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41章

　　新宿folt的店长吉田银次郎帮她借来了键盘，放在了比架子鼓还稍微靠后一点的不起眼位置。

　　这是祥子要求的，毕竟她的目的只是向青山向展示自己的能力，而非获得观众们的关注。

　　甚至于那样的关注，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

　　“这样就可以了吧？呃……丰川妹妹？”

　　“可以了，非常感谢您，吉田店长。”

　　“从经营者的角度来说，让丰川妹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待在角落里总感觉有点浪费呢。”

　　“这样就最好，毕竟我是未成年人，不想给广井姐和哈克先生添麻烦。”

　　“也是呢。”

　　吉田银次郎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劝。

　　虽然独立乐队使用未成年人乐手越来越普遍，但像丰川祥子这样临时起意参加演出的情况，多少还是会有点法律风险的。

　　“那，我就上场了。”

　　“祝你顺利咯。”

　　丰川祥子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之后，才低调登台，和志麻打了个手势，站到了键盘的后面。

　　“接下来要演出的是哈克先生的代表作，《yellow》哦，不过和之前的版本有所不同，”广井察觉到志麻的按时，便开始了第二首曲子的介绍，“和之前的版本不同，添加了键盘的元素，哈克先生还特意邀请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键盘手帮忙，既然人家都不愿意透露姓名了，那么介绍的流程也就免了，大伙就好好看表演吧。”

　　“那么，现在，lets go！”

　　熟悉的音乐响起，但在键盘合成器的修饰下，曲子确实增加更多的变化性，柔和的琴声中和了人声，青山向那清澈而带有磁性的男声中最后一丝浑浊被隐去，与广井的主唱、伊莱莎的和声相互融合，甚至产生了一种忽远忽近的魔幻感。

　　大多数观众都沉浸在听觉的享受中，唯有灯和立希的目光停留在站立于舞台灯光最昏暗角落的键盘手脸上。

　　“立希，那个人是小祥吧？”

　　“虽然戴了口罩，灯光下也看不清面容，但她的衣着打扮和我们刚刚见到她时的一样……可恶，这家伙当初做出那种事，果然只是想加入职业乐队吗？”

　　“……这样，也很好，我也想看到小祥，站在那样的舞台上。”

　　“但是在sickhack这样的乐队中，她根本不会受到关注……她的那些才能，只有在从零开始建立乐队、乐队成员共同进步到职业水准的乐队中，才能充分发挥出来。”

　　立希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在为祥子的选择感到不值。

　　“喂，千早，你对那家伙的演出，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她又看向爱音。

　　“我，我吗？”千早爱音歪了歪头，露出思索地神色，“怎么说呢，加上了键盘声的《yellow》确实也很好听，但我听过《yellow》的原版，相比而言，清水小姐和广井小姐在原版中的歌声虽然没有现在那么顺耳，但情感力度明显更强。”

　　“不过，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丰川同学的技术问题导致的，还是这歌本身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钢琴音……”

都给我让路 : 085 去组你能够支配的乐队吧！

　　演出结束后，新宿folt后方休息室。

　　丰川祥子摘下口罩，一脸认真地看着青山向。

　　“哈克先生，您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还不错。”

　　青山向实话实说。

　　丰川祥子的键盘水准虽然还达不到职业的高度，但她对音乐的理解十分出色，能够在没有乐谱的情况下，在合适的位置插入电子琴的声音，并且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突兀，整体演出效果也称得上是可圈可点。

　　“那您看，我有没有资格成为sickhack的一员呢？”

　　丰川祥子接着问。

　　“这个嘛……”青山向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实话实说了，“丰川小姐，你很有才能，但是正是因为这份才能，所以你并不适合加入别人已经成型的乐队，我的建议是，你应该去寻找乐队成员，然后组成一支自己主导的乐队，那里才是你的用武之地。”

　　“……”

　　丰川祥子咬了咬牙，陷入沉默。

　　她当然明白青山向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她之所以想要加入sickhack，并不是为了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而是为了能够得到青山向的认可。

　　从这一点上看，今天的演出实际上是失败的。

　　“哈克先生，我对主导一支乐队没有兴趣，我只是想以键盘手的身份加入sickhack而已，如果您觉得我的能力，距离sick hack真正需要的键盘手还存在一定距离，那我可以不要演出费、无偿进行表演，包括广井小姐演出时毁坏器械的赔偿，我也愿意分担。”

　　“……倒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青山向敷衍了句，脑子里却转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丰川祥子还是丰川家的大小姐的话，不在意演出费、还愿意分担赔偿倒还符合情理，但现在的她早就和富裕的生活告别了，钱对她来说很重要，在这种情况下，她宁愿舍弃金钱，也要加入sickhack，目的是什么呢？

　　没有人会做亏本的生意。暂时的舍弃，定然是为了追求长远的回报。

　　那加入sickhack又能给她带来什么长远的回报呢？

　　名气吗？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礼貌，但丰川祥子的乐器技术，比起sickhack的四人还有很大差距，就算乐队的前景不差，但时人们也只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原本的四人身上，丰川祥子的地位恐怕就和明星演唱会上的那些伴舞人员差不多，sick hack获得的名气，几乎分不给她多少。

　　或者，她只是想跟在四人身后学点东西？但她一个键盘手，又能跟贝斯手、吉他手、鼓手、小提琴手学到什么东西呢？学习舞台表演技巧或者乐队成员之间的相处方式？

　　……这个还是算了吧，sick hack演出风格简直就是一团糟，只不过在遭的同时又有一种微妙的均衡，广井菊理虽然仿佛一只脱缰的野马，但是志麻的鼓声又能够把他拉回来，伊莱莎既能陪广井发疯、又能在广井过度脱线的时候稳住局面；青山向就更离谱，他不仅放任广井发疯、甚至还巴不得她疯上加疯，简直就像是给脱缰

的野马装上内燃机，同时他又能力压全场，在整个乐队都发疯到演出快要崩掉的时候，给演出刹车，或者让广井距离直接爆掉，用一场绚烂的爆炸给演出画上句号。

　　总而言之，sickhack的舞台表演技巧太具有独特性，别的乐队学不来的，硬要学也只能毁掉自己。乐队成员之间的相处方式也一样，学这个只能把自己毁掉！

　　既然上面三个答案都可以否定了，那么sickhack中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是值得丰川祥子图谋的呢？

　　………………

　　好吧，还真有。

　　既然八潮瑠唯能识破自己的伪装，那自然不能认为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些成年人或许还会基于所谓“常识”，而无法接受“知事当艺人”这样的设定，但未成年人没有这样的固有成见，可能会更愿意相信某些离奇的事才是事实。

　　她可能未必确定自己就是东京都知事，只是从广井菊理、束带乐队成员和蝶团成员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自己颇有权势罢了。

　　再者说，就算被猜到身份，对于青山向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带明的某位内阁大员还被人怀疑是小皇叔作者呢，无论是从时代的保守性、还是兼职的低俗性，都比东京都知事玩摇滚严重多了，但只要没有实锤，猜测得再像真的也就只是猜测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青山向点了点头，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打算让丰川祥子加入sickhack。

　　“但是，我仍旧不觉得sickhack适合你。”

　　“……”

　　果然不行吗？

　　丰川祥子握禁了拳头。

　　“我明白了，哈克先生，还有广井小姐、岩下小姐、清水小姐，让你们见笑了。”

　　事已至此，只能暂且退下了。

　　死缠烂打既不符合她得风格，也对不起她得自尊心。

　　“那我就先退下了。”

　　“稍等一下，丰川小姐。”

　　青山向叫停了丰川祥子离开的脚步。

　　他有一个新想法。

　　“无论如何，我欣赏丰川小姐这样努力的人……所以我另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

　　“您请说吧。”

　　见事有转机，祥子的眼中又浮现出希望。

　　“比起你作为乐手的技能，我更在意你对于音乐的理解力，所以，你如果能够将这方面的能力展示出来让我看到，那即便我还是不能让你加入sick hack，也能够在音乐方面给予你其他形式的帮助。”

　　“您的意思是，让我作一首曲子出来吗？”

　　祥子确认道。

　　作曲也是她的强项。

　　如果青山向的要求仅此而已的话，那在她看来，这和直接认可她的才能没什么两样。

　　但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不，音乐这种艺术形式，只有在舞台上表演出来才算完整，所以，我的疑似是，你去组建一支或者找一只现成的，你能够完全把握的乐队，然后让这支乐队，把你的曲子给表演出来。”

　　“我会根据这首歌的保险，以及整支乐队的素质，来判断你的能力是否值得我的认可。”

都给我让路 : 086 灯，我来帮你组乐队吧

　　“灯，我来帮你组乐队吧。”

　　这是丰川祥子再次见到高松灯时说的第一句话。

　　“什——”

　　椎名立希见此惊讶至极。

　　她还记得一年前丰川祥子退出她们的五人乐队“苦来兮苦”时的决绝。

　　这样的祥子，会主动说软话？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但高松灯可不会想那么多，听到祥子这么说，她满心只有高兴。

　　尤其是在刚刚看过sickhack的演出后，现在的她比这一年中的任何时间都更要渴望组乐队。

　　所以她才不会像立希那样想太多，甚至担心祥子可能又谋划着什么阴谋。

　　“小祥，你终于，要回来了吗？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挽回……”

　　“别误会了，灯，我可没有重建crychic的打算，我只是觉得你们现在的状态太不像话，所以想要帮你们组建一个新乐队。”

　　丰川祥子毫不犹豫地击碎了灯的美好幻想，但是也指出了另一条灯可以接受的道路。

　　“就像乐队经理那样？”

　　灯想了想，歪着头问。

　　“差不多，我会帮你们规划排练，安排商业活动，争取更多的演出机会，还会为你们联系作曲家作曲……但是，我不会和你们一起排练，一起表演，一起出镜。此外，如果乐队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和另一个乐队合作，说了这么多……灯，你明白了吗？”

　　“让小祥，满意吗？可是，我的歌声，已经让小祥失望过一次了，不是么？这一次，需要我，使用乐器么？”

　　高松灯有些纠结地说。

　　“灯，你的歌声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说，在我认识的高中生里，有谁的歌声，连我都挑不出毛病来的话，那就只有你一个了（desuwa）。”

　　祥子笃定地说。

　　“那，那我，会努力让小祥满意的！”

　　立希虽然觉得祥子说明自己目的的那段话的后半句，似乎预示着某种风险，但既然灯开心，她也就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丰川祥子有一言不合就退出乐队的“案底”，那自己这边多防着点就是了，总不能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吧！

　　“那乐队的队员怎么选呢呢？要把素世和小睦喊回来吗？”

　　立希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长崎素世和若叶睦，也是当年crychic的成员，虽然对于立希来说，她们俩远不如高松灯那么重要，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能通过祥子“回归”的这个契机让crychic全员重聚。

　　“不……小睦不适合加入这样的乐队。”

　　丰川祥子很干脆地否定了立希提议人选中的一个。

　　在祥子的计划中，新乐队将是她炫技的工具，追求的就是天才的主唱，表现力突出的乐队，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而且为了证明乐队受欢迎的程度，新乐队至少要在大型场馆里进行一次成功的live。

　　若叶睦的吉他技术固然相当不错，但她其他方面的名声太大了，如果也让她加入新乐队的话，新乐队很有可能就不是因为乐队表演精彩而获得关注度，而是因为乐队成员之一是戏剧名人若叶和女明星森美奈美才获得关注。

　　这样的关注对于丰川祥子的目的而言，毫无帮助，甚至可能还有损害。

　　但是，如果祥子真的成为了青山向的工具人，那作为青山向竞选团队

宣传工具之一的、祥子想要组建的另一只乐队，就很需要若叶睦这样自带流量的队员。

　　而且成为这支乐队的队员，对于若叶睦而言还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