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星矢，但是不从之雅典娜？ 第6章

　　作为神明的同时，祂也是一位战士。

　　对于对手兼友人的全部敬意，祂拔出了剑。

　　如果说最能代表乌鲁斯拉格纳性质的化身是风，那么最核心的化身便是战士。而在韦勒斯拉纳手上便是黄金所铸的剑，巨大的黄金色钢铁，不输给持剑者身高的巨大刀身，是把拥有双刀的剑。

　　似乎是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星矢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似乎感受到某种惨痛的可能性，但是仍然没有畏惧。

　　“雅典娜啊，请释放您神圣的光明来保佑身陷黑暗的斗士。我宣誓，我将无惧死亡，不怕邪恶，以我每一份力量，以我每一寸意志，以我每一丝灵魂。我宣誓，我会以我的灵魂与我的信仰，来驱逐一切危害人类与大地之敌！”

　　他同样念诵着，但不是言灵，而是信仰的祷词。然后便以同样的步伐朝着韦勒斯拉纳迈进。

　　他再度挥出天马流星拳，光辉也被切割开来，能量引爆之后发生了连锁爆炸，耀眼的火光吞噬了圣斗士。

　　乌鲁斯拉格纳脸上无悲无喜，因为他手中所握的正是绝世的神剑，因为神剑本身就是战士。他本身就是持有胜利之权能的神明，能够轻易洞悉敌人的弱点与战斗技法，做到以弱胜强。或者说眼前的人类能够与自己战到这种地步才是不可思议。

　　当祂拔出剑的瞬间，胜利就已经锁定。

　　可就在这一刻，无论是祂，还是火光中的圣斗士，甚至是艾丽卡，都猛然看向另一个方向。

　　那是星矢在之前就观测到的白马，此刻终于被军神乌鲁斯拉格纳身上所释放的光辉所吸引，像是太阳的神俊朝着祂奔驰而来。

　　“哈哈，好孩子!为了将力量献给吾归来了呀!”军神乌鲁斯拉格纳大笑。

　　但对于奔驰而来的白马，同样做出反应的人还有另一个。

　　那即是圣斗士星矢，此刻他怀中的石板正在发热滚烫，此刻的星矢已然能够完美完成使用这本最古老的魔道书的前置条件，而他一直怀揣着这个石板，甚至不惜用小宇宙来保护它，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白马，那即是与自己最为契合的权能。

　　在那瞬间，神明世代的魔导书喷出蓝色的火炎。

　　而在与此同时，少年的身姿也消失了。

　　如同神像般精致美丽的肉体消失，换来的是一阵吹拂的风。

　　——是龙卷风！艾丽卡马上领悟到了，已经看到过两次，将神兽卷起的神圣之风。这也是少年的神力之一！

　　祂竟然在这一刻挡在蓝焰和白马之间。

　　少年化身的龙卷风立刻消失不见，但是这奔腾的白马却是撞入少年军神的怀中，成功地吞噬下去，在烧了十几秒之后，祂的眼眸中迸裂出太阳的光彩。

　　“汝以为吾不知道汝的打算吗，汝虽然有着圣斗士的洞悉之能，但吾同样也持有着引导与胜利的权柄，作为汝最后的底牌，吾早有防备！”军神乌鲁斯拉格纳大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一个化身已经被星矢夺取。更让祂开心的是自己终于在这位友人兼敌人的对手面前，破解他的底牌。

　　“现在那块石板中残留的神力已经完全消失，现在的汝是要怎么做呢，是使役吾的化身来逃跑吗。”

　　星矢感受着胸口的滚烫，那即是象征着风和旅人的权能化身。

　　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人啊，甚至对方还是神。

　　如果说活用这份最能代表乌鲁斯拉格纳的风之化身，确实能够逃跑，甚至能够跑到世间的任何的一个地方。

　　——可是，星矢笑了。

　　他体内那最后的生命还在燃烧，他的笑容就做出选择。

　　耀眼的火光中身影浮现，他踏着赫赫风雷。随着他翩然的跃起，身后的天空竟然爆发出千万匹马般的嘶吼，此刻星矢的肉身竟然突破音障，逼近到乌鲁斯拉格纳的面前。

　　乌鲁斯拉格纳扬起黄金剑，斩裂神格的战士之剑与遥远彼岸的圣剑拔刀碰撞在一起。

　　“原来如此，汝是自域外降临的斗士，追寻着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自己能力不足的地方将会有上天恩惠补足，每个圣斗士都会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守护星座。”

　　言语即是光，言灵即是光。在战场上洞悉敌人本质的行为才是胜利的核心。

　　如果星矢是神明，当乌鲁斯拉格纳破解出他的本质那一刻，他的剑甚至会斩裂对方的神格，封印其权能。但是现在，仍然可以洞悉他的全部力量，包括擅长和弱点。

　　“汝是圣斗士星矢，天马座即是汝的守护星座，若想完全发挥出其实力，便需要取得相应星座的圣衣。经过千亿年如此大规模的演变，就算是北极星也绝不是永恒不动的，当中也有生命走到尽头，成为超新星的星球。在千亿年的巨大演化中，为了将星图装饰得更美丽，群星们也会互相变换位置。”

　　持有胜利本质，施展出战士权能的军神韦勒斯拉纳在这一刻便拥有着与圣斗士相近，甚至更加突出能够洞悉敌人讯息的斗战技法。

　　“所以，圣衣也不是永恒不变。汝与汝的同类的命运都是根据群星的宿命诞生和死亡的。群星跟世界是对应的镜子。世界在变动的话，群星也会改变，象征星座的圣衣当然会一起变化。现在的汝不妨抬起头看看，没有守护星座，便只有死兆星降临在汝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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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的第三更，这章算昨天的。

　　今天的还是两更，不过我先睡了！码字小宇宙撑不住了！

第十六章：圣斗士就是绝世美人，不可不尝

　　随着祂的每字每句吐出，万千道黄金的剑在天空中成型，它们是剑，也是光，也是言灵，齐射如雨幕般在狂奔的圣斗士面前逼近。

　　但圣斗士呢，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再度将最后所剩不多的生命继续极尽燃烧。

　　他以肉眼几乎无法追踪的高速相对闪动，挥舞手中由光凝聚的圣剑，优雅中透着坚毅，毅然面对着斩裂神格的黄金暴风雨。拔刃的圣剑不断与垂落的黄金剑碰撞、肉身满负荷运转时候甚至流出血雾，艾丽卡的视线完全无法捕捉到对方攻击的速度，只听见金属撞击的轰然巨响和连续的光辉爆发。

　　这真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用手中的剑迎击着漫天的黄金雨幕。仅听这声音就像地狱里的手握重锤的巴力发出的恐怖鸣响。

　　即便是斩裂神格的黄金剑无法奏效，但是军神还是在等待，因为这个世界还是要遵循最基本的物理法则。

　　直到反震让圣斗士的双臂鲜血淋漓之际，他终于拔出自己的剑。但却是以权杖的形式，念出新的言灵。

　　“正义之人的守护者啊，吾仅邀请并奉献于您。正义之人的守护者啊，吾称赞您，向您提出愿望。支撑天空、开拓大地之人啊，给予胜利与恩宠之人啊，吾将行使正义，请赐予吾正确的道路与光明！以言灵之技讨伐不义者和邪恶者！此为胜利的天则！”

　　灾厄孕育乌云，乌云中雷蛇狂舞。堪称恐怖的雷霆风暴落下，这一次，漫天的雷霆终于锁定对手。

　　金色的闪电像是连接天与地的锁链，连绵不绝的雷霆坠落。在这一刻，或许只有死亡才是圣斗士的归属。

　　当雷霆停歇，军神乌鲁斯拉格纳迈着谨慎的步伐朝着战场靠近。

　　对于少年而言圣斗士星矢是对手兼友人，对于作为战士之神的祂而言星矢便是绝世的战士。比世间最美丽的女人还要具有魅力，比最珍贵的财宝还要价值连城。

　　圣斗士便是这样绝世的美人，对于任何司掌战争与斗争的神明来讲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吾要让他成为自己的战士，要从西洋的番邦神祇手中将他夺来这并不只是一句空话。想到马上就能够将星矢纳为自己的战士，军神乌鲁斯拉格纳连那话都不由得波奇吔！

　　现在便是用少年化身将对方俘获的时刻。

　　可是就在五米的距离的那一刻，少年军神忽然间停下脚步。

　　在这个瞬间，死寂的圣斗士的眼孔中闪过一道肃杀的光芒，他从深坑里猛地弹起，周身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辉，小宇宙还在燃烧，蓬勃的力量让他的身影犹如迅雷闪电，狂风暴雨般的黄金弹幕在他身上造成多处伤害，却没能给他造成影响战斗续行的致命伤。

　　艾丽卡理解了星矢的战法。之前他是故意示弱，他根本没有丧失行动能力，只是等着军神逼近好将他瞬杀！如果不是祂作为军神持有胜利的权柄同样熟悉各种战斗，指引之神的本质让他避免危险，否则可能真的让星矢创造奇迹。此刻伪装被军神看破，他本就燃烧生命迸发的小宇宙还在提升，逼出更高的出力，想要逆风直上！

　　可是时间在这一刻停滞，黄金剑贯穿他的胸膛。

　　只是最普通最平静的贯穿，没有任何技巧，简直就是拿起杀猪刀切豆腐般的轻巧，但是那柄象征着战士与胜利的黄金剑就这样穿透圣斗士的胸膛，甚至军神无比谨慎的反转扭紧，此前所形成的言灵在这一刻以无数柄细微的光之剑的形式贯穿圣斗士身躯内部的每一处。

　　刚才的爆发已经让军神乌鲁斯拉格纳吃过一次大亏，祂又如何不会去防备着这一招。

　　为了胜利，快来到我的跟前！不死的太阳啊，请赐我闪耀的骏马。有着骏足的灵性之马啊，将象征汝主的光轮带过来吧！

　　——头顶炙日高涨，刺破云层。

　　而最后的余晖照在圣斗士星矢的身上，依稀将这具从内到外都鲜血淋漓的残躯染上一层金色。

　　“结束了吗。”星矢睁开鲜血模糊的眼睛。

　　“结束了，但也是新的开始。”乌鲁斯拉格纳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友人，“当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汝就会站在我的身边，将远离邪恶，从此自有吾主的光辉为汝闪耀。”

　　【把那酒，你可以称之为红宝石融化于杯中的酒，带来给我，这酒还如一把出了鞘的宝刀，在正午的阳光下照耀。】

　　【如果我们的生命的呼吸已经告终，一看见酒，生命便会回来。】

　　【啊，如果一只鹰倏然飞下来，攫取了酒，带到天空上去，带到凡人不到之处，谁不会像我似的喊一声，好呀！】

　　军神韦勒斯拉纳缓缓地念出了这首古老的波斯的诗歌，根据胜利的指引锁定浑身鲜血淋漓的少年。艾丽卡已经不忍看到接下来的画面，那是搬运太阳的白马，其结果自然是灰飞烟灭。

　　少年呼吸悠长，搬运太阳的白马的轨迹里天地万物的身影都被他排除，只剩下彼此的世界。胜利已经锁定，但为什么还会有一丝莫名的惶恐。

　　这时军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扭头看向正前方。

　　那是风，也是代替白马被星矢夺取的风之化身。少年军神本能的想要远离，但是此刻祂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星矢牢牢禁锢，甚至连周遭的空间都被锁定。

　　——白马锁定星矢，风锁定军神。而星矢睁开眼目光如炬。

　　“当然没有结束，我还能烧！迎接天马座最后的绝技吧——Pegasus Rolling Crush！”

　　“汝踏玛就是坨勾石！”在这一刻，军神终于忍不住笑着怒骂。

　　无论祂的内心是如何腹议，无论这是怎样的不合理，但是此刻祂的四肢被星矢以关节技锁定，而周遭的空间被风之化身封印。

　　——旋转，跳跃，闭上眼。

　　天马座的绝杀奥义，回旋碎击拳。

　　而此时的搬运着太阳的白马也坠落在两者之间。

　　这场神与人的战斗至此落下帷幕。

第十七章：圣斗士，已是妾身来救你的时候了

　　撒丁岛，每一家电视台都在大篇幅报导最近发生的天灾的新闻。

　　甚至已经关闭来这里的航班，使得这座孤立于地中海的岛屿彻底成为只能出不能进的神明乐园。

　　魔女之家今天早餐餐桌上的气氛也由不得变得沉重起来。大概是少了两个人，大概是之前的灵视不小心窥探到第三尊神明的痕迹，大概是因为咒力再次亏空，大概是因为那场战斗？

　　战斗的结果如何，或许只有神知道。

　　但对于艾丽卡而言，被太阳风暴吹拂至撒丁岛南的奥罗斯勒湾的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如果让米兰的旧友看到她如今的一幕，或许完全不敢相信，永远注意自己的仪表，永远自信的深红恶魔艾丽卡居然像只流浪的野狗般漫无目的前进。

　　本该死亡的人是自己才对。艾丽卡在心中如此诉说和懊恼。

　　不知自身之深浅而愚昧的挑战神明，原本应该以自身的死亡作为结束，但是却有着真正有资格的斗士代替自己站了出来，迎战着悖逆于神话的不顺从之军神。

　　军神的死或生她已经并不在乎了，让她痛苦的却是圣斗士星矢的死。

　　那燃尽生命的战斗方式必然是不能活，也无法再活。她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传承。

　　她握紧拳头，即便是指甲刺进掌心也不觉有痛。也或许是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清醒一点。直到，她的灵觉被微微触动。

　　虽然也是魔女，但是艾丽卡在这方面的才能远不如骑士领域出色，自然是远不能与地之极位的璐克蕾琪雅相比，她是全意大利境最强的魔女。同时也不能与自己齐名的友人相比，自己只是恰好具备这种才能，仅此而已。

　　但是在这一刻，她东雪莲的感受到一丝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

　　直到看到海面上的身影那一刻，她的浑身如遭雷劈。

　　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三天前，撒丁岛，近海的幽界地带。

　　在森林里，猫头鹰与黑色的蛇在林中穿行。这些看似普通的生物，却都是神兽的位格。

　　猫头鹰落在女孩的肩膀上，象征着智慧与战争胜利的神兽像它的主人一样歪着头，看着躺在漆黑海面上几近干枯的躯体。

　　能量燃尽，身体燃尽，生命燃尽，但即便是这样还残留着一丝生机。

　　但这缕生机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未完全姿态的智慧与胜利女神以尚且稚嫩的身躯看着眼前的战士，以她的回忆，以她的智慧，居然无法确认对方是怎样的战士。但是这份信仰却又真实不虚。

　　很快，女神便以自己的超级智慧得到答案。

　　“那一定是因为妾身的魅力而拜倒的战士，便是如此了。”

　　稚嫩的女神露出理应如此的表情，虽然她的面容波澜不惊，她脚步的轻盈却表明她的内心。

　　她拥有许多名字。无论是戈尔贡或是美杜莎，都只是过去持有的名字之一。可是代表的意义都是相同，那是赞颂着过去支配着地中海、三位一体圣母的尊称。

　　——雅典娜。

　　海神波塞冬是她的宿敌。至少希腊的传说里是这样子说的。但是她并未因此讨厌大海，因为海与大地都和她被剥夺的本质有着深切相关，也就是生命之源。她真正讨厌的是太阳。闪耀的光芒、光彩夺目的天空王座，才是真正让夜之女王不愉快的东西。

　　而看到迎击搬运太阳的白马的少年，却也让雅典娜想起久远的过去。

　　太阳也是生命之火，是连结生与死不可或缺的要素，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光也是女王的义务。残留在她飘渺的记忆之中的，是母亲的叹息、女王的耻辱、老妇的睿智。在她残缺的荣耀里面，只剩下反抗属于她父亲——天空之王宙斯统辖的太阳这点记忆而已。

　　雅典娜看着这具干枯的躯体越看越觉得欣喜。果然啊！没任何保留！我雅典娜就是如此的富有人格魅力！

　　圣斗士，已是妾身来救你的时候了，便给我复生吧！

　　稚嫩的女孩神明低头亲吻自己的战士——

　　——那是简单的一个吻，却是跨越死亡的冬季，迈向希望春天的不死权柄。

　　对于古代人来说，像蛇那样诡异又拥有着神秘气息的生物是十分少见的。不断用蜕皮将外壳舍去，在冬天会进行漫长的冬眠，接着就像从死亡中复活一样于春天苏醒。轻易就跨越了冬与春之间的间隙，即是度人不死之神。

　　在完成这种奇迹，雅典娜的身形也飘忽不定。直到一阵夜风吹过，她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不见。

　　对于圣斗士星矢来讲，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是一段，原本应该属于自己，或者说属于圣斗士的遥远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