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95章

作者:非想非非想

  “小祥……我说这些话,也不是想要指责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关心小睦,也关心我们……crychic。”

  长崎素世这句话,在说出“crychic”之前,还真的触及到了丰川祥子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但当她说出“crychic”这个词的时候,丰川祥子的心中便再度被警惕所填满。

  “不要再用小睦作借口了!你也只是满脑子只想着crychic而已!根本不是真的关心小睦!”

  丰川祥子看着这个在她眼中逐渐面目可憎起来的女生,心中对小睦的愧疚几乎完全被对长崎素世的反感给压制住。

  如果说丰川祥子在过去一年中“只想着自己”,还可以用被巨大的生活压力所摧残来解释,那长崎素世的“只想着自己”,就完全是出于她个人的私心。

  她是为了若叶睦、高松灯或者椎名立希,才惦记着复活crychic的吗?不,那只是她用来为自己的行为正当化而找的理由而已。

  因为crychic带给了她“家的感受”,所以她宁愿欺骗他人、甚至欺骗自己,也要复活crychic。

  这个人真的知道,要维持一个已然破碎的“家”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丰川祥子想到自己在之前一年中遭受的那些水深火热,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长崎素世同学,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当好迷重乐队贝斯手的觉悟?!你究竟要不要和现在这支乐队中的另外四个人一起,完成出道、举办大型商演、成为高人气乐队的目标跌丝袜?!”

  “小祥,为什么你总盯着出道、商演和高人气乐队这些物质上的组建事物不放呢?!难道这些东西,比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玩乐队更重要吗?!”

  长崎素世也激动起来了,她没经历过入不敷出、一天打四份工、租住没有空调和浴室的破房子的日子,所以完全不能与丰川祥子共情——

  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才最重要。

  “长崎素世同学,”丰川祥子看向她的眼神迅速变得冰冷起来,“你无知的程度真是令我大跌眼镜。”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回归迷重乐队,按部就班地参加排练、商演、参加音乐大赏,二是立刻退出迷重乐队,和立希、灯、爱音、要同学,当然还有我,断绝所有的关系……以后永远也不要再来往了。”

  长崎素世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坠冰窟,她不敢相信自己说了那么多“令人感动”的话,却不仅没能让丰川祥子回心转意,反而让她说出这种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话。

  “不,小祥……你不能这样,crychic中的那些感动与欢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crychic!crychic!你为什么只知道提crychic?!难道在你的人生中,就没有比那一个月更能留下感动的东西了吗?”

  丰川祥子这会儿也顾不得丰川家大小姐的风仪了,几乎是用吼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

  这句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直接击中了长崎素世的灵魂!她的视野里甚至出现了走马灯的现象——

  我的人生中除了crychic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吗?我的人生中没有比crychic更重要的东西啊。

  我的人生,好没有意义……

  她只感觉眼前一暗,直接跪在了地上。

  ……

  千早爱音在一旁看得都呆住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素世同学被小祥说得都跪下来了。

  怪不得《三国演义》中有诸葛孔明骂死王朗的桥段……语言之力恐怖如斯!

  等等,现在不是感慨这种事的时候吧……

  千早爱音连忙跑到长崎素世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结果居然没扶动。

  眼神失去高光的长崎素世仿佛变成了一摊烂泥,浑身软若无骨,根本没有着力点。

  千早爱音有些后悔信守“不说话”的承诺了,如果自己刚刚在丰川祥子与长崎素世争执的过程中,从中斡旋,断然不至于让形势恶化到这种地步……

  “小祥,过来帮把手,把素世同学扶回到她家里的沙发上。”

  千早爱音向丰川祥子求助。

  “我……”丰川祥子有些犹豫。

  她感觉长崎素世可能是装的……想要借此把她欺骗到家里。

  但她也不敢直接转头走掉,要是长崎素世真出了什么事,她也过意不去。

  三人就这么僵持了大约五分钟。

  就在千早爱音考虑要不要用吉他手的绝技——灵活得好似八爪鱼的手指,将长崎素世“唤醒”的时候(其实就是按人中和挠脚心,想歪了的请自觉面壁),电梯门突然打开了。

  丰川祥子和千早爱音都紧张地看了过去。

  这可是顶楼啊,除了这层楼的住户,谁没事儿会坐电梯上来……

  而这层的住户,除了长崎素世本人外,那就只有长崎素世的妈妈了。要是让长崎素世的妈妈看见自己的独女被嚯嚯成这样,还不得扒了丰川祥子和千早爱音的皮啊(爱音:为我发声)。

  然而,从电梯中走出来的,并非长崎纱绫,而是只戴了一副墨镜的青山向。

  “丰川小姐,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团结乐队的?”

五十町音乐大赏 : 103 给我的礼物,是sumimi?

  二十分钟前。

  现任东京都知事,青山向位于六本木的个人事务所内。

  霓净团秘书长南田悠锐,正对着端坐于沙发上的青山向,行土下座之礼。

  “拜托了!再这样下去,霓净团就要被取缔了!青山大人,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霓净团丰岛分部出了位朝鲜人部长,似乎还牵涉进了一桩绑架霓虹人运往海外的案件……

  不久前,警视厅特别部联合驻扎在东京的CIA特工,将那位朝鲜人部长秘密抓捕,绑架案的一众涉案人员也随之落网。

  虽然绑架案是朝鲜人部长的私人行为,但霓净团这边至少要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据说,内阁中有位大人物,因为这件事,对霓净团非常不满意,甚至在内部会议中说出了“这个组织简直就是个藏

污纳垢的垃圾桶”这样的话。

  霓净团背后的金主们,也受到了内阁乃至最高裁判所方面的压力,已经在考虑弃车保帅。

  虽然正式的决定还没有做出,但霓净团的几位高层都成了惊弓之鸟,于是他们就派出南田悠锐,摆出了“申包胥哭秦庭”的架势,想从青山向这里求得一份安全保障。

  青山向当然不可能给他们什么承诺。

  霓净团虽然不像内阁中的某人说得那样,是个“藏污纳垢的垃圾桶”,但他们干的那些事也实在算不上干净,给他们承诺,就和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没什么两样。

  但霓净团确实也掌握着不少的选票和郑智资源。

  青山向绝对没有挽救它的打算,但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将霓净团手中的政治资源,彻底掌握到自己手中。

  所以,他给南田悠锐提了这么个建议,“与其等待被取缔,倒不如你们自行宣布解散。”

  南田悠锐以及他背后的理事会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解散霓净团的权力,并不全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也需要去说服那些金主们……

  “青山大人,您的建议很有价值……但是,我们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宣布解散啊……”

  南田悠锐苦着脸说。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突然宣布解散的话,只会被外界视为“逃避责任”,反而会加重金主那边受到的压力。

  而一旦失去了霓净团的庇护,霓净团的这些高层们也就成了无根之木,在与金主的博弈中彻底沦为可以被随意拿捏的棋子。

  “理由不是现成的吗?”青山向漫不经心地说,“被绑架人员和他们的家人,遭受如此大难,理应得到巨额赔偿。你们可以主动与他们协商,并拿出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与灵活资产进行赔偿。这样既可以减轻你们在舆论上的被动,又可以让内阁里的大人们少操心。最重要的是,流动资金和灵活资产全都掏出去了,你们的财务周转肯定会崩溃,以此理由让理事会提出终止动议也就顺理成章了。”

  也不需要担心受害人为了讨回公道,不屑于要这笔钱……毕竟绑架事件的元凶是丰岛分部的朝鲜人会长,霓净团总部这边只是监管不力,而这位朝鲜人会长肯定会被送到监狱里吃上几十年牢饭,受害人也算是得到了劝慰。

  “霓净团所有的流动资金与灵活资产都要拿出来进行赔偿?是不是太多了?我觉得哪怕掏出十分之一,也足够扭转那个被绑架的倒霉蛋和他们家人对霓净团的态度了。”

  南田悠锐乃至其他的霓净团成员,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一方面身在局中头脑不清,另一方面,这笔财富的数额实在巨大,他们多少有些舍不得。

  毕竟在这些人看来在,事态虽然严重,但也没到非死不可的程度,所以还是想把钱都攥在自己手里。

  “这不是数额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你要让内阁里的大人们看到你们的态度,另外,也要让民众们看到你们作为民间公益团体的‘良心’。”

  青山向对郑智的敏感度,要比南田悠锐强多了。

  内阁中的那位“大人物”,之所以会表现得对霓净团非常不满意,主要是在担心“霓净团一个公益团体牵涉进跨国绑架案”,会引发民众对所有公益团体的不信任,那牵扯可就大了。

  众所周知,像霓虹、米立坚这种资本主义国家,他们的民间公益组织很多都是在为财阀办事的——因为财阀们在民众那边的名声早就烂完了,所以很多事情他们自己办不了,就只能借助这些白手套。

  像什么动保、环保组织,背后都涉及到大量的利益牵扯。

  而如果这些白手套的名声也烂完了的话,那他们的极有可能面临巨大的损失。

  霓净团主动赔付,就是为了扭转这种情况——

  真金白银未必是最好的认错方式,但绝对是全社会都能接受的认错方式,这可比那些除了九十度鞠躬、谈到赔偿金就顾左右而言它的家伙们给力多了。

  到时候大家一看,霓净团的这帮高层,虽然被间谍蒙蔽,是一帮彻彻底底的蠢货,但起码人不坏,霓虹的公益组织并没有完全沦为一帮别有用心者耍弄民众的舞台。

  但南田悠锐不是青山向的亲儿子或者衣钵弟子,他不可能把上面这些话都跟他清清楚楚地说明白。

  所以南田悠锐还是充满疑虑,舍不得那一大笔钱。

  他也知道霓净团理事会的那些人也同样舍不得那一大笔钱。

  “还是担心钱的问题?”

  青山向喝了口茶,问道。

  “……理事会里的人没有您这样高瞻远瞩,可能不愿放弃那点蝇头小利。”

  南田悠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为难地说道。

  “可以理解……”青山想点了点头,继续神在在地嘀咕,“不过赔付金额虽高,但具体的赔付过程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这个说法,应该可以打消你们理事会成员的疑虑了吧?毕竟这里面的细节,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这么大数额的赔偿金,是不可能一次性支付的。

  霓净团这边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小型托管基金,按月度或按年度,向受害人及其家庭支付赔偿金。

  这样做的话,只要操作得当,大部分资金就还是被掌握在霓净团相关负责人的手上,他们依然可以利用这笔财富搅动风云。而只要月度金额或年度金额足够高,受害人及其家人也不会反对,甚至可能会赞同这种方案。

  毕竟一个家庭如果一次性获得巨额的财富,未必是一件好事。

  被人做局把钱输光、被人诈骗,甚至被谋财害命,这在全世界各国都不少见。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人赚不到他认知水平之外的财富,就算赚到了也会迅速流失掉。

  南田悠锐迅速领会了青山向的意思,顿时感觉遮挡在自己眼前的最后一层迷雾也消失殆尽,霓净团,还有自己这些理事会成员的未来走向,仿佛已经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先是高调赔偿,然后建立基金保持对这笔资金的控制权,然后以财务崩溃为理由解散霓净团,最后秽土转生,以霓净团原班人马,建立新的公益组织。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规划新公益团体的名字了。

  ……

  这次会面,南田悠锐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急着回去和其他理事会成员,讨论青山向指给他的这套方案,便立刻提出了告辞。

  而正所谓“礼尚往来”,得到了青山向的帮助,他自然也要给予青山向对等的回报。

  “青山大人,在下知道您对那些庸俗之物没有兴趣,所以专门为您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南天先生,你见外了。”

  青山向惦记着的是霓

净团手中的选票和郑智资源,才看不上那点钱或者贵重物品呢。

  他寻思南田悠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肯定是调查过自己的喜好,送自己的东西多半也就是些名贵乐器而已。

  自己到时候接过来一弹,夸上两句还回去就是了。

  结果,南田悠锐并没有按常理出牌,而是递给了他一本书。

  “你该不会在这本书里夹了什么东西吧?”

  青山向把这本书,在书桌上磕了两下,如果里面有什么东西的话,这两下就该震出来了。

  结果,当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啦。

  青山向这个级别的官员,给他送银行卡、支票什么的未免太低级……人家手里又不是没有企业,直接用合法方式帮人家的企业赚钱就好了嘛。

  “您说笑了,您要是对这份礼物不满意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把书还给我就是了。”

  南田悠锐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青山向拿着这本书思索了一会儿,翻开扉页,就看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青山大人,我为您准备的礼物,就在这栋大楼顶层的豪华套房里……您上去之后一看便知。】

  “啊这……大意了”

  青山向连忙把书扔到一边。