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红柿炒鸡蛋加芥末
一股混杂着女性体香、汗水以及压抑恐惧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的正中央,铺着一块灰色的地毯。
梵蒂,身着那身凸显身材曲线的荷光者制服,正以一种无可挑剔的姿态跪在地上。
她的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着头,像一个等待神明降下旨意的虔诚祭司。
虽然头上的面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那裸露在外的下半张脸,尤其是那双细腻红润、此刻紧紧抿着的唇,反而因此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她的身前,是另一番更加香艳和屈辱的景象。
梵律,穿着凸显身材,开叉大胆的戒律服
但她的姿态却与梵蒂的自愿截然不同。
她是迫跪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一条漆黑柔韧的长鞭,以一种极具技巧性的方式,
将她的手腕、双臂乃至整个上半身都捆绑得结结实实。
鞭子的走向勾勒出她身体的每一寸起伏,将那身制服勒出深深的印痕,胸前那惊心动魄的弧度被毫不留情地挤压。
这样的捆绑方式,不仅让她动弹不得,更让她身体的每一寸敏感,都暴露在一种持续的压迫感之下。
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挣扎,都会让鞭索勒得更紧,带来一阵阵让她感到屈辱的摩擦。
最令人侧目的,是她的嘴。
一根粗长的、烤得焦黄的法棍面包,被粗暴地横塞在她口中,将她的红唇毫无尊严地撑成一个夸张的圆形。
被迫鼓起的脸蛋显得有些滑稽,却又因那双燃烧着愤怒与屈辱火焰的眸子,而平添了几分凄美的艳色。
口水顺着面包的边缘,不受控制地滑落,沿着她光洁的下巴滴落,在胸前的衣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听到开门声,常黎走了进来,随手将一直提着的头盔“咚”的一声放在桌上。
这个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唔!唔唔!!”
被束缚的梵律立刻激动起来,身体剧烈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她试图站起来,却被身后的梵蒂伸出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死死按住肩膀,重新压回地面。
“他来了……”梵蒂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像是在安抚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她抬起头,虽然隔着面罩,但常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正聚焦在自己身上。
“顾问大人。”
她开口了,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荷光者梵律,盗取重刑犯监牢的钥匙,妄图释放前光影会首查尔斯。
并试图以破坏灯塔中枢控制系统为威胁,逼迫镜南指挥官妥协。”
“哦?”常黎的眉毛挑了一下。
他惊讶的,倒不是梵律的所作所为。
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为了所谓的信仰不顾一切的狂信徒。
他真正惊讶的,是梵蒂的态度和她此刻的冷静。
他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们。他的影子,将跪在地上的二人完全笼罩,形成了一种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常黎的目光掠过梵律那被撑圆的、口水横流的嘴,最终落在了她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上。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即使在如此屈辱的境地,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没有理会她,反而先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个看似温顺的梵蒂。
他弯下腰,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梵蒂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隔着面罩,他看不到她的全脸,但这反而让那双暴露在外的、此刻正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着的红唇,变得更加诱人。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常黎的声音很轻。
“可惜,你的窗户被关上了。不过,有时候,嘴唇也能说很多话。比如现在,它就在告诉我,你很紧张”
“我挺好奇,你不也是光影之主的信徒吗?”
他的拇指,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那触感,细腻、温润,带着一丝颤抖。
梵蒂的身体僵住了,她能感觉到,一股电流从下巴开始,瞬间传遍了全身。
她引以为傲的情感自制力,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像一层薄冰。
常黎的声音压得更低,“你没有和她一起行动,反而……控制住了她?为什么?”
梵蒂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的弧度也愈发明显。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梵蒂内心的闸门,洪水般的思绪,瞬间将她淹没。
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答案,要追溯到晨曦大厅里那场公开的鞭刑。
当她手中那根染血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撕裂空气,重重地抽在查尔斯身上时。
她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被无数信徒尊为光之化身的男人,在鞭挞下皮开肉绽,痛苦地扭曲。
像一条路边的野狗一样,屈辱地昏死过去。
那一鞭鞭,何尝不像是抽在梵蒂她自己的身上?抽在她坚守了半生的信仰上?
第132章 平平无奇的日常x2
她是光影会的荷光者,她曾无数次带领信徒们祈祷,宣扬光影之主的伟大与万能。
她曾坚信,他们的神是真实存在的,是灯塔最后的守护者。
可是,如果光影之主真的伟大,真的万能……
它为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忠诚的代言人,被一个外来者击败?
它为何不降下神迹,帮助查尔斯撑过那鞭刑?哪怕只是让他保持清醒,保持最后一丝尊严也好!
它为何在会首受到如此伤害之后,却让自己这个动手的信徒,安然无恙地存在着?
梵蒂被关入冰冷的牢房中,她思考的,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教义,而是一个最根本,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一个狂信徒在信仰进行到最终阶段时,都会面对一个抉择,他们会回到那个最开始,也是最终极的问题上——
它,真的存在吗?
这是一个抉择。
是继续用更多的谎言和自我麻痹,来维护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虚假神祇?
还是……勇敢地睁开眼,去拥抱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充满了力量“真实”?
在那个冰冷的、只有呼吸声的房间里,梵蒂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信仰,是虚假的。
那所谓的光影之主,不过是查尔斯为了维持统治,杜撰出来的精神枷锁。
而自己和梵律,也不过是稍微高级一点的提线木偶。
力量,才是真实的。
常黎所展现出的力量,那种无视规则、凭空造物、驾驭钢铁的力量,是如此的真实,那才是真正的“神迹”!
唯物主义大胜利!
想通了这一点,梵蒂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也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所以,当她发现梵律依旧执迷不悟,甚至妄图用可笑的手段去挑衅那位真正的“神明”时。
她出手了。
(致敬神秘出手女)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阻止梵律的愚行。她更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新神献上自己的忠诚,献上……一份让他满意的“祭品”。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一丝颤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因为……我见过了真正的‘光’。”
她近乎于梦呓般地说道,“旧日的光,不过是囚笼里的萤火,在黑暗中苟延残喘,自欺欺人……”
信仰的崩塌与重建,往往会催生出最极端的信徒。梵蒂,显然就是如此。
不愧是文化人嗷,小嘴真能吹啊。
常黎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松开了她的下巴。
没听懂,但既然你说服了自己,那我无所谓啊。
他直起身,将目光转向了还在不断挣扎的梵律。
“唔唔!呸!”
梵律用尽全力,猛地一甩头,将口中的法棍面包给吐了出来。那根沾满了她津液的面包滚落在地毯上,留下了一片湿痕。
束缚被解除的瞬间,梵律立刻剧烈地咳嗽、干呕起来。
新鲜的空气涌入被堵塞已久的口腔,带来了火辣辣的刺痛感,口水和眼泪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流下,狼狈不堪。
“哈……哈……”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美目因为愤怒和缺氧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常黎。
“你这个……恶魔!伪神!”
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压迫而嘶哑,却充满了怨毒。
“你蛊惑了梵蒂!你玷污了光影会!城主大人绝不会放过你!查尔斯大人……”
“行了行了。”
“烈马是好马,可惜跟错了主人,也跑错了方向。”他轻声评价道。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根被梵律挣脱下来面包。
前段已经有些湿润,被津液浸泡的。
面包。
浪费粮食可不好啊。
常黎握着面包,缓步走到梵律面前。
梵律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倔强所取代。她挺起胸膛,扬起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想用这个让我屈服吗?我告诉你,真正的信徒,无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常黎已经捡起了那根面包,精准地点在了她的嘴唇上。
那刚刚才摆脱束缚、还残留着面包粗糙触感的柔软唇瓣,立刻感受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刺激——冰冷、软中带韧。
“信徒?”常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神在哪?叫它出来,让我看看它有几个师?”
面包,顺着她的唇线,缓缓地、滑动着,像是在描摹一件艺术品的轮廓。
“你的信仰,不过是一件华丽的外衣。你躲在它的下面,以为自己很虔诚,实际上所信奉的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鞭柄顺着她的下巴滑下,来到她那优美的脖颈。那冰冷的诡异触感,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躲,但身后的梵蒂却像一座山,死死地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光影会信仰了那么久,灯塔有什么改变吗?人口减少,物资缺乏,偌大个灯塔就靠着猎荒者那几个人去收集物资,迟早要完。”
面包继续向下,像一条在雪地里蜿蜒前行的毒蛇,最终停在了她那道深邃的的深渊入口。
也是想深渊满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