瞬天丛云便显化真身,任谁去思考都只会得出一个结论。但是这个显化的巨神兵却并没有任何异动,甚至遥遥望向远方。
似乎有什么巨大灾难正在靠近,是什么,居然能够让巨神兵如临大敌?很快,远方传来惊雷鸣响,但比鸣响更快的是奔驰到此地的光。
“第七位弑神者,这才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吧。”从天丛云的口中传来斧钺交响般的清鸣,这个时候他们才惊恐的发型,真正驾驭这具躯体的主人,是他们侍奉的须佐能乎命。
“你居然敢来到我的面前。”星矢看着眼前的巨神兵,挑眉质问。
须佐之男闻言,便爆发出愤怒的质问,“这句话是老夫要问你才对,你做的那些事……?!”
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语,仅在一瞬之间,象征着破坏概念的猪突猛进拳便将眼前的巨神兵蹂躏到地底。
“老夫,我……你居然……!”本带着愤怒的情绪来向圣斗士质问的须佐之男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傲慢,明明自己还想着如果对方是识趣的魔王,那自己可以与他分享权柄,将他纳进元老会,成为四个人。
可是没想到对方的选择竟然是无比的粗暴。
无数柄黄金之剑从他的身后具现,早在来之时,他就通过史黛拉获得与须佐之男相关的知识。而这份知识便通过斗战神权柄,化为针对须佐之男特攻的武器。
“哭吧叫吧,然后呼唤死亡吧!”圣斗士冷漠的宣告。
星矢的身影笔直地从穹顶上坠落,一脚踩在挣扎的巨神兵的胸膛。
这完全是不合理的画面,渺小的人类和庞大的巨神,但是那人类的就是将巨神兵钉在地上,不得动弹。
须佐之男的意识其实看到光的轨迹,但是祂根本无法躲避,无论速度还是力量,作为巨神兵的祂居然无法与眼前渺小的血肉之躯抗衡。祂能做的事情就是扬起化为刀刃的手臂,但是下一瞬黄金之剑便插进祂的肩胛,像是一枚金光璀璨的钉子将他牢固锁定。
下一刻,但金色的身影仿佛神明般腾起。他踩踏着巨神兵的胸膛,将一柄又一柄的神剑穿刺在祂的身上……无法哀嚎,无法反抗,直到最后一柄,这具相貌奇异的巨神兵便被完全封禁。属于须佐之男的意志正在脱离这具神兵,但是祂最后的意志却是如恶鬼般盯着眼前践踏神明尊严的男人。
“等着吧,现在我就来找你了。”
第五十六章:星矢,你才是挑战者
星矢闻言,却是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我等着你。”说罢,黄金剑坠。
斩裂神格的言灵之剑便将巨神兵完全封锁于此,而在这个时候,被束缚在内部的清秋院惠那方才挣扎着从里面爬起。星矢眼角的余光轻轻的从她的身上,以及清秋院族人们的身上扫过。
“你们是侍奉钢之神君的祀官家族?”星矢问。
从这些忐忑和惊恐的人群中走出的却是一位老妇人,老妇人仅一瞬间瞥向被钉在地上的巨神兵,接着维持恭敬姿态对弑神罗刹申诉,“诚惶诚恐,只是没有濡慕弑神罗刹光辉的有罪之族。”
清秋院兰用往常奉承御老公的话语,奉承着眼前的男人。但这位年轻的弑神罗刹却是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平淡的说出让她始料未及的命令来。
“那就布置好召唤钢之神君的秘仪吧,让祂以最强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时之间,这些清秋院族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很快,星矢彷佛肯定这点似的,在此初次流露表情,他维持着眺望远方的姿势,以某种蕴含贬低口吻的语气说话。
“无论是怎样的司仪,还是说宝贵的仪式场地,又或许需要大规模动用媛巫女的坛城,都给祂准备好。我要让祂以绝对完胜的姿态,将祂身为尊严放在脚下蹂躏。”
仅是一瞬间的错愕,清秋院便晓悟星矢的打算。
固然,须佐之男可以继续躲在幽世,躲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但是那样,祂就彻底无颜面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
神明是傲慢的,就算是须佐之男这样的失去狂气的神明,祂们仍旧还是维持着最基本的傲慢。被星矢找上门来,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要来找星矢复仇。而星矢反而给祂准备绝对完胜的条件,甚至清秋院都相信,如果须佐之男愿意开口,星矢甚至可以纵容对方任选场地和时间。
星矢就是这样堂堂正正的逼迫对方,与自己这个蹂躏御老公神威的弑神之兽,展开死战。
——是要尊严,还是生命?
对于人类来讲,或许是两个选择。但对于神明来讲,从始至终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幽世,在这被暴风吹袭的荒山上,须佐之男也觉察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气势。隔着世界的距离,却就仿佛用剑指着你的眉心,锋芒毕露。
“逼迫到这种境地,真是被年轻的小鬼看扁了。”须佐之男站了起来,用充满威严和愤怒的语调开口。
可是焦急的对象却是旁边的天海僧正,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须佐之男抬手阻止,“如果还无动于衷就让众神小觑了,那个年轻的弑神罗刹既然这么想要回到潘多拉那里去,那就如他所愿!”
看着眼前展露出凶暴一面的御老公,即便是即身佛天海僧正也被震慑。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虚无的空间门扉被推开,伴随着遍布云海之岛屿的奇异国度之中,一柄如枪似剑的武器便穿越大千,出现在须佐之男的手中。
“老朋友,你也等待很久了吧。现在正需要你来为我砍下弑神罗刹的头颅。”须佐之男轻轻抚摸着振鸣的剑身。
——十拳剑,天羽羽斩。
这是在日本神话中大放异彩的神兵,它的第一个持有者,是身为诸神之父的伊邪那歧。这把剑第一次发挥威力,是用来斩下母神伊邪那美处出生时灼伤其阴部,结果害她丧命的迦具土的首级。 就在此时,从这把剑的剑锋处滴下的血中诞生了三位天神,从沾上护手处上的血中诞生了三位天神,并将残留在剑柄上的血中诞生两位天神,传说中这些全都是与打造该剑相关的诸神。
祂是击退八歧大蛇的退魔之剑,是诞生神明的诸神之剑,是日本神话中的剑之始祖。
随着须佐之男毅然的向前踏出一步,他的身影便透明半分,甚至还在逐渐变淡。
虽然他做的不过只是昂扬迈步──但天海僧正却是无比明白这一刻发生何等变化,这代表着他从幽界隐居者御老公,重新回归不从之神速须佐之男命。
明明已经退居幕后千年之久,可是却在这一刻重新成为不顺从之神。
作为亲眼见证弑神天马星矢的实力之后,按照天海僧正的想法。须佐之男就不应该接受这份邀约,甚至对之前放出的豪言,也充耳不闻就是。反正在神话中,祂本来就有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恶神一面。
反正这群弑神之兽因战而生也因战而亡,无非再隐忍几百载,但是作为与须佐之男交集四百年的僧侣,他同样也清楚这位古老的钢之神君,若没有胜利的把握也不会回归不从之神的姿态。
祂必然有着能够决胜的王牌,甚至可能不止一张。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作为不死境界的即身佛势必得清楚烙印进眼帘。
理应消除情感的即身佛,内心却涌现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以及──期待。
与之相对的,却是来自现实世界的变化。
嗯?还在东京的圣斗士星矢此刻却是猛然抬头西北方向,脸上稍微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片土地,这个极东之国中所弥漫的‘敬’与‘畏’的咒力,却在一瞬便涌向东北方向的某处,转化为更加神圣的力量。
甚至连这个国家,都随着那股气息的萌芽在逐渐转变成隶属于神明的圣域。
“这么有魄力的吗,须佐之男,”星矢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很好,守约是神明的美德。”
完全不需要圣斗士的施舍,作为隐居幽世幕后掌控这个国家千载的御老公,须佐之男早就为自己布置好随时以完整姿态成为不顺从之神的秘仪。而地点就在如今的山**,曾经的出云国地区。
星矢挥手示意这些清秋院们不用再压制天丛云,这个神具本来是星矢准备用来强行召唤须佐之男的媒介。既然须佐之男主动踏出这一步,那星矢自然不会对它的存留有任何阻拦。
他既然做出承诺,那他就允许须佐之男以任何方式提升实力。如果真有能力以盟约大法将高天原的天津神众尽数召唤,他也不会有任何阻拦。
他的身形化为奔驰的光,降临在环绕着灰色雾气的岛根县沿海。就当他出现的瞬间,裹挟着黑钢的澎湃巨浪便笼罩圣斗士的全身。
神钢摧毁沿海,斩裂海面,并且势如破竹的将前方的隐岐岛屿一同摧毁。
千万道碎石像炮弹般飞扬,而这个时候,须佐之男方才显露出祂的真正姿态。
“搞清楚小子,你才是挑战者!”
第五十七章:就像阳光穿过黑夜
闭上双眼又看见,当年那梦的画面,天空是蒙蒙的雾。
十命的魔王和灭世的勇者,恩人和挚爱间的厮杀,本应该做出选择的地母神却是逃避到这极东的国度。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的琉璃瞳公主总是无意识间回想起很久远的事情。
这里是人群无法居住的生与不死的境界,比起肉体来说,灵魂更加重要的世界。
幽世,永远亭,无数重空间的门扉叠加在一起。
原本的凉亭中只剩下黑衣大法师天海僧正和琉璃瞳公主的身影。斑驳的庭院被暴雨擦拭了一夜,在这片土地上,暴风雨即是须佐之男的象征。
“原来如此,他取回自己全部的神话了啊。”琉璃瞳公主瞬间明悟。
须佐之男幕后执掌这个国家千年之久,这片土地上所积累的敬畏,和他自己对神话的深耕。便足以让他踏足大地重新回归不从之神的那一刻,便拥有自己相关的所有神话,完成全部力量的积累。
这就是须佐之男的底牌,是他杀掉圣斗士的王牌……但不知道为什么,琉璃瞳公主内心的悸动却更加严重了。
天空是濛濛的雾,烛光不停的摇晃,猫头鹰在窗棂上,对着远方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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