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星矢,但是不从之雅典娜? 第28章

作者:造酒生花

  这是统御魔女之属的支配权能!虽仅针对特定群体,但若经秘仪增幅,足以覆盖整个国度。即便以帕修斯当前的状态,也足以支配这片土地上的所有魔女与媛巫女。

  格尼薇儿身为神祖,自然能抗拒这份支配。然而,这片土地上其他的魔女与媛巫女呢?她们能反抗吗?早在战斗开始之前,帕修斯便在悄然布置这制胜的条件——让一整个国度的魔女,成为祂完成最终秘仪的基石!

  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关键点:帕修斯在最初邀战前,便已悄然发动权能,将整个扶桑的魔女,媛巫女纳入了祂的统摄范围!而这惊人之举的锋芒,却被祂随后射出的那惊天动地的神枪完全掩盖了,“一个覆盖整个国度的庞大秘仪,一个夺自吾辈同胞的提亚马特权柄。此刻,却成了帕修斯逆转败局、反败为胜的王牌,呵呵……”

  “……三位一体的夜之主宰,您现在要怎么做呢?”格尼薇儿露出笑容,“现在轮到您登场的时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雅典娜的身形更加高挑成熟,于祂的头顶落下遮蔽面容的黑纱。祂的目光穿过幽冥两界,看着战场上的星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不用,这种局面天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祂说。

  在生命的尽头,帕修斯呕出带着内脏的鲜血,可是他的嘴角带笑。因为祂看见眼前的弑神天马,同样也面临着与自己相同的重伤局面。

  重伤濒死的帕修斯,天马帕格索斯,以及重伤濒死的天马星矢,这三者通过地母神的权柄强制链接。

  “这就是吾的胜利路线啊天马!”帕修斯发出畅快淋漓、仿佛燃尽生命的大笑,“如何?被自己的‘天马流星’轰至重伤的感觉……很美妙吧?!”

  “确实不错。”圣斗士罕见的对眼前的神明表示赞许。

  帕修斯冷笑,却只是当天马的嘴硬,很快他就硬不下来了。

  双方的生命都走到尽头,祂的同样也是。在狂笑之后,神躯再也无法维系。然而——

  嗡!!!

  比之前更炽烈、更纯粹的太阳光辉,猛然从祂死去的残躯中爆发!新的帕修斯——荣光的珀耳修斯·密特拉斯——于此涅槃重生!

  祂重获新生,神钢的豪刀再次紧握手中!而眼前的弑神天马,却如同坠入深渊,正承受着祂方才经历的绝境!

  或许是胜利在望的狂喜,或许是长久被压制的郁结终于得以宣泄,新生帕修斯的胸腔仿佛要被话语撑破:“怎么样?吾一直都想看你这幅表情,这幅面对神话中的宿敌却无可奈何地可怜表情啊!天马,就让吾再度品尝属于你的痛苦吧!”

  然而——

  在这一刻,映入祂狂喜眼眸的,依然是那个紧握拳头的星矢!

  那拳头之上,燃烧着超越极限、超越生死的小宇宙!

  ——天马光速拳!!!

第75章:落幕的太阳,帕修斯退场

  生命最后的光!亦是超越过往、前所未有的终极重击!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洪流,狠狠烙印在新生帕修斯的胸膛之上!

  那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瞬间碾碎的极致痛苦,让帕修斯狂喜的表情瞬间凝固、扭曲!祂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即便生命枯竭、灵魂之火亦在支撑其傲然挺立的身影上!

  星矢的身影光速欺近,沾满神血的手,死死抓住了帕修斯的头颅!

  “首先,恭喜你成功进入了二阶段。”半透明的星矢,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冷酷的赞许,“但是……”

  他的手指猛然发力!

  “……你的废话太多了!简直就像你的友人韦勒斯拉纳一样!”

  几乎同样的遭遇发生在帕修斯的身上,如今的祂真名已然无法隐藏。

  “光之英雄密特拉斯。这正是你所隐藏的名字!”

  联系密特拉和珀耳修斯的锁,是来自东方的英雄之相。

  来自东方的,不单只有英雄而已,没错,太阳也是从东方升起的。换句话说,来自东方的太阳化身,就是珀耳修斯名字的含义。

  “你最初只是帕修斯而已——来自东方的男人,拯救被大蛇盯上的王女安德罗美达的异乡人、杀蛇的持刀者……原本只是如此单纯的存在。”

  和当初的韦勒斯拉纳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在帕修斯的眼前,明明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但是从灵魂中再度迸发出更加汹涌澎湃的力量。如同星星一样璀璨的无数光芒,扩散到整个天空,这些一个一个的光辉都是斩杀帕修斯·密特拉斯的武器。

  “自古以来,跟蛇——还有龙战斗的英雄有很多,你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打倒蛇成为拯救美女的英雄,他们为什么要与蛇战斗呢?这是因为蛇和龙都是曾经身为神界的支配者大地母神们——她们沦为邪恶魔兽的落魄姿态。”

  现在,星矢的脑海里还有雅典娜所传递给他,身为地母神的知识。

  因为不首先从这里开始了解的话,就不可能理解“斩杀龙蛇者”的本质,在以地母神为最高神明而崇拜的原始世界里,权利的顶点就是女性。

  “神界的女王被视为魔兽而被打倒。结果就是以女神为顶点的世界崩坏了,携带青铜和铁制武器的战士们,他们君临世界的顶点,以武力统治国家的时代来临,而你们钢铁英雄的使命,就是创造出一个粗暴的世界!”

  言语即是光,言语即是剑,言语即是力量。似乎是来源于韦勒斯拉纳的斗战神感应到密特拉的存在,此刻这份权能正以前所未有的活跃姿态化为武器。

  “你隐藏的第二个名字——密特拉斯,这个神明被崇拜、君临世界中心的所在地,正是我们熟知名为罗马的国家,这个国家的人们崇拜从国外引进的神明们,以此成立新兴宗教,有着十分大方而且乱来的癖好。”

  没错,从外引进的神。

  例如把小亚细亚的希栢利,埃及的爱西斯,甚至连摩西也被引进国内。初期的罗马帝国从世界各地引进各种各样的神、预言者以及信仰,然后加上自己的调整,原来的神格变成了具有罗马风格的神。

  其中一尊正是密特拉斯。

  也正是因为他有着密特拉的神话源流,所以才能够封印韦勒斯拉纳的力量。

  “外神密特拉斯的故乡乃是波斯,地处罗马的东边,另外还有一位从东方出现的神赫利奥斯——在东方的尽头拥有自己的宫殿的希腊太阳神,在罗马被称为索尔的神!

  意念一动,那原本封印自己神斗衣韦勒斯拉纳的力量便瞬间瓦解,这就是战士所持有的至高武装,用言语赋予斩裂神格的特攻之剑……神斗衣韦勒斯拉纳重新回归,而圣斗士星矢也紧握拳头,那燃烧灵魂所迸发出的弑神之拳已经锁定新生的帕修斯·密特拉斯。

  “那样的话,东方升起的太阳啊,赐给吾力量吧!赐给吾的朋友乌鲁斯拉格纳挫败的铁鎚!”帕修斯还在颂唱真言,试图故技重施。

  然而,祂的高速神言却在释放中途戛然而止——

  因为圣斗士燃烧灵魂的拳头已经贯穿了祂的胸膛。

  祂复生的太阳已燃尽,绝无可能再度上演死而复生的奇迹!

  结局已无悬念。星矢清晰地感知到,幽冥深处,一尊宏伟无边的金色圆盘正缓缓转动!它将碾碎战败者帕修斯的身躯、神格与神力,化为胜利者的战利品!

  篡夺之圆盘彻底发动尚需片刻。星矢解除了圣衣,缓步来到濒死的帕修斯面前。

  “吾输了,心服口服。”帕修斯露出坦然的笑容,“这首级,这神话,尽由汝掠夺吧。”

  作为斩杀地母神并支配其力量的英雄神,祂亦能以同样坦荡的姿态,面对身为败者的一切。仅此一点,便比同为钢之神君的须佐之男强上许多。

  “但是……汝似乎也要与吾同赴冥府了。”帕修斯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近乎恶作剧般的坏笑。

  祂所指的,自然是星矢此刻油尽灯枯的状态。激战至此,祂确信这位天马并未持有死者复苏的权能。那名为“日照大权现”的力量或许未来可期,但此刻——能拖着宿敌一同沉沦,倒也不错。

  “正因你总抱着这等愚蠢念头,”星矢的声音平淡如水,“才会死在我的手上。”

  他直视着帕修斯逐渐黯淡的眼眸:

  “认清我的脸吧。下次若再临人间——可别迷路了。”

  最后的圣剑拔刃,白金色的光辉划过凄冷的弧度,帕修斯的首级应声而落。头颅坠地的瞬间,属于祂的一切,尽数被那幽冥中的宏伟金盘贪婪吞没。仅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星矢便精准攫取了他所需之物。

  此刻的星矢亦是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但他并不担心。转过身的瞬间,沐浴着星光的女神就站在他的身后。

  那自然是雅典娜。

  沐浴在星光下的处女神看起来纤细苗条,却令人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强大力量。夜风吹拂着雅典娜的头发,但是此情此景居然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一根一根闪闪发亮的银白发丝,在星矢看来有如一条条夜风中舞动的蛇。

  原本星矢前进的步伐却忽然间曳然而止。

  因为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残躯还有力量不断的在被鼓动,这是弑神者的天赋,弑神的愚者在接近身为仇敌的神时,体内所产生的这种变化。感觉到这个的星矢暂停一下呼吸。

  怎么回事?弑神者天赋也会出现错误吗?还是说帕修斯的问题?

  即便是怎样的情景都没有让圣斗士迟疑,但是在这一刻,这位三位一体的女神却是露出曾经都未曾出现的甜美笑容。在星矢的目光注视之下,她轻轻捧住自己的脸庞,带着九里香的亲吻笼罩他的全部。

第76章: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星矢的思绪彻底被眼前的女神占据。

  一瞬间,紧紧拥抱。无处可逃,一吻天荒。

  弑神才能正在疯狂预警,不断的朝星矢的大脑传递战斗的讯号。然而他的眼皮沉重如铅,脸庞乃至整个身躯,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沉沦在这份令人不安的亲昵之中。

  属于蜕皮的蛇,属于每月流血的女性,属于跨越了冬与春之间的间隙的不死权能之前星矢就已经有过体会,但是这一次截然不同。

  从雅典娜的唇舌间,一股沉眠的力量悄然渡入星矢体内。

  女神察觉到他朦胧投来的目光,却展露出一个绝非雅典娜所有的、堪称完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包揽了浩瀚群星的夜空。她轻轻将圣斗士揽入怀中,九里香的香气环绕着他。

  “圣斗士所前往的地方通常都是死亡之地吧……星矢。当时机成熟之时,你将真正成为属于妾身的天马。”

  最后的意识迫使星矢死死盯着眼前的女神,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那细微的差别。

  ——犹如溶解在月亮中一样,闪耀淡淡银色的头发。

  ——犹如凝缩起夜晚的黑暗一样,漆黑的瞳孔。

  ——有着更加神圣形态的古老女神。

  “你是……墨提斯!”

  墨提斯,三位一体的圣母体系中的最初象征,是母亲的叹息、女王的耻辱、老妇的睿智。是原初的地母神,也是后来神话演变中的第一父亲。

  此刻,属于戈尔贡的母性时期已经结束,如今出现在圣斗士面前的是作为敌人的不从之神。

  最后的光景,是星矢看到这位三位一体的女神手持着普罗米修斯石板。那盗火者的光辉,笼罩自己的全身。

  持有着隐秘权柄,便使得这个世界没有人类或者神明能够窥探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人类而言,他们目睹了又一位不从之神回归神话的场景,甚至这还是一位以强大著称的钢之神君。

  三十公里外,一艘由前荷兰皇家海军科顿艾尔级护卫舰改造的豪华游轮,如同凝固的巨兽,静静停泊在港口,再未前进半分。

  “尘归尘,土归土。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啊,老狼王。”在游轮的甲板上,剑之王东尼双手插兜看着琉球群岛的方向瘪了瘪嘴。

  游轮的主人,那位形销骨立却散发着深渊般气息的老魔王——沃班侯爵,枯槁的目光凝视着海天交界处最后的落日余晖。

  他耗费数年心血才成功召唤的海龙提亚马特,竟被帕修斯半路截杀。他本欲让这位傲慢的钢之神君作为“补偿”,成为他新的猎物与对手。然而结果却是,对方根本不屑于等待他们的介入,抢先一步,在与“天马”的厮杀中决出了生死。

  “抢夺老朽的猎物……新来的后辈,是跟你一样缺乏教养的家伙呢,东尼。”沃班侯爵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阴风。

  “哈哈,你也这么觉得吗?”东尼摸着后脑勺,露出招牌式的爽朗(或者说没心没肺)笑容,“其实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星矢跟我是同类啊!”

  自出生起,东尼便能敏锐感知他人对自己的善恶喜恶。当他将“心眼”磨砺至究极之境后,这份能力更是臻至化境。因此,初见星矢的瞬间,他便无比确信——必须与对方痛快地打上一场!

  “蠢货,你以为老朽是在称赞你么?”沃班侯爵冷冷瞥了一眼甲板上穿着花哨汗衫的青年,淡淡抛下一句话后,转身欲走,“既然他敢抢夺老夫的猎物,那就休怪老夫……也对他的猎物动手了。”

  “哎哎,这样真的好吗。插手别人的约定的战斗可不是骑士之举啊!”东尼在后面大喊。

  老狼王已经没有回应他了,因为眼前灰色的骑士们已经拦住剑之王前进的步伐。所谓骑士?这三百年间的骑士都成为效忠于他的狼群,无论是顺从于他还是忤逆于他,其结果都是一样。

  东尼见状,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目光再次投向日落方向的海岛。看着那些或通过空间转移、或借道幽世、或千里奔袭抵达此地的骑士们,他挠了挠那头金发,低声咕哝: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钢之英雄神,本来应该是我的猎物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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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星矢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和风的屏风,以及守候在床榻边的两位骑士——艾丽卡·布朗特里与清秋院惠那。

  “星矢!你醒了!”

  “日照大权现!”

  名义上的第一骑士与第二骑士,两人眼下的淡淡青黑眼圈清晰可见。星矢立刻明白,她们必定是守着自己直到现在。清秋院惠那的守候或许还带着日式主君至上的规训意味,而艾丽卡……恐怕更多是与惠那较劲的结果。

  在两人如同照顾重病号般将他小心扶起后,星矢接过艾丽卡递来的热汤抿了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还是三天。”艾丽卡率先回答。

  “居然还是三天么,有点难受了。”想到这星矢有些皱眉。此刻他的记忆里又回想起最后那抹女神的微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雅典娜会对自己出手。这是他从未提防过的事情。

  “需要传唤沙耶宫室长吗?她已召集武藏野的媛巫女,准备发动一些对您可能有效的秘仪。”清秋院惠那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星矢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如此兴师动众。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不仅毫无问题,甚至……异常的好。

  在沉睡之前他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因为无论那一刻所展现出的是雅典娜还是墨提斯,亦或者美杜莎也好,对自己的爱……好吧,姑且能称之为爱的情感还是没有变化,但是想到这星矢内心就有些隐隐作痛,可自己好像并没有失去什么。

  星矢清晰的记得,最后的墨提斯举起普罗米修斯石板。说起来嘲讽,这间神具的使用条件雅典娜完全符合,因为她跟自己的相处,对自己的了解,双方的关系,都契合普罗米修斯的使用条件。

第77章:不断重组,无限强化

  可是在星矢仔细感受过后,并没有发觉任何异常。十分完美的死而复生,力量充盈的躯体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劲,权能和圣衣都完全的随从自己的心意驱使……想到这星矢忽然间明白过来。

  自己的体内并没有弑杀帕修斯后新增的权能,还有应该获取的英仙座圣衣。

  虽然没有真正使役过一次,但这权能和圣衣都是从属于自己的所有物。星矢闭上眼,那冥冥之中的联系让他能够感应到来自正西方传来的呼唤。

  那是欧洲、非洲和亚洲大陆之间,三面都被包裹的地中海——

  ——也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艾丽卡和清秋院惠那看到她们效忠的主君闭上眼,最后缓缓睁开的时候才下达苏醒之后的第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