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永劫将至
很好。
听到手下的话,刘昊文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挂掉了电话,刘昊文的脸上浮现出了浓烈的杀意。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刘昊文冷冷地喃喃道。
说完,刘昊文的眼眸之中迸射出一道寒芒,冷冷地说道:
董事长的位置,就让给你坐吧。
...
下午六点钟左右。
刘昊文从公司的大门口走出来,他的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
小王、小王,你们知道那个新来的小子的电话吗?
知道,董事长!
那就打电话给他。
好的,董事长。
两名保安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联系起来刘昊文。
...
刘昊文离开了公司。
而他并未乘坐出租车,而是走路去了公交站台,然后坐车,去了刘昊文租赁的房屋。
他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公司很近,所以,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公司附近的公交站台坐车,这也是他经常会干的事情。
很快,他便抵达了目的地。
刘昊文刚下车,便看到了站台上等候的两个女生。
她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穿着黑白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打扮得非常时髦。
看到刘昊文之后,两个女生立马跑了过来,然后热情地挽着刘昊文的胳膊,甜蜜地叫道:
刘哥哥!
两个女生正是李佳颖和柳诗涵.
1138章 嘲笑!
暮色像融化的焦糖般缓缓漫过公交站台,橙红色的夕照在金属候车椅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刘昊文解开西装最上面的纽扣,将公文包换到左手,皮鞋刚踏上灰色地砖,两团带着香风的身影便撞进他的视野。风里裹挟着柑橘与玫瑰的香气在晚风里纠缠,他下意识屏息——李佳颖的白色格纹衬衫领口还沾着烘焙课的面粉星子,几缕碎发黏在泛着薄汗的额角;柳诗涵牛仔裤口袋露出半截草莓发圈,正是上周他随手帮她修发夹时遗落的小饰品,此刻随着她雀跃的步伐轻轻摇晃。?
“公司临时加班。”刘昊文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金属栏杆,寒意顺着西装布料渗进皮肤。三个月前的记忆突然闪回:老旧公寓里跳闸的黑暗中,柳诗涵举着手电筒时,晃动的光斑在李佳颖的睫毛上跳跃,像两簇不安分的小火苗。此刻那两簇火苗正烧得更旺,柳诗涵鲜红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袖口的纹路,而李佳颖温热的指尖已经勾住他的领带,蝴蝶结在她掌心松散成暧昧的弧度。她仰起脸时,锁骨处还沾着未擦净的奶油渍,在暮色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心别扯坏了。”刘昊文话音未落,柳诗涵突然侧身挤开同伴,玫瑰香水裹着柑橘气息扑面而来。她腕间的银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刘昊文这才发现她今天换了新美甲——磨砂质地的樱桃红上,歪歪扭扭嵌着两颗迷你水钻,和曲奇包装纸上的爱心如出一辙。她故意凑近时,刘昊文瞥见她耳后贴着创可贴,边缘翘起的胶布下隐约露出细小抓痕,不知是宠物抓伤还是两人争吵的痕迹。?
远处传来公交车的嗡鸣,刘昊文紧绷的肩膀刚要放松,两双手突然像藤蔓般缠住他的手腕。李佳颖甜美的嗓音裹着薄荷糖的凉意:“要去见谁呀?”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腕间的表带,表带缝隙里还卡着上次聚餐时沾到的番茄酱渍。柳诗涵的指甲在他皮肤留下细微压痕,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纤长扭曲,在地面上编织成张细密的网。风卷起柳诗涵发梢的草莓发圈,刘昊文忽然想起,这两个总用无辜眼神望向他的女孩,早已在无数个送伞、留饭的夜晚,将他困进了温柔的牢笼。而站台电子屏的绿光突然闪烁,末班车的倒计时正刺眼地跳动着,仿佛在嘲笑他无处可逃的处境。
站台电子屏的绿光在倒计时的最后十秒骤然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李佳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顺势将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柳诗涵的指甲深深掐进刘昊文的手背,力道大得让他怀疑下一秒就要见血。远处传来公交车驶过时碾过减速带的震动,却在即将靠近站台时突然调转方向,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
“刘哥哥,你要丢下我们吗?”柳诗涵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刘昊文分明看到她眼底闪烁着某种兴奋的光芒。李佳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冷白的光照亮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我们叫了车,一起回公寓吧,我烤了新学的玛德琳蛋糕。”她说着,将手机屏幕转向刘昊文,打车软件上赫然显示着三个座位。?
就在刘昊文犹豫的瞬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站台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小周.
1139章 我们怎么活!
小周看到眼前的场景,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如常:“刘哥,顺路送你一程?”?
李佳颖和柳诗涵几乎同时转头,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刘昊文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挣脱两人的纠缠,快步走向轿车。身后传来柳诗涵尖锐的叫喊:“刘昊文!你会后悔的!”车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李佳颖带着哭腔的声音:“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们的好……”?.
车子启动后,小周透过后视镜看了刘昊文一眼,欲言又止。刘昊文揉着被抓红的手腕,苦笑:“别问,头疼。”车窗外,两个身影依旧站在站台上,宛如两尊雕塑,直到车子拐过下一个路口,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公寓,刘昊文发现门口的信箱被塞满了各种小物件:干枯的玫瑰花、沾着奶油的纸杯蛋糕,还有一张字迹凌乱的便签,上面写着:“没有你,我们怎么活啊……”他捏着便签纸的手微微发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远比工作更棘手的麻烦中。?
深夜,刘昊文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透过猫眼,他看见李佳颖和柳诗涵站在门外,李佳颖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啜泣,柳诗涵则直勾勾地盯着门内,眼神中充满了偏执与疯狂……
猫眼的圆形视野被血色浸染,柳诗涵惨白的手指缓缓抚过防盗门,指甲缝里渗出暗红液体,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蜿蜒成扭曲的图腾。楼道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响动,李佳颖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月光透过消防通道的小窗,照亮她上扬的嘴角——那抹笑容像凝固的蜡像般僵硬。银色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刘昊文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后退时皮鞋碾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尖锐的碎裂声与门锁转动的“咔嗒”声同时炸响。刘昊文慌乱中摸到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信号格旁赫然是醒目的红色叉号。浴室传来排水管的呜咽,像有人拖着沉重的锁链在黑暗中游移,而客厅的窗帘无风自动,月光穿透纱帘,映出窗外密密麻麻的照片:晨跑时的背影、加班时的侧影、甚至在公寓里换衣服的模糊轮廓,每张照片的正中央都用红笔粗暴地画着刺眼的叉,边缘的笔迹被反复描粗,纸张几乎被戳穿。?
“刘哥哥躲什么呢?”柳诗涵的声音裹着黏腻的喘息,透过防盗门的缝隙钻进来。金属摩擦声骤然加剧,门锁开始剧烈震颤,门框与墙体的接缝处渗出细小的木屑。刘昊文扯下领带缠住被抓伤的手腕,丝绸面料上的血迹迅速晕染开来。他的目光扫过厨房刀架,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防盗门表面出现第一道裂痕,蛛网状的纹路里渗出暗红液体。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的雨夜,柳诗涵举着手电筒照亮配电箱,光束掠过深处的铁皮盒,他分明看见里面整齐码着十几个贴着“刘昊文”标签的药瓶,瓶身还印着“安眠药”“抗抑郁剂”的英文标识.
1140章 追杀!
刘文昊只觉得这两个女的有问题,很快将她们甩掉。
可也因此让现任东星龙头找到了自己的踪迹!
三天后。
暴雨如注,刘文昊在狭窄的巷子里狂奔,雨水混合着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身后传来东星成员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如同催命符一般紧紧跟随。他握着腰间的匕首,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曾经身为东星五虎之一的荣耀,此刻却化作了夺命的利刃。?
“刘文昊,你个叛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身后传来熟悉的怒吼,是东星新晋打手阿虎。刘文昊知道,自己退出社团的举动彻底触怒了老大,如今整个东星都在追杀他,而阿虎正是追杀队伍的先锋。?
转过一个拐角,刘文昊撞翻了路边的垃圾桶,试图借此阻挡追兵。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阿虎等人很快就越过障碍,继续紧追不舍。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刘文昊感到绝望,他无处可逃,每一个熟悉的地方都可能藏着东星的眼线。?
突然,他瞥见巷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门虚掩着。来不及多想,刘文昊冲过去拉开门钻了进去。车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方向盘上还插着钥匙。他发动车子,猛踩油门,面包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后视镜里就出现了几辆摩托车,东星的人追了上来。摩托车上的人手持铁棍、砍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刘文昊紧握方向盘,在湿滑的街道上疯狂地转弯、加速,试图摆脱追兵。?.
一辆摩托车逼近,骑手挥起铁棍砸向车窗。“砰”的一声,车窗出现了裂纹,刘文昊猛地打方向盘,将摩托车逼向路边。骑手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但后面的追兵很快补上。?
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刘文昊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他闯过红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常行驶的车辆,刺耳的刹车声和喇叭声此起彼伏。东星的人也跟着闯红灯,全然不顾交通规则,一心只想置刘文昊于死地。?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山路,路况变得愈发糟糕。泥泞的道路让面包车的行驶变得艰难,刘文昊却不敢停车。他知道,一旦停下,等待他的就是死亡。身后的摩托车渐渐拉开了距离,但刘文昊不敢放松警惕,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山路蜿蜒曲折,刘文昊凭借着对这片区域的记忆,驶向一处废弃的工厂。工厂大门锈迹斑斑,周围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他将车开进工厂,迅速找了个角落藏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没过多久,追兵的声音再次传来。刘文昊屏住呼吸,躲在一堆废旧机器后面。他听到东星成员在工厂里四处搜寻,脚步声、叫骂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内。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刺破空气:“文昊,别躲了!你以为逃到这儿就能躲开吗?”?
是现任龙头陈天霸。刘文昊的心脏猛地一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半年前,他提出要将东星的生意从地下赌场、高利贷向正规贸易转型,却遭到陈天霸的强烈反对。陈天霸沉迷于暴力敛财,认为刘文昊的想法是在断东星的财路,两人因此爆发激烈争吵。?
之后,陈天霸暗中勾结其他势力,架空刘文昊的权力,还污蔑他私吞社团财产。刘文昊为了自保,只能选择退出,可陈天霸却不肯放过他,誓要将这个曾经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除之而后快。?
“陈天霸,你我好歹兄弟一场,非要赶尽杀绝?”刘文昊从机器后走出,强装镇定。?
陈天霸冷笑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兄弟?自从你想动我的蛋糕,咱们就不再是兄弟了!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话音刚落,他一挥手,身后的打手们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刘文昊握紧匕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1141章 开战!
雨水像无数银针般刺入皮肤,刘文昊的左臂伤口又开始渗血。他咬紧牙关,在狭窄的巷子里拐过一个急弯,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背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操他妈的!他啐出一口血沫,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军刺上。这把刀跟了他七年,刀柄上缠绕的黑色胶带已经被磨得发亮。
身后摩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刘文昊突然急刹,转身踹翻了路边堆放的煤气罐。金属罐体在湿滑的地面上翻滚,正好撞上第一辆冲过来的摩托车。
轰——
爆炸声震得他耳膜生疼,热浪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刘文昊没有回头查看战果,他知道这种小把戏拖不了太久。东星这次派出的都是精锐,特别是那个新上位的阿虎,据说在缅甸打过黑拳,出手就是杀招。
转过第三个岔路口时,刘文昊的视线被雨水模糊得几乎睁不开。他抹了把脸,突然看到巷口那辆银色面包车——车门虚掩着,钥匙还插在点火器上。
天不亡我。他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牙齿。
刘文昊一个箭步冲进驾驶座,发动机发出老牛般的喘息声。后视镜里,三辆摩托车已经冲破火墙,领头那个戴红色头盔的正是阿虎。对方举起砍刀,刀锋在雨中闪着寒光。
来啊,杂种们!刘文昊猛踩油门,面包车像头受伤的野兽般蹿了出去。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形成瀑布,他不得不把身子前倾才能看清道路.
砰!
副驾驶车窗突然炸裂,玻璃碴子溅了他一脸。刘文昊本能地偏头,看见阿虎的摩托车几乎与车门平行,对方手里的铁棍正要第二次砸下。
去你妈的!他猛地向左打方向盘。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中,摩托车被挤向路边的消防栓。阿虎在最后一刻跳车,但后面的骑手就没这么幸运了,连人带车撞上石墩,在空中翻了两圈才落地。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得刺眼。刘文昊瞥见横向车流已经开始移动,但他没有减速的意思。一辆满载的货柜车鸣着刺耳的喇叭从他车前擦过,后视镜被刮飞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更惨烈的撞击声——至少有两辆追兵没能躲过。
还剩一个。刘文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后视镜里,最后一辆摩托车像附骨之疽般紧咬不放。骑手摘下了头盔,是陈天霸的贴身马仔刀疤强,这人以心狠手辣出名。
山路越来越窄,面包车的底盘不断刮蹭着凸起的石块。刘文昊的右手悄悄摸向座位下方——那里藏着把锯短了枪管的霰弹枪,是他最后的底牌。
废弃工厂的铁门被撞开的巨响惊飞了一群乌鸦。刘文昊把车甩进杂草丛生的空地,抓起霰弹枪滚出驾驶室。他的动作很快,但刀疤强比他更快,冰冷的枪管已经顶在了他的后颈。
跑啊?怎么不跑了?刀疤强用枪管碾着他的颈椎,霸哥要见你最后一面。
刘文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烟味和血腥气,还有自己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四周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至少来了二十人。
文昊,好久不见。
陈天霸从阴影里走出来,锃亮的皮鞋踩在积水上。他穿着定制的西装,左手盘着两个玉核桃,右手拿着把蝴蝶刀,刀尖还在滴血。刘文昊注意到他无名指上那个骷髅戒指——那是东星龙头的信物。
为了抓我,连你都亲自出马?刘文昊强迫自己笑起来,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陈天霸的刀突然抵住他的咽喉:半年前你提议做正经生意时,我就该割了你的舌头。冰凉的金属顺着脖颈下滑,挑开了他浸血的衣领,可惜啊,东星五虎之首的刘文昊,现在像条丧家犬。
刘文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刀疤强腰间别着的对讲机闪着红灯——这意味着还有更多人正在赶来。时间不多了。
你以为除掉我,那些赌场和粉档就能永远开下去?他故意提高音量,同时悄悄松开了霰弹枪的保险,条子早就盯上你了,陈天霸。没有我周旋,三个月内东星必垮!
陈天霸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刘文昊猛地后仰,后脑勺重重撞在刀疤强鼻梁上。霰弹枪喷出火舌,最近的三个打手应声倒地。
混乱中,刘文昊滚到一台生锈的冲床后面。子弹打在金属机床上火花四溅,他摸出军刺咬在嘴里,又从内袋掏出个微型遥控器——这是他在面包车上发现的意外之喜,车里藏着半吨烈性炸药。
最后的机会,他吐掉嘴里的血沫,按下遥控器按钮,要么同归于尽,要么让我走。
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厂区都在震动。陈天霸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抬手制止了手下:你他妈疯了?那辆车是
是你们准备用来炸局子的。刘文昊咧嘴一笑,现在,要不要赌我手里这个是不是引爆器?
爆炸的冲击波将碎玻璃震成一场银色暴雨。刘文昊蜷缩在冲床后方,感受着灼热气浪从头顶掠过。他数到三,突然暴起,军刺划过第一个冲过来的打手咽喉。
第七个。他在心中默数,滚地躲过两发子弹,霰弹枪再次轰鸣。后坐力震得他伤口迸裂,但这一枪轰开了仓库侧门的锁链。
陈天霸的怒吼在爆炸余音中格外刺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文昊撞进仓库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这里堆满油桶,分明是个陷阱。他急刹转身,却见刀疤强带着五个人堵在门口,所有人枪口都对准了他。
遥控器是假的。刀疤强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那辆车昨晚就被我们转移了。
汗水混着血水滑进眼睛。刘文昊的拇指摩挲着遥控器边缘的凸起,突然笑了:那你猜猜,我现在按的到底是什么?
他按下按钮。仓库顶棚的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高压水柱劈头盖脸浇下来。趁着众人视线模糊的瞬间,刘文昊撞向最近的油桶堆。生锈的铁链被他扯落,像条毒蛇般缠上刀疤强的脖颈。
喀嚓一声脆响,刘文昊已经夺过对方的手枪。五发子弹,五个倒地的手下。他喘着粗气看向仓库外,陈天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文昊哥...刀疤强跪在地上,手指抠着颈间的铁链,饶...饶命...
刘文昊收紧铁链,俯身在将死之人耳边低语:告诉我军火库密码,给你个痛快。
得到想要的数字后,他一个手刀劈晕对方。工厂东侧突然传来引擎声,刘文昊瞳孔骤缩——那是装甲车的声音,陈天霸竟然动用了社团压箱底的家伙。
弹药将尽,他扯下衬衫包扎伤口,目光扫过仓库角落的配电箱。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中成形。
装甲车撞开围墙时,刘文昊正站在配电箱前。他对着冲进来的陈天霸举起霰弹枪,后者在防弹玻璃后露出狞笑。
再见,兄弟。刘文昊扣下扳机——最后一发子弹击碎了高压变电器。
整座工厂瞬间陷入黑暗,紧接着是耀眼的蓝色电弧。装甲车成了最好的导体,电流顺着雨水蔓延。惨叫声中,刘文昊早已顺着通风管道爬上天台。
暴雨更急了。他踉跄着奔向天台边缘,却发现楼下围满了东星的人。陈天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对面楼顶,狙击枪的红点正落在刘文昊心口。
你忘了,陈天霸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当年是我教你怎么用枪。
枪响的瞬间,刘文昊纵身跃向旁边的广告牌。子弹擦过肋骨的剧痛让他差点松手,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抓住铁架。下方突然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撞开人群。
跳!车窗探出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刘文昊松开手的刹那,狙击枪再次响起。他重重摔在车顶,听见子弹击穿金属的闷响。轿车一个漂移甩进小巷,车顶的刘文昊死死抓住行李架。
拐过第三个弯时,鸭舌帽男人突然扔出几个烟雾弹。浓烟中,刘文昊感觉有人拽着他衣领滚进下水道入口。
呼吸别太用力,陌生人摘掉鸭舌帽,露出烧伤的左脸,烟雾里有追踪剂。
刘文昊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那是已经消失十年的洪安帮信物。
刘文昊在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猛然惊醒。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军刺,却发现武器早已被收走。眼前是一间简陋的地下室,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地图和电路图,一盏昏黄的台灯在木桌上投下摇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