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52章

　　“十分抱歉，池田先生，”青山向的助理满脸职业微笑地冲池田躬了躬身子，“青山知事只说了，请长崎纱绫女士一个人过去，还请您再稍等一会儿，负责与您洽谈的长宗我部博士正在路上。”

　　“什么？知事阁下见她却不见我？你是不是听错了？！”

　　池田专务惊讶莫名。

　　青山向的助理也不和他争论，礼貌地回了一句“我会去查验一下的。在此之前，还希望您能够保持耐心”，便领着长崎纱绫离开了。

　　池田专务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能被东京都知事这样的高管所倚重的助理，绝不是那种马虎粗疏之辈，也就是说，在现任东京都知事眼中，长崎纱绫这位常务董事，确实比他这位专务董事更有价值。

　　再想起自己刚刚对长崎纱绫说的那些话，池田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可是没听说过青山知事有这方面嗜好啊！不然的话，公司肯定会特意安排那几名颜值堪比偶像明星的花瓶员工与我同行，她们不比长崎纱绫这个离过婚的女人有魅力得多？

　　就她那大脑门和令人遗憾的发际线，真的能够获得青山知事的青睐吗？

　　其实不光是池田专务这边，跟着助理来到青山向会客厅的长崎纱绫也一头雾水。

　　她也只在前些天的企业座谈会上见过青山向两次，而且每次见面的时候她都在为公司的利益与都厅、主税局和产业劳动局的代表据理力争，按说不会给青山向留下什么好印象，今天来青山向的个人事务所的路上，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针对、被为难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被针对，相比同公司、比自己级别更高的池田专务，似乎还受到了优待。

　　但为什么呢？

　　长崎纱绫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个与东京都知事单独见面的机会她绝不会浪费掉，如果能够和对方搞好关系，或者在对方心目中留下“这位女士不错”的印象，那无论是对公司的将来，还是对她个人的前途，都大有裨益。

　　刚进会客室的时候，长崎纱绫并没有看见青山向的声音，反而从会客厅的侧门那边听到了一阵乐器声。

　　这乐器的声音她还蛮耳熟的，低沉、厚实且富有力度感，和她亲爱的女儿常玩的乐器十分相似。

　　是那个看上去和吉他很像的乐器，应该是叫贝斯。

　　有听说过青山知事酷爱音乐，演奏多种乐器的水平都非常高……果然名不虚传。

　　她心里正嘀咕着，侧门里的贝斯声便突然中断了，然后一位年轻且身材高大的男性从门里走出来，笑着拍了拍他路过的一张沙发。

　　“长崎纱绫女士是吧？请这边坐。”

　　长崎纱绫走过去坐下，但只坐了半个屁股。

　　“知事阁下，您刚才是在演奏乐器么？贝斯？”

　　“嗯，长崎女士能分辨出贝斯的音色吗？莫非也会弹奏乐器？”

　　青山向问道。

　　外行人分不清贝斯和吉他已经成了一个梗了，毕竟贝斯本来就有“低音吉他”的别称。

　　“不，只是我的女儿会弹贝斯，所以我稍微能分辨出它和吉他声音的区别。”

　　长崎纱绫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青山向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长崎女士的女儿，”青山向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叫长崎素世吧？挺……有意思的一个孩子。”

　　“您知道素世？”长崎素世惊讶之下，说话声都有些破音。

　　她完全无法想象，在什么样场合下自己的女儿，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能和东京都知事产生交集。

　　难不成，青山知事去给月之森学园吹奏乐部当顾问了？

　　虽然不觉得月之森的董事长会有那么大的面子，但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嗯，我一位熟人的女儿和长崎素世小姐是朋友，我不久前偶然听到了她们之间的通话……她这些天似乎是在组乐队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长崎纱绫低下头来，心里生出些莫名的情绪。

五十町音乐大赏 : 012 意识到不对劲的素世妈

　　长崎纱绫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青山向的这次美债谈判，给她们公司找了很多事，再加上房总半岛开发带来的商机，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全国各地到处飞，从各地的分公司那里聚集资源到东京这边。

　　同时，为了避免被东京都官方发现他们公司现金流充裕，而伙同其他规模以上企业向他们公司施压，承担更多本不应该承担的对外投资份额，长崎纱绫又和关都地区这边的合作商抓紧时间签各种合同，给集中起来的现金流找好去处。

　　忙起来的时候，别说回家了，连给女儿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长崎素世这一个月来的生活状况，就连素世组乐队这件事，都是从青山向的口中知道的。

　　素世的事情，青山知事一个日理万机的外人，都比自己这个当妈的提前知道。

　　自己这个母亲当得可真是失败呢。

　　她不由得感到有些心酸。

　　但作为一个独自打拼出一番事业的女强人，她并不会被这份心酸所困扰，可能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她就调整好了心态。

　　“十分感谢您的关心，但还是不要让我的私事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咱们还是先来谈……房总半岛的几座旧商业中心开发和千叶港停泊物流免税的问题吧。”

　　一边说着，长崎纱绫一边从文件夹里取出大量的纸质材料。

　　“那些小事自有港务局和收用委员会的专业人士去谈，你拿出来的那些文件，不用拿给我看，我也看不懂，”青山向摆了摆手道，“我只负责判断都厅委托的企业，和企业的负责人是否值得信任……”

　　青山向在对长崎纱绫传达一个意思——

　　你可能觉得长崎素世小姐的事情只是你们家的私事，不值得拿到这里和我讨论，但对我来说，这些话题却是我判断你是否值得信任的重要指

标。

　　政客的工作，很大程度上不是去谈论那些具体的事务，那些充满法律风险和复杂数据的东西有专职的文官去处理，政客要根据信息进行决策，所以经常要与人谈论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以此来获得某些明面上永远看不到的信息。

　　长崎纱绫只好把她掏出来那一大堆文件又塞回文件夹里。

　　接下来，青山向就和她聊了一些她们母女间相处的私事，把她弄得一头雾水。

　　但在此过程中，她就发现，自己对女儿素世的了解，根本无法与对文件夹里那些资料的了解相提并论，在面对青山向提出的很多问题时，她都无从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并在青山向逐渐变得淡然的视线下，紧张得满头大汗。

　　好在最后青山向没有直接不辞而别，而是礼貌地让助理请她离开。

　　长崎纱绫走到事务所门口电梯间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一直被晾在休息室里的池田专务透过玻璃门看见她，连忙追了出来。

　　“长崎小姐，和知事阁下谈得怎么样了？”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知事阁下没看我们的计划书吗？”

　　“没有。”

　　“没有？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都谈了些什么？”

　　池田有些急躁地绕着长崎纱绫跺着步子，看得她有点眼晕。

　　于是她就礼貌地表达了先行离开之意，“抱歉，池田专务，我有些私事得先离开一趟，工作上的事，明天再在视频会议上沟通吧。”

　　说完这句话，电梯正好也停在了事务所所在的楼层，她稍稍欠了下身，便坐电梯离开了。

　　留下池田专务看着关闭的电梯门在那儿嘀咕。

　　“抛下手头上的工作，去忙自己的私事？这可不是那个女人的风格啊？看来她和知事阁下之间，真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要不要委托侦探调查下呢？”

　　……

　　当天夜里，长崎素世结束了三个小时的高强度乐队训练，双眼失去高光地回到家里。

　　结果一打开门，一团黑色地物体就扑进了她的怀中，像吸猫一样嗅个不停。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好妈妈（女儿）。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吓了一跳，毕竟已经有俩月没和妈妈见过面了。

　　突然间回来，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素世，你今天回来得好晚啊！”长崎纱绫帮女儿把贝斯盒放到一边，然后拉着她的手到沙发上坐下，“是去进行乐队活动了吗？”

　　“诶？这事你怎么知道？”

　　因为加入新乐队的时间还不长，所以长崎素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自己的母亲。

　　“嗯……妈妈听一位公司的合作伙伴说的。”

　　“诶？妈妈的合作伙伴，知道我组乐队的事？”

　　“嗯，妈妈的那位合作伙伴，认识你乐队里的一位朋友啦，前些日子你和朋友打电话，还碰巧被他给听到了。”

　　长崎纱绫实话实说。

　　“打电话？”

　　长崎素世立马就想到了她半个月前，用高松灯的手机和丰川祥子进行的那次通话。

　　那时候，祥子身边，确实出现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难道那个身份神秘的男人，就是妈妈的合作伙伴？

　　“素世，表情怎么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了？是乐队排练太辛苦了吗？嗯，你是弹贝斯的，最累的地方一定是手指，妈妈来给你揉揉哦~”

　　长崎纱绫因为在外面总要面对不怀好意的男人和激烈的职场竞争，所以回到家里在女儿面前，总会完全释放大脑，言行都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会儿，她正枕在素世的大腿上，捏着女儿的小手在那里把玩。

　　然后她就发现素世的手指上居然缠着绷带。

　　要知道，素世不是贝斯新人，手指早已适应了和琴弦摩擦的力度，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伤痕。

　　除非练习得强度实在太大了。

　　这让长崎纱绫一下子心疼起来，然后就忽地坐直了身子。

　　她之所以在外面努力打拼事业，除了为了视线自己的梦想外，也是想要用富足的经济给女儿长崎素世带来更好得生活，让她不至于因为单亲家庭出身而受到委屈。

　　但只从手指的伤势来看，她这分明已经是受到委屈了啊。

　　“素世，你手上的伤口……”

　　“诶？这个……”素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手藏到了身后，“我想要再提升下我的贝斯水准，所以增加了练习的强度，没关系的，再过几天就能愈合了。”

　　“不对，”长崎纱绫好歹也是大企业高管，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不会女儿说啥就信啥，“几个高中女生组成的乐队，根本不需要追求那么高的弹奏水准，你们的队长，是在用职业乐手的标准在要求你们吗？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五十町音乐大赏 : 013 素世决定不再沉默

　　“不是，不是小祥的问题。都是我自愿的。”

　　长崎素世这样说着的同时，双眼也失去了高光。

　　长崎纱绫没有任何的迟疑，走到女儿的正面蹲下，然后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使她无法逃避与自己的对视。

　　“小素世，妈妈知道对你来说，朋友很重要，但你对妈妈也很重要，所以一定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感到压力过大，或者不舒服，一定要跟你的朋友说清楚。”

　　“但是那样的话，乐队会维持不下去的。”

　　素世想起丰川祥子在新乐队成立第一天说过的话：

　　“如果你们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会立刻离开。”

　　而如果祥子离开的话……根据素世在crychic的经验，只要祥子走了，那乐队肯定会再次四分五裂。

　　所以，她哪怕手指受伤，练习到精神恍惚，也要满足丰川祥子的要求。

　　而成效也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半个多月，她就感觉自己的贝斯水平有了显著提高。

　　但是同时，她也注意到进行乐队活动时，立希的脸色越来越差，灯越来越不愿意在唱歌之外的时间发出声音……

　　这样下去，乐队真的能够回到crychic时的样子吗？

　　长崎素世对此感到迷茫。

　　至于乐队中的另一名成员，千早爱音。

　　长崎素世不关心什么千早同学呢。

　　她只知道千早爱音在集体的排练结束后，还要按照丰川祥子的要求去进行针对性的吉他训练，训练量可能是四人中最大的。

　　千早同学又没有crychic时期构建的羁绊，大概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退队吧？不过她离不离开没什么关系，本来就是无关人士，离开了说不定会更好。

　　长崎

素世的一通胡思乱想，被母亲全部看在眼里。

　　长崎纱绫心想，自己的女儿虽然看上去很成熟稳重，但也有幼稚的一面。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母性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